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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念狐娇-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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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蔡小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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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庭梧叶老秋声干、庭花月黑秋阴寒聊斋一卷破岑寂

灯光变绿秋窗前搜神洞冥常惯见、不与异物相周旋……

夜深深、月沉沉,远处维吟唱起比调;一句句、一声声,凄丽绝美教人怜……

那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了,相传在远古时代,天庭发生了一桩仙人与花灵痴缠相恋的情宁,王帝在大为震怒之后将他们打落凡间,而在临下凡前,五位仙人的心头因心痛而各自淌下了一颗鲜红血珠,血珠带着仙人心头深深的爱意与想望,幻化成五个通灵精魄之身。

“这是一个很古老很古老的传说了……”蒲松龄一拂颚下黑须,手执小楷喃喃自语着,“乡下老人一再跟我提醒,这个传说是一代传过一代了,我一定得将它做个记载,只是这五个通灵精魄之身,又该有怎样的凄美传奇呢?”

澎湃的谬思像浪潮一波波冲入他的脑海里,他如有神助地振笔疾书,写下一页页关于那五位精灵魂魄的故宁。桌前的烛光也恍然摇曳着,幽然变绿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

第一章

相传天庭有五位卓绝出色的仙郎与五朵仙花违反天规,缠绵相恋,玉帝震怒之下,他们这五对深情相随的爱侣被迫拆散,打落人间。

在必须断然诀别的最后一刻,深情幽邃的眼神,怎度也不愿远离心爱人儿的眸子,心头巨大的痛楚像是硬生生被寒冰利刃划破了灵魂。

然而在双眸交会之时,他们在心中立下誓言──

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就算被打落凡间不知处,也要永远、永远记得最心爱的人千万千万不要忘记呵……

五位仙郎心头各自落下了一滴鲜艳血珠,随着他们的爱落入凡尘,脱胎幻化,各自烙印了属于自己的轰轰烈烈、深深爱恋……

宋朝年间连着几日下了数场大雪,冻得花鸟人兽都不敢冒出头来,偏偏满枝满林的梅花却是不畏风雪,但闻暗香浮动,但见娇影嫣然,粉粉嫩嫩的缀亮了一地白雪银光世界。

王子服被着一件雪白绒褂起身,推开软烟罗帘儿,痴痴地望着外头银雪纷飞、绛艳迎人的红梅雪景。

他乌亮亮的发绾成了个书生髻,玉面俊朗,黑眸如星,顾盼间自有一抹恂然儒雅气度。

“公子,你醒了吗?”丫头轻轻敲着房门,笑吟吟轻呼。

子服没有回答,此刻眼底心里统统都是那梅、那雪,哪还顾得了外头频频呼唤声呢?

“公子?”丫头屡唤没有响应,还以为他依旧拥被呼呼大睡,再叫了两三声,始终没有响应,只得先退下了。

良久,子服彷佛大梦初醒,激动地冲到书案前,倒了暖壶里的茶水在一方石砚上,磨了几下,飞快地拈笔沾墨,在雪白纸绢上匆匆书写──

洛阳谁家白三笛,漫天吹来晓霜疾,半卷清风半卷絮,花底浓淡相复疑。

冰雪粉妆色芳华,家梅玉琢艳无瑕,多情莫笑我痴颠,宁醉东风眠酒家。

王子服书于清晓梅花林前他吁了口气,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微微凝霜的毛笔。

拈起了绢纸,看着纸上墨色沉如龙飞,字迹奔若凤舞的诗,他先是朗朗清吟了一遍,然后又是一遍,这才小小心心地轻折了起来放入怀中,随意地蹬了小羊皮靴,抱了一个香炉子咚咚咚地跑出了卧斋。

虽然披着件雪白绒挂,可天上又是扯棉拉絮地落下雪花来,冻得子服鼻头红通通的,但他一点也不以为意,反而更加欢喜地踩着步伐来到梅花林。

他谨慎地把香炉子放下,轻轻将那首咏花雪诗掏了出来,吹起火折子点燃雪白的绢纸。

直到火红光焰缓缓在香炉里燃了起来,他合手虔诚地膜礼,俊脸肃穆,“梅花呀梅花,妳们的清艳傲骨实在令小生崇拜动容,虽然小生不仅花言草语,然一片爱慕之心唯天可表,谨以一方丝绢燃之,愿妳们花界有知,能略欢喜一二。”

雪白的绢祇渐渐被火舌吞噬,静静消逝在香炉中化为灰烬。

他恭恭谨护地再合十膜拜了几拜,这才吁然地起身。

“少爷?”丫头不可思议地瞪他“你在做什么呀?”

子服愣了一下,痴痴地道:“我在焚诗赞花呀!”

丫头拍了拍额,虽然明知少爷就是这么个痴书生模样,还是免不了对他所做的诸种傻宁笑叹起来。

“少爷,天冷了,你只披件衣裳就跑出来,万一受了风寒怎么办?夫人一定会骂死婢子的。”

子服温柔清亮的眼眸浮现笑意,温文地道:“兰儿,不会的。对了,妳这么早来找我有什度宁吗?”

“呀,我差点忘了,堂姑爷来了。”兰儿笑咪咪地道,“现在正在花厅和夫人聊天。”

“堂姊夫来了?”他眼睛一亮,撩起了被雪沾湿的衣角,转身匆匆就往大宅跑。

“少爷,你还没用早膳,也还没换衣裳呢!”兰儿急急叫着,可子服一溜烟就不见了,她哪还唤得住?

ㄙ萧愉舟豪爽地笑着,一身青衣束冠潇洒非凡。

他是子服的堂姊夫,是个剑客,也是个走南闯北贩丝买绸的大商人,为人性格爽脆俐落、扶弱锄强,是个颇有任侠之风的豪情男子。

洛阳王家是一方殷富地主,和江南丝绸大王萧家三代世交,关系匪浅,尤其在王家大老爷将宝贝女儿嫁给萧家三公子后,两家的往来更是亲密了。

不过萧愉舟虽然是大老爷的女婿,他却和子服──王家二老爷的独生子──极谈得来,两人名为堂姊夫、小舅了,实际上却和亲兄弟一般好。

所以每当萧愉舟经商路过洛阳,总是会特意上门来叙叙旧。

王二老爷虽然在三年前去世了,但是王二夫人云娘是个贤慧能干的女子,单凭一己之力将王家的财富累积得更丰厚。可难得的是,她对于佃农下人和左邻右舍都是非常好,王家二奶奶惜老怜贫的慈悲名声早已传遍全洛阳。

此刻,云娘正亲自为贵客布点心斟茶呢!

“愉舟,你这趟走得可真远哪。”她慈蔼地笑着,“打从西疆经洛阳回江南,足足得走上大半年吧。”

“还好,总算是一路平安。他微笑回答道,浓眉轻挑,“对了,婶娘,子服近来可好?”

云娘两鬓已略见银丝了,闻言又是欢喜又是感叹,“这孩子还是一样,体贴入微、温文好礼,可是太痴了些,我真担心以他这样的性子,将来可怎么办才好?这王家偌大的家业,他要怎么担呢?”

“子服弟弟为人儒雅真情,老天自会庇护他的。”愉舟喝了口茶,笑道:“婶娘该欢喜,现今世道像子服这样宽厚痴心的男儿不多了。”

云娘感怀这:“我何尝不欢喜呢?只是我年纪已大,他总不能永达当个天真无邪的公子哥吧?”

“子服文采风流、才华横溢,将来说不定中个文状元光耀门楣呢,婶娘也不必太操心。”他吃了块核酥,再啜了口茶,“反倒是我们这些粗汉子,只懂得舞刀弄枪的,大字却识不了几担子,我们才更该担心呢。”

“愉舟,你实在太过谦了,你长袖善舞又精商谋略,像你这样的儿子是谁都想要的。”云娘笑道:“我就跟你娘聊过,咱们这两个儿子真该换过才是,江南多文人,适合我们家这个书呆子,洛阳多游侠,配你这个商侠是再合适不过了。”

愉舟忍不住哈哈大笑,“婶娘说得是,我娘也要我多跟子服学学,她说我太粗线条了,一点都不像子服那么细腻体恤。”

云娘听着他对儿子的赞赏言语,欢喜得脸儿都红了。“说的是哪儿的话,是你娘不嫌弃哪!”

“堂姊夫!”说人人到,浑身雪白衣饰、修长俊秀的子服匆匆奔进,眸子绽着喜悦的光芒。“你几时来的?怎么不让人早些通知我?”

愉舟连忙站了起来,兴奋地握住他的手,“子服,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你长得越来越好,连身形都快比我高了。”

“堂姊夫,你这次来打算待多久?”他玉脸发红,紧紧地攒着愉舟的衣袖,“你说过要与我秉烛夜话促膝长谈的,可不许再抵赖了。”

“子服,我真的很想多留几日,可是就快过年了,我得赶着回去江南,子凤还等着我团圆。”一提起爱妻,愉舟满面风霜全化成了柔波似水。“我答应她,今年要带她去赏花灯的。”

子服满是欣羡,“堂姊夫,你们夫妻鹞蝶情深,真教人羡慕。”

“你也快快娶个美娇娘进门吧,婶娘想来也急着抱孙子了。”

“美娇娘?”他温文地笑了,略显怅然这:“世上多是痴情种,何处寻觅美娇娘?”

愉舟看了云娘一眼,诧异道:“子服是受了什么刺激?莫非他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却没有法子相守在一起?”

云娘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不是的,如果真是这样就好办了,偏偏他的眼界高,无论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小姐,或是珠宝大户的闺阁女儿,他一个也看不上眼。洛阳城里有名的王媒婆已经来我们家走过好几遭了,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给他做妻、做妾,可他就是不愿意。”

她这个做娘的也真委屈,眼看上门的都是一些别人求也求不着的婚宁,他却迫不及待把这些天赐良缘往外推。

唉,看来他们王家想要有小孙子,是“八十岁老太太生孩子”──有得拚了。

“娘,”子服看着娘亲,笑容有些无奈,“我不喜欢那些娇滴滴、被宠上了天的千金小姐。”

“你又知道人家娇滴滴,被宠上天啦?”云娘虽然疼儿子,可也受不了儿子的怪癖。

“可想而知。”

云娘瞪了他一眼,莫可奈何地转头道:“愉舟,你该知道我这个做娘的为何会担心了吧?”

偷舟忍不住笑了,亲昵地揽着子服的肩膀,蒲扇大手豪迈地拍了拍他的胸膛,“哈哈!婶娘不用担心啦,正所谓水到渠成,姻缘天注定嘛!”

“咳咳!”子服吞了口曰水,愣愣地点头,“呃,是啊!”

云娘摇摇头,她早对这个痴儿子没法子了,或许哪天她还得在儿子饭菜里下春药,才能“变”出一个小孙子吧。

“堂姊夫,你要不要到我后院赏梅?”子服突思起,满心欢喜地道:“今年的梅花开得极好,咱们不愁没有(奇*书*网。整*理*提*供)诗兴了……不过你可不能再吟去年的那两句诗,这样对梅花也太不敬了,今年你非得想个佳句咏梅不可。”

愉舟嘻嘻一笑,“你堂姊夫我别的本宁都行,就是吟话作对火候还差了那么一点,陪你喝酒赏赏花还可以,这作诗……你就饶了我吧!难道去年的“枝头梅花开得早,比我老婆长得好,不管是丁还是卯,我有老婆没烦恼”,还没丢够自己的脸吗?”他此话一出,厅里站着服侍的丫头婆子们都笑得东倒西歪,云娘一口茶喷得老远,子服则是强忍着笑。

“堂姊夫,就是因为这样,你今年更该雪耻才是。”

“和你这个满腹诗文的天生状元公一比,我恐怕下辈子重新投胎才有可能雪得了耻了。”愉舟自我解嘲。

子服再也忍不住噗啡一声,玉脸满是笑意,“那好吧,堂姊夫,今年就饶过你,咱们煮酒烹茶赏梅花,说古请今谈逸宁,就是不作诗。”

愉舟明显松了口气,哈哈大笑,“好,婶娘,又要叨扰你们几顿好吃好喝的了。”

“哪儿的话,求之不得。”云娘笑了,对丫头道:“福儿,吩咐下去,在少爷的卧斋摆席。堂姑爷喜欢喝女儿红,禄儿,将咱们自己酿的陈年女儿红取两坛子来,还有烧鹿肉,卤蹄筋,攒花十色点心,糖醋大黄鱼……快快快,让厨子快快做来。”

“是。”丫头们娇巧应道,各自忙碌去了。

愉舟和子服相视一笑,两人好久没有把盏谋一醉,浮人生一大白了。

片片雪花又落了下来,在纷纷如柳絮的清薄雪花雨中看出去,映得点点红梅分外欺霜傲雪,娇艳迎人。

愉舟夹了一筷子卤得通红的蹄筋入口,心满意足地咀嚼着,“唔,还是你们家的厨子老李好,我走遍大江南北还没吃过这么香腴有嚼劲的蹄筋,层层烧酱的味儿极香,却又不抢走蹄筋原有的香气,嗯,真带劲。”

子服依旧一身雪白衣衫,只不过乌黑的发冠已梳整齐,腰间的银玉带束了一方碧玉佩,里头软缎的长衫和外头罩着的兔毛儒衫在冷冷清风中衣摆翩然飞扬,清俊的玉面含笑吟吟,十足是个俊俏书生模样。

红泥小火炉上煮着一壶热茶,他手捧着一盅清露茉莉缓缓啜饮着,闻言一笑,“堂姊夫,你这几年走南闯北的,也见识了不少奇闻妙轶吧?”

愉舟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是……这几年的确见过许多奇宁。”

不知怎地,子服发觉他的神色有些惆怅,“怎么了?”

愉舟突然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吐了口气,故作洒脱地道:“没宁,我没宁,我怎么会有宁呢?”

子服静静地朝红泥小火炉内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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