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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市长后院-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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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之夫,这是社会上人人唾弃又人人叫骂的不轨行为。她先去找律师,叫律师为她写状纸,帮她打官司,律师听了她的陈述,告诉她,仅她掌握的这些材料,还不好告这女人,因为她陈述的内容中没有犯法的事实和证据,充其量只是道德范畴里面的问题,就是这种问题,罗虹也拿不出证据。她说那女人与她男人勾勾搭搭,有两性关系,证据呢?就是拿出这种证据,也告不出啥名堂。律师告诉她,那女人与她的丈夫有没有登记过结婚,如果有,就可告她重婚罪,罗虹说没有。律师又问她,他们两个有没有同居在一起,罗虹说,也没有,只是隔三差五的,他们会鬼混到一块儿。实际上,就罗虹说的这鬼混到一块儿的事,她也没有证据,这种事也不好弄到证据,就是弄到证据,又能怎样?最后律师好心地劝她,这种事就别乱跑法院打官司了,没法打,打也打不出个名堂,人家法院恐怕压根就不受理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当然,罗虹并没有告诉律师她的丈夫是干什么的,姓啥名谁,她也没有告诉律师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心地想告那一个人,破坏她家庭幸福的那个女人。她琢磨琢磨律师的话,觉得也有道理,就放弃告状打官司的念头,转而去找报纸和杂志了。她想叫记者或是作家写写那个第三者,她还说,她愿意为这事出钱,只要能照着她的意思写,再把文章登在报社和杂志社上,她愿意出大价钱,她有钱。话说到这份儿上,那些报纸和杂志还是拒绝了她的要求,理由是这种事涉及个人隐私,弄不好当事人会将媒体告上法庭的,还是不做为好,若一定要做,还要弄出个雄雌,还得走法律程序。说话的人并不知道为这事她先去咨询过律师的。终于,在她找的许多报社杂志社中,有一家杂志社答应考虑考虑这事,并与她相互交换了电话号码。罗虹明白,这种杂志社是冲着她愿意出钱来的,只要钱出得到位了,他们自然会写的。不日之后,杂志社的人找到了罗虹,他递给罗虹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的是“自由撰稿人文章”,当然还有联系电话和电子信箱,名片的背面是业务范围,其中有代写上访信函、诉讼状纸、人物传记、纪实文学、遵命文字、隐私秘密。罗虹看了这张名片,大开了眼界,先前她哪里知道如今有专门干这种事的。她问这个叫文章的人,是不是那家杂志社的人,名片上写的是撰稿人还扣上自由这顶帽子,她有点疑惑,这种自由人就不在政府人的册子,能办成事?那人告诉她,那家杂志社实际没几个人,哪里有能力有精力去写文章,大多的文章都是靠他这样的人弄出来的,他与杂志社是有合约的。说到这里,这人还从他的背包里取出几本杂志,翻动一番,指着里面的某些文章对罗虹说,这些都是他写的。罗虹一看,真是的,有那文章标题下边就缀着文章的大名。罗虹方才对这人有了信任,就把自己想要做的文章告诉了文章,文章听后,对罗虹讲,你说的事太普遍了,太多了,只是这样地泛泛说说不行,你得讲出点出彩的玩意儿,就是那叫人读了、看了能激发出兴奋,能有浓厚兴趣的,这些事呢,又都是女人红杏出墙男人道德出轨的货色。俗语讲,捉贼见赃、捉奸见双,就是这回事,你得把这一类的真玩意儿弄到手,才好写文章,要不然,那文章弄出来,干干巴巴的,也没人看,杂志社也不愿意刊登,除非你花大价钱,不过,那样写出来登出来,也不会有啥效果,你的目的也不一定能达到的。是啊!罗虹只是一心想把那第三者的名声搞臭,想通过这种媒体把那女人的丑事张扬出去,要是文章弄出去了没人去读去看,当然不中。可是,面前这人提的要求,自己还真达不到,别说捉奸见双,就是他们接吻拥抱、并肩散步、用餐品酒的情节自己也没有掌握呀,一切都是臆断,都是推想。不过,罗虹以为,她的臆断和推想绝对真实。在自由撰稿人提出这些要求时,她有点不知所措了,场面一时冷寂下来,稍停片刻,那人打破这种僵持的场面,若有所思地说:
第80节:一意孤行(2)
“这位女士,我不便问你的尊姓大名,也不想知道你的职业单位,我从事这种行当,懂得规矩,凡是对方不透露的资料,我是不去强人所难的,特别是涉及隐私方面的东西。不过,我可以提示你,如果你的丈夫或是那个第三者,两人中其中有一人身份特殊,地位不凡,或是名人名家,公众人物,或是政府要员,有权有职,或是商海大亨,腰缠万贯,或是教授学者,桃李满园,等等吧,就是说,他们不是那类成千上万的普通平民、芸芸众生、无名之辈,就行,这文章也就好做,为啥?因为身份特殊。一般人做这种出轨的事,这类偷鸡摸狗的婚外恋,没人注意,也没人在乎,要是这事发生在我说的这类不一般不平常的人物身上,就倍受关注,弄好了还能炒成热点,这叫名人效应,懂吧?这位女士,我不知道你听懂了没听懂我的意思,也不知道你说的这俩人有没有这种身份?”
自由撰稿人的启发引起罗虹的兴趣了,她的心里盘算着,若是把老公的身份亮出来,恐怕把这自由人吓个半死,谅他也不敢去弄市长的隐私,况且,罗虹压根儿就不打算暴露丈夫的身份,直到现在,她对他依然是保护的,她只是想把那女人的包装剥个干干净净,叫她就像剥光了衣装之后的裸体,完完全全地晾到光天化日的大庭广众面前,看她日后还有脸见人没有,还敢再犯贱发情不敢,还能在这汴阳市呆下去不能。不怕她不收敛,她毕竟是个老姑娘,不会不要一点脸面的。想到这里,罗虹对自由人讲,现在还不想触及自己的老公,这文章就别在男人身上打主意了。只写那女人怎么勾引男人,怎么插足别人的家庭,怎么没有道德,不要脸。至于需要的那些故事情节,现在手头还没有,不过那种事是千真万确,绝对有的,只是没下到工夫,没能到现场抓住现行罢了。这种事,完全能凭想象推理,就写得出的,不一定非得把那事的时间地点事由脉络弄得清清楚楚板上钉钉一般。
自由人听罗虹讲这番话,更知她的用意,就问她,那女人的身份呢?总得知道一点有关的资料吧,否则,这文章如何下笔。罗虹告诉他,这女人是个画画的,也该算个画家吧。那自由人问,名气大吗?是名画家吗?罗虹说,她也不懂那女人算不算什么名家。她对那女人的了解,还是早先来自那家私人侦探的早期调查,并没有很深的了解。在自由人的催问中,她终于将那女人的名字连同她所在的单位告诉了他。最后自由人说,这文章可以做。说这话时,是罗虹已经许诺,愿意为自由人出辛苦费或劳务费之类的费用,而且可以适当地多出一些,只要把文章写好。自由人说过这文章可以做之后,又补充道:
“只是素材不足,特别缺少有血有肉有故事有情节的东西,再加上男主人公不能出场,女主人公身份又不特殊,恐怕写出来杂志社不一定刊登。”
罗虹听过这话,想了想,也罢,即使杂志不能刊登,自己把它打印成资料,像发传单广告一样,撒到那女人的单位里,也算一种做法,也能将那女人的名声弄臭。所以,她最后还是委托自由人去写这东西了……接下来,自由人又询问一些关于那第三者的情况,罗虹只能是搜肠刮肚地把知道的支离破碎的玩意儿倒了倒,那人还是觉得太空。罗虹说,这种东西,你该编编了,这种人做那种事,能叫外人亲眼见吗?该想象想象了,无论咋想咋编,都假不了的。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勾引着别人的男人,能少了做那种事?自由人还是有点犹豫,但并没说不好写。罗虹倒是很知趣地说,她知道这样写是要费些气力、花更大工夫的。她很慷慨地承诺,只要文章出来,辛苦费劳务费多补偿补偿,别的自己也没啥能耐。那自由人见罗虹还算个明白人,也就暗暗有了打算,这种文章,是不敢以报告文学或新闻特写的形式出现的,因为这种形式必须是时间、地点、人物、事由等要素齐备才中,这种文章只能是当下的那类纪实文字或纪实文学,这种说是纪实的玩意儿,实则许多是胡编乱造的。但是你又无从查起,因为里面的时间地点事件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写到实处,都留有余地或者是留有多种解释的空间,倘若真的有人来对号入座寻衅找事,就好推脱扯皮耍滑头。这种事,自由人经历多了,就是当事人将他和他的文章告上法庭,他也不能败了官司,这就是他事先定好的原则。所以写这类玩意儿,收费自然高了。临别,自由人对罗虹说,这文章要下些工夫费些时间的,加上近来手头活儿实在多,叫她不要太急,等文章出来了他会电话联系的。那意思罗虹明白,到接到取文章的电话时,一定把钞票准备足,因为这是既要工夫又花时间的定货。二人该说的话都说过后,就分手了。
第81节:一意孤行(3)
自那天以后,罗虹的心态悄悄发生了变化,她不再为那些烦心事怄气了,对栗致炟的态度也有些改变,无论男人怎么冷淡她,目中没有她,她都不再有感觉了,她已适应了这种倍受冷落的生活状态,而且觉得这也很好,很安逸,很悠然的。你不关心我,我也不关心你罢了。她不再对丈夫有什么挂念,但是,她的内心聚集起一个明确的目标,这个目标把她的工作之外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就是把那个第三者搞臭。她以为,她已经有了把握。与此同时,她处理家事,待人接物也发生了极大变化。先前丈夫规范的条条框框、规矩道道,如今都不在话下了。老栗跟她说过,凡是打电话预约到家里来访的,没有他的点头,一律拒之门外。因为有些打到家里的预约电话,是罗虹直接接听的,这时候可能栗致炟还没到家或就不在家,她只要说让客人进来,门卫就会亮绿灯;还有,凡是进家来访的人所带的礼品,没经过他的认可,一律不准收下;还有,女人不能打着市长的旗号,去承诺任何进家来访人的任何求办的事情;还有,不能把丈夫的办公电话、手机号告诉任何人等等。对丈夫的种种嘱咐,以往罗虹大体上还是遵命照办的,也有那碍于情面自己做主的事情,不过那情况不多。如今,她不了,她想,你老栗不把我当妻子看,我也不把你当丈夫看,所以丈夫的话就效力低落了,以至于最近发展到女主人真的做主了,凡打来电话想来家拜访的,只要她拿起电话,一律答应对方的请求。凡进家带有礼品的,只要是她在家接待,一律收下。凡有人托她转话给市长,请求市长帮助办事的,她都答应转话帮忙。也有那询问市长手机号码的,她只要当时高兴,就把丈夫的手机号告诉对方。
问题出来了,栗致炟不知道为什么,近来有些不三不四不怎么样的人物能一下子把电话打进他的手机,以往手机是极少有人打进来的,那只是一种让极少数人知道的通讯工具。若打电话找他,除非是重要人物重要机关的红机电话他要直接接,其他电话多由秘书把关筛选之后,方能到达他的耳中。想一想,一市之长,怎能忙于去接听那类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电话,只是那类举足轻重事关大局的事,就够他操心了。栗致炟想了一圈,还是把出问题的疑点对准了妻子罗虹。回到家里,他没好气地问罗虹:
“是你把我的手机号告诉别人啦?”
“咋啦,你那手机能叫那女人知道,就不准找你汇报工作的人知道?”
听到这话,栗致炟恼羞成怒,不知怎的,他顺手抓起茶几上的一只景德镇高级瓷杯掼到客厅的石材地板上,随着那杯子的粉身碎骨,屋子里立即发出清脆的响声。刘嫂赶紧从厨房出来,看这场景,也不敢向前,只是惊愕地站立在门口。那罗虹哪里示弱,女人到这种时候,已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她也顺手掂起另一只景德镇茶杯,用力地将它摔在地上,谁知那迸飞的碎瓷竟撞击到大厅吊灯的一只灯泡,使地上与空中的响声交融一起,顿时形成轰顶炸耳的雷鸣。刘嫂再也站不住了,赶紧小跑过来拉住罗虹,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是拉住她往里屋走。正在气头上的女人,哪里吃保姆的劝解,她怒吼道:
“别管我,忙你的去!”刘嫂叫女主人怒狮般的吼声震住了,她拉住罗虹的手不知是松了,还是继续地拉,一时竟怔怔地不知所措。此刻的栗致炟却是被罗虹的对攻架势打蒙了,他没有再继续反击,只是片刻间,他就清醒过来,怎能与她对攻呢?也不该摔东西出气,幸好这时四邻大多还没回家,要是让他们听到自家劈里啪啦摔家伙,还不知会误解成什么呢,万一老婆嘴松,再向来劝解的人说出点什么,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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