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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日冕太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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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她的伤口,全是因为要护住清白而在抵抗时遭贼人所伤,日寰真恨不得将伤她的贼人处以极刑。可惜在他赶到时已晚了一步,那个掳走双怀的贼人早就逃之夭夭。

不过,他手里倒是握有贼人所遗留的的一样东西,那就是——“双怀,这件大氅,是掳走妳的人所留下的吗?”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尽快找出那名夜闯王府,且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他爱妾的恶贼。

双怀头轻移,当迷离的视线瞥见日寰手里所持的那件大氅时,她乌黑的瞳孔蓦然收缩了下。

是太子的大氅。对了,这件大氅在那时刚好舖在她身下,所以他也就忘了要带走它。

“双怀,妳放心,本王誓必找出伤妳的恶贼。”她的无言形同默认,让日寰一向温柔的眸子瞬间变得凌厉。

“二王爷,反正双怀也已经没事了,不如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伤我的人,你恐怕一辈子也找不出来。双怀暗暗苦笑着。

“不行,这件事哪能说算就算,本王不仅要找出那名恶贼,还要把看守wωw奇Qìsuu書còm网珍双阁的侍卫全部撤换。”哼,一群没用的东西。

“二王爷。”

“双怀,这事就让本王来处理,妳好生静养,过两天,妳得跟本王进宫一趟。”

“进宫?”

“正月初六正是皇上圣诞之日,本王自当要进宫向父皇贺寿。”

正月初六永旭皇帝五十五岁寿诞寰王府的轿子经过一关又一关,终于入了皇城,而乘坐在轿内的双怀,则是离深宫愈近,她的心也就愈加纷乱。

可以想见的是,在“晟晖殿”的庆典上,绝对没有她双懹可立足之地,当然一个已经沦落成王爷妾室的卑下女子,有何资格与皇族及满朝文武平起平坐,想必日寰王爷也挺清楚,所以在他要入晟晖殿之前,特地要她前去“慈云宫”,也就是日寰生母靖妃娘娘所住的宫殿等候。

还记得去年的这时,她甫入宫之际,日冕太子就堂而皇之的带着她前去晟晖殿向皇上祝寿。

呵,真是今非昔比呀!

“双怀夫人,请随奴婢来。”一名宫女打断她的冥思,双怀不自觉的扯出一抹极淡又极虚无缥缈的微笑,缓缓移动步履。

然而,就在行经御花园的某一角,双怀突然顿住脚步,螓苜慢慢地往左偏去。

过了那条长廊,就是翔阳宫。

刹那间,双怀的心思彷彿又回到了不久前,与日冕太子那一段……“夫人、夫人!”宫女见双怀并没有跟上,遂回头声唤。

双怀稍稍回过神,一笑,但就在她举步欲走时——“公主!双怀公主!”

听到这阵阵急唤的双怀,猛地回身。

“是你,汨罗!你怎么会出现在日国的?”双怀震惊的说完,忽地一顿,之后,她才牵起一抹似嘲的笑意,接道:“我差点忘了,今天可是日国皇帝的圣诞,我们帛国自然要派出特使前来祝贺才行。”

“公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臣刚才在晟晖殿上并没有见着公主,还以为公主是待在翔阳宫,谁知……”汨罗紧张到频频抹汗。

这时的双怀突然朝他摇摇头,然后再回身对前方的宫女,道:“我会自行前去慈云宫,妳先离开。”

“奴婢遵命。”

待宫女退下,双怀绝美的容颜才蒙上一层十分淒美的郁色,看在汨罗眼底,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公主,难道您已经……”失宠二字,汨罗迟迟无法顺利说出,不过他已经为这突如其来的坏消息而吓到脸色发白。

他们帛国上下可是对双怀公主抱持着很大的冀望,只要日冕太子一登基为帝,那深受太子宠爱的公主就算不是皇后,至少也是位贵妃娘娘,到时,公主只要随便开个金口,那帛国非但不必再年年进贡,说不定还可以长期接受日国的资助与庇荫。

唉,现在想这个都没用,一旦公主失宠,他们帛国就真的会——“公主,您倒是说话呀!”汨罗可急了。

“我已不再是太子侧妃了。”双怀深吸口气,慢慢吐露事实。

她不能将太子的计画说给汨罗听,况且她一点也没把握在事成之后,她会再度回到太子身边。

对不起,父皇,是双怀没用。

“什么?”汨罗的脸急遽变黑,“那公主现在的身分是……”

“日寰二王爷的妾室。”

“喝!妾室。”汨罗的眼珠子突然暴凸。

那完了,完了。他们帛国这下子不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汨罗,你要去哪里?”

“臣得赶紧回国向皇上报告此事。”

“汨罗,你等等。”

“不必叫了,因为妳就算叫破喉咙,他也不会回头。”

日冕太子意外的出现,的确让双怀大感吃惊,但极快的,她的脸色渐渐趋于平静,连双脚也不再颤抖得厉害。

“太子殿下万福。”双怀屈膝请安。

“日寰要你去慈云宫吧?”日冕太子的问话,毫无情绪波动,但他沉闇的光芒,却不经意的扫过她受伤的手臂。

“回殿下,是。”双怀的回答亦是冰冷有礼。

她当然不会愚昧的问太子:“您是不是知道双怀会去慈云宫,所以特地在此等我。”之类的蠢话。

“那妳还不快去。”

怎么快就要赶她走!是怕被人误会,还是怕被二王爷撞见?

对,倘若二王爷在此时出现,那太子不知会产生何种反应。

谁知此一念头才闪过,双怀就忍不住暗嘲自己:这是否意喻着她对日冕太子无言的抗议呢。

“是。”但想归想,双怀还是在福身后转身就走,不过踏出没二步,她又突然旋过身,凝向一直伫立在原地的日冕太子,“殿下,关于汨罗特使之事,就请您多担待。”若父皇得知她被贬的消息后,必会勃然大怒,她不知道父皇接下来会采取什么行动,但无论如何她都希望太子能够尽力安抚她父皇。

“妳现在该担心的并不是妳父皇的事,而是妳什么时候才能替本宫完成任务。”日冕太子步上前,俯身在她耳畔低声说道。

又是任务!

他大概不晓得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把任务尽快完成,好早日脱离那种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清白的可怖生活。

这种每天提心弔胆的日子,并不好过呀!

双怀癡癡的瞅着日冕太子俊美的侧面脸庞,在不能偎入他怀里的情形下,她唯有不断的吸取她所熟悉的男性气息,企图压抑住体内不断翻湧而上的痛楚。

不过,在她还未感到满足时,日冕太子却突然直起身并退离她一大步。

她不由自主的想往前,但——“双怀,原来妳在这儿,咦,皇兄也在。”

日寰的到来,险些教双怀惊愕得站不住脚。她刚刚所想的念头竟然成真。没来由的,她有个小小的计画,在脑子里突然形成。

她或许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试探出太子对自己的心意。

目寰走到双怀身边,伸出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际,此举亲暱的动作,似乎在向日冕太子证明:如今的双怀已不是你的侧妃,而是我日寰的爱妾。

日冕太子缓缓勾起绝魅的唇角,眸中净是诡异的神釆瞅视着他们二人。

“二王爷,殿下在此呢。”双怀羞怯地垂下眼,但她的螓首却主动靠在日寰胸前。

“呵,皇兄不会在意的。”日寰笑拥着她,但眼中却始终看着日冕太子。

日冕太子神情丝毫未变,就连挂在唇问的那抹笑意,也依旧自若而幽邪。

“二王爷,殿下虽不在意,但双怀可是会……”她更加窝入日寰怀中,不依的憋着小嘴说道。

“二皇弟,本宫就下打扰你与你的爱妾“谈心”了。”日冕太子懒懒的偏头轻笑。

双怀呀双怀,凭妳这点小把戏,就想让本官与二弟为妳争风吃醋!

啧,啧!本宫真不知该骂妳笨,还是聪明过了头。

太子要走了!可是她、她都还没有瞧出来。

“皇兄,请等一等,皇弟想跟您借样东西。”日寰突然叫住日冕太子,让双怀忍不住暗自心喜。

“喔,哪样东西?”日冕太子再度旋过飘雅的颀长身子。

日寰先是眸中带异的看了眼双怀带伤的手臂,再锁住日冕太子微微挑高的魅眼,轻道:“千灵膏。”

“千灵膏,你不是也有一罐?”

千灵膏是珍贵的疗伤圣品,换言之,它可以去除任何外伤所残留下的丑陋疤痕。而这种百年才结一次果实所提炼出的药,在日国仅有二罐,分别就在日冕与日寰身上,所以当他向他借用时,他才会略显讶异。

“我的千灵膏已经被我母后用完了。”日寰面带无奈的说。

“喔,那本宫问你,千灵膏你是要用在何人身上?”日冕太子的眉眼依旧带笑,而笑中,调侃意味甚浓,不过日冕太子敢肯定,他所流露出的表情绝对没有一样是日寰想要看到的。

“正是爱妾,双怀。”日寰更加搂紧双怀,而她也报以一记更妩媚的娇笑,末了,她还若有似无的瞅了日冕太子一眼。

亲眼看到他们俩如此亲暱的模样,太子殿下还没有任何的感觉吗?

她不信。

“二皇弟,这就是你的不对,双怀可是本宫赏赐予你的,你应该好好爱惜才是,怎么能让她轻易受伤。”

日冕太子话里有责怪日寰的意味,但听在双怀耳里,却是不怎么好受。

赏赐,多么一个令人心碎的字眼。

“皇兄教训的是。”

“至于千灵膏,本宫是可以给你,不过……”日冕太子面色诡异的停顿下来。

“皇弟了解皇兄的意思。”日寰的心思同样藏得极深,“双怀,妳得亲自前去翔阳宫。”

“二王爷,您要双怀亲自前去翔阳宫,这……”她的声音忽地扬升。是二王爷太放心她,还是被他瞧出什么破绽来?

双怀略感紧张的对上日冕太子的眼,生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露了底。

但,日冕太子始终从容不变的神情,以及挂在他弯唇上那抹邪美的笑容,马上给了她一股安定的力量,教她慢慢定下神,脸蛋亦不再绷得死紧。

幸好,日寰并没有看到双怀脸上的变化,否则绝对会引起他的怀疑。

“双怀,别给皇兄添麻烦,晓得吗?”日寰冷不防勾起她的脸,寓意深长的提醒她。

“双怀晓得。”她勉强的牵起一抹笑。

“那本王就在慈云宫等妳。”放开双怀后,日寰即迈步离去。

双怀怔怔望着日寰离去的方向,小手不自觉的抚上自个儿受伤的臂膀。

“若舍不得离开日寰,那就追上去呀!”日冕太子冷冷的道。

“我不是……”双怀一惊,顿时不知所措。

日冕太子的笑意已不复见,连他那双异常幽邃的眸子,亦黯了下来。“还不快点跟上来。”在拂袖离去前,他还是对着那张佈满惶然的绝美脸蛋抛下一句极度冷漠的话语。

“是,双怀这就来。”

就在双怀拾着裙襬追上去的那一刹那,她不禁想:不管主导棋子之人是日冕太子或是二王爷,她双怀是否都会被困在他们所佈下的棋局里,永远也走不出来。

“把袖子撩高。”

翔阳宫怀阁内,双怀微垂头,安安静静的坐在妆台前,听话的撩起袖子,露出一大截被药布所缠绕住的藕臂。

“把药布解——”日冕太子忽然声音一颤,紧接着,他便动手替她解开药布,瞬间,那条被他亲自割伤的伤痕,在她如云的手臂上显得十分狰狞。

蓦地,日冕太子眸子突然转幽。

“还痛吗?”他伸出手,在她这条已结痂的伤口上轻轻触摸着。

“不,不痛了。”粒粒疙瘩在他碰触到她伤口之际,纷纷冒了出来,为怕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其实很惶然,她遂不经大脑思索便脱口而出:“殿下,二王爷对于双怀来此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是否意谓着二王爷很本就知道您安排我去他身边是怀有目的的。”

日冕太子眸带诡异的睇了她一眼,忽道:“拿来。”

拿来?殿下是要她拿什么东西给他?

就在双怀不解其意时,观风冷不防的出现,并恭谨的递送上一瓶小药罐给日冕太子后,随即消失踪影。

“殿下,这么珍贵的药品,您确定要用在双怀身上吗?其实,双怀一点也不介意手上留有这条伤。”

“但本宫却很介意。”日冕太子这一睨眼,便教双怀噤声,然而她的心却为他这句话而重新燃起一小簇的希望。“双怀,本宫知道妳现在在想什么,不过本宫劝妳还是把注意力全放在日寰身上,不要再让本宫失望,更不要再玩什么无聊的小把戏妳懂不?”他再一次的警告她。

顺便,也再一次提醒他自己这天底下,美人多的是,而双怀之于他,绝对仅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

一丁点的希望,又瞬间破灭,不过双怀似乎已经被他伤习惯,以致除了唇角微微颤抖之外,她并无啥反应。

对于她闷不吭声的无礼模样,日冕太子不想教训她,但——“双怀,妳应该深感荣幸,因为本宫可从来没为个女人上药过。”

知道日冕太子不可能再帮她把乐布缠上的双怀,干脆将卷上肩头上的袖口直接拉下,默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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