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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半路擒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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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困惑的想。

主仆两人一回来,便见到萧红儿跟萧花儿两个好像在吵架,萧红儿眼泪都快流出来的扑进易云斋的怀里。

“姐姐骂我!云斋。”

萧花儿咬牙气道:“是她骂我!”

易云斋不知她们为何吵架,只能做和事佬的说:“别吵了,我看也晚了,我们回去,早些休息吧。”

其实时间还很早,就算现在赶回家去,恐怕不到黄昏就到家,只是两姐妹这一吵架,玩兴已少了一半,加上易云斋买了药之后,似乎也不想多逗留在这里。

他们一行人回到萧宅,一送萧红儿进房,易云斋便问西宁:“那两包止咳药,你有带在身上吗?”

西宁不甘不愿的道:“带了。”

“跟我到表少爷那里去,把止咳药给他。”

见过易云斋上次的异状,西宁怎么也不肯让他再去那种鬼地方。

“少爷,你上次到那里时,就已经怪里怪气,回来后,我劝你不要再过去,你不是应好,怎么又要过去?若真的要过去,请仆役送去就好了!少爷,我求你别过去,那地方诡异得紧。”

“我上次对他很失礼,理应登门陪罪,不是吗?”

西宁真想吼出为什么一定要登门陪罪?

少爷可是万金之躯,那怪病表少爷孤苦无依,又患了那种奇怪的怪病,怪病表少爷的命贱,怎能与少爷的贵命相提并论?

“少爷,你没听到他的病会传染吗?要不然我们在门口跟他说话道歉后,立刻就回房休息好吗?”

不敢违逆易云斋的心意,西宁只好提出折衷之道。

“好吧,若你觉得这样才会安心,那就这样做吧。”

西宁不情愿的带路,到了破屋门口,他敲了几下门,唤道:“表少爷在吗?”

左振玉将门开了一个缝,并不把门打开,这也正合西宁的心意,他们本来就不要进去屋内。

他将止咳药递到左振玉的手中,动作虽然恭敬,却十分小心的不让自己的手跟他的手相触,以免被传染。

“表少爷,上次我家少爷对你有些失礼,心里挂意不去,因此买了止咳药,特地来此致歉,希望你能接受。”

两包药粉沉甸甸的置在掌中,左振玉心中有些感动,他小声的道:“谢谢你家少爷,我收下了。”

“那我们离开了。”

易云斋站在西宁的身后,左振玉的目光凝视着他,好像情不自禁的开口道:“不知你们渴了吗?要不要喝茶?”

一说出口,他就满面羞赧,想也知道易云斋不可能在这里喝茶,别人都避他唯恐不及,他怎肯留下来喝茶?自己的盛意邀请,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西宁正待回绝,易云斋却出声道:“那么劳烦你了,我也正好渴了。”

“少爷……”西宁气得跺脚,这怪病表少爷不识相的邀请也就罢了,少爷竟又像当日被鬼迷住一样的应答,甚至还推开门步入室内。

左振玉端来两杯茶,西宁喝了一口就想吐出来,想不到少爷还一口喝下,仿佛那茶有多好一样,易家比这更好的好茶成干上百,少爷还不爱喝,怎会到了这里竟变了性,爱喝这种烂茶?

只有“被鬼迷了”这一句话可以形容现在的少爷之外,西宁不知道少爷为何会变成这样。

左振玉也知自己的茶是下等货,他羞怯的说:“易少爷一定喝惯好茶,我前些年出外,将娘亲遗留给我的余银用了不少,现下又得了怪病,花了不少银子,因此……因此……”他说明自己阮囊羞涩,喝不起好茶。

易云斋则询问道:“我们这次见面已经是第三次,我还未问过你的名字。”

左振玉有些紧张的看着他,“我姓左,名振玉。易少爷来提亲,是地方的盛事,我早已听闻易少爷的姓名跟模样,所以当日在花园里才会知晓贵客就是易少爷。”

两人又安静了一会儿,西宁恨不得赶快离开此处,又想到刚才自己喝了茶,不知有没有被传染;自己笨已喝一口,少爷却是喝了一杯,回去厢房后,得赶快催吐才行。

第四章

“少爷,天色要暗了,我们走吧!”

西宁不断的催促,易云斋身子却是动也不动,好像根本就不想动。

“少爷,天色真的晚了,我们快回去吧!”

西宁故意提高声音,左振玉也知道西宁是故意的,谁爱待在这样破烂的地方,更何况易家是富豪之家,自然更看不起这样的地方。他低下头,拨弄着药包,小声道:“那我不送了。”

“少爷,走吧!”西宁又说了一遍。

“你会弹琴吗?”易云斋忽然指着架上的琴问左振玉。

西宁简直快要昏倒,少爷怎么还不快走,为什么还要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怪病表少爷说着话。

左振玉摇摇头,“我不会。”

“我教你好吗?”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也就罢了,但是讲到后头,少爷竟然要教他琴?少爷一定是被鬼迷住了,除了被鬼迷住之外,绝对不会有人做出这样愚蠢的举动!

左振玉拨弄药包的手收紧,他抬头面对着易云斋。“对不起,我刚才说谎,其实我会弹琴,只是琴艺不佳。易少爷,你不用教我,我本来就会。”

“可否弹给我听?”

左振玉断然拒绝,“不,我琴艺不佳,弹得不好,只是自个儿乱弹而已,不能在贵客面前献丑。”

“少爷,天真的暗了,走吧!”

西宁再三催促,易云斋只好站起来准备离开。

他弯身对左振玉说:“那日对你真是失礼,我不知怎么了,竟会做出那样的行为。”

左振玉偏过头,对他当日失礼的事并不回应。

“天暗了,回去小心。”左振玉淡淡的说。

※※※※※※※※

才走回厢房,西宁急忙倒茶给易云斋,要冲淡刚才左振玉倒给他们喝的劣质茶水味,易云斋接过茶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他为什么要说自己不会弹琴?”

“啊?”西宁一时间不明白易云斋在说什么,细思之下,才知他挂意着刚才左振玉的话。

“琴上都没有灰尘,他一定每日都在弹,我们在这里听到的琴声都是他弹的,他为什么要说自己弹得不好?他明明弹得那么好……”

“少爷,我们怎知他在想什么。”而且他也不想知道那个人在想什么。

易云斋细思之下,发现很多事情都不对劲。

“不对、不对,一切都不对!”

西宁实在感觉不出哪里不对,也许是左振玉不爱别人听他的琴声,这种事也是时有耳闻,并不算什么。

“少爷,并没有什么不对,你只要一到那里,就整个人都失了魂!少爷,他那里我看真的不干净。”

不理会西宁的说法,易云斋觉得有太多事不合常理了。

“他为何不肯弹琴给我听?为什么巴不得我赶快走?他原本说不会弹琴,一听到我要教他,他又立刻改变说法……这一切都不对劲!人人都想趋炎附势,为什么他连弹一曲琴来巴结我都不肯?他明明家徒四壁,连茶水都淡而无味,更何况他看病也需要银两,若是巴结我,说不定我会替他寻访良医医治他,他为什么不肯?”

“少爷,你别想了,吃完饭后就休息吧。”西宁开口劝他。

西宁实在不愿他多想那怪病表少爷的事,他那病已经够怪了,偏偏他家少爷见了他,还挂记着他,真是有够莫名其妙。

休息一夜,天才刚亮,易云斋已经自行着好衣装,西宁揉揉眼睛,爱困得很,可是易云斋已经起床,他也不得不起来。

“少爷,今儿个起这么早做什么?要带兰薰小姐去玩吗?”

易云斋道:“你睡吧,我要去后院小屋。”

后院小屋?不就是那个怪病表少爷住的地方吗?西宁目瞪口呆的问:“少爷,你……你要去那里做什么?”

“我要去听他弹琴。”

少爷莫非是疯了?但是看他神清气爽的模样,并不像疯了,可是怎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来?西宁吃惊的看着易云斋。

“如果兰薰小姐找你呢?你知道她每日醒了后就会找你的。”西宁急着提醒他,想要打醒他的疯病。

易云斋淡淡的道:“就说我出去了,别让她来扰我。”

少爷真的疯了,要不然就是被鬼迷住了!西宁愣愣的张大嘴巴。少爷舍弃心爱的兰薰小姐,却要去听一个怪病男人的琴音,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不行、不行,他今日得去附近的灵庙,帮少爷求灵符戴在身上趋吉避凶。

一开门,便看见易云斋就站在面前,让左振玉饱受惊吓的退后两步,像是怎么也无法想像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外面风冷,左振玉有些犹豫的在屋内对他说:“易少爷,外头风冷,你进来坐吧!”

易云斋点点头,走进屋内。

左振玉抱着琴,有些艰难的开口,“我每日早上都会弹琴给亡母的神位听,易少爷若不嫌吵的话,就坐着吧!”

易云斋住进萧家好几日,早就知道这个时候必定会有琴音响起,却不知他是用琴音祭拜自己的亡母。

琴音铮铮,宛如行云流水,不知是太紧张,还是有旁人在的关系,左振玉弹错了不少地方,等他弹完琴之后,额头上已经冒出汗水。

他拿着布巾拭去汗水,只见易云斋还是坐在屋内不走,他只好倒上一杯茶,放在易云斋的面前。

“你弹得真好听,自从兰薰离开我之后,我就再也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了。”

他的赞美让左振玉不安的一动。

易云斋接着又问:“你吃过止咳药了吗?”

“多谢易少爷的美意,我吃过了,昨晚就不怎么咳了。”

“有效就好。”

他们就这样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大部分时候两人都是沉默的。

接下来的日子,易云斋几乎每天都会来找左振玉,而且是同一时辰过来,有时候西宁也会不甘不愿的跟过来,但是大部分他都是一个人来。

也许是因为比较熟识了,易云斋请他弹琴,他就会弹,话也比以前多了一点,只是若提到他的怪病,他就沉默不语,直到今日,他的话才比较多了些。

“这病也许是一种报应,报应我负心无信。”

听到他这样说,让易云斋有些困惑。

“你为何这样说?”

左振玉抬起头,当他那双美眸盯着易云斋时,易云斋情不自禁的很想去碰碰他的脸,只不过他的脸被层层的纱覆住,所以他才没做出这种无礼的举动。

“我曾经有个心爱的人,我对他撒了一个谎,忽然之间,不撒第二个谎就圆不了第一个谎,不撒第三个谎就圆不了前两个谎……等我撒上一百个谎时,我已经不能说出实话,因为我知道若我一说出实话,就是我失去他的时候。”左振玉面露哀伤的说着。

“为什么不对她实话实说?若是她也同样倾心于你的话……”

左振玉咬紧下唇,悲伤不已的垂下头,“因为若是说出实话,我就不是他想要的人,他也会一辈子恨我让他坠入这么难堪的情况之中。”

“我不懂。”易云斋摇摇头,实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左振玉抚着琴轻声问:“易少爷,兰薰这几年来不见踪影,难道你心里不怪她、不恨她吗?”

“我不怪她,我知道她一定是有苦衷才会离开我。我们心心相许,她知晓我的心,我也知晓她的心。”

听见易云斋如此深情的回答,左振玉一个失神竟弄断琴弦,琴弦啪的一声划过他的手掌,血丝瞬间渗出。

易云斋急忙拿着布巾包住他的手,为他止血。

“疼吗?”易云斋担忧的问。

没有回答易云斋的话,左振玉反倒提出问题,“若是你跟红儿成亲之后,我可以到你家去看你吗?”

因为疼痛而流出泪水的明眸露出哀痛的神色,好像得要透过肉体的痛苦,才能让他把深埋在心里的话问出来似的。

易云斋心中一震,左振玉说得痛苦哀切,好像心都碎了,让他忍不住想要把他拥入怀里,亲吻他的唇,吻去他的泪水,然后将他放倒在床上,不顾一切的强要池。

想伸出手将他拉入怀中的冲动几乎难以控制,易云斋若不是自制力极强,绝对做不到立刻站起来制止自己。

易云斋头晕目眩,连退了好几步,连他都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对这长相怪异的怪病男人起了这种可怕的想法。

左振玉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么奇怪,竟这么恬不知耻的想到他家里白吃白喝。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说不出只是什么,左振玉眼眶一红,就要落泪,而易云斋却一句话也不说的立刻转头快步走出屋外。

左振玉想要追出去,却踏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易云斋离去。

他用手敲着自己的心口,仿佛在责怪自己的愚蠢。

“我是在说什么?我怎么能这么恬不知耻竟还想去见他?我……我……”他喘了几口气,颤抖的脱下遮面的纱。

左振玉抚摸着自己的脸,不用铜镜照看,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早已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就算自己还是以前的花容月貌,也没有办法跟易云斋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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