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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倾国皇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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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想去吻她的脖子。

天,又来了。

红绫一急,又是一把,将清照推开,端正身子,往一边挪了挪,正色道:“教你也不难,首先,你得叫我一声师傅,其次,做徒弟,就得有徒弟的样,师道尊严,你懂不懂,有哪个徒弟,会跟师傅动手动脚的。”

“我只当,你是我的妻子。”见红绫又开始扳起一张冷脸,清照闷闷不乐,顿失学习的兴趣,意兴阑珊,只管望着窗外怔忡。

小二上菜来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配几碟精致的小菜。清照方提起兴趣,陪着红绫用餐。

想起二十多天前,还不知道红绫人在何方,今生今世,还能不能相逢,现在却已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实是不易了,复又开心起来。

突然想起了什么,“红绫,今天那三只筷子,射得够精彩,你自小身在闺中,这一身的本事,是跟谁学的,看你的路数,不像是岳父大人教你的啊!”

红绫想起奶奶,呆了一会,仍道:“二年前,我在西苑马场遇险,落在密云县,被若水庵的九阳师太,收为关门弟子,师太的一身绝学,已尽传于我。”

清照嘘叹:“你竟是九阳师太的关门弟子,当真非常意外,家师曾说过,当事之世,能与他打个平手的,九阳师太算一个。”

红绫奇了,方才想起问:“那你的师傅是谁呢,我看你一身的功夫,也高强得很呢。”

“家师是凌霄山的元阳老祖。”

红绫忆起奶奶确实提起过这个人,说当今之世,能与她比肩的,一个就是凌霄山的元阳老祖,一个是玉当山的玉隐真人,想不到清照,竟是元阳老祖的弟子。这世界,说大是大,说小,也真是小啊。

清照指着自己的肖像又问:“那这画,是跟谁学的,不会是无师自通,自创门派吧!”

红绫微微一笑“这个,我以后告诉你。“

清照眼神探究:“红绫,你还有多少未知,等着我去解,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研究你了。”

红绫笑而不答。

清照喝了许多酒,醉眼陶然。他突然再次坐到红绫身边,拉起红绫的手:“绫儿,我要你跟我回家,我们一起回家。”

这突如其来的称呼和举动,吓了红绫一跳。她拼命想挣脱,仍被清照紧紧握着,动不了。

清照见红绫不动了,得寸进尺,心中的欲望,像小火苗一下的,抑制不住的往上串,一把将红绫搂在怀里,就要去吻她的唇,红绫挣扎不过,假说“来人了”,”清照才将身子坐正,见没有人来,知道着了红绫的道,也就不再去纠缠红绫。今天能与红绫在这里喝酒聊天,已自心满意足。欲速则不达,红绫,他是吃定了,他有的是在耐心。

这顿饭,是自泉州相遇以来,俩人在一起,吃得最可心的一顿了。

两人坐看窗前夕照,闲谈流水落花,说不出的畅快适意。不知不觉,天,渐渐黑了。

美人、美酒,佳肴,清照醉了,对着红绫,喃喃低语,诉不尽相思意。

轻风,拂面、微凉,红绫有些酒醒,知道该回去了。

清照不舍,不走,硬是拉着红绫不肯放手,红绫无奈,只得将董陌叫上来,扶着清照下了楼。四人踏风和月,带着敏蕙,回到驿站。

稟明爹爹后,红绫端坐于桌前,敏蕙正式参拜红绫,温顺的立于一旁。红绫开言:“做我的丫头,我只二点要求,第一要忠心,第二不准饶舌,你可记住了。”

“是!”敏蕙恭顺而答。

“我的事,春枝做一半主,你但凡有那不明白的,只管问春枝就行。”红绫说完,转头交待春枝:“就让敏蕙跟你住一间吧,回到京城,再说了。”

春枝不乐,小声嘀咕:“这驿站,房间多了去了,干嘛非得跟我住一间。”

红绫知她对这敏蕙极不中意,装作不知:“还是让她跟你住一间吧,你们也好互相了解了解。”

就算不乐意,也没办法了。春枝看小姐铁了心要高抬敏蕙,只得做罢,将敏蕙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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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芳华初现 038、错点鸳鸯不独宿

春枝半夜醒来,听到有嘤嘤低泣声,心中黯然,想她刚刚失去亲人,孤身一人,也实可怜,便把那戒备之心放松了些。第二天,一心一意的教她些规矩,敏蕙极聪明灵俐,学得很快。初时见春枝与自己一样,不过是个侍候人的丫头,也不见得有什么能耐,便有些轻视的意思,相处下来,发现这春枝,美貌、见闻、学识,远在自己之上,与小姐甚是亲厚,便连王爷,也对她另眼相看。想自己虽命运多艰,自幼也生长于诗礼之家,祖上也曾为富为官,丫头老妈子侍候过的,竟被这春枝比过了,心中失落,知一日为奴,怕是终无出头之日了,每常背人垂泪,感世伤怀。红绫和春枝见她如此郁郁忧忧,体谅她刚失去亲人,便也不怪。

红绫越看敏蕙,觉得越像自己故乡的妹妹,心中倍感怜惜,经常留她在身旁侍候,敏蕙慢慢的,也只得将那高傲的心放下,放下身段,小心加意的侍候着红绫。

话说苏征昌见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回来了,女儿不再像往日一样的,总是冷着一张脸对着清照,心中窃喜,悄悄把春枝叫到跟前,如此这般交待一番。春枝心明肚亮的退下了。

瞧老爷的意思,是要找个机会,直接将小姐关到王爷的房中,但春枝跟了小姐三年,相当了解小姐的脾气,也清楚小姐的本事,这事,还真急不得,眼珠一转,便去找董陌商量去了。红着脸,半吞半吐的,将老爷的意思,说了出来。

董陌道:“你就依着老你家爷的话,到了晚间,直接将表嫂骗到表哥房中,从外锁上门,不就得了,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

春枝嗔道:“你就知道蛮干,小姐的气性,你是知道的,那本事,你也是见识过的,这是能硬来的吗?要真这样做,两人不在房里打起来,才怪呢,你不知道,如果真这样硬来,小姐一定会走得远远的,让王爷,永远也找不到她。”

董陌皱眉想了会,嘿嘿一笑:“要是他们自己愿意,还有什么好说的。”

春枝不解。

董陌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眼神异样。

春枝不停的催问,董方喃喃道:“你一个大姑娘家的,这事,还真不好讲得。我自有主意,你就不要管了,我出去一会,回来再说了。”

说完,丢下春枝,一溜言的跑了。

春枝琢磨了半天,愣愣的出了回神,没回过味来。

董陌出去了约两个时辰,鬼鬼崇崇的回来了,交了一包东西,给春枝,如此这般交待一番,春枝回过味了,脸红到耳根,将东西砸还董陌:“你也太没正经了,这种下三烂的主意,也想得出来。”

董陌苦着脸“要不,你说怎么办,这船也包了,钱也付了,单等着今晚去游湖,就要好事成双了,你倒打退堂鼓了,你倒说,除了这主意,还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在一起,表哥到是巴不得呢,可表嫂呢,明天就要动身了,错过了这次机会,到了京城,表嫂要真翻了脸,天子脚下,大家面上都不好看,连个回旋余地都没有。生米做成熟饭,表嫂,便有别的想法,也只有认了。”

春枝想了又想,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最后低头蹦出两字:“好吧!”。

哎!有老爷撑着腰,也只有冒险一试了。

福州,也有个西湖,夜景绝妙,董陌早就在那西湖上,租了一条游船,自己去邀表哥,春枝去请红绫,要到那西湖上去赏月饮酒,次早方回。清照和红绫不疑,太阳落山后。四人缓步徐行,来到西湖。

一艘不大不小,半新不旧的红漆木船,早已候在那里。船上虽只一对船家夫妇,却也布置清雅,干净、整洁,一人一间房,宽敝明亮,甚是喜欢

烟波渺渺,细雨霏霏,仙桥柳色,古塔倒映,这夜晚,美极,也媚极。

春枝吩咐船家,到岸上酒楼。抬了一桌菜来,放在了清照的房间,便在清照房中开起夜宴,

四人靠窗而坐,一边细细品酒,一边闲聊赏月。

董陌和春枝怀着鬼胎,无心欣赏。

春枝见吃得差不多了,酒壶已渐空,便走到船上的小厨房里,将托盘里的酒,最左边的一壶,送与船家喝,中间那壶,送到自己房中,最后一壶,送给王爷房中。,

此时,董陌已借故要出恭,出去了,春枝将酒放下,给王爷和小姐一人酌了满满一大杯酒,借故去添茶水,出去了,随手就将房门掩上,清照和红绫仍不疑。

春枝刚出门,董陌就闪了出来,轻手轻脚的,将门向外锁上了。

两人相视一笑,来到春枝房中,就着些花生腰果,继续饮酒。

清晨,却见春枝房中传来嘤嘤哭声,春枝正极力压低声音低泣,董陌垂着头,一付低头认罪的样子,正在小心的陪着笑脸。

屋内被褥零乱,两人衣衫滑落,床上落红点点。

两人昨夜竟是做了鸳鸯,同宿同栖了。

原来昨天春枝备下三壶酒,从左到右放在托盘里,第一壶装了蒙汗药,是要送给船家喝的,怕小姐万一闹将起来,被船家听见,第二壶是清酒,是要放在自己房中,与董陌喝的,第三壶,放了(春)药,是要送去给小姐和王爷喝的。

酒放在船家那儿,夜船阴冷,船婆见酒放在那里,酒香四散,诱人致极,就想偷一口喝喝,刚拿起左边那壶,就听到门外传来响动,心一慌,便随手放在了最右边,顺序就变了。春枝仍是按从左到右的顺序去分配酒,结果船家夫妻分到清酒,自己和董陌分到(春)chun酒,放着蒙汗药的酒,竟被送到了王爷房中。

船家夫妇,一壶清酒下去,顿觉双眼微涩,不一会,就呼呼睡去。王爷和红绫喝了蒙汗药酒,也伏在桌上沉沉睡去。唯有春枝和董陌,药力发作,青春年少,情欲难耐,情不自禁的做了一夜夫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董陌低头,讪讪的先出来了,过了一会儿,春枝双眼微红,来到王爷房前,开了锁,王爷和红绫,仍在昏昏欲睡,两人先将王爷扶到床上睡下,又将红绫弄回房间睡下。收拾完桌子,掩上门,自去了。

春枝心絮纷乱,一脸淒楚,坐在船边,一声不吭。

董陌惶惶不安,欲言又止远远站着。良久,突然鼓起勇气走到春枝身边:“春枝,我不会负你!我马上去跟表嫂说,让你跟我回家。”

春枝哭了:“可我没想过,要做妾。”她受红绫影响致深,只愿觅得一心人,一夫一妻,白头到老,虽对董陌有些朦胧情愫,却也知道,两人身份悬殊,不会有好结果的。

董陌心中一哽,头一低:“对不起。”

他确实给不了她妻子的名份,皇后娘娘早已赐下婚来,他这次回去,就要迎娶明月郡主了。

明月郡主,圣上哥哥福王爷的女儿,也就是当年在西苑马场,与苏蓝绡赛马比箭起纷争的那位傲慢的女子。

春枝哭够了,猛的站起来,低低说了一句:“不要你多嘴。”

仍低头自去了。

董陌躑立船头,待要追去,脚却如铅般沉重。

清照和红绫睡到日出三竿,才悠悠转醒。懵懵懂懂,竟是不知昨晚之事,只道酒醉了。只苦了春枝,愁了董陌。两人满腹心事,伴着清照和红绫,回到驿馆。

苏老爷原就不想走,能在这福州多赖一天似一天。见四人近午才回来,便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宣布,明早出发,清照渐渐有些明白岳父的用意了,并无异议,随侍们解鞍卸辔,马儿回槽,行囊回屋,自散了。

春枝托言船上受凉,有些寒热,向红绫告了假,令敏蕙好生侍候着,回屋睡下,再不出来。董陌亦在自己房间坐卧不安,想起昨夜恩爱狂浪,心荡神摇,恨不得立时跑到春枝房中,将她拥在怀中,极尽温柔,好言劝慰,又摸不透春枝的心意,不敢猛浪,几次打开房门,欲要出去,终是万不出那步,只得紧关房门,也如春枝一样的,在屋中闷睡。晚饭时分,清照派人去唤了几次,只推说困睡,没有出来。

今天是在福州的最后一晚了,明天出发,不日就可抵京城。清照坐在房中,寻思着回京后,要怎样将红绫弄回王府,久久不得其法。他这一生,显贵已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他愿意,世间女子任他选,却唯独对自己的这个落跑妻子,毫无办法。他对她不起在先,也就怨不得她心有怨忿。苦思半天,唯有敝开心怀的与红棱相谈一番了,便来到红绫房中。

红绫穿着家常衣服,素面朝天,乌云半落,慵懒半靠床塌。见他进来后,并不意外。默默的,将他让进了房间。

清照自从进了房间,那眼睛,便情不自禁的随着红绫转,怎么也离不开,怎么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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