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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山林守护神-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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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娜娜进了屋子之後,可薇听到娜娜的妈妈说:“岑医生,谢谢你。”

“别谢我了,娜娜是个好女孩,只是你没发觉她身上有好多伤吗?”或许娜娜的妈妈能制止这种事的发生。

“我知道,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她似乎费了好大的劲才承认这件事。可薇仔细看着娜娜的妈妈,看到了她身上明显的瘀痕,看来受到虐待的不只是娜娜而已。原先可薇还有些不谅解娜娜的妈妈竟然坐视娜娜被虐而不理,但是此刻她却明白,她不是不理,只是她也是自身难保。

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先天体力上弱於男人,让她们在婚姻暴力中无力反抗,这种事在现在文明社会中仍是有法律管不到的死角存在,更何况在这不甚文明的世界里,嫁了一个这样的丈夫除了认命之外,又能怎麽办呢?

“我能帮你做些什麽呢?”可薇轻轻的问道。

“你拖什麽,等一下天就要黑了咧!”娜娜爸爸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娜娜妈妈原本已无血色的脸更形死白,她急急的和可薇点了一下头,就转身绕过娜娜的爸爸,快步的进屋子去。

“哟!我说是啥米人,原来是你。”娜娜的爸爸语气尽是鄙夷,可薇发现他清醒的时候也不比他喝醉的时候好到哪里去。奇怪,像他这种人怎麽会有娜娜这麽可爱的女儿,真教人想不透。

“难怪那个姓罗的会这麽甲意你,你生得真的有够水,想不想跟我也来一次?我保证让你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查甫人。”他的笑露着邪淫的意味,看得可薇浑身不舒服,她不想和这种人做任何不必要的接触,於是掉头就走。

突然娜娜的爸爸一个箭步就捉住了可薇,可薇心中一惊,反手就是一巴掌过去,那个男人没料到可薇会有这麽一招,一下子被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半边脸就这麽红了起来,映着他那因喝酒过量而浮肿的脸,看起来就像泡了一夜水的香肠。

他气呼呼的骂了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话,他这一辈子就只有打女人的份,哪想到今天这个女人竟敢给他这麽大的一个耳刮子,这口气如果不要回来,那他还要不要做人呀!想到这里,他一步步的逼近了可薇。

“你想做什麽?”可薇急急的退後。

“要做什麽?你会不晓得?”他笑得好邪恶。

“你别过来,你要是敢对我怎麽样,亦森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可薇出言恐吓,希望他会因为亦森的名字而打消念头。

娜娜的爸爸虽然不想放过可薇这麽美的女人,但是他也是一个标准的恶人没胆,他知道罗亦森可不是他可以得罪得起的人物,经过几番考量他只好忍住这一口气。操!人没有钱就比人矮一截。他恨恨的想着。

“你也别得意,那个姓罗的可是这里的红人物,他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这里的女人巴着他就像苍蝇在黏屎,你就小心哪一天被他丢开,那时你也只有一边凉快的份。”

“那也不关你的事!”

可薇对着他喊了一句,然後双手捂着耳朵飞奔而去,但是那个粗鄙男人的低贱笑声仍是不停的钻进可薇的耳朵,他的声音让她觉得恶心。

※※※

阿草婶看到阿草一脸怒气的朝屋子走了进来,虽然他脸上的表情让她害怕,但是她还是暗暗庆幸阿草没有对那个好心的岑医生做什麽事,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麽办好。

阿草婶十七岁就嫁给了她这个丈夫,当初她是因为被阿草霸王硬上弓而失去了她的清白,在这种地方她除了嫁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虽然早就知道他是一个坏脾气又有一身坏毛病的人,但是像她这样大字也不识得一个的女人,就算当初要让阿草为这件事负责,也是她妈妈拚死拼活的求她们族的“卡基大安”出来主持公道,才逼得阿草肯给她一个交代。

只是这何尝不是一个更大的火坑呢?如果她能够拿定主意不嫁给他的话,就算是遭人鄙视,也活得比现在这样生不如死好得多吧!只是在这个以男人为主的社会里,像她这样的女人有谁会告诉她,她也有说不的权利呢?

除了逆来顺受之外她还能怎麽办?或许文明赋予女人最大的幸运,就是让她们有了争取自主的权利,而她何其不幸的却生在这样一个远离文明的地方,这或许就注定了她悲剧的一生吧!

“妈妈,我把水缸的水倒满了,我想去看小飞可不可以?”娜娜稚嫩的声音打破了阿草婶自艾自怨的思绪,她微笑的点点头,看着娜娜聪明的避开她爸爸从後院溜了出去。

要不是为了这个揪着她的心、她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小女孩,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早就过不下去了。想当初她为了留住娜娜,不知费了多少心血才让娜娜没有像她几个福薄的哥哥姐姐在不足月的时候流掉了,只是娜娜是比较幸运呢?还是比较不幸?想到她小小身躯上一道道的伤痕,让阿草婶也不禁怔忡了。

唉!我可怜的小宝贝!她摇摇头想。

“娜娜呢?”阿草一进来劈头就是问娜娜的下落,刚才在外面受了一肚子乌气,这下可要找个地方出一下。

“她……刚刚挑好水,我让她出去玩了。”面对她这个恶狼般的丈夫,她的口气永远是小心翼翼的。

“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出世来吃饭的啊!”

“她还只是……只是一个囝仔。”

“囝仔?她几岁了?算算也快十岁了吧……嗯!我拢抹记她嘛不小了。”他突然想到什麽的搓了搓他那长着不齐胡髭的下巴。

他的神情让阿草婶有些忐忑不安,因为每一次阿草如果准备做什麽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娜娜才只有八岁而已……”

“算虚岁就十岁了,上次老狗仔说他需要几个十来岁的女孩到他那边工作,薪水搁不少咧,我看……”阿草开始打起如意算盘,原本以为养女儿就是在赔钱的,现在看来以後就可以不愁吃穿了。

“你不能把娜娜送到老狗仔那儿,你不知道老狗仔是在做啥米的吗?他那儿的头路都不是正当的,你不能把娜娜推到火坑去,她是你的女儿呀!”阿草婶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她的一生已经让他毁了,她可不能让她唯一的女儿也毁在他手里。

“查某人懂个啥米东西,你是太久没有被打,皮在痒了是不是?”

“我是说真的,如果你敢……你敢……”

“不然你要怎麽样?”反正他就是吃定了这个女人没胆反抗他。

“我就和你拼了!”阿草婶心一横、牙一咬,一股作气的说了出来,长年在他淫威之下的她要说出这句话,是需要有相当大的勇气的,但是为了娜娜,她也不得不豁出去了。

阿草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敢这麽对他说话,在愣了一下之後就给了她一个巴掌,“我看你是太久没有被修理了。”

“你要打要骂我都不反对,但是你千万不能把娜娜送到那种地方去。”她虽然被一掌打倒在地上,但是双手仍是紧紧的抱住阿草的脚,默默承受他的拳打脚踢。

“放手!”

“除非你答应绝不送娜娜到那里去!”阿草婶固执的说,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强硬过,但是为了她唯一的小女儿,她不强也不行。

阿草的拳脚让阿草婶的口鼻渐渐的渗出血丝,但是她仍是死抱着不放,如果再这样打下去一定会出人命的,而阿草也明白这一点。操!这女人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硬性?

“我不送娜娜去可以了吧!你放手啦!”阿草终於妥协。

“真的?”

“你放手,否则我又要改变主意了。”阿草的口气是不耐烦的鄙夷,但是对阿草婶来说他的话已是天大的恩赐。她急急的放手,捧着胸口向阿草叩头,而阿草的反应就是无视的掉头出门。

谢天谢地!她终於救了她的女儿。

阿草婶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的整个人趴在地上,她吞了吞口水将脸上的泪水和血一起吞了下去,那咸涩的腥味在她口中涌上,她奋力的把它吞了下去,只要救得了她的女儿,那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阵风卷起片片枯黄的叶子强迫叶儿和枝干分离,树儿也只能无奈的任风儿肆虐,无言的看着叶儿如蝶般的翩落。

深秋的风——总是萧瑟。

※※※

可薇在跑离了娜娜的家之後就直直的奔向亦森的屋子,受到惊吓的她是这麽渴望能够投入他的怀抱,因为只有在他宽厚的胸膛中,倾听他那可以催眠似的声音,才能让她感到心安。

可薇不想去探求为什麽这样的想法会浮现在她的心中,她只是想见他、见他、见他,这样的思绪狠狠的炙烧着她的心灵,那翻腾的思绪似乎只有他才能平息得了。

当她长趋直入的穿过亦森的花圃,直直的奔向他的门口时,一开门的情景却让她将本来要落下的泪水硬是吞了回去。

“可薇,你怎麽突然过来了?”

可薇的突然出现吓了亦森一跳,因为可薇从来没有主动的找他过,一定是发生了什麽事。再一细看,隐隐可以看出她发白的脸上有着欲泛的泪珠,这个发现让亦森的心痛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呢?

“对不起!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先走了。”可薇急急的转身要离开。

亦森和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正不知道在谈些什麽事,其实他们之间也没有什麽暧昧的举动,只是刚刚娜娜爸爸的话,让可薇一下子对亦森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的这件事变得难以忍受。

这种莫名浮上心头,又酸又涩、难以名状的感觉就是嫉妒吗?

可是她又凭什麽嫉妒呢?

“可薇,别走!”亦森急急的抓住她,他一定要弄清楚她为什麽心情不好,只因为她脸上的伤痛是那麽深刻的印在他的心中。

这一刻他明白了一件无论如何也不能否认的事——他爱上她了。

不知道是什麽时候、怎麽样发生的,他就是这麽莫名的爱上了这个看似冷漠坚强,实则温柔脆弱的女孩。就像她的名字一般,虽然是带刺的花儿,但仍是楚楚可人的蔷薇花。

而他今生注定要将这一颗心,失落在这一个独一无二的女子身上了。

他的心因为她的喜乐而喜乐,而今她的伤痛竟也这麽强烈的刻划在他心上。

他只想为她挡去一切烦忧,拭去她深锁的眉头,让她的生命永远充满阳光。

“可是你……”

“没有什麽比你更重要。”亦森平常就不是善於言词的人,可是这话不知怎麽的就冲口而出。

那个本来和亦森谈事情的小女孩识趣的退出了亦森的门口,并悄悄的替他们关上了门,但是可薇仍眼尖的看出那个小女孩脸上一丝的失望,看来亦森在这儿真是一个炙手可热的单身汉。

“你们刚刚在谈些什麽?”原先可薇来找他的原因她全放在脑後了,她最介意的还是亦森和那个女孩的关系。

“是一些有关野生鸟的问题。”

“发生了什麽事吗?”看着他微皱眉似乎有些困扰的样子,让可薇关心的问。

“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一种会发出“巧克力——巧克力”的叫声的鸟?”

“有呀!”她还记得她本来就想来问他的。

“那是乌头翁,也是花东独有的鸟类。”

“有什麽不对吗?”

“其实也没什麽不对,只是最近因公路的开发让乌头翁和白头翁早期“白西黑东”的界线愈来愈不明显,只怕黑、白头翁混杂在一起的话就会生出“杂头翁”,使得乌头翁绝种。”

“所以……”

“所以我请人帮我记录最近乌头翁的族群分布,好决定植树的种类和范围,或多或少能让黑、白头翁界线明显一些。”

“哦!”

那个小女孩八成是亦森请的记录员,想到自己胡乱吃醋行为,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旋即又想起那个去留的问题,想到这里,她刚刚放晴的脸色又黯了下来。

“对了,你来找我是发生了什麽事?”亦森最挂心的还是发生了什麽事,会让可薇这麽不快乐。

可薇摇摇头不想提刚刚那些不愉快後,她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再过几天我就要下山了。”

“下山!”

“是呀!我在这儿已经待了快两个月了。”可薇低着头喃喃的说,所以她没有看到亦森突然暗下来的眸子,像突然熄了火的炉子,只剩下一缕渐飘渐远的轻烟。

“你是不是想家了?”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是仍是平平稳稳的,就像是普通朋友的问候。

可薇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但是亦森平静的声音不知怎麽的就是激起她心中的不满,当她为了要不要留下来而心烦意乱的时候,而他竟是这般的平静,彷佛她的去留和他毫无关系似的,想到这里,可薇不禁赌气的说:“当然!这里什麽都不方便,一想到可以回到那个水龙头一开就有热水的文明世界,当然会让我非常高兴,我甚至现在已经在想,我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洗一个不怕没有热水的热水澡,然後约几个朋友走在台北的街头,好好的压压舖着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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