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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素手挽流香-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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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明煜城放出的这两条火舌的长度每条都能延展到大约2米来长,直直的就像是一条绳索,恰好能够到正对面的木流香和迟蓝。
  同一时刻,最外侧的水容众也幻化出一连串的水刃,这种水系术法之前木流香在和泽燕比试时就见识过,算是水系中最基础的一种,但只要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泽燕那时的水刃和现在水容众的水刃实在有着巨大的差别,在强悍的实力支撑之下,即便是最普通的工具,也被附上了不可小觑的力量,尤其是现在,光是从外型上看,就可以知道,水容众的这些水刃绝不是吃素的。
  一下子来了两处攻击,而且还是最强的两位,木流香连哀叹的时间都没有,只能迅速的将剩余的所有树枝全都摆成伞状,用树叶作为伞面,以此组成了一道屏蔽,然而击打而来的水刃非常霸道,瞬间就将树枝的枝叶打得七零八落,而明煜城的火舌也是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把木流香的几根树枝是烧的焦黑无比,这第一重的防备,竟是这么轻易的就被破掉了。
  眼看水刃和火舌就要继续窜进,烧到他们,一道土盾赫然挡在了前面,将他们挡在了外面,原来阿呆早已经在木流香防御的同时刻,做好了启动第二道屏障的准备,这两次的衔接非常的紧凑,使得对方的攻击没有可趁的漏洞,而水刃和火舌在木流香树枝的阻碍下已经被消耗掉一部分,所以它们的余力不足以击破一个由48级强者发出的土盾,而木流香和迟蓝则是成功的撤离到防护网下,并调整状态。
  “有意思!”易玮伦看到自己的大土球撞在坚实的土盾前竟然也裂开,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照理说他的土球阿呆是难以招架的,但阿呆的性子是遇强则强,而且作为三人中最关键的防御者,他无论如何也是要保护好两外两人,所以即便是勉强之至,他还是咬牙顶下了。
  高手遭遇高手,自然是战意渐浓,易玮伦很少有碰上这样的实力相近的对手,而在四大家族中他也很难有比试的机会(当然多半是因为他打不过),所以现在他是处于高度兴奋中,苗头立时就指向了阿呆,手中又是分化了两个硕大的土球一齐滚了过来。
  土球很重,出现的时候地面都震动了几下,木流香猜到易玮伦要针对阿呆,心中一凛,忙挥舞出十根树枝,刚才短暂的休整后,她的心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这十根树枝所释放的五行力至少也达到了九成。
  巅峰状态下的木系植物毫不留情的朝着两个土球鞭打,土球的外围被打破了不少,但中心位置还是很牢固,还好旁边的阿呆及时推出土盾,以土制土,但相撞的力量也让他们两个受到了震荡,不过他们的胸腹内部没有受到创伤,这皆是软甲的功劳,作为五行兽的保护甲,经过木流香特别的加工之后,成为了一个不可多得的法宝。
  樱子兰的眼睛里似乎只有一个木流香,就连攻击也是略过阿呆和迟蓝,闪着光亮的金钩从右方飞来,仍是对准了木流香,迟蓝见状,连忙向前跨出一步,用一连串的火焰克制这些金钩,虽然二者在级数上有一些差异,但是两者差的还不算特别多,特别是在互克元素上,迟蓝等于加上了一级,所以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制住樱子兰,让她无法逼近木流香。她知道流香要和阿呆对付其余三人,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她务必要牵制住樱子兰的脚步。
  水容众和明煜城在第二轮攻势中都选择了中阶术法,明煜城的火舌冲着迟蓝那边,意在为樱子兰解围,而长长的半透明水带则是朝着阿呆卷了过去,阿呆被水带裹住,手脚受到了束缚,结出的土盾弱化了很多,结果木流香、迟蓝还有阿呆三个人,都被冲击的后退好几步。
  不行,他们实在太强了,就是一对一都有点困难,何况是三对四,他们甚至只要派出易玮伦和樱子兰两人,另外两人在旁协助,他们就一个头变为两个大了。
  木流香快速的在心里思量了一番,而后低声说道:“我们必须要先击破一个人,待会我冲过去,你们尽量掩护我。”说完,身形一动,竟是闭着眼径直冲了过去!
  精神力散开,包裹住整个擂台,虽然闭着眼,但是面前的景象却是清晰的印在脑海中,之所以不张开眼睛,是因为闭着眼感官会更加的敏感,六识在精神力的扩充下被运用到极致,在高度敏锐的六识下,对面四人的行动像是被拉慢了一样,让木流香能够用相对较快的速度,提前避开对方的攻击。
  同样的,树枝上也注入了精神力,绿色的表层代表着树枝此时已经暂且铠化,而且有了再生的功能,为木流香深入敌方创造了时间。
  但再生功能和精神力扩散都是一项巨大的损耗,所以木流香要把握号时间,一定要速战速决,不然的话,就会再次出现和秦牧生对决时脱力晕倒的情景,那样的话,他们就等于提前认输了。
  作为掩护的迟蓝和阿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使劲全力不断的替木流香挡住外来的攻击,但是仍显得非常吃力,特别是水容众用水幻出七彩琉璃凤凰,以及明煜城幻化出的火形宸溟炽炎龙后,这二者的出现让阿呆和迟蓝的神经骤然紧绷,虽然阿呆也相应的幻化出地霸王虎的形状,但是在一龙一凤的威压下,还是败下阵来。
  但即使是这样,时间也够木流香用了,因为能够预知判断他们的行动,所以木流香很险的从他们之间的空隙中穿过,现在再生后加起来的树枝一共有30根,几乎将木流香围得滴水不漏,易玮伦只见木流香像是带着一棵树一样跑至他面前,并硬生生的撞破他的土盾,然后将其中几根树枝缠绕在他的脚上。
  有了精神力渗入的树枝强度提升了一倍,很轻易的就刺破了他的衣服,毒素进入的更快更猛也更强,就是易玮伦这样的级别,都不禁软了脚。还未完全成形的土盾轰然碎裂。
  “丫头,你算计我...”易玮伦中了毒,说起话来有些无力。
  “对不起了学长,这个毒不会特别严重,解毒之后对身体无害的,大不了你不要请客,算我的赔罪。”木流香的树枝在强行冲破土盾后没剩几根,她刚要后退到自己的营地中去,就看到那明煜城的火龙盘绕而来。
  糟了,这火要是烧过来还得了?头发都得给它烧毁了!
  但想要反抗已经来不及了,明知没用,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木流香下意识的用树枝去挡,然而,预想中的灼热没有降临到她身上,因为有一面小型的土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浮在她的面前,木流香转头,对阿呆默契的相视一笑。
  一边的水容众看到阿呆护住木流香,便将水形凤凰指向了迟蓝,他的意思很明显,选了木流香,他就没办法顾到迟蓝。
  但事实出乎了他的意料,水形凤凰低头俯冲的时候,身形竟稍稍一滞,因为同样的一面土盾也出现在了迟蓝的头顶上方。
  坐在地上休息的易玮伦大大的扬眉,嘴里嘀咕道:“这家伙,居然可以同时化出两面土盾?”
  看台上的观众也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木流香则是得意的想,自己教的这种分心法果然很出奇制胜。
  不过,即使分出两面土盾,受到的压力综合还是一样,阿呆一人对抗水容众和明煜城,早已超出他的能力极限,因此只是一会的功夫,他就被击倒在地,而迟蓝也踉跄的几欲摔倒。
  木流香连忙向左一动,阿呆摔倒后,水容众和明煜城就将视线转到了她这边,她不敢松懈,顺势先将新发的十根树枝合拢,绕在一起,并将之瞄向了离她最近的水容众。
  水容众此时已将幻化的凤凰收回,改为一面轻薄的水幕,木流香的树枝抵在水幕上,却硬是突破不了半分。
  这真是水形成的吗?怎么会这么硬?木流香身形已经向前倾了快30度,可是手中传来的阻力让她不由得皱紧眉头。
  水容众应该还没有放出全部的实力吧?可是我已经快挡不住了,唉,阿呆已经爬起来了,在挡着明煜城,也不可能帮我,迟蓝又和樱子兰牵制在一块,更不可能了,天哪,这水幕压过来了!
  在水容众的催动下,流动的蓝色水幕朝着木流香倒下,木流香闭上眼,使命的用树枝顶着,可是原本紧绕的树枝们却是一根一根的松开并弯曲掉。
  水容众当然不是想伤到木流香,不然的话这水幕甚至可以一下子将木流香压在地上,而不是想现在这样,只是一点一点向上增加压力。
  木流香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这对于她来讲真的太过吃力,可她又不肯松手,只是一味的死撑。
  水容众的视线停留在木流香脸上,看到她紧闭着眼,并咬着下唇,手指关节突出,脸上明显露出痛苦之色,脑海中不禁浮起她和秦牧生比赛时大口吐血的虚弱身影,还有那双倔强的双眸。
  在比赛中注意力分散是大忌,特别是像水容众这样的高手更是如此,他意念徒然一转,心神就此一松,发出的水幕竟然消失了!
  正试着吃奶的劲木流香完全不知情,这水幕乍一消失,她没有准备,手上的力气没有丝毫消减,于是在惯性的作用下身体登时前冲,树枝的顶端就这样插了过去!
  因为本来两人就靠的很近,这一下水容众也没能及时挡住,树枝兹的一声,就插在他的胸膛上。
  木流香身形一滞,惊疑的睁开眼睛,却见自己的树枝竟插在水容众身上,而他淡蓝色的院服上,已透出隐隐的红色。
  她整个人呆住,眼睛直直的看着那处伤口,惊慌失措的说道:“学...学长?”
  银剑突然飞来,割断了木流香的树枝,木流香握着手中的枝干残骸,仍是回不过神来。
  她...伤到水容众了?
  “流香,小心!”阿呆的暴喝惊醒了她,她转头,看见樱子兰的金钩突破了迟蓝的围堵,尖利的钩子直接冲着她的脸而来!
  金系的术法和木系相似,随着等级越高,加诸的属性也越多,樱子兰的本原武器金钩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在钩子的尾端还有一个倒刺,当割到对方的肌肤上时,倒刺会以很巧妙的角度再度拉出一个长口,而现在,这些带着森然的倒刺却全都瞄准了木流香。
  一旦倒刺勾到木流香,她的脸上就会被划出几条长口,这意味着她将有可能在脸上留下疤痕。
  手臂忽然被面前的人抓住,身体向前一倒,一道激射而出的水幕将金钩都弹到了地上,而木流香也避过了金钩划脸的危机。
  樱子兰还欲再射,明煜城已抢先一步站在樱子兰前面,声音里带着隐约的怒气。
  “你在做什么?你明明很清楚金钩的倒刺划出的伤口很深,为什么还往脸上射?你知不知道刚才流香的脸差点就毁了!”
  “她不是也刺伤了水学长?是她先违反了规则!水学长也对她留情了,可她还不是照样使诡计刺过去?”樱子兰不甘示弱的指着水容众胸前的血渍,如果不是使诡计,就凭她,又怎么能伤到水容众?
  “对不——”木流香低低的说道,却被水容众用眼神示意止住,一时间呐呐不知该说什么。
  “我没事,这不怪她,是我自己分神,她才会不小心刺到我的。”水容众淡淡说道,然后用手拔出断枝,有几滴鲜血滴在了地上。
  木流香一震,用手捂住了嘴。
  后来的结果自然就没有再继续比下去,木流香看着水容众和其他三人离开,心里一直都惴惴不安。
  也不知道伤势会不会很严重,她的树枝虽不比利剑,却也硬的吓人,插/进肉中几厘米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何况刚才她还用了那么大的力。
  就这么心神难安的纠结到第二天,最后还是忍不住掏出了一瓶治外伤的药。
  怀揣着药瓶,木流香一路寻思着要如何将药瓶交给他,是当面道歉,还是偷偷放在他呆的地方?也许他早就涂了药,包好伤口,这瓶药送出去会不会显得多余?
  想着想着,不自觉就走到了水学院,木流香站在主教学楼前,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脑子里蹦出两个迷你版的木流香,一个是大胆的木流香,另一个则是矜持的木流香,两个在大脑里激烈的辩论起来。
  “只是送个药而已,又不是表白什么的,有什么不好意思?”大胆的木流香怂恿道。
  “可是...可是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别人也会误会的!”矜持的木流香找着借口。
  “误会就误会,反正你又不是没喜欢过学长?再说,送药的话,也可以增进一下交流不是?”大胆的木流香插着腰,理直气壮的说道。
  矜持的木流香羞红了脸,但还是小声的辩解道:“不是那样的,我,我只是不敢而已...”
  “有什么不敢的?伤了学长就应该要当面道歉送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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