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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腹黑在手,天下我有-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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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认真,他顿了顿,复而弯起嘴角笑了:“百万,便算师妹伤情于我,但有妻如此,宋涧山顶天立地的汉子,又岂能负她?”

言语不过寥寥,但每个字都透着无尽的残酷与苍凉。

那一年山匪流窜,宋家爹娘染病相继离世,亲家亦只剩姑娘一人了。宋涧山决心下山学艺,一辈子都要护她周全。两人相约待他学有所成便回来完婚,一生一世双影天涯,再不分离。

这一去便是近十年,那姑娘无怨无悔的等着,宋涧山凭天生资质与过人聪慧,勤修苦练终得了风云庄首席大弟子之位,他本想着已修成正果,岂料晋安颜忽然对他吐露心事,宋涧山无法,只得将自己与未婚妻子的事情说了,晋风云本来对他极是赏识,连风云枪法都尽数传授,但女儿伤怀又无法不理,只是左右为难。

此事一出,风言风语极其难听,宋涧山不愿损及风云庄与晋安颜,便想悄然退出江湖回那村子。只是这一回去,见到的只是房屋燃起的熊熊大火,他的未婚妻子因年逾二十五未嫁遭人排挤,孤身住在偏僻之处,是以一直未有人发现,待他形容癫狂的将火扑灭,见到的只有她已成焦炭的躯体。

她手中握着两样东西,一个是他临行前送予她的定情之物,另一个却是不该出现在这穷山村中的东西——一颗雕琢得极其精致的金铃铛。

这金铃铛他再熟悉不过,乃是恩师晋风云五十大寿之时,晋安颜请了奇匠妙手铸造的枪饰,一串足有百余,挂在长枪璎珞上,舞动起来仿佛仙乐天籁,配以风云枪法,火焰中金光交错,有如神迹。

那时他仅是怀疑,却不敢定论,只匆匆赶回风云庄与晋风云对质。

然现实终是指向了他最不愿相信的真相。短短数日不见,晋风云像是老了十岁,新病旧疾一同复发,面对宋涧山的质问,只神色苍白的瞧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是内疚?亦或后悔?宋涧山亦不知道,他严慈如父的恩师,是否当真爱女心切,便向一个无辜的村妇下了毒手,只为他能够娶自己的女儿。

“待我回过神的时候,晋风云已呕了血,大约是被我揭发,一时急病攻心,就此不治。”宋涧山冷道:“我虽未动手,他亦算是因我而死,也算不得冤枉。”

我被震慑得久久回不过神来,只是结巴道:“那,那你为何不告诉她?”

“晋风云是自作自受,可晋安颜是无辜的。若此事传出,风云庄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她若知道爹爹的死是因自己任性要嫁我,又如何能拆解这个心结?”

“可是……”我忍不住道:“你便甘心这样东躲西藏一辈子,白白冤屈了自己么?”

“如今亦没有甚么不好,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此等罪孽因我而起,便该由我来背负,宋某大好男儿,何惧流言世俗。”他昂起头,眼中凛然无畏,只是片刻,那铮铮铁骨霎时转为点点柔情,隐入黑眸,再无半点踪迹。

“至于师妹……她年纪还小,总有一日会忘了我这山野匹夫,嫁个如意郎君。”他轻道:“在我有生之年,能守护她一刻,便是一刻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来剧透了,风云庄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继续战斗存稿君!

☆、32章

当晚我被这比艳本还要离奇曲折伦理无常的情节震慑了;走出酒楼之时还浑浑噩噩,一不小心便撞了一个人。

此人一副纨绔模样;看似也是喝多了,刚刚伙同狐朋狗友祸害了一个瓷器摊子;这会见了我;撩起袖子便意欲轻薄:“呦,小妹子不长眼,专往相公身上撞——”

他的手还未碰到我的衣角,便被宋涧山一根手指点了开:“哪来的醉鬼;饥不择食也要看对象。”

……

动作是见义勇为的,言语亦是正义不屈的,只是为甚我觉着这么不是滋味儿。

然我此时没心情理他;宋涧山亦是不愿多事,我二人速速走了几步,只见那个被砸了摊子的老大爷坐在地上,两眼浊泪捡着碎片,场面实在可怜。偏偏那几个纨绔子弟还不长眼的追了上来,抡起拳头作势便要打架。

我默默的瞧了一眼那几人的胳臂,大约还没宋涧山的手腕粗。

……

于是数声惨叫过后,我晕乎乎的走到近处去,从那几人怀中搜出了七八锭银子交予了老大爷,亦没查总共多少,反正慷他人之慨一点不心疼,大约够买数十车这样的瓷器了。

老大爷千恩万谢,执意捡了件东西送我,我推拒不过只好收下来,趁人群未聚集围观之前赶紧跑路。

路上我细细瞧了,那是一对端坐一起的瓷人,均着了大红喜服,颜色上得很是粗糙,只有半个手掌大小,大约不值几个钱,但欢喜的神色却惟妙惟肖。宋涧山瞧了一眼,哼道:“为甚揍人的是我,得好处的却是你?忒不公平。”

“你要那送你啊。”我向他怀中塞去。

“说说你也当真。”宋涧山躲开了,微微一笑:“你可知这对瓷人是甚涵义?此种东西……只能送意中人的。”

他笑容中隐隐有一丝悲伤的意味。我心中紧了紧,再抬眼时却已看不到忧愁,只见到那个潇洒不羁的宋涧山。种种惨痛的记忆没有让这个孤苦的男子堕去,他不是没有恨,只是他有胸怀容忍。他默默的保护了风云庄,堵上一世的声名与尊严,去守护那个倾心爱慕她的女子,就算她是仇人的女儿,就算她一心要杀了自己,仍然凛然不惧。唯这样的男子,当得起侠之一字。

心中陡生敬重之情,我终于明白为何曲徵与他性格截然相反,两人却做了知己。

“不是公的。”我轻道:“能认识你……能与你做朋友,我觉着很荣幸。”

宋涧山一怔,随即莞尔一笑:“能认识百万你,我的肚子也很荣幸。”

……

好吧跟他正经就是个错误。

于是夜黑天高,我酒醒大半,就此蹑手蹑脚翻墙摸进伙房大院,通铺的姑娘们都已睡下,花姐见我回来,微微眨了下眼睛,我对她笑了笑,脑袋沾了枕头,只觉浑身乏力,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这一晚梦得可算精彩纷呈,一会是宋涧山的亡妻叫着我死得好惨啊,一会又是曲徵淡淡一笑说那火其实是他放的,最后苏灼灼从天而降大声嚷嚷着你和宋涧山是一伙的,身后还跟着俞兮和俞琛等等一众人,吓得我连滚带爬的跑还不巧摔了个狗啃屎,一抬眼便是一柄血红如弯月的刀,腥气随即扑鼻而来。

我霎时便将那血月刀一脚踢开,嘴里叫了一声“滚你娘亲的罢”,然后觉着身上一凉,睁眼默了半晌,这才发觉我踢开的是自己的被子,而旁边一人轻笑一声扭过头去,白衣曳地眉目如画,正是曲徵。

……

老子衣衫不整啊你怎么说进来就进来不会敲门的咩!

我大窘,赶紧拽了被子裹住身体,曲徵别过头只作甚么都没看见。尴尬之余,我正想寻个话头,又恍然想起这是通铺,本来就是没有门的。

“头可还痛么。”曲徵背对着我道:“这是解酒汤,趁热喝了罢。”

我这才瞥见他身旁放着的小碗,心中不由一虚,挠头道:“咳……你都知道了。”

不对啊,我心虚个甚,我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且就算做了甚反正他也不在乎。想到此处我大方的道了声多谢,捧起汤碗便喝,却不想这药大约是刚出炉,烫得我直咋舌。

“自然都听花姐说了,”曲徵淡道:“俞兮未死,只称自己发了急病,清早便提前赶回了俞家。”

“算她命大。”我嘟囔了一句,此事之后,俞兮定然对我更加防范,甚至指派其他人来暗害我,看来我要加倍小心才是。

“她活着倒非桩坏事,若俞二小姐在崇阳出事,俞望川定不肯善罢甘休。”曲徵淡淡道:“只是百万你今后不可独自出去了,任我安插在你身畔的人再多,也只防得住一时。至少在瞿门,她还不敢乱来。”

我一听不能再出门,不由得十分失望,但亦知他是为了我好,便扁了嘴不说话,仰脖喝光了那醒酒汤,随即将碗搁在一边,紧了紧身上的亵衣,然瞧着曲徵没有出去的意思,我默了半晌反应过来,他大清早来此,大约不只是为了给我送汤和俞兮之事这般简单。

“咳,有甚事情……待我穿好衣服再说罢。”

我尴尬的说完,曲徵侧过身,悠悠的瞧了我一眼,嘴角弯起一抹笑:“是我唐突了。”

……

为甚我看不出你有一点唐突的自觉啊!

他说罢,转身飘然而出。我正欲拎了衣服套上,便见门侧又伸进来一排脑袋,个个脸上洋溢着三八的气息。

“你瞧见曲公子没有!居然进了咱通铺——”

“以前从没见曲公子来过这里嗷!”

“他方才出去时对我笑了一下!啊啊啊我死而无憾……”

“想得倒美,你眼花了罢,明明是对我笑的!”

“近看真是更美啊!”

“皮肤是怎么保养的……”

“眼睛怎么那么黑那么亮!嘴上没胭脂也好诱人——”

“咳咳,我说,”芊芊站出来:“曲公子来这里,还不是因为百万,正牌未婚妻在这里,你们好歹收敛些。”

我抽了抽嘴角,便见一众姑娘将我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八卦开了,全然不顾我想独自穿衣这一意愿。

“百万,我瞧曲公子待你不错呢。”

我默了,这是从哪看出来的……

“真的,他虽待人温善,但也没见跟谁这般亲近过。”

“对,更别说大清早不避嫌的过来,巴巴就为给你送碗醒酒汤。”

“啊啊啊好羡慕,百万你是如何把曲公子搞到手的?”

“难道说书人讲的是真的?你们……你们已成了好事!”

……

“曲徵便在院子里,他耳力极佳,难道你们竟不知。”我皮笑肉不笑的道:“现下你们说了甚,他都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语毕,伙房众姑娘互相看了看,哗啦一声鱼贯而出,捂着脸不知到哪害羞去了。我默默的起床换好衣服洗了把脸,簪好头发便入了院子。曲徵背对我站着,冬日阳光温淡,落在他一袭白衣间却陡然耀眼浓烈,如同神祗初降。

我未吃早膳,便从伙房顺手摸了个温窝头,捧在手里啃得欢实。

曲徵要我将遇到俞兮的事情细细说来不可遗漏,我眼珠转了转,便将偷窥他二人这段略过,只说自己遭遇俞兮偷袭花姐救我宋涧山忽然出现等等等等,说到最后我也吃完了,喉中噎得慌,便回身去伙房取了碗水,咕嘟咕嘟喝了半数,而后听曲徵淡道:“依你所言,与非弓喝完酒便回来了?”

“嗯。”我继续喝水。

“是么……”他微微一笑:“那对瓷人又是甚?”

……噗。

我呛了口水,他娘亲的,这货明明就派人跟踪我连瓷人都知道,还要我再跟他说一遍作甚!

“咳……这个,”我从怀中将那瓷人掏出来:“路见不平的酬谢。”

曲徵伸出手,我便将瓷人放入他掌中,顺便把遇见那几个纨绔子弟之事说了,见他执在手中瞧得认真,又想起宋涧山曾说这东西是送意中人之物,不知为甚脸上红了红,小声道:“也……也不是甚么重要东西,你、你若喜欢……便拿去罢。”

他嘴角弧度不减,我心中惴惴:这……这算不算表明心迹了?可是瓷人甚么的是女儿家才关注的玩意儿,曲徵大约不知这个寓意为何。然我一颗心乱蹦跳了数下,最后却垂下眼睫,只是不敢再去看他。

便听曲徵默了半晌,忽然道:“后天便是苏师姐生辰了。”

我怔了怔,随即“噢”了一声,心下有些空落。

“瞿门大举设宴,相交的门派都会前来,而后一同赶赴俞家参加武湖会。”

他与我说这些,大约是想要我有个准备。我心中暗暗记下了,然心思一转,却脱口问道:“你送了她甚么生辰礼?”

曲徵有些讶然,侧过身微微一笑:“眼下还没有,师姐说待她想好,便会与我说了。”

我心下怏怏,不由得有些艳羡:“真好。”

他走近了些,温言道:“不知百万生辰是甚么时候?”

生辰我自然不知,至于生辰礼甚么的,更从来没敢奢望过。我垂下头不自觉拧着衣角:“我……我没有生辰。”

“倒是我忘了,百万与我说过是孤儿。”曲徵淡淡弯了唇角:“苏师姐亦是孤儿,不过师父收养她时,襁褓中附有姓名与生辰八字,是以每年虽有师姐的生辰会,最后不过都会变成对师父的铭恩宴。”

我心不在焉的听着,然言语到了最后,却发觉曲徵这般耐心细细解释,竟有几分宽慰我的意味。

“嗯,其实也没甚么。”我心中感念他的好意,便扬起一个笑脸:“有没有生辰,于我来说都是一样,我亦不是很在乎。”

曲徵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撩过我耳边的发,嘴边笑容渐渐隐去。我心中突突跳得极快,只觉他目光似有深意,无论如何也不敢去瞧,待回过神来,却发现他已转过身,白衫赛雪衣袂翩飞,悠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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