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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商贾人生-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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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定看着他们一个个浑身湿淋淋的,这会工夫没动弹,有的已经开始在微微发抖,他说道:“要我讲也可以,只是这些字太浅,天色暗了就看不见,我们需找个安静宽敞的地方,生起一堆火来边烤火边讲,你们觉得如何?”

本来他们皆是要烤干衣服才能回家,这下可以边烤边听故事,当然是满口答应了,接着便将文定带到了他们预先就想好的地方。

这是一间小庙宇,听说是这赤穴村的祖庙,一般大人们只是在逢年过节才会进来,正好便宜了他们。

赤穴村的祖庙看起来,也就是比文定他们夜宿过一晚的破庙大上那么一点,不过却是十分整洁,田子翼等众人进来后又小心翼翼的将两扇门关牢,生怕有人发觉他们。

文定见在眼里,不禁问道:“这是为何嘛!难道村子里不让人来此吗?”若是不准还是换个地方吧!他可不想给这些收留自己的村里人找麻烦。

“不碍事的,子翼是怕他爹找来,是吧,子翼?”小胖子撇撇嘴向田子翼做了个鬼脸。

“相子戚,就你聪明。”田子翼说道:“今日轮到我家来庙里净尘,我爹将差事交给我了,若是有人找来,我怕个什么?倒是你要小心哟,别被你爹给逮住了。

孩子们架起火堆,脱下了身上湿忽忽的衣服用手举着,那火堆传出来的热度将他们身上那微微的凉意也给驱散了。

文定心想既然他们说无碍,那也就罢了,在他们急切的召唤下,他只好举起那些竹简细细的看起来。用来捆绑竹简的绳子早已不知去向,还需文定自行编排顺序。


好在这些看似与时下略有出入的字文定都还认得,比照前后文亦能找出来。最难的便是中间有些竹简被相子戚拿去烧火,已无从找寻了,有的则只是烧了个头尾,短少了那些竹简,文定编排的速度也大大的减慢,想到此,他仿佛就有种要声讨他的冲动,这个小胖子实在是暴殄天物呀!

好在这份竹简篇幅有限,在众顽童期盼的眼神下,文定没让他们等的太久,过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他一抬头道:“好了,拼出来了。”

“讲呀!柳大哥。”他们中就数小光最是积极。

文定将这些文字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才恍然道:“这讲的是一个年代非常久远的故事,在离这里有些远的地方,有个王国名字唤做巴国。”

小光问道:“走到那要多少天呢?”

文定道:“哥哥由那边到成都的时侯坐了四日的马车,用走的大概要二十多日吧!”当然首先还不包括从这里出去的路程。

小光他们立即惊叹道:“那么远呀!”


文定淡淡笑道:“确实是不近。”接着又继续道:“那个国家很久以前发生了一次内乱,就是自己人之间相互的打来打去,其中有个将军忧国忧民便起程去了一个更远的国家——楚国,想找那里的君主借兵来平息内乱,楚王初时不答应,他就许诺事成之后,送给楚王三座城池作为出兵的回报。”

在众顽童的心中还没有城池的印象,想来也是和这赤穴村差不多的地方了,小光问道:“后来呢!那个巴国的将军打赢了没有?”

文定神色有些黯然的说道:“仗打赢了,内乱也平息了,可最后那位巴国的将军却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相子戚惊讶的询问,突然而至的死讯,将他们都弄糊涂了。

“不知道。”文定摇摇头,遗憾的说道:“中间的一部分竹简没找到,大概是遗落了吧!”

“都怪你,相子戚,不是你将那些竹子烧着好玩,就一定能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田子翼将遗落的原因全部才彭合了小胖子,余者也是出言声讨。


小胖子相子戚却委屈的说道:“那能怪我吗?当时我不是也拿给你们大伙看了的,结果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我烧的时侯你们也没说什么呀!现在一个个都来怪我。”众顽童哪里会听,依旧是围攻于他。

文定忙劝说道:“你们且安静,我讲个别的故事给你们听。”看着他们的注意力都投向自己这边,又强调道:“要是你们再这么争吵,我就走了。


小光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尽皆安静下来,文定会心一笑,挑了两个儿时听夫子说过的真实故事讲给他们听。与今之人喜欢听的那些虚无杜撰之事不同,文定儿时喜欢的是历史上那些真实发生过的真人实事。


那些明智之君、残暴人主、盖世英豪、覆国袅雄、文人墨客、绝代佳人或是这样,或是那样的故事。正是因为有他们这些不可数计形形色色的百般诸人,才使得这涣涣大汉充满了异彩,才使得后人有数不尽的趣味。


文定挑了孔融让梨、司马光砸缸两则流传甚广的小故事,想不到这些孩子竟然都还是头回听说,两位大贤儿时的趣闻让他们听的是津津有味,那司马光的机智,孔融的谦让使他们感触很深。文定记得自己儿时初次听闻这些小故事时也是如此这般,长久下来在潜移默化中,便将那些先贤当作自己效仿的楷模。


接近午饭之时,小光他们的衣物也烤的暖烘烘,而意犹未尽的他们却不肯散去,缠着文定再讲几个故事,文定惟有再讲了个秦甘罗十二岁拜相的千古佳话,才将这帮小祖宗给安抚下来,乐滋滋的回家去了。

离去之前,文定向相子戚道:“子戚,能否将这些书简借给哥哥拿回去看看?”

相子戚倒是挺大方,满不在乎的说道:“大哥哥想要就拿去吧!反正我也不识字,放在我这也是烧着玩罢了。”


提起这事,文定便唏嘘不已,前人千方百计保留下来的珍贵书简,为的就是想将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往事记录,给后来之人以警惕,或是忠告。而让人悲凉的是,大多前人那些广博的遗迹,那些耗尽心力的杰作,却又总是在后人无知的手中慢慢的销没,就像眼前这无知少年般浑浑噩噩甘将遗留了千年的古书代为柴薪,若是千年前的作书之人有知,心中定当顿生荒凉悲切之念。

“几日后,我便还你。”文定想着,几日下来定要将竹简恢复原貌,再复制一份。

相子戚笑道:“大哥哥若是喜欢,子戚便送给你了,只要以后给我们多讲几个好听的故事就好了。”

文定自然是满口的答应,还解下了腰间一块精致玉佩作为对他的回赠,相子戚欢欢喜喜的捧着玉佩回家了。


文定则心满意足的捧着满怀的竹简回到屋里,匆匆的扒了几口饭便丢下饭碗,去拼凑那些长长短短的竹片了。害的陆仲简还以为一晚未做晚饭,自己的厨艺大步的下滑了,竟挽留不住他的胃口了。


午饭之后,这雨还一直在往下落,闲来无事,杨括也好奇的进房来,想瞧瞧文定到底在鼓捣些什么。一进房便只见他搬了张竹椅坐在床沿处,将一堆竹简平铺在竹床上,那些竹片或多或少都有些残缺。

杨括走上前去拾起一片来,问道:“文定,你这是哪找出来的宝贝呀!怕是有些来历吧?”

埋首于竹简中的文定此时方才知道杨括的到来,道:“是杨兄你呀!这是村子里的小孩在野外拾到的散落竹简,我正想法子使其恢复旧貌呢!”

杨括左右是无事,便仔细打量了一番手中的竹片,片刻之后他惊异的道:“这竹简上是何种字体呀!怎得我好多都不认得?”

“哦,这些是小篆,又称秦篆,乃是秦朝统一后,始皇责令正相李斯将秦朝以前的文字加以整理统一而创出的字体。”


杨括恍然道:“人常言秦始皇除了奢华与残暴外,几大功绩便是统一了钱币、度量的尺度,再就是文字了,说的可就是这种秦篆吗?这未免与我们此时用的文字差别也太大了。”


文定笑着答道:“确实如杨兄所言,这秦篆初时是透过官方记功刻石及权量等方式推展的,由于这些方法应用范围极为有限。另外又对日常书写之效率也极为不便,书写平衡之难度极高,且懂得识别的人亦不多,所以小篆虽是朝廷规定的文字,然不能适用于广阔的民众之间。再加上秦朝历三世而亡,真正执政时间仅仅不过十五载,兼又是多事之秋,原本就未达到令行天下的局面,是以这秦篆成为正式文字使用时间并不长,很快便被民间流传的隶书逐渐取代了。”

文定一番道理兼顾史实,听的杨括是豁然开朗,呵呵笑道:“我说这些字怎么如此别扭呢!还是文定你懂得东西多呀!要是我绝对说不出如此多的道理。”

文定惭愧道:“杨兄又在说笑了,秦人的蛛丝马迹前人早有评述,且收录于书卷之内,文定不过是以口代叙一遍罢了。”

“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杨括转而又言道:“如此说来,这秦篆用了不过十几年便没落了,也算不上大的功绩啰?”


文定感慨的说道:“功绩是不错的,不过这功绩并不在秦篆本身的用途,而是它蕴涵的意义。正是它使得当时繁乱不堪的文字得到了一统,这便将天下间各地文人的隔阂消除了许多,拉近了距离,自然也就为后来的江山一统奠定了基础。而正是有了这博大的文化,在之后的历朝历代才会更加的繁荣,才智渊博之士才会层出不穷。”


杨括的额头连连直点,在文定的身上,他看到的更多是一种文人的气息,而久立市井商场又让他不曾有文人那股某鹜之气,实在是让他这个见惯了各色芸芸众生的老辣商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受,忍不住就想帮他一把。


虽然在那些竹片排定的方面杨括是无能为力,不过却可以以他自己的能力帮上忙,他向村中之人讨来结实的细绳,将文定排好的竹片依次联成串,一卷略有残缺的竹简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接下来的几日皆是风平浪静,北坤在紫鹃的照顾下安然自得的养伤,燕小姐一心炼制解药,杨括找了几日还是无法找到那传闻中的洞口后,也终于是宣告放弃了。而文定依旧是不得安闲,被杨括放生之后,他又被小光那群孩童给缠住了,缠着他给他们讲叙一个一个的小故事。


太过杀戮的血腥故事自然不适合讲;太过严谨的他们又不怎么爱听;那些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文定又怕小光他们的父母不答应。文定起先还能挑着一些既有寓意又有趣味的故事,终是逃不过这帮小子的极力挖掘,本就不善于讲故事的他,后来实在是有些黔驴技穷了,咬了咬牙,干脆将他们引向伤势渐渐转好,又无事可做的北坤处。


果然这个决定是明智的,生长于市井民巷的北坤从小到大听惯了各类的评书唱词,那腹中的故事犹如一口深不见底的井水般不断的向外涌冒,什么“杨家将”、“说岳传”、“隋唐英雄会”,任意由其中挑选几段便让小光他们听的是如痴如醉,更让文定是自愧不如。


听北坤言道,那成都府的陈况老人,也就是文定上次在茗香轩见过的那位陈况师傅,在成都府从事评书这个行当几十年,说的故事不但情节曲折离奇,人物栩栩如生,语言更是生动活泼,绘声绘色,引人入胜,堪称是雅俗共赏、老少咸宜,在成都地面上是数得出名号的能人。


而北坤从小鼻子上还拖着鼻水时,便已每日端着饭碗蹲在陈况师傅的台下,听的是津津有味犹如身临其境。那些义气滔天,雄壮威武的段落,更是从小就让他萌发了日后跑江湖做混混的志向。

北坤私下还偷偷告诉文定,当年他被钱环逼出成都府之后,有一段时期还曾想随便到哪个县城找个茶馆操持这说书的营生,既可以过过嘴瘾又多少是项收入。


文定知道这只是他的玩笑之言,以他朱北坤朱大哥那股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怎能忍受成天的笑脸迎人呢!说笑是说笑,不过他说书的功底倒不是乱盖的,闲暇之余,文定也会跑过来,凑在孩童之间听上几段。

有这么多书迷每日期盼着自己,就如同是自己儿时期盼着陈况师傅的说书一般,北坤顿时有点飘飘欲仙的感受,是越说越带劲,越说越投入。


起先紫鹃是满脸的不乐意,说是这样会耽误北坤的伤势,后来还是燕小姐出面又诊断了一番,说北坤身上的毒伤已得到了控制,只要不是下地干体力活或与人动武这等操劳之外,倒没什么大不了的,时不时坐在床上说说评书,·喻悦一下心情,对于病情还是有益的。

至此紫鹃也只好答应了,可是这说书的时间却最多只能保持着每日两个时辰,再多一刻她就要赶人。


紫鹃在小光、子戚他们眼中的形象,就如同总是在欺压杨宗保的穆桂英一般,凶悍无比。在她面前,他们个个都是唯唯诺诺的,不感有丝毫怠慢。后来渐渐的来这听书的人多了起来,不再只是孩童与文定了,那些大人也会来此凑趣,这都是那些小孩们纷纷回去将自己听到的转叙给家人听所引来的,久居在山中的山民何曾有机会听过说书呀!是以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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