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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商贾人生-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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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有些反常,后来隔不了多久,大嫂人就不见了。”

以定开始埋怨自己的媳妇道:“傻婆娘,这话你怎么不先说呀!不然我们事先有了提防,也不会到今天这步田地呀!”

“我哪里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丑事呀?”

“哼!”一直闷声不语的柳世荣猛的直起身,往门外走去。

“老头子,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呀?”

“我到孝感找任老三评理去,我柳家到底什么地方委屈了他,竟让他的闺女做出如此有违妇道,败坏门风的事来。”

这下可把李氏给吓住了,喊道:“那么老远的路,你一个人往哪去找呀!二毛、三毛快把你爹拦住。”

柳世荣冷目一横,盯住自己的一双儿子,道:“都给我撒手,谁再拦着,老子就抽谁。”

以定、载定双双将手停在半空,不敢再上前。

“叔父,不用去了,孩儿才打那边回来。任世叔他老人家并不知晓此事,而且,而且……”

“而且怎么了?”

“任世叔他老人家已经,已经过世了。”

“什么!”

“叔父!”、“公公!”、“老头子!”

在周围一片呼唤中,柳世荣已经不省人事。


连番的打击,终于将柳世荣这个倔老头给彻底击倒了,也把柳家上上下下给吓了个够呛,一时间有人去搓洗脸布,有人去抬躺椅,有人去掐柳世荣的人中,全家老小忙作一团。未几,柳世荣总算是苏醒了过来,然而原本醇厚的声线则变的荡然无存,气若游丝的追问着文定有关任智方辞世的细节。

李氏不忍见到柳世荣这般模样,使劲打眼色不让文定往下说,自己则劝道:“老头子,急也不急在这一时,等歇息会儿后,我们再让大毛说说亲家翁的后事,也不迟呀!”

“你,你,你这个婆娘要气,气死我不成。”虽说是精力不济,可柳世荣仍旧是这一家之主,他坐立起身就要朝文定他娘打去,可手在半空又落了下来,人也跌坐了回来。

“你瞧你这个倔老头子,都这副模样了还想着伸手打人。”

柳世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怒道:“要你个婆娘多嘴多舌,你,你莫等我缓过劲来,不然,不然有你好瞧的。”


无奈的李氏只好让文定将任智方的身后事,好好给他老子讲了一遍。听过文定是如何在他岳父最后的日子里,侍奉他终老,又是如何风风光光的操办丧事之后,柳世荣的情绪才平顺了许多,起码柳家人也是对得住他这位师弟了。


人死为大,既然已经铁定找不到任雅楠的人,柳家也没必要再去孝感找任家评理了,这一段孽缘他们也只能是自认倒霉。李氏本打算立即帮文定张罗一门亲事,可这回文定是死活也不依。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家里人也认清楚了,就算是勉强给文定娶了房媳妇,他也会来个退避三舍,这挂名夫妻的艰辛可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挺得住的,为免再闹出那种丑事来,李氏也只好任其自作主张了。

好在他们家马上又要给老三载定讨媳妇了,这桩事也就随之搁了起来。


再次回到汉口时,文定是一身轻松,这回可是真的是全身心的放松了。在这几年相互煎熬的夫妻生活里,他们二人虽一直没碰过面,可彼此却是由始至终被对方的影子牵绊着,都被那个陌生的对方禁锢在既定的生活里。


这一下终于二人都得到了解脱,说实话一开始文定心中还存有一丝愤恨,毕竟这声名传出去后,自己的颜面将置于何地。可经过了这些日子的冷静之后,他非但没有再怨怪那一对不顾一切的男女,反倒是十分佩服他们,自己想过却不敢实施的壮举,被他们做成了。

自己与家人的隔阂,也因此而得到了化解,虽说是声名难免会受损,不过相较起来还是利大于弊,让文定感觉好不春风得意,直待找回雨烟这一切便都将水到渠成。


文定一直就未放弃过追寻雨烟的踪迹,脑中对她的思念一直就未曾有过片刻停歇,特别是在这次任雅楠与康纯叶双双远走之后,他心中的想念就愈发的强烈,许是被他们那种挣脱一切的意志所触动吧!


连那任雅楠那一介女流,亦能在周遭之舆论,亲友之反目如此沉重的压力下,抛开周身的禁锢,毅然与真心人远走天涯。他还有何藉口去退让,有何理由放弃心头的呼唤,转而去向命运妥协呢!难道他堂堂男儿,竟还比不过一个妇孺女流?


回到汉口镇后的几个月里,文定的脚步依旧如往常般忙碌,穿梭在不同的酒席间,结识新朋友,再会老朋友,商场上的朋友总是不会缺乏的。应酬、买卖、逢场作戏,生活的基调仿佛总是徘徊在那几件无数次重复的事情上,除了疲劳之外只剩下空虚。

然而命运这善变的老人,总是不会让人们如此平淡,每当你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无比熟悉的时侯,他冷不丁的就会给你添加一些新意,让释不及防的人们应接不暇。

且说那一日,章传福正在燕府做客,与燕行舟扯着闲篇,燕府管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焦急的道:“东家,不好了,源生当的伙计来报,柳朝奉被官差给抓起来了。”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在座之人一下子全惜了,其中章传福自然是最为关心,陡然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慌忙火急地问道:“怎么一回事,不清不楚的为什么把人给抓起来了?”

“这,您号里的伙计没细说,不过抓人的好像不是本地衙门里的人。”

不是本地的衙门,那就愈发的不妙了,章传福一边来来回回地走了几步,一边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呀!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该不会要封铺子吧!”


看着他这么没头没脑的来回转悠,一点实质性的行动也没有,燕行舟不得不起身道:“章老弟,你自己先别慌嘛!管家你快派人去衙门里打听打听,抓人的究竟是哪个衙门,究竟又是为了什么事?”

“小的这就去。”

章传福这才稍稍缓过气来,朝老友道:“瞧我一听到衙门这两个字,就好似谈虎色变一般,都给急糊涂了。燕兄你各地衙门里的朋友多,这回你可得帮我呀!”


“无妨的,让下人们先去打听打听,有了准备再去上下活动活动,衙门里的事总归是‘官’字两个口,他说你有理便有理,无理也能有理;他说你无理就无理,有理亦是无理话是不错,不过章传福混乱的心绪依旧不能平静下来。”


这事还需从头说起,那一日,文定正在三阳茶楼与人饮茶,此楼地处正街以东十余里。虽没有源生茶楼那般光鲜的布置,华丽的摆设,也没有源生茶楼那人声鼎沸的热闹,难得却有几份素雅,几分幽静,很是让文定流连。

文定时常是约上一、二位偶有情趣的友人,一壶清茶,几碟茶食便能安坐整个下午。


别看那不起眼的茶食,缺了它饮茶的乐趣便会减去不少。独自一人尚无大碍,特别是在与友人共品之时,若是每位尊前惟有那一小杯茶水,未免显得寡淡了些,这时侯茶食的重要便突现了出来。

文定去苏州之时有缘结识过这么一位友人,对茶食一事便非常之讲究,甚至于不亚于茶水本身,简单点的好像一点椒盐的花生,或者几粒五香豆、抑或一把糖炒栗子。


若是有闲暇之余,则非指名要苏州采芝斋的轻搪松子,又或是粽子搪、牛皮搪、枣泥麻饼,抑或一方玫瑰芝麻酥搪。在他的口中这些个苏州茶食,也在岁月的沉积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成为苏州人生活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文定虽说并未好像他那般着迷,可自从听过他的一番论调之后,也对茶食一道亦是深有触动,的确有了这些小东西填充之后,那些闲暇的下午显得分外得有滋味。


且说文定正与人相谈甚欢,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楼梯处传来,也打断了他们的雅兴,片刻后便有一队衙役冲到他们面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这几个文弱的商人吓的不轻。

“谁叫柳文定,你们中叫柳文定的谁?”恶声恶气的衙役们一张嘴,便让原本就心中惴惴的他们愈加的惶恐不安。

“在下正是。”躲肯定是躲不过的,文定惟有自己站出来应道:“敢问几位差爷有何吩咐?”

“你就是那个姓柳的小子呀!听清楚了,我们那是荆州府的差人,你的事发了,跟我们走吧!”不等文定争辩,就将他五花大绑,还上了副镣铐。


荆州府的差役如何跑到汉阳府来抓人,虽说诸人心中都有丝不解,可看见他们气势汹汹的模样,谁也不敢上前搭话,眼睁睁的看着文定被他们锁了起来。其中有一人还算机灵,三步做两步的跑到外面找人帮忙。

“各位差爷,各位差爷,你们怕是弄错了吧!柳某一向是个循规蹈矩的小商人,不曾做过有违朝廷律法之事呀?诸位可要明查呀!”

“哼,有哪个犯人承认自己犯过罪了,你这点小把戏用不着在差爷面前耍弄,到了大堂之上就由不得你巧言令色了。”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文定落在他们手里,自然也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第三章狰狞地狱


总算是源生当与文定本人在汉口镇都略有薄名,未几,便有一班汉阳县的衙役拦住了他们一行的去路,呵斥道:“哪里来的差人,不清不楚的,怎敢在我汉阳县境内任意抓人。”

“走开,我跟你们说不上话,谁敢妨碍大爷的公务,我一块严办了。”


漫说是那些汉阳县的差役平常便收过文定不少的好处,光是对方这句直逼喉咙的冲话,便让他们不依,怒道:“哪来的楞头青,我们汉阳县乃是归汉阳府管辖,大爷我从来没在汉阳府见过你们这几个生瓜蛋子。今日你们若是湖广布政使司委来的差役,这人你们带走,若然不是的话,可别怪我们弟兄要抓你们去县衙问这冒充官差之罪。”

越境抓人这原本就不合体制,那几位荆州的衙役原先是以为,这汉口镇既无府衙又无县衙,谁人能管的了他们。

然而却不曾想到,汉阳县的县衙虽说是在江对岸,可这汉口镇上的差役则占去了汉阳县全境的一半有余。

大街之上两帮衣着相似的衙役皂隶,就这么对峙起来,周遭的百姓商家是避之惟恐不及,一时间鸡飞蛋打好不热闹。


初时,那些个远道而来的荆州府役气焰尚且十分的嚣张,呵斥着对方赶紧让道,不然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后来闻讯赶来的汉阳县衙役越聚越多,不但在人数上超过他们好些倍,且已将他们团团包围于其中,那些个荆州府役们便再不敢像先前那般张狂了。

他们一面也围成一个小圈,将文定牢牢的看守起来,一面请求与对方巡捕的管事对话。


少顷,负责汉口这片治安的陆把总终于露面了,到底是有官职在身的总爷,不像他那班手下人那么毛糙,一来便端着官腔朝对方问道:“你们这几个都是哪来的公差,可有官职在身呀?”

那几人一见这架势,便知道来了个不善的主,答曰:“我们俱是荆州府的捕快。”

“越境办公,可有贵属的公函呀?”

“公函在我们班头身上,他眼下不在这里。”

“哦。”陆把总双眉一跳,道:“既然是没有公函,眼目下这人就不能让你们带走了,来人呀!”

“在。”

“给我将人解了。”

周围的巡捕们早就按撩不住了,一声“是”后,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上前动手。荆州府过来的拢共不过十来人,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扑过来,没一人敢上前阻拦的。

“慢着。”正在此时一道声如洪钟般的嗓音从远处传了过来,让众人相继停了下来。

陆把总抬眼望去,喊话者乃是汉阳府的捕快头许捕快,只见他偕同一人急急的走了过来喊道:“都给我将家伙放下,哪有自家人动起手来的道理,都给我退后。”


别看这许捕快与他们一般都是无品无级的捕快,论起来这陆把总的官职都要盖过他去,可人家毕竟是来自上一级的府衙,就是县老爷碰着了他也得客气三分,他们这些个差役就更不用说了,未几便纷纷后退,给当中留下一大块空地来。

“陆总爷,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荆州府的仇班头,这次奉命来拘捕一名疑犯,荆州府发来的公函知府大人核实过了,确实无疑。”


陆把总听闻之后,便知道今日这柳文定是保不住了,随即便换了副面孔道:“误会,误会,全是一场误会,也怪这几位弟兄刚才也没将事情交代清楚,不然不会闹的这般严重。”

“我刚才明明就说过了的,可他们不知收了这商人多少的好处,为了包庇他竟敢知法犯法。”蔫了半晌的荆州捕快,陡然间仿佛恢复了活力,开始指责起来。

“啪”不待他说完,那位荆州来的仇班头就一巴掌扇了过去,不理手下诧异的神色,朝陆总爷道:“都怨小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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