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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穿越之贤妻难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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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天昊帝和南安王,很少知道,天昊帝的近护青衣卫的首领居然是清远侯玉成秀。

玉珂倒退了一步,躬身向父亲行了个大礼,转身离去。

玉成秀也立刻出了房间,直接去了芷兰阁的三楼。他一向负责天昊帝的近身扈卫,这个时候觐见虽然不合适,却也并不是第一次。

守芷兰阁三楼,扮成太监的青衣卫暗卫看到玉成秀上来,现身抱拳道:“见过侯爷!”

玉成秀沉声道:“请通报圣上,臣玉成秀,有急事要禀报圣上!”

“是。”

半夜子时,温泉别宫大门洞开,夜色中五骑风一般奔驰而出,向金京方向奔驰而去,温泉别宫的大门随即阖上。

玉珂一身黑色骑装一马当先,身后的玉琴、玉剑、天晴和下雨四骑紧随其后,连成一线,苍黑色的夜色中不停地催马奔驰着,似一把黑色的利剑,划破无边的黑夜。

等他们赶到金京的时候,金京大门刚好打开。

玉珂等回到清远侯府,直接从东门小门进了青竹院。一直候外书房的惠璟和方英雄闻讯立刻迎了上来:“参见将军!”

玉珂一摆手,脚步不停,直接往内院走去。

惠璟和方英雄顿了顿,玉珂头也不回道:“还不跟上!”

玉珂站起居室里,望着空空荡荡的罗汉床,默默无语。

惠璟上前道:“和孟姑娘一起失踪的是如翠姑娘,已经遵照将军您的吩咐,联络了北疆矿上,回音还没有到。”

方英雄上前道:“属下赶到的时候,这里闻到了一股异常的甜香,判断出来是绮梦香。”

玉珂眉头一皱,望向他。

方英雄与玉珂对视着,缓缓道:“绮梦香是帮派组织黑衣盟所特有的迷药,而冯氏侯夫的陪房梅妈妈的女婿付先林三天前刚刚联络过黑衣盟金京分舵。”

玉珂低头沉思片刻,抬头道:“冯氏最宝贵的是什么?”

方英雄望着他,轻声道:“玉琳二公子……”

玉珂冷冷一笑:“给绑了玉琳!”

“侯爷那边?”惠璟上前一步,担忧地望着玉珂。

玉珂看向空荡荡的罗汉床,涩声道:“怕什么?又不是要宰了他!”

方英雄看了惠璟一眼,道:“是。”

他转身离开。

玉珂看着惠璟:“拿着这个去御街见青衣卫首领太监,命青衣卫全力追踪黑衣盟,理由是怀疑黑衣盟同西戎叛党勾结。”

惠璟抱拳行礼:“是。”

他也转身离开。

“玉箫!”玉珂站罗汉床前,沉声道。

“是。”玉箫悄无声息地出现他身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玉珂转身看着他。

玉箫单膝着地,跪了下来:“属下……有负将军所托!请将军严惩!”

玉珂盯着他,涩声道:“最后给一个将功补罪的机会!”

玉箫抬头望着他。

玉珂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捉住洪娇娇,严刑逼供,务必让她交代出当年的事,无论使用什么手段。”

“是。”

玉箫转身离去,背脊挺直。他已经大意过一次,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孟苹被绑架。

这次,决不能再错了!

时近中午,天上挂着白苍苍的太阳,徒劳地散发着热力,根本驱走不了寒冬腊月无边的寒冷。

清远侯府外松内紧,已经被玉珂的控制了。

玉珂的暗卫守暗处,亲兵守明处,把清远侯府变成了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牢笼。

蒋太夫原本计划着要去老姐妹辅国公夫那里去拜访,车都准备好了,结果连她居住的正院的大门都没能出。

身穿甲胄的玉珂亲兵面无表情,只会反复地重复着一句话:“请太夫安歇!”

蒋太夫拄着拐杖,带着几个婆子丫鬟大步走了出来,站正院大门处把这些亲兵骂了个狗血淋头,结果这些士兵只是默默听着,听完了依旧挡前面,重复着一句话——“请太夫安歇”。

蒋太夫差点气晕,只好叫嚣着“让玉成秀过来见他老娘!”

亲兵:“侯爷温泉别宫扈卫圣上,请太夫安歇!”

蒋太夫怒气勃发拂袖而去,躺床上喘息不已。

亲兵倒也不含糊,提前就把府里的医女请了过来,送进了正院。

冯夫原本正开心。

能令意气风发的玉珂吃瘪,是最令她开心兴奋的事情。

她虽然花了大笔的私房银子,却给玉珂添了堵,心里如何能不快乐?

因为太兴奋了,冯夫很晚才睡着,第二天就起来得很晚。起床之后,她正坐起居室里饮茶,大丫鬟嫣红忽然来报:“夫,公子不见了?”

冯氏大惊:“公子?哪个公子?”最好是玉珂那狗崽子!

“禀夫,是二公子!”嫣红浑身发抖,“侍候二公子的帅妈妈和青莲金桂外面跪着呢!”

冯氏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软倒了床上。

她竭力挣扎着:“快……快去正阳侯府见的兄长!”

嫣红胆怯地看了她一眼:“夫,世子的已经封锁了整个侯府,只能进不能出……还有,粉桃和徐妈妈奉您的命令去正阳侯府送信,却没敢进去,直接跑了回来,说是西北总督玉大和御史台孔大带抄了正阳侯府……”

冯氏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脏的跳动一下重似一下,她一下子晕了过去。

看着鼻子嘴边流出鲜血的冯夫,嫣红尖叫起来:“快来啊,夫晕倒了!夫晕倒了!快来啊!”

外面候着的一群丫鬟婆子听到声音涌了进来,围着罗汉床七嘴八舌叫唤着:“夫!夫!醒醒啊……”

孟苹冷得睡不着。

她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真好,被这样冻了一天两夜也没有生病。孟苹想:这都是因为玉珂前段时间让姚小萌给她各种的调养。

孟苹裹着薄被,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想着玉珂。

她从来没有如此深刻地感受到,玉珂是她生命中的暖阳,给了她无穷的光和热,爱着她,保护着她,给她他所能给的一切。

孟苹想:如果她的生命因此而结束,那么她也是幸福的,至少她曾经拥有过玉珂那么炽烈的爱。

孟苹正胡思乱想,忽然听到衣袂风中扬起的猎猎声,她身子一颤,竭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悄悄握紧了手里金钗,把金钗的顶端朝外。

此时她正侧身面对着窗口那边。

孟苹悄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一个黑衣抱着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飞鸟一般自窗口掠了进来,立了房间的地上,向孟苹床边走来。

孟苹握紧金钗,竭力屏住呼吸,想着万一那侵犯自己,就稍加忍耐,趁机把金钗的尖端刺入他的心窝,一击而中,总之不能便宜对方!

那走近了孟苹,却站那里,把手里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展开,盖了孟苹的身上。

孟苹感受到身上似乎被加了一层棉被,她不敢放松,依旧紧握着金钗,浑身紧绷着。

那轻笑一声,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这呢,一向怜香惜玉,舍不得眼睁睁看着美儿受苦!另外,别多心了啊,可对老女没兴趣!”

孟苹:“……”老女?才十八岁,很老么?

那说完之后,哈哈一笑,转身施施然走向窗子。

他的身影一如白日所见,宽肩细腰长腿,极是健美,只是多了些说不出的潇洒。

孟苹望着他一震袖子,“扑”的一声之后,就自窗口消失了。

孟苹打了个滚,把他盖上的那个被子也卷了身上,脑袋缩进了被筒里,这样就能避免寒风直吹头部了。

她决定继续执行麻痹敌的策略。

第二天,黑衣又从门进来给孟苹送饭,孟苹笑容满面地把自己那几个值钱玩意往他那边推了推:“谢谢壮士昨夜赐被之恩。”

黑衣瞧都没瞧那些东西,放下食物,又背对着孟苹站了窗前。

孟苹忐忑不安地端起了饭碗,就听到窗前那道:“不是!”

咦?孟苹睁大了眼睛:不是是谁?!就算是夜里也差不多能认出的背影好不好!

她转念一想:难道这个有双重格,白天一个格,夜里一个格,而且夜里那个格除了嘴贱一点,其实是善良的?

孟苹越想越觉得靠谱,开始默默计划着白天多睡一会儿,夜里和那攀攀交情,以求脱身之策。不管怎么说,知道那对自己不感兴趣,多少还算是一件好消息。

今日依旧是一日两餐,量不算大,但是对于被囚禁了两日的孟苹来说,还是颇为丰盛的。她睡了半日,原本是不饿的,可是依旧把冷淡寡言的黑衣送来的白菜炖粉条和两个馒头吃得干干净净,然后又躺了下去,继续养精蓄锐。

孟苹等了半夜,还是不见黑衣的动静,她想了想,就用力跺了三下脚,示意自己方便过了。

果然,她跺完脚没过多久,就听见了衣袂挥动的声音。

孟苹看向窗口,那个黑衣果真来了。

大概正睡觉的缘故,他的长发披散着,被风吹拂着,看起来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孟苹却缩进被筒里不敢动了——她发现这个没有戴面罩!

难道要杀死她了么……

孟苹心中升起了一种可以叫做“视死如归”的豪情,唯一令她担心的就是孟煜,不过想必看她的面子上,玉珂也会照顾孟煜的。

她闭上了眼睛。

65第六十五章 囚禁生涯(三)

孟苹那样做的时候胆子挺大;可是此时却吓得半死;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不耐烦了过来揍自己一顿。

那却是拎着便桶便走;又自窗口跃了出去;倒是没来找孟苹算扰了他好梦的帐。

孟苹又等了一阵子;估计那个黑衣已经楼下睡着了,这才坐了起来,开始悄悄地撕被子。

她先用金钗的尖端挑起被子上缝的线,然后把缝被子的线一根根拽了出来;还不到半个时辰,两床被子的被面和被里都被她拆了下来。

她试了试被面的坚韧程度;然后用借助金钗的尖端和她的牙齿把被面和被里撕成一条条的,然后把这些长条绑成死结连了起来。

做这些的时候;因为怕被那个黑衣发现,她都是慢慢地撕,尽量不发出太响的声音。好白日她睡了一天,这会子有的是精力。

做完这些,孟苹把自己的细软用帕子包好塞进了怀里——万一逃出去了,这些东西或许有用。

她又把绣鞋绑好塞到了腰带上,又把长裙撩起来反绑腰间,这才开始实施自己的逃走计划。

她用尽力气把房间里唯一的桌子搬到了窗前,尽量轻轻地放下,不发出声音。

孟苹已经用布带子量过了,这张桌子比窗子大得多,她把刚才绑成的布带子的一端绑了桌子靠窗的那条腿上,然后把另一端拴了自己的腰上,悄悄爬上了桌子,然后自桌子移到了窗台上。

她两手拽着布带子,两脚蹬着墙,缓缓地往下移动着,每下移一点,她就松开点绳子。

等到孟苹只穿着布袜的脚踏地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明了。

孟苹觉得自己坠到地上落地时的声音似乎有点响,她蹲墙角,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发现屋里没什么动静,这才悄悄地往前走——地下的小石子土坷垃硌得她的脚生疼,可是她不敢解下绣鞋穿上,怕留下脚印,怕发出脚步声。

她并没有离开,而是蹑手蹑脚走到了小木楼的后面。小木楼的后面没有窗子,她原本不知道是什么景象,可是现一看,不由有些惊喜——小木楼后面是一大丛的灌木,灌木的后面就是一个悬崖了。

孟苹凑过去看了看摸了摸,发现这个悬崖并不是石头悬崖,而是陡峭的黄土坡,就连陡坡下面,也似乎生长着一团一团的枯干灌木。

孟苹侦查一番之后,又悄悄走到了自己刚才坠到地上的地点,解下绣鞋穿上,然后开始沿着一条小路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走的每一步,她都把脚用力地上摁一下,尽量留下脚印。

走了一截之后,前面出现了一大片的草地,孟苹忙脱了绣鞋,脚专门踩小路一旁的草地上,悄悄走回了小楼的后面。

她把布带子绑了一株不算特别粗壮的灌木的根部,用力拽了拽,然后开始拽着布带子往悬崖下溜。

因为天色昏暗,她原本以为这个谷底挺深的,谁知道并不算深,她的脚很快就踩到了地上。

孟苹站稳之后,开始用力拽那根布带子,企图消灭罪状。

她正用力拽,就听见小楼上隐约传来黑衣的声音:“质跑了!”

孟苹闻言一缩,下意识地蹲了下去,不敢再拽那根布带了。她安慰自己: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时期,那根布带子又是深蓝色的,说不定那黑衣看不到呢!

她把耳朵贴黄头崖壁上,似乎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听到那黑衣又道:“看脚印是向东边跑了!”

孟苹一边奇怪着:咦?这个黑衣难道自己和自己的另一个格说话?

她依旧把耳朵贴崖壁上,希望能听到些什么。

这次,她什么都没听到。

天已经越来越亮了,周围的一切已经逐渐清晰起来,远处的丘陵、密林逐渐显现,孟苹一直攒着劲儿要逃走,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又累又饿。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发现左右手的手心都被磨出了水泡。

又等了一会儿,孟苹觉得那个黑衣应该往东边去追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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