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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重生宜室宜家第315-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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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离秋水台不远的夏藕台上,正是摒筹交错时候,几今年轻公子哥儿高谈阔论,忽有人听到祟声,伸头往窗外一瞧,顿时哈哈大笑声起来,道:“那不是燕二少嘛,好家伙,竟然来这一手,不知要吸引多少女儿家的目光了。”
  
  这话音州落,就又听到琴声。
  
  “果然有人在和他……琴音如此优雅动听,必是女子……”又有人笑道。
  
  “琴音好像是从秋水台传来的……也不知是谁家的女眷,小世子,要不你过去打个招呼,正好瞧瞧是哪家的,竟然能从小世子手中抢到秋水台。”又一人道。
  
  “少拿我说事儿,你们分明是想知道那锋琴的女子是谁吧。”
  
  这小世子不是别人,正是林龙,其实小世子这个称呼只是戏称,他爷爷是镇南王,他爹才是世子。
  
  “莫非小世子就不想知道?燕二少麓音一绝,能和得上他的女子,琴艺亦是不凡,怕是位绝代佳人也说不定。咱们把消息打听清楚了,回头就能让燕二少上门提亲去,哈哈哈……”
  
  “燕狂眼高于顶,连霸着集中十少一席五年都没有退出去,我看他就是个和尚命,什么绝代佳人都不入他的眼。”
  
  一阵说笑,林龙到底没受得住几人串唆,取了镇南王府的贴子,命小厮送去秋水台。
  
  贴子是七巧接的,原不想收,但看到是镇南王府的,与自家小姐也算亲戚,不收似乎不太好,便收下了。
  
  八秀眨眨眼睛,低声道:“莫非林家表小姐也在,这倒巧了。”
  
  “不是表小姐,是表少爷,大檄是知道小姐在这里,派人过来打声招呼的吧。
  
  七巧皱着眉,还是把贴子给华灼送了过去。她心思灵巧,自从离开荣昌堂后,就再没见小姐提过林家表小姐,心里便知道有些不对,也不知道表少爷这个时候送贴子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华灼看到贴子也是一愣,按礼数,她要给林龙回贴子的,甚至还要过去见一下,但是却不知道林龙是一个人来的,还是一家子来的,她可不想跟镇南王府再扯上什么关系,更不想看到林凤,想了想,她低声道:“七巧,你去问问方大掌柜,夏藕台上,是些什么人?”
  
  如果真是镇南王府一家子,她就借庄静的名义回贴。
  
  七巧能理解她的意思,这次没让韩三、赵四两个传话,亲自跑了一趟,先找了方大掌柜,又把在夏藕台上伺候的伙计叫了来,细细问了,这才回到秋水台。
  
  “小姐,不是镇南王府一家人,只是表少爷和几个狐朋狗友,都是宗室子弟,咱们不用理会。”
  
  华灼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回荣安堂的贴子。”
  
  是宗室子弟那就没事,她这里都是女眷,不理会他们才是礼数,如果是镇南王府一家子,她就得过去见礼。
  
  “荣安堂?小世子,这是你外祖家的一个嫡支吧……”
  
  林龙的脸色很不好看,如果早知道是荣安堂的人在秋水台,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荣安堂的人。
  
  “这贴子上字迹颇有峥嵘之态,似走出自男子之手,但贴子上又沾了脂粉之香,分明是女儿家才有,怪哉怪哉。”
  
  “不如咱们亲自过去瞧瞧?”
  
  有人这样提议,其他几人正要起哄,林龙没好气地说了一句“那边都是女眷“他们方才作罢。
  
  “咦……我想起来了,是与庄侍郎府要联姻的那个荣安堂吧?莫非方才弹琴者,就是那位华家八小姐不成?”
  
  “庄家那个过继来的?年纪还小吧,这么快就要订亲?可惜了,本来还想将来京中十少中能有他一席呢。”
  
  听到这几个狐朋狗友兴致勃勃地提起庄家大房和荣安堂联姻的事,林龙就想起华烟,心里越发地不痛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11章 人约黄昏
太液池上传来的箫声忽然停止,隔壁秋水台上的琴音亦十分默契地戛然而止,夏藕台上几个议论纷纷的男子俱是一愣,然后轰然而笑,道:“燕二少这次倒真碰上一位知音人了,只是不知方才弹琴的可是华家八小姐,若是这样,可就有意思了……” 

更有唯恐天下不乱者,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双手拱在嘴边大声喊道:“燕二少,知音人便在此处,你不上来,更欲何往?” 
那燕二少有没有听到喊声不知道,不过秋水台上可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庄静正在回味方才的曲声,小脸蛋儿蓦然一红,啐道:“隔壁是什么人,真是可恶……” 

待想冲到窗边去骂几声,华灼忙扯住她,道:“几个宗室子弟在那里胡闹,你只作没听见便好了,难道还要跟着他们一起胡闹不成。再说了,这知音人原也没说错,我虽不懂韵律,却也听得出,方才你们一箫一琴,起承婉转,配合得极好呢。” 

“灼儿姐姐你也胡说……”庄静脸色更红,“我不过是一时手痒罢了,哪个跟他配合了。” 

“行行行,不是你跟他配合,是他跟你配合,你就消停吧,莫非还要人家燕二少登门道歉不成。” 

“灼儿姐姐!” 

庄静顿足,羞恼道:“你就知道欺负我,等我告诉二哥,看二哥不修理你。” 

这下子轮到华灼闹个大红脸,期期艾艾道:“他、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一边说一边看向白露和程宁,虽说她和庄铮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是十拿九稳,但毕竟没过明路,平时没外人在的时候,庄静口无遮拦也就罢了,如今还有别人在,庄静还这样说,岂不是让她尴尬。 

庄静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白露和程宁,顿时意识到自己失言,不由得讪讪地,想要补救,一时却没了主意。 

白露噗哧一笑,道:“原来外头说你们两家要联姻的事是真的,怪不得我瞧你们感情极好,却是准姑嫂呢。” 

华灼尴尬极了,但事已至此,遮掩也无用,尴尬了一会儿,索性承认了,道:“事儿还没定下来,白姐姐,程妹妹,可莫再与人言了。” 

“我省得。” 

白露轻笑着,程宁亦跟着点头,道:“华姐姐放心,我们不是多嘴的人。” 

华灼松了一口气,正要道谢,忽听得窗外又传来箫声,声音比先前清晰了很多,程宁正靠在窗边,伸头一瞧,大惊失色,赶紧又缩回来,满面通红道:“可恶的燕狂,竟把小舟划到秋水台下了。” 

秋水台本来就是临着太液池而建,甚至还在台下建了船坞,可以从这里直接登船游湖,因此自然也可以停船。程宁把头伸出窗向外看的时候,正好与燕狂对了一眼,自然是恼羞之极。 

隔壁夏藕台上却蓦然暴出一阵大笑,笑声中隐约有人大声道:“好样的燕二少,这曲《凤求凰》真正是应景!” 

更有人应着曲拍儿唱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白露皱了眉,道:“这些宗室子弟,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竟帮着那燕狂调戏起庄妹妹来了。” 

其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京中男子向女子当众表示仰慕的事情,只要双方没有逾矩的行为,并不会引人非议,反而还会变成一段佳话,但问题是燕狂现在连弹琴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吹上了《凤求凰》,明显诚意不足,调戏的成分更多,因此白露才这样说,而庄静这会儿脸蛋儿已经气得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了。 
“可恶……可恶……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么……” 

庄静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大有要冲出去跟那位燕二少大打出手的意思。 

华灼连忙扯住她,道:“不忙,我有法子应他。” 

庄静气冲冲道:“这还要使什么法子,赶紧把你家酒楼的伙计们都喊来,我不信还打不过他一个吹箫的。” 

这话彪悍,听得华灼冷汗都快下来了,这要是真按庄静说的去做,明天她们几个可就成了京城笑柄了,以后除了京中十少、京中十秀之外,恐怕还要再添个京中四笑。向白露和程宁一使眼色,三个女孩儿合力,一起把庄静按在了椅子里。 

“打打杀杀的,哪是我们女孩儿家应做的,你且消消气,听听华姐姐的法子。”白露好声劝道。 

庄静争不过她们三个,只得气冲冲道:“好,我就听听灼儿姐姐的法子,要是不解气,还照我的法子来。” 

华灼略松了一口气,道:“他既然以《凤求凰》辱你,咱们自当同样以曲声以报之。我记得当初宛儿谱了一曲《百花杀》,因我不懂韵律,所以她把曲谱给了你,你可弹得出来?” 

庄静听到《百花杀》,顿时转怒为乐,噗哧一笑,道:“这个我自然会,只是一直弹不好,今儿倒是应了景,亏你想得到这个,我试试,非杀一杀那些家伙的气焰不可。” 

说到后面,竟有些杀气腾腾。 

琴音再次咚咚咚响起,一扫之前的轻柔婉转,弦声铮铮,锉锵有力,隐约中,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出。 

白露亦是略通韵律的,听得一惊,道:“这是什么曲子,竟如此令人胆寒?” 

华灼抿唇笑道:“这是咱们淮南府第一才女所做的曲子,她一日读赋菊诗,读到那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时,一时有感,便为之谱了一曲,旁人感秋之萧瑟,多作悲凉之音,但她偏是与众不同,反作杀伐之音,取其名为《百花杀》,把那凋零的百花,视为战死的花魂,以杀伐之音奠百花芳魂,如此便也罢了,可曲子谱出来了,她自己却弹不出来,那才叫好笑呢。” 

若把人比花,杜宛虽是少有的才女,但毕竟还是花骨朵儿一般的年纪,哪里能体会到百花凋零的悲壮,更没有那芳魂虽逝壮志不死等到来年春日再争高低的气魄,因此她谱得出曲子,却弹不出《百花杀》的意境,颇为无趣地把曲谱送给了庄静。 

杜宛都弹不出来的曲子,庄静这无忧无虑的性情,自然更加弹不出来,但凡事都有例外,那燕狂行事确实出格了,惹得庄静大怒,她弹不出《百花杀》的悲壮,却把那股子愤慨表达得入木三分,勉强把这首曲子给弹了出来。 
《凤求凰》走的是缠绵婉转的路子,以低沉的箫声吹出来,虽多出了几分阔达,但到底不能改变原本的风格,被《百花杀》的铮铮之音一冲,刹时间,什么缠绵、什么婉转都没有了,差点就曲不曲,调不成调。 

窗外风雪大作,仿佛是配合着这铮铮琴音,整个天地间都多出一股肃杀。 

白露感受到因琴音而带来的异常,不禁动容,道:“好一曲《百花杀》,能谱出此曲的,当得才女之称。他日我若有机会到淮南府,定要见一见。” 

华灼抬了抬下巴,杜宛被称赞,她与有荣焉。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呢。 

外面的箫声渐渐止住了,被琴音冲得七零八落,实在吹不下去了,一曲《凤求凰》才吹了不到一小半,再也无法继续,只能戛然而止。 

“燕二少,你这只凤可求不到凰啦哈哈哈……” 

秋藕台上,哄笑声不断传来。 

“生气了?” 
燕狂站在小舟之上,缓缓擦去箫上沾着的口水,《凤求凰》被逼得半途而止,他倒也不气恼,反而是兴致盎然,望了望秋水台上那扇打开的窗户,他深叹一口气,高声道:“请小姐见谅,燕狂并非有意冒犯,请问小姐,此曲何名?” 

程宁这时早就离开了窗口,刚才一不留神和燕狂对了一眼,羞得要死,哪里还敢往外看,白露还在品味《百花杀》,根本就不理会,庄静却是柳眉倒竖,真不要脸,还敢来问,她十指连动,琴声不止,越发地杀气腾腾了。 

没人理会燕狂,但华灼却不能不理会,她毕竟是东道主,总不能看着庄静被一个狂生纠缠,便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让七巧拿给韩三送了下去。 

隔了一会儿,外头再无声息,八秀胆子大,跑到窗边瞧了一眼,回头道:“小姐,那人走了。” 

庄静双手一顿,啪地一声拍在琴弦上,气哼哼道:“算他识趣。” 

“华姐姐,你写了什么竟让燕二少走了?他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执拗。”程宁好奇地问道。 

华灼轻声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城外乱葬岗,沏香茗静候。” 

“噗……” 

庄静笑得几乎趴在了瑶琴上。 

“灼儿姐姐,亏你想得出,让那个不要脸的家伙见鬼去吧。” 

华灼一笑,她还没说,落款是:谨代百花芳魂诚邀护花之人。这落款一则回答了燕狂的提问,暗暗点出《百花杀》的出处,二则将他恭维在护花人的位置上,如果燕狂真是护花人,自然就不好再纠缠了,若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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