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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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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或者任何人,却不定会如国公那般与突厥为善。两相对抗,必定损兵折将,胜负却仍难料。此事……还请可汗仔细思量一番。”
  
  始毕可汗看着他,神色分明已有几分犹豫。而正在此时,一人冲进帐来道:“可汗,那李渊……”说到此抬眼看见李建成,愣在原处,口中的话也戛然而止。
  
  始毕可汗淡淡道:“这是唐国公派来的使节,前来议和。你方才……却是要说什么?”
  
  那人回过神来,却仍是那余光看了看李建成,才道:“那李渊总不应战,只是连白日大开城门,不知虚实。方才我斗胆派人入城,却被乱箭射杀,一连损失了百余人!”
  
  始毕可汗闻言一皱眉,看向李建成似笑非笑道:“看来你们唐国公,当真非等闲之辈啊。”
  
  李建成气定神闲,目不斜视,只是一拱手道:“国公此举,无疑是表明同可汗议和的诚心,还望可汗三思。”
  
  “此事……我自会思量,”始毕可汗将书信往桌上一按,道,“今日还请使节便留宿在营中,待我有了决定,自会告知。”
  
  李建成颔首告退,心知自己留在这里做几日人质怕是在所难免,便由着几个突厥士兵带进了营帐中。
  
  走到帐边掀开窗子,隐约可见对面太原城内的灯火辉煌。正此时,却听闻帐门被掀开,一人走了进来。
  
  李建成回身,但见那人此时褪去了方才的铠甲,换了一身宽大的袍子。他身材颇为高大,且眉目英武挺拔,是雕塑一般轮廓分明。一望便知不是中土人士。
  
  李建成上前一拱手道:“方才在可汗面前,多谢王爷未曾拆穿我身份。”
  
  那人皱眉走近几步,叹息着怪道:“建成,你如何独自便敢前来?”
  
  李建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站定,二人的距离不过咫尺。
  
  “只怕此行,兴许非建成不可。”他徐徐收去了眼光里的笑意,一字一句道,“实不相瞒,建成此行,实则是来向王爷讨个人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墨迹了N天终于开坑了=w=

太子李建成真的是个很悲剧的人。以他的才能气度本可以稳坐太子之位,然而却因为玄武门事变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不仅如此,死后还被李世民篡改历史,毁尽了他的名声。

其实开这个坑还是挺想替他正名一下。他在同李世民的争斗中,一直都处在上风,只是最后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很可惜。

所以这样的人实在太适合重生了……= =+




2

2、第二章 。。。 
 
 
  【第二章】
  
  那人叹了叹道:“建成,凭你我的交情,此刻却还这般生疏地唤我王爷么?”
  
  李建成闻言复又露出笑容,这才道:“大哥。”
  
  原来李建成早年在河东一带时,曾机缘巧合结识了一个突厥人士。其时李建成受李渊之名暗中笼络义士,见那人面貌不似中土之人,便存了心思同他交好。相交月余,见其人性情豪爽正直,确是个英雄人物,一来二去,二人便以兄弟相称。
  
  只是待那突厥人离去时,方才将实情告知李建成:原来他乃是突厥的王爷,当今始毕可汗的胞弟,名唤咄苾。因仰慕中原文化,故时常前来玩赏。
  
  李建成思量着日后同他必将有所瓜葛,便也将身份坦诚相告。那时区区一个唐国公公子的身份,在咄苾眼中自然算不得什么,然而他却对李建成其人印象颇深。
  
  只是数年光阴一去,未料天下风云突变,如今的唐国公太原举事,眼看着将成为一只虎狼之师。李建成身为唐国公世子,定然堪当大人,而他自己手握重兵,虎视中原,兴许有一日必将刀兵相见……战场上重逢,咄苾不是未曾预想过。只是他不曾料及的是,李建成竟会以这种方式,单枪匹马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此刻面前的李建成,似乎和当年并无所差。战场军营内,他身为使者,却一身素白长衫,其上泼墨流水云纹徜徉肆恣,风流婉转,倒仿若富贵闲人一般。一双眼多半时候含着笑意,虽也真挚,虽也风流,然而却总似隔着一层纱般的疏离。
  
  他是对人人都这般,还是独独对自己如此?咄苾暗想,或许同自己是敌对关系,不能全然的坦诚以待罢。
  
  于是顿了顿,他转身走到窗边,望向远处道:“却不知建成远道而来,是要向我讨个怎样的人情?”
  
  “想必大哥也知道建成此番来意,”李建成走到他身侧立定,微微一笑,直言道,“实不相瞒,建成讨的……乃是恳请大哥不犯我太原之请。”
  
  咄苾闻言微微一挑眉,随即笑了,“建成,纵然我有心助你,此事却不是我一人能做得了主的。”
  
  “方才我已将唐国公的书信交予可汗,唐国公许诺只要突厥坐视中土之争,钱粮一事上,国公定然不会有所亏待。始毕可汗在我劝说之下已然有些动摇,然而仅凭我一面之词,可汗一时怕是难以决断。万事俱备,却还只欠一场东风。”顿了顿,抬眼望向咄苾道,“大哥乃是可汗胞弟,手握重兵,必是大哥亲信之人,若大哥肯在可汗吹起这阵风,事必济矣。”
  
  咄苾看着他,不置可否,只是笑道:“建成,你凭什么确定我会助你?”
  
  “便凭此事若成,于可汗于国公,俱是各取所需,实是利而无害。”李建成笑道,“以可汗和大哥的智慧见识,定然早便将此事看得清明。”
  
  咄苾仍是定定地看着他,声音放缓了几分,“可是建成,大哥信我,你却如何能教我信你呢?”
  
  李建成闻言一笑,反问道:“建成是怎样的人,大哥还不清楚么?”
  
  咄苾闻言默然不语,凝视着他许久,转眼望向窗外。李建成也不催促,亦是抬眼,顺着他的目光向那太原城。夜愈发深了,城中的万家灯火已不如方才那般密集,只是城头的火光,却还在风中稳稳伫立着。
  
  这时他听见咄苾在身旁道:“建成,我信你不会骗我。”
  
  李建成闻言立刻会意,当即转身抱拳道:“建成在此先谢过大哥。”
  
  咄苾定亦是转身看向眼前的人,面上却并无笑意,只是徐徐道:“建成,今日你向我讨了这个人情,不知日后却要用什么回报?”
  
  李建成微微一怔,片刻之后露出笑意来。
  
  “只要大哥想要,只要建成能给,”顿了顿,把每一个字都说得慢而清楚,“建成……必不推辞。”
  
  咄苾闻言亦是愣了愣,定定地看了他。许久之后,他忽然笑了起来,伸手一拍李建成的肩头道:“建成果真是爽利之人,这便随我去痛饮几杯如何?”
  
  李建成一抱拳道:“大哥相邀,建成自当奉陪!”
  
  *****
  
  听闻李建成被扣在突厥营中,李世民心急如焚。每日坐立不安,恨不能当即骑上马将人追讨回来。
  
  刘文静平素同李世民走得较近,此时出言劝慰道:“二公子稍安勿躁,以世子殿下才略,必不会将自己陷于危难之中。”
  
  李世民叹道:“突厥为何要困住区区一个使者?倘若他身份暴露,此行只怕是有去无回了!”
  
  “二公子此言怕是多虑了。”刘文静温言道,“倘若突厥当真知晓,必会拆使者前来,以此为要挟,同我等讲条件。多日不见使者,足见此事并未暴露。突厥可汗许是心存犹疑,一时未能决断,才留住了世子殿下。”
  
  李世民心知他说的是,然而不知为何心内却仍是无法平静。这月余来已习惯于每日与大哥同出同入,对方虽是温雅中透着疏离,但毕竟仍在自己身侧,教人安心。此刻陡然离开了这么数日,安危未卜,不知为何心内便好似被挖去了一块,空空如也。
  
  如此焦躁了数日,一日忽听人说世子回来了。李世民匆匆更了衣,便往堂上去。
  
  方走到门口,便听得李渊笑道:“建成独自涉险,却能说得那始毕可汗答应结盟,此可谓大功一件!自此我后方无患,便可放心南下了!”
  
  接着便听闻李建成道:“若无父亲并世民在后方用虚实之策牵制突厥人马,单凭建成三寸不烂之舌,又能有什么造化?只是始毕可汗虽应下此事,却也要处处提防他中途变卦。我以为对待突厥,此时需得伏低做小,不吝钱粮,待日后入住关中之后,再做定论。”
  
  正说话间,李世民已然步入房中,先朝李渊恭敬一礼,随即转向李建成。见对方神情举止一如往常,显然是一副安然无恙的模样,便不掩喜色道:“世民听闻大哥立功归返,恭喜大哥了!”
  
  李建成抬眼看了看,只淡淡地一笑,道:“有劳世民挂心了。”
  
  李世民还想说什么,李渊却已然开口道:“世民啊,为父正打算叫你过来一同议事,你来的正好,权且先坐下罢。”
  
  李世民应声坐在李建成身侧,但见对方此刻端着茶碗,垂眼静静地看着茶碗,长睫微垂,在茶水的雾气中隐约可见。顿了顿,他轻轻一吹,将雾气垂散几分,方才用衣袖遮掩了,小啜了一口。
  
  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平静从容。不知为何,一瞬间李世民的脑中竟浮现出“静若处子”这个词来。
  
  李世民怔怔地看着,直到听闻李渊的声音,方才有些仓促地回过神来。
  
  “今日为父听闻,西河郡郡承高德儒对我起兵一事颇有微词,今日甚至公然反我大军。”李渊扫视着面前的两个长子,顿了顿,道,“西河郡若存此大患,太原后方便不能稳固。今次我欲派你二人率军平定西河,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李建成李世民二人,当即起身抱拳道:“愿率军替父亲除此大患!”
  
  实则他心中深知,自己这两个儿子日后必将成为军中大将,世子李建成更是将坐上太子之位,此番派他二人出战,所建军功,便是日后在军中立足的威信,如此,他自己打下的江山,便能安稳地托付下去。
  
  然而此番计较他却并不言明,只是意二人坐下,微微笑道:“如此甚好。过去你二人虽也上过战场,然而此番却是独自领兵,大有不同。为父派你二人同去,便是希望你们兄弟间相互照应,共同对敌,一举擒贼,也好为日后接踵而来的大小战争,做个历练。”
  
  底下兄弟二人颔首称是,随后便告了辞,下去做出兵的准备。
  
  *****
  
  西河郡距此不过千百里,往返一两日可得。
  
  扎营在城郊,李建成立在帐中,看着面前的沙盘沉吟。
  
  这时李世民掀起帐门走了进来,道:“大哥,我军人马都已安顿下来。”
  
  李建成颔首,道:“务必吩咐下去,教任何人不得侵扰邻近百姓。战前不可,战后入了成,亦是如此。若有违抗者,斩首无赦。”
  
  口中说出此言时,李建成只是仍是盯着沙盘,目光甚至不曾挪开分毫。
  
  李建成沉思片刻,复又道:“此番可谓是我军初次出征,军纪如何,至关重要。若伤了百姓,又怎担得起‘义军’之称。”
  
  两次话音落了,却俱是没有回应,李建成在一片沉默之中,这才抬起眼来,看着李世民道:“怎么不去?”
  
  “是,世民这便去。”他这一问,李世民回过神来,准备离去。然而转身顿了顿,死死腰间的剑柄,却复又回转身子来。
  
  “还有何事?”李建成看着他,眼神似笑非笑,却深沉如千尺潭水。
  
  李世民迟疑了片刻,终是道:“大哥,世民可是有何事做得不对,惹大哥生气了?”原本因了同大哥一起出征,自己还兴奋了许多时日,不想这次出来之后,一路上,李建成却是分外明显地同自己保持着距离,便连过去府中那种疏离却温润的笑,都不曾有过了。
  
  实则李建成的变化,他早便有所觉察。他记得自己从小便爱同大哥一道,大哥教自己读书习字,骑马射箭,直至他长成。便是在二人分开各自去往河东和晋阳二地之前,大哥一直都是他所仰仗和憧憬的对象。
  
  然而此番李建成回来,却分明同他疏远了很多,整个人虽仍是温润如玉,然而喜怒不形于色,举手投足间亦是添上了几分清冷,不给人亲近之机。
  
  这让李世民有些手足无措,犹豫了许久,终是将心内的疑惑问出了口。
  
  李建成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摇头淡淡否定道:“世民,这是哪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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