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四环辞宫-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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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他吗？
温热的呼吸，熟悉的怀抱，还有那句痛惜的眼神，“书月。”
他，回来了。
冷书月张张口，说不出一个字来。
冷书傲颓然一笑，他这才知道小四到底隐瞒了自己什么。
方才途中遇到了小四，硬是被拖去她那儿清理了一下自己，而且还得了样好东西。
风玉霖，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她了。
柔柔的身子躺在自己怀里，冷书傲这才感到了些许安心。
冷书傲简单的告诉书月他和风玉霖的交易，而冷书月却是一脸惨淡。
她摇摇头，泪湿了眼。
她知道风玉霖绝不会放过自己，送走了书傲，他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对自己施暴。
而书傲还要为他拼死卖命，若丢了性命，他们怕是一生都无法相见了。
不过若是书傲出了宫，便消失在夙津，从此不再出现，那自己倒是可以安心的去死。
她用指尖在书傲的手上写了四个字，“不要回来。”
冷书傲愣愣的看着书月，满眼的不敢相信。
她如今的样子像要凋零的残花，那样的低迷。
自己又怎么会忘记那天的每一幕，他恨不得杀了风玉霖，可是，眼前只有一条路，行的通，行不通，他都要闯闯看。
他懂得书月的顾虑，轻轻附在书月的耳边，道，“我知道他必然不会守信，你放心，我不仅让他不能碰你，而且，还会救你出去。书月，姬四环我一定拿得到，只是要去一趟天启，你要耐心等我。”
冷书月只是轻轻环着书傲，笑容里是无力，绝望。
她抚着书傲的脸，看着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怎么看都看不够。
书傲，你斗不过他的。况且，我，再也不配做你的妻。
“我要不起你。”冷书月无声的说，泪再一次模糊了双眼，映着月光，堪堪凄楚。
冷书傲轻轻用手抬起冷书月的下颌，看着她拼命想要侧开的样子，全身仿佛被火炼一般痛苦。
“我爱你，只因为你是冷书月。”
话音轻落，唇重重压下。
一点点描绘那柔软的唇，脸颊被她的泪浸湿，唇上也有些咸涩的味道。
冷书傲抱紧书月仿佛命息殆尽的前夕一般，吻着爱人痴缠不休。
一次又一次的吻，怎么吻也吻不够。
他没有勇气解开爱人的衣服，他怕那些刺目的伤痕让自己舍不得离开。
这一夜，他只是想好好看着她，吻着她。
明天，他们即将分开。
冷书月想要检查书傲的伤口，可冷书傲笑笑说，“无碍，已经恢复了。”
其实，他的内力也只是恢复了一半，若是风玉霖要取他的性命，怕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两人依偎着看月亮，回忆小时候的时光，就像平常的夫妻一样。
而窗外的风玉霖，恨不能进去杀了他们。
可是，每当看到冷书月温柔的笑容，恋恋不舍的眸光，他又妥协了。
她何时这般看过自己，这样的表情她第一次见到，有些不想破坏。
她果然吝啬自己的情绪。
冷书傲，你凭什么！
凭什么！
清字献玉：病榻难舍见云开
第65章 第六十五话：无声沉睡之曾经
宫闱重重，怎么看这天空都是那么狭小。
冷书月仰头望着阴郁的天，脑子里一片荒芜。
她的书傲终究是离开了，而她到底还能撑多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不论是这身上的病，还是令她恨到极致的风玉霖，都让她彷徨不安。
“偏逢阴雨不逢君，且落碧珠不落情。空守浮魂不守遁，焉留独身不留卿。”
空留这副肮脏的身躯，脑中不断浮现风玉霖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情景，堪堪灼痛了冷书月的双眼，她与书傲的浪迹天涯还能实现吗？
书傲只是一时冲动，若是以后日子久了，他会不介意么！
呵呵，自己也许是傻了。
也许他们根本无法成功，他们逃不掉的。
这一生，风玉霖都不会放过自己。不会！
是夜，又是一个羞耻的噩梦。
风玉霖似乎喝醉了酒，微醺的唇带着酒气疯狂的袭来，滚热的啃吻再一次充斥着冷书月的寸寸肌肤。
冷书月早已懒于挣扎，她紧紧皱着眉头，拼命的忍受着。
撕烂的衣服被扔的满地都是，冷书月吭都不吭一声，也对，她已经是个哑巴了。
风玉霖那双阴冷的眸子满是强烈的占有欲，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冷书月彻底吞噬，连骨头都不剩。
滚烫的肌肤紧紧的贴合，风玉霖狠狠的在冷书月的雪颈上啃咬，伴着酒气，那浑浊而粗重的呼吸让冷书月顿感恶心。
可是，她根本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或者说，若是自己敢不服从，今夜的欢爱，便是半月的痛苦，下半身怕是想动也不能动了。
冷书月煞白的脸沁出一层薄汗，看起来更加柔弱，似乎再用力一点，整个人都要碎了。
她秉着最后的力气死撑着，便是风玉霖如何暴虐的在胸前掐揉，或是粗暴的在身体各处啃噬，她都咬牙忍了。
身体像是散架一样，不停使唤。
冷书月就呆呆的看着床帐上方，如同死尸一般，任人摆弄。
眼前的风玉霖好像非要弄出点动静似的，动作越来越狠，那张蛊惑的脸庞都变得有些扭曲。
狭长的丹凤瞳眸迸发着摄人的目光，却又是极为痛苦的复杂。那是一种极度的神情，似是有恨，似是有情，纠结而疯狂。
冰凉的泪水打在冷书月的脸上，激起冷书月几乎颓丧的思维，她侧眼看看面前的男人，没有任何情绪，淡淡的一眼，最终又回到原来的空洞，仿佛一切不在，她像是死了一样。
“你可曾爱过我？哪怕就动心过一次？你说，你说……”
他这是怎么了？明知道他毁掉了一切，又何必如此一问呢？
冷书月摇摇头，不理他。
风玉霖脸上霎时换上一抹诡异的笑容，他猛地穿刺，竟一下子抽离开。
冷书月一愣，今晚的他太反常了。
风玉霖一巴掌抽在冷书月脸上，满眼的冷怒，“你到底给朕下了什么毒……”
说着，风玉霖的脸色在月光下变得极为惨淡，他仿佛承受这极大的痛苦，大颗大颗的汗珠直往下掉。
冷书月平静的看着他，仿佛一切事不关己。
风玉霖气急，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痛楚折磨的痛彻淋漓。
他勉强起身，穿了衣服，这便喊了御医诊病。
而御医给出的结论是，没病。
风玉霖似乎痛苦减轻了些，他喘着粗气，恶狠狠的在冷书月耳边道，“你够狠，不过，朕不会饶了你的！”
其实，冷书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一切都很蹊跷。
直到后来，小四找机会溜了进来，才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冷书月。
在冷书月与她老哥欢爱的时被风玉霖发现后，冷书月便一直受尽他的折磨。
小四这才想办法研制一种蛊，用来克制风玉霖的欲望。
于是，在她略有小成的时候，冷书傲恰好当晚给放了出来。
后来，想必冷书傲用自己的方法，让冷书月服下药引，这才导致今日风玉霖无法对冷书月过度近身。
冷书月听过之后，回想起书傲说不会让风玉霖再碰自己，原来都是真的。
那药引，必然是他吻自己的时候，才服下的。
而小四说，以后这药力会越来越盛，风玉霖怕是连自己一根手指头都休想碰。
冷书月听后，轻轻舒口气，也许日子会好过些吧。
只是这身体，怕是大不如前了。
近日宫里一直传言，凉妃怕是活不久了。
据说时常昏迷，醒着的时候少之又少。皇上下令让御医诊治，可是御医们各个摇头，便说这是罕见的奇病，无药可医。
而皇上根本就听不进去，已经杀了不少御医，也从宫外找了许多大夫，但，仍旧没有希望。
嫔妃们也都各个战战兢兢的服侍皇上，因为现今的皇上喜怒无常，稍有不慎，怕是自己连命都给丢了。
这凉妃的病就是利器，谁敢怠慢，就是死。
福安将这些都一一禀报给淑妃，淑妃也只是叹口气。
皇上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怕是早就忘记从麒麟殿到这里该怎么走了。
倒是静妃那儿，宠幸的次数颇多，也没有听说惹出什么乱子的。
冰玉见淑妃大势已去，也懒于去淑妃那里走动了。
倒是常常见静妃来月华宫里，她就是坐在床边，自言自语的说些话，仿佛冷书月静静的旁听，偶尔淡淡一笑，算是回应一般。
冰玉今日又见静妃来了，抱着几分好奇，她并没有走，就在门口悄悄的听起静妃的自言自语来。
“也许，他真的很爱你吧。夜里，他总喜欢念你的名字，这几日来，就跟失魂落魄似的，成日里茶不思饭不想。”
这声音就像是老朋友在聊家常一样，声音温和的宁静，就如一杯淡淡的香茶，喝起来满口沁香。
静妃似乎在说一件陈年旧事，话音也越来越低，“他从来没有珍惜过我，也许，就如我的身份，只是一枚棋子，一个帮得上忙的助手而已。”
“而你不同，他想珍惜你，可是，却用错了方法。他就是太霸道，不懂的怎么去爱，只知道占有，只知道让别人服从。”
“说来，我真的很羡慕你，至少，你可以牵动他的心。而这宫里，却没有第二个女人可以做到。”
“你这病生的也奇，就像你这个人一样传奇。说来在这宫里啊，你若是不在了，也许，我会寂寞的。”
“罢了，我该走了。也许他等会儿会来看你的，我不妨碍他。只是看着他有些苦涩的眼神，有点儿难过。”
听着脚步声渐近，冰玉很快躲了起来，目送静妃有些萧索的身影，也不免感叹，这后宫里的女人，都是可怜的主。
秋日的太阳并不怎么温暖，小四坐在房檐上，正在苦恼着要不要将月姐姐昏迷的事告诉老哥。
而这时，身后的脚步声打乱了小四的思绪。
“你也没有办法救她！”话语是肯定的，也有些无奈。
小四呼吸有些急促，想起和那人亲近的事，脸就不由发烧，而且，还有些羞愤。
她没有回头，只是心里乱乱的。
身后的人，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想干什么。
而莫名其妙的动心，更让自己困扰不堪。
“我叫凤颀，卓凤颀。”
身后的声音有些懒懒的，但又似乎有些复杂的情绪参入其中，听起来有些苍凉。
小四闷闷的点头，“哦。”
“讲一个故事给你。”
“好。”
一问一答，简洁明了。这也许算是一种默契吧。
“曾经有一个痴情女子与她的表哥青梅竹马，却因为家族利益，这女子被送入了宫。当这名女子有机会可以和她的表哥私奔的时候，她的表哥却跟她说，自己已经有了妻室。后来这女子怀恨在心，费尽心机在后宫获得无上的圣宠，最终玩火必自焚。机关算尽，还是被皇上识破了她的歹心，打入冷宫。”
小四依稀觉得这个女子自己应该会有些熟悉，只是，又一时想不起。
接着，凤颀又说道，“而她唯一的儿子便是她的精神支柱，可是，她的儿子却从不知，自己曾经也是她的一枚棋子。其实，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骨肉，而是她报复的工具。这个孩子长大之后，当了皇帝，或许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叫卓凤笙，一个叫卓凤颀。”
小四猛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怎么可能！
卓家的三兄弟居然都在宫里，而那个皇帝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皇家的血统，岂不是要混乱了。
凤颀有些嘲讽的笑笑，目光飘的很远很远，就连那艳丽的红衣也似乎跟着虚无起来，看似这倾城之美飘渺的有些不真实。
“我娘在生下凤笙后就死了，而我爹听说不久前也去世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玉妃是和他私奔的。也好，至少弟弟比较幸福。而我，本来因为哥哥来复仇，却不想对太后动了情，如今，便是她的男宠，至于我的哥哥却成了我最恨的人。”
“你恨他是因为他对月姐姐的伤害吗？”小四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凤颀，问出一句自己最想问的话，而对方仅仅用沉默回答了而已。
蓦的，他叹了一口气，妖魅的眼睫犹如颓废的蝴蝶，双翅垂落，毫无生气。随着眼角最后一丝魅惑的殆尽，那是彻底的悲凉。
“他为了这天下，早就不是原来的他了。就算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与我无关。而他对凉妃的伤害，我会永远记着。也许，有一天，我会忍不住杀了他。只是，他治国还算不错，至今我还不想动手。况且，他和我流着同样的血。”
小四大脑一时有些空白，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默默的坐着，就算这样陪着他，也是好的。
凤颀此时也不知怎的，感觉这女孩子确有可爱之处，也可以说是一种亲切感。
他忍不住摸摸小四的发顶，脑中莫名冒出一个奇异的想法，小四也许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知音或者知己，有时候莫名其妙想找她，但是，又总不想和她太过亲近，真是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