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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纣王闺女古代生存史-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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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突然昂起头,眼中闪过倔强的神色。她一把扯开被子站起来,脊背挺得像杆翠竹。“真相,出来什么真相?”
  
  琢衣一抖锦被,细致的裹在琥珀身上,忧心道:“这种时候,再受了凉就不妙了。”
  
  “夫人,若…若是环夫人的孩子保不住…”线儿禁不住细细颤抖起来,“我们怎么办?”
  
  琥珀咬唇,看着恢复宁静的池水,转身就吩咐她们,“先回宫再说。”
  
  雨霖宫。
  满室静寂,一丝多余的声响也无,所有宫人都低垂着头侯在室外,只看到御医来来往往的穿梭,面上都是一派焦虑。
  
  “紫婵是谁?进来。”
  
  从内室里传来王后的声音,紫婵打起精神走进去,“拜见大王,王后娘娘。”她双膝跪地,头垂的低低的。
  
  邑姜看了姬发一眼,就问道:“紫婵,事发时可是你陪着你们主子?”
  
  紫婵抬了抬头,小心的看过大王和王后的脸色,才作出思索的样子,嗫嚅道:“回王后娘娘,奴婢…奴婢原先是陪在夫人身边的,可是后来在园子里,两位夫人走了没多久,”她又看了王后一眼,咽了咽口水道:“走了没多久,是…珏夫人让奴婢们先告退,让奴婢们都到园子外候着… …”
  
  “哦?”姬发眼神冷硬,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案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哒”的声音。
  
  紫婵的头垂的更是低,颤抖着道:“是是这样的,之后也是看时间久了,奴婢想着夫人是怀了身子的,就…就和珏夫人身边的线儿并琢衣一道进了园子里找,没曾想… …”
  
  邑姜皱了皱眉,“大王,环妹妹刚从水中起来时可是说——是珏夫人把她推下水的?”
  
  姬发顿时烦躁地起身,俯身打量紫婵。紫婵感觉两道视线投射在她身上,竟像是冬日被冰水浸泡一样,她浑身冰凉,垂在身侧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好半晌,姬发才对她道:“好好记住你今日之言。”又看向一脸忧色的邑姜,他眉间现出一丝丝的纳罕之色,“王后所言,孤为何不曾听见,想是王后耳力较孤更为灵敏?”
  
  邑姜蓦地站起身,嘴唇翕动数下,可看着姬发满面寒霜,她只得把那些话咽回肚子里去。邑姜垂下眼睫,不卑不吭道:“臣妾是后宫之主,此事兹事体大,大王若是要偏袒珏夫人,那就只好请母后做主了。”
  
  “不好了!”一个宫女满面慌张的跑进来跪伏在地,“环…环夫人血崩了——”
  
  姬发看了邑姜一眼,抬脚就出了内室,拐进西边的房间。
  来报的宫人微一迟疑就站起身,与邑姜打了个照面,她朝邑姜点了点头就脚步匆匆离去。
  
  邑姜唇边弯起浓丽的笑弧,不紧不慢的往外走,抬手在鬓发边拢了拢碎发。“你做的很好。”
  
  她的声音飘散在略显昏暗的房间,跪在地上的紫婵一抖,几乎是瘫软开来,望着邑姜绣满繁花的金丝裙角从门边缓缓的曳过去。
  
  茗环侧着头躺在床上,脸上灰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姬发站在门边静静看着,半边脸都笼罩在阴影之中。
  
  一批批的宫人捧着带血的水盆出去,又有宫人不间断的进来,空气中漂浮着血腥的味道。
  
  不多时,来往的宫人都停顿住了,御医在姬发耳边说了几句话,姬发的脸色更见阴沉。众人都知道是环夫人的孩子保不住了,皆暗自屏气凝神,生怕一不小心触怒大王。
  
  茗环悠悠转醒的时候,看到大王和王后就站在她床边,月白色的纱帐也染上点点血渍,她环视一圈又将目光定在姬发脸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就拽住姬发的袖袍,一瞬间泪水如注,在她苍白的脸上滑下一道又一道泪痕。
  
  茗环哽咽着,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请大王为环儿做主,当时…只有我与珏夫人… …是她!是她从背后推我入水!”她的神色一瞬间变得狠戾,眼中投射出滔天的恨意。
  
  姬发却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嘱咐道:“环儿好好修养,此事…孤会调查清楚。”
  
  茗环一怔,嘶哑着嗓子道:“调查?大王不信环儿么…一定是她…!这个贱——”她突的收住话头,看到姬发阴沉的眸子,她嘴唇颤抖地半张着,一颗心直直的往下坠落。
  
  邑姜上前为茗环掖好被角,安慰她道:“妹妹且安心好生养好身子,孩子终究还是会有的。”
  
  茗环心头更是一跳,邑姜却好整以暇地对着她微笑,“体贴”的为她把额前粘湿的头发拂到耳后。
  
  锦被下茗环的手指抓紧被单,指骨泛着青白色。原来。。。。。。王后与珏夫人这两个贱人早便联手了!她们就这样害了她的孩子!如果救不及时,很可能是一尸两命…很可能她也是活不成的!
  
  茗环不敢再想下去,过了会儿,她的神色陡然安静下来,缓缓闭上眼睛,轻声道:“大王,环儿身子不适,想要…休息了。”
  
  姬发沉吟着又嘱咐茗环几句,就和邑姜一道出了雨霖宫,往太后的雁碧宫而去。
  
  #
  琥珀换上干净的衣裳,手捧着暖茶把线儿琢衣都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凝神思索这整件事。
  
  据说茗环从水里被救上岸,张口第一句话就直指是她把她推进水里的。茗环为什么要这么说?当时她们两个人站成那样的角度,她的手是有多弯曲可以以那样的姿势把茗环推进水里?
  
  茗环是被水冲坏了脑袋还是——这整件事是她的预谋,自己跳进水里来诬陷她?
  不,她当时挣扎的那么狠,这个做不得假,更何况她还怀着孩子,实在是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可是茗环今天在园子里的表现又实在奇怪… …
  
  要么,整件事是邑姜在操作。邑姜派人埋伏在园子里,想要诬陷是她把茗环推进水里,如果不是她自己当机立断也跳进水里,那真是要被人当场抓个“现行”…若果真如此,邑姜这条计策是真正的歹毒!
  这样的一石二鸟之计啊——茗环十有□她的孩子是保不住了,而她自己也难以洗脱罪名…搞不好茗环还会以为她和邑姜私下里早就联手要对付她。
  
  琥珀倒吸一口凉气,茗环要是当时在水里一下子一尸两命,那她即便不是推她的凶手也仍是最大的嫌疑人,并且没有及时救助,怎么看都是她其心可诛!
  茗环即使不死,但在这之后,她和茗环再不可能结成同盟…说不定茗环会竭力对付她!
  
  琥珀越想脸色越白,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只是想在这个宫廷打一个不大不小的酱油,她只是想給他报仇而已,那么现在她就要这样承担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吗?!
  
  琥珀随手把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温热的液体冒起清淡的雾气,瓷片尖利的刃口亮出钝钝的光泽。她心中突然一凛,身体已经先行作出反应拿起一块瓷片,她把尖利的瓷片在手腕上比划了几下,莹白的腕上隐隐可见淡青色的经脉… …
  
  帘蔓摇晃,琢衣和线儿仓促间进来,就看到夫人手腕上涓涓冒着血,她脚旁的一片瓷上沾上殷红的痕迹。而她不甚在意的甩了甩手,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正看着惊惶的她们。
  
  置之死地而后生。
  
  线儿回过神来,“扑通”一声扑在琥珀身前,“夫人!你这是——?”
  
  琢衣却一下子明白过来,她跌跌撞撞冲到阁楼下,整座宫殿里都听见她的惊叫声,“不好了!珏夫人不好了——”
  
  守在青门宫门口的守卫只见到一个宫女仓惶着往门口奔来,近了才听清她在说什么。众人都是一惊,他们都是负责看守,要是里头的人出了什么事他们难免要受牵连!
  
  不由分说,领头的一个守卫就跑着赶去镶桦殿。一般此时,姬发确实是在镶桦殿处理政事。
  
  琥珀的脸上慢慢的褪尽血色,白得几欲透明,她动了动唇,“你… …你出去。”
  
  线儿流着泪直摇头,“我不走!我給你包扎…线儿去拿药箱…”她才要起身,却发现夫人正抓着她的手,吃力的对她摇头。
  
  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果…如果大王还在,”线儿想起当初朝歌的日子,心里泛起滚滚的酸涩,“如果大王还在,公主怎么会到这个地步,怎么会到镐京来,怎么会… …”她哽咽着话难成句,只是死死握住了琥珀渐次冰凉的手。
  
  琥珀脑海里闪现出很多有关帝辛的片段,他对她的温柔,爱护,她对他难以启齿的情愫… …
  
  她费劲的翘起唇角,看着线儿,即使身体中的血液正在不断流失,她的神色却很坚毅。
  
  她说:“线儿,这不会是终点… …”
                      
作者有话要说:
人们都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的。




☆、当时晨曦 身如曼珠沙华

  
  腕上的血液顺着手臂的弧度染红了棉白的纱裙,血色渲染,她是盛放在地狱的曼珠沙华。
  腐蚀的黑气盘绕,沉迷的血色馨香,白裙上张开错乱的荇蔓,绯红之花,泣血的宿命。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琥珀疲惫的张着眼睛,声如蚊呐,“他来了…记得叫醒我… …”
  
  话音刚落,她就阖上了眼,纤长的眼睫沉寂的垂下。
  
  线儿一下就慌了手脚,“夫人?”她的食指发在琥珀的鼻端,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线儿才松了一口气。她马上冲下楼。
  
  “求求你们让我出去。”
  
  线儿看到琢衣跪在地上恳求门口的守卫,她心里一酸,跑过去和琢衣一起跪下,“求求你们了,夫人快不行了…!若是夫人出了事…这是你们可以承担的罪责吗!”
  
  一个守卫不耐烦的皱眉道:“起来起来,肖大哥已去了,待肖大哥回来不就知道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线儿气性大,一心要闯出去,守卫们一开始还給她几分面子,后来竟是一脚把她踹开老远。
  
  “线儿!”琢衣尖叫着扶起线儿,愤恨的看着守卫。
  … …
  
  肖守卫到了镶桦殿才知道大王在太后娘娘的雁碧宫,他犹豫再三还是去了雁碧宫门口求见。
  
  雁碧宫。
  太姒和邑姜对视一眼,邑姜正欲再开口,却有宫人来报,“看守青门宫的肖守卫求见。”
  
  姬发神色一顿,“叫他进来。”
  
  肖守卫跪拜在地,慌乱道:“大王,青门宫的婢女说… …”他抬头窥视了一眼,复又大着胆子说道:“怕是珏夫人出事了!”
  
  姬发放在手中杯盏,沉声问道:“可知是何事?”
  
  “恐怕…性命攸关。”肖守卫答道。
  
  太姒瞟了肖守卫一眼,“你下去罢,”见着肖守卫退下,她哼了声道:“大王不会信了罢?这种小伎俩——”
  
  她话还没说完,姬发已经拂袖而去,带起一阵风。
  
  太姒气得身子狂颤,“他为了个女人…还是前朝亡女!竟然这样对哀家!!”
  
  邑姜默不作声,静静望着手中茶盏,茶叶在杯底沉淀,她浅啜一口,气定神闲道:“母后又何必如此。此番计划天衣无缝,就让她再蹦达两下,又何妨?”
  
  太姒渐渐顺匀了气,恨恨道:“你可别叫母后失望。”
  
  #
  姬发行至青门宫,一众宫人跪了满地,他只看着线儿和琢衣,“她在哪。”
  
  “夫人在楼上,在楼上… …”线儿的眼泪又成串的滚落。
  
  姬发皱着眉,停在层叠的帘蔓之后,他突然间却步了。心底无端升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恐慌,他何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终于掀开帘蔓,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他看见那个浸在血水里的人儿,他几乎站立不稳。抱起琥珀,她的长发像无根的柳絮委顿垂落,她在他怀里轻的仿佛随时会消失。
  
  她的血浸湿他衣摆的同时,也一寸一寸渗进他骨髓。
  
  “传御医!”
  
  外间立刻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姬发的视线游移在琥珀手腕上殷红的划痕,面上闪过一线阴影,他迅速把她平放在床上,撕开一条床帐紧紧包扎住她血色交替的皓腕,好在血暂时止住了。
  
  他的脸贴上她冰冷的面颊,姬发闭起眼睛,试着平复心间焦躁嘶吼的情绪。
  
  她在他心里这样是重要么?!
  
  姬发猛地起身,撑开双臂冷冷俯视着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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