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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锦凰 (完结+番外)作者:风浅[出书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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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邀约,又怎么……    
    “原来你懂毒。”青画出神的片刻问,一个恬淡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惊得她急急转身去看,
墨云晔竟然真的比她晚来了一步,或者说,他故意晚来一步,青画悄悄吸了一口凉气,脸上挤出一抹笑,
稍稍往后退了几步。
    墨云晔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愠怒,他只是淡淡看着青画拿在手里的丝帕,不动声色。
    青画总算明了,他为什么会突然邀约来这儿“赏月”,他只是想看看她会不会放任那么多陵香花损身
劳神,她会不会察觉这花有毒而已……所以他晚来,或者说他是故意躲在暗处,等着看她的反应:而她
的反应早就说明了她对毒性的了解,而她对毒性的了解,恐怕早就肯定了他的猜测,她与这次的栽赃脱
不了关系。
    青画的沉闷,换来的是墨云晔浅浅一笑,他说:“郡主果真是师承帝师司空,文韬武略真教云晔佩服。”
他这副样子,让人全然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青画索性大大方方回了个笑,“过奖。”
    墨云晔一愣,笑得越发娴雅,他伸手指了指紫藤架,轻声道:“郡王,夜色正好,不妨亭内一叙?”
    “好。”青画很是温顺地点了点头,跟着墨云晔的脚步走进陵香花深处,该来的总会来,有些事
是躲不了的,任凭她青画是老天爷怜悯捡了条命来,有些东西还是会照着原来的方向一步步交会,她现
在开始了解当初离开云闲山庄时,司空为什么避而不见了,有谁愿意看着自己徒弟的星线,平白无故和
另一个消亡之人的星线交织在一起呢?更何况宁锦还是颗……灾星。
    花榭之中放着一壶酒,两个翠玉的小杯,青画自顾自拿过酒杯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放到唇边稍稍停
顿辨了辨有没有毒,一饮而尽,顷刻间,沁人心脾的酒香就在唇齿间渐渐弥漫开来,微微的甜味儿透着
百果的芳香,果然是醉嫣然,青画揶揄一笑,也只有这个文气得有些女气的酒,才能让从不喝醉的墨云
晔安心畅饮吧?一杯见底,她又斟了一杯,轻呷一口。
    司空长得一副道貌岸然,私底下却是个酒鬼,且……酒品稍稍欠缺了点儿,乃至于青画住在云闲山
庄的五年里,替他收了不少烂摊子,自己反倒练了个百杯微醉。
    墨云晔默不作声地看着,嘴角噙着一丝弯弧,纤白瘦削的手轻轻磨蹭着手里的摺扇,他在审视,审
视这个难得让他看走了眼的女子,叫她女子还稍欠妥当,她比他小了足足十一岁,在他眼里可能称之为
女孩更为恰当,可就是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让他难得看走了眼。
    她装疯,这一点,他着实思虑了许久还未能不定论,初相见时,她穿着一身翠绿的衣裳,像是山精
柳魅一样站在三月芳菲开逼的溪边,她睁着纯真的眼,泪汪汪地抬起满是鲜血的手伸到他面前的时候,
真的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可是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她是名满天下的帝师司空爱徒,司空门
下的青画,这个名字远比她自己知道的要响亮,只是她好像不自知,还拙劣地扮演着一个孩子,那时候,
他确实是把她当一个有趣的玩意儿。
    他起了兴致,派人去青云的宫里刺探了一下,得到的答案却是她是个从小父母双亡的痴儿,即便五
年后她神智清醒了些,却依然少言寡语,听说偶尔还会失常,这一点,作不了假;青画名声虽响,说到
底没人见过她,倘若司空只是收了一个痴儿,那这一切,就很难说清了。
    也许她是真疯,不管真假,都勾起了他兴趣;他试探了许多次,像一只抓到老鼠的猫,尽情地玩赏
着奇特的玩具,一次次试探、一点一滴的观察,直到东窗事发。
    她懂毒、会故弄玄虚,她完完全全抛开外壳的模样让他诧异,她白天操控的那一场事故是招出色的
声东击西,兵行险招,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阻挡不住她的行动,所以他就干干脆脆看了一场戏,一场痴
儿变脸、让所有人惊艳的好戏。
    “王爷找我来就是来看我喝酒的?”青画扬起笑,正视墨云晔打量的目光,被他盯着,她身上还是
会有些毛骨悚然,却不影响她逼自己面对。
    墨云晔收回目光,替自己斟了杯酒小酌一口,抬眸微笑,“郡主,云晔素来景仰令师司空先生名望,
如今我朱墨正是用人之际,郡主觉得司空先生可有意来我朱墨一展鸿图?”他是要拉拢司空。
    青画暗暗吃惊,有些东西在脑海里分散零碎,顷刻间被连了起来,她曾经很奇怪,为什么他会对一
个痴儿这么有兴趣,原来是为了司空,当今世上几乎是无人不知的帝师司空。
    司空闲云野鹤的日子过惯了,鲜少有人可以请得动他,当初青云的皇后宴请司空更是传为一时的佳
  话,也难怪墨云晔会从她身上下手,想到这儿,青画的脸色沉下了几分。
    墨云晔静静地等着她的答覆。
    青画抬眸笑了笑,“我是被师父踢出门的,怎么请得动他?王爷您真是多想了。”
    “如此,倒也勉强不得。”
    他居然没有力争,这个出乎青画意料,她茫茫然低头拿不定主意,正好见到腰上缝袋里微微的凸起,
  是那个铃铛,她想起小易出门前的话,思量了片刻,她还是把铃铛掏了出来,放到石桌上,面对墨云晔
  打量的眼神,她涩然开口:“王爷美意,青画受不起,这个还给王爷。”
    墨云晔的眉梢轻轻挑了一挑,柔声开口:“怎么,郡主嫌弃这小东西不入眼?”
    “不是。”青画低下头掩去眼里的一抹机巧,尽量平和着开口,“我听说这个铃铛本来有一对,后来
  又多了一个,王爷好意,还是留着给能凑成对的人吧!好好的成双成对的东西很完满,多出一个来不吉
  利,也不知道那工匠怎么想的。”她抬起头,眯起了眼轻道:“搞不好会有血光之灾。”
    “念卿”、“思归”,墨云晔怕是作梦都想不到“思归”已经跟着宁锦轮回了一遍,到了她青画身上。
    青画的声音不大,只是南院此刻沉寂得如同死地一般,她的声音便在风中清清楚楚地响彻着,周遭
不大亮的灯光,让墨云晔脸上的表情不得而知,只是异常的沉默还是给寂静的南院平添了几分凝滞气息;
而后,是许久的沉寂,陵香花榭里是没有野虫、野鸟的,静下来就带了几分阴森。
    月色有些冷,披洒在看不清颜色的陵香花上,一丝丝的毒香里,墨云晔的呼吸俏不可闻,他沉默地
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玉铃铛,放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默默收进了自己袋里,他一直低着头,没有露出一
丝异样的神色,只是格外的静默。
    未了,青画听到的是他淡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他说:“鬼神之说,不大可信。”
    “是,不可信。”青画垂眸笑了,鬼神之说,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她也不信。
    “时候不早,郡主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审洛扬。”
    “那,告辞。”
    那一夜,青画出南院的时候是独身一人,临到门口她回眸看了看,发现墨云晔并没有出花榭的意愿,
他静静站在紫藤架下,任月光剪得他的身影越发瘦削,几乎快融进夜色了。
    墨云晔的心思难猜,青画也不想去猜,他为什么会突然变了个性子,为什么会轻轻松松放她走,这
  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日重审洛扬,他今天已经知道了她懂毒、她装疯,小易是他的人,要查出一
  切是她设的局实在不是件难事……她不能给洛扬活下去的理由。
    洛扬身上中的是她亲手下的常在,常在发作起来和三月芳菲有些类似,却不是毒,而是蛊,蛊不同
于毒的地方就在于它多了几分灵性和牵制力,就像常在,哪怕是隔着千山万水,只要她杀了她带在身边
的另一只一起养的常在蛊,那牢狱之中的洛阳就会在半个时辰之内毙命,死后虫尸化为血水,死无对证。
    那个瓶子,走出陵香花榭的时候就一直被青画握在手里,拽得指尖都发白,那是一条人命,一条活
生生、血淋淋的人命,她有胆量下蛊,却还从没要过谁的性命……可是,洛扬不死,后果不堪设想。本
来这一切就是兵行险招,只要有一个地方出差错,就是满盘皆输。
    思来想去,青画僵硬着手打开那个瓶子,轻轻地倾倒,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只要用力一掐,什
么都结束了,可是,瓶子里倒出的却是几个血红的小点,还有一点点的凝固,那是血,或者说,是常在
虫儿的尸体,常在虫儿死了;或者说,是另一只常在已经死了,更确切点,是另一只常在的宿主洛扬他
已经……不在人世。
    洛扬死了,杀人的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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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十五,朱墨常胜将军洛扬涉嫌毒害贤妃,关押入狱;五月十六,洛扬自缢于牢狱之中,廷尉柳
叶奉旨查探此事,确认洛扬乃是畏罪自杀,判其死罪,皇帝念在他为国征战沙场、戎马一生,特赐全尸,
草草收殓。
    青画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正在房间里收拾行装准备离开王府,小易惊慌失措地闯进屋子告诉了她这
个消息,她满脸的紧张,问她:“郡主,将军他……” 
    “不是我。”青画淡道。
    小易脸色微微一变,不再开口,她扫了一眼房间里放在桌上的几件衣服和一些贴身的东西,犹豫着
问:“郡主,您这是……”
    “回宫。”此时不走,怕是多惹事端,青画草草收拾了行装,回头见着小易今日的打扮小小惊讶了
  一番,秦易不像秦瑶那样爱打扮,她的衣料多半是灰色、褐色这种沉重的颜色,偶尔有几件颜色鲜艳的
  也顶多是鹅黄之流,今日她却穿了一身的白纱,除了袖口、衣领和裙摆这几处用墨色的线绣了一些简单
  的荷花、荷叶,她今天这一身简直是像在守丧。
   五月十六,是谁的忌日吗?青画有些狐疑,盯着小易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好奇。
    小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对她的目光了然于胸,她轻道:“郡主是外人,所以告诉郡王也无妨,
今天,是宁王妃的忌日,小易受过王妃恩惠,虽然她……可今日毕竟是她的忌日。”
    宁王妃!青画本是随手整理着几件随身的衣服,听到这陌生的三个字,她的手还是微微颤了颤,一
股战栗从指尖传到了肩膀,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三个字了,久得她都快忘了墨云晔和宁锦是
明媒正娶的夫妻,久到她以为墨云晔与她的仇恨只有宁府满门而已……她都忘了,她曾经也有一段时光
是这摄政王府里头人人都要称礼一声的宁王妃。
    “郡主?”
    “没事。”青画回过神来笑了笑,试探着问:“我在青云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宁王妃,据我所知她的
忌日不是月圆之夜吗?”三月芳菲,月圆发作,每每发作的时候痛彻心扉,即使她已经成了青画,那份
生不如死的感觉还是保留在她每一寸记忆里,刻进了骨髓,时隔六年,每个月圆之夜的彻夜难眠,让她
永远也忘不了上辈子最逼近死的时候,那是五月十五。
    小易摇摇头,轻声叹道:“宁王妃病发的时候是十五,可过世是十六,也不知道是老天爷疼惜还是降
报应,她发病到第二天才走,大夫的药还是缓了一缓……”
    青画捂住胸口,闭上了眼,小易的话不重,却像针一样刺在她心上,她不敢想,一天一夜……那一
天一夜里面,她如果有意识、如果她是清醒地面对着三月芳菲最后的毒发,她会不会因为忍受不住三月
芳菲毒发到尽头的痛苦,用手直接抓破自己的胸口,结束自己的性命?大夫,呵!他居然还请大夫……
延长她的痛苦就真的让他如此泄恨?
    那一天青画跟着柳叶回宫覆命,从早上收拾行装到未了出门,都不见墨云哗,偌大一个摄政王府数
不尽的侍卫,没有人知道堂堂摄政王去了哪里,未了,门口的守备说王爷今日只身一人策马出门,不知
道去了何方。
    五月的天阴郁多雨,从摄政王府到皇宫这一路隔着一条小小的山涧,山涧里的溪满了,溪水漫出小
溪把小道冲刷得泥泞不堪,青画坐在马车里隔着水帘望着外头浑沌一片,最后见着的是摄政王府在雨中
屹立得有些萧瑟,如果可能,她也不想这么快回宫,她还想探查清楚洛扬到底是自行了断还是有人所为,
可是书闲一个人在后宫又是为了她的事情,她必须去帮她。
    虽然阴雨绵绵,半日的工夫后皇宫终究是到了。一到宫门口,柳叶就和青画分了两路走;柳叶去前
殿覆命,而青画则是直奔后宫去了书闲住的闲庭宫。
    闲庭宫里俏无声息,青画缓下脚步,心跳如雷,她有些恐慌,书闲上次在她的授意下直接吃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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