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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绝尘山庄-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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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神地望着他,“父王要你保护他……杀了我……”我脑中惘然,“父王要我死……”
流云纠正:“不是你,是与兰为敌的另一方。”
“不。”我知道父王心中明白,他旁观着一切,是的,冷眼看着,一直一直。“他要我死。他要辉死。兰活。”
辉死。兰活。
我仰面大笑丢开刀,“好吧,杀我吧。”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的生母打出生就恨我;我的父王不管我,现在舍弃我。我的兄长派杀我刺杀我……我该向谁索求这一切的原因?谁来告诉我为什么会是我?
没有人可以解答我。
皇族中人不问为什么,出生即是宿命,而抗命的下场是失去一切。宿命中的宿命。
“在死之前,我想做一件事。”将刀重拾在手,越过流云与兰,我走向鸣萱。“你走开。”我对她说,“阿赤是我的,死也该死在我手上。”
鸣萱后退开去,我望入阿湛蓝眼眸,那里有万花等待盛放。
阿赤仰首静静看我,如一尊白玉像。
“你不能!”无痕张开双臂护住阿赤。
“你不明白吗?我只剩他了,我要他陪我。”
“不。你不能。阿赤与你们与皓族不相干,你没有权利让他陪葬!”
我哀伤地凝视无痕,“你要把他从我身边抢走吗?你也要来抢吗?”
无痕怔怔地,随即摇头,眼泪成串滚落。
“好了,戏就演到这里吧。”流云出剑,“我来满足你最后一个愿望。”
“不!”没有比流云更快的剑,血自我肩头喷涌而出。
流云讥诮一笑,“你不必急,杀过这小孩,就轮到你了。”他已成冷血杀手,却又笑叹,“你们的自我献身精神,我真不理解。”
流云转向阿赤,他高高在上举起剑,悬于摔倒的阿赤头顶。
“小鬼,黄泉路上等等你的主人。”剑向顶心直坠。
阿赤仰起脸,看着剑头寒光,奇怪地微笑起来。“你说谁?”他突然开口讲话。那声音,与初次再不相同,那么软,那么森冷入骨,似蛇般攀入耳中,不寒而栗。
剑在距眉心半寸处凝住。流云一怔,胸口突然爆射出血花,整个人向后飞出。
阿赤站在地当中,心边燃起红火,朵朵妖娆,火如跳舞的小人向四周漫延。
“算你躲得快。”阿赤舔去指尖的鲜血,冷哼一声,向我走来,“越来越差劲了,辉。你现在真叫我丢脸。”他蓝若天空的眼在火光中闪现暗红。“不过,真谢谢你这些年的维护,不然,我可躲不过嗅觉敏锐的诛魔者。在一切不太难看前,我们的主从关系就此结束了吧。”他露出尖牙来笑着,“在告别之前,我得送你份回礼。”他拿起我的刀,深深嗅了嗅,“这刀的血味真让人怀念杀人时的那个辉啊,是不是?”他站起身,“不见了,十七公主。”
无痕冲上前,挡住阿赤。
阿赤已与无痕一般高,无痕直视阿赤的眼,命令道:“回去!去道歉!”
阿赤侧着脸斜眼看她,“你原来还站在她那边。”
“你不能这样对公主。她只有你了,别离开她。”
我垂下头,为什么要这么让我难堪?
阿赤笑,“你要我留在一个废人身边?那多没意思,你也别留在她那了,跟我走吧,外面有趣多了。”
无痕挥掌过去,阿赤挡住,问无痕:“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跟辉,还是我?”
我抬起脸,“有件事我应该告诉你。无痕,你弟弟青儿,是我杀的。”
无痕整个人僵木住,嘴唇发抖,眼瞳急缩。
鸣萱低叹,“蠢透了,辉。”
阿赤头也不回地离去,过处血肉横飞,残碎的肢体夹着血雨与惨叫在他身后铺设出人间地狱。
他头也不回,一向白衣穿越腥红雨阵。头也不回地离我而去了。
我的左手疼得钻心。
我终于,一无所有了。
我叫辉。一个不祥的名字。你若觉光明,那定是错觉。
因为,我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他们把我从死人丛里带回红色宫殿,太医们治好了我的伤。他们确信我生命无虞,他们匆匆赶着去治兰与鸣萱。
火炼搂住我。“辉,还有母后。辉,你终于完全属于我了。”
火炼很高兴的样子,她应该在感谢上苍夺走了我的一切,折翅的鸟就算从笼中放出来,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我穷其一生也飞不了了。我将成为她最安份的傀儡。
夜半时分,看见紫漠亡灵,她说:“辉,我多希望你一生活在笑容里,可是为什么永远事与愿违……”
我坐在皓红城如血般流淌的黄昏暗影里看天空。
千真站在我身后,“你的心好象注定得碎成粉末,执着仇恨,让自身的仇恨催毁,放下恨意,被挚爱的人摧毁。”他低下脸看我,“听见这风声了吗?”
风?是啊。有很大很大的风在远方盘旋,渐渐呼啸盈耳。
他直立长风。
“不知归去来。知道吗,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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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把这废脑细胞的番外给干掉了。咋摸样,够血肉模糊吧?
偶吃素那摸久,终于尝腥啦。庶民翻身奔贵族~~

第1章

风真大,四野苍茫。这种气候,不迷路实在有违我的行事风格。所以,我迷路了。更有挑战性的是:我不但迷路了,天气持续恶劣,而且我已经筋疲力尽。
怎么会来这种鬼地方呢?蹒跚着行走在无人的空旷里,天空灰暗,有种风暴欲来的窒息寂静。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唉,实在记不得了。
前方刮来的风中有水音,拍岸的水声倒是悠扬妩媚。我挥了挥眼前的水雾,渐渐看清了迷津渡口的那叶小舟。那个人背身立于舟头,手中碧青竹杆探在水中,静静地似在等着什么。
我生出找到党组织的澎湃心情,扬高手,“老兄,我要过河!”
“过河?”那个人回过头看了我很久,缓缓地问了句。
我性急地爬上小舟,坐在舷沿子上伸腿舒腰,心想着可叫我上来了。抬头看看毫无动静的撑槁人,有些不悦地催:“快开船呀。我要到对面去,快点,我急着追人呐。”
身后追来轰隆隆的沉闷动静,仿佛千万重楼台骨牌状倒塌,一重一重压过来,越来越响。
“你去追?”他轻轻推动手中竹杆,小舟忽悠悠滑开河岸。“还是被追?”
我纳闷起来了。心里明明急慌慌在追赶着什么,却又不想叫后面的东西追到。
后面的东西?我点住身后河岸上闪起的幽蓝火种,“那是什么?”
船夫侧头看过去, “幽冥鬼火。黄泉里随处都有,你一路进来都没见到?”
啥?!黄,泉?!
他踩踩船板,小舟东摇西晃,“这里是忘川。”
忘川河上青烟浮荡,隐约有花香。我低头看入水中,见一女子白脸惊眼,尤如不附魂的傀儡,不由打了个嗝。船夫略略顶起斗笠朝岸边张望过去,“你怎么就急着想要死呢?”
“是啊,我怎么就争着……我压根没有要死!我怎么就到这里头来了?”
“你问我?我问谁?”船夫跟我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他问:“你胆子挺大,这么莫明其妙的事都临危不乱。”
我连打一串嗝,“过奖过奖。经验多了就这样。”抱拳谦虚了一通,心里头无着无落的,“我这是要去哪?”
“你心里头想着去哪我管不着,不过对岸是地府。”
我打了个寒颤,“真冷。”
“你还没死透,死透了就不感觉冷了。”他瞄了瞄我,自已拉起披风裹身上,“奇怪,真是冷起来了。”
“你是谁?瞧你样似乎也没死透。”
“我是谁我也搞不清楚,不过,我肯定是死了。”说到这里,帽沿下的半截脸勾起抹挺帅气的笑,“是谁不重要,知道怎么死的就好。死得瞑目就好。”
看来遇到英雄了,舍身成仁,死得很有价值。可是,姑娘我一头雾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太不瞑目了。“调头,我要回去。”
“你说回去就回去?”他嗤笑,双手插腰居高临下指着我,“你这个没有脸的丑女人,死没死透就慌失失跑到老子的船上来,老子心情难得好借送你一程,你还指手划脚拽上了。你真当老子是摆渡的?睁开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老子是至尊灵体,你们这些孤魂野鬼连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我双手摸着自己的脸,呸呸呸,这个毒舌头的乌鸦嘴居然说我是没有脸的丑女人。“你现在就一摆渡的小哥,你拽什么啊,变脸跟变天似的,了不起啊。我就是要回去,我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我安宁得了吗。”
他又手合什施了个佛礼,“你想开点,生有何喜死有何悲?这一程走得不明不白,下一程投胎再赚回来就好了嘛。”
这丫就好像勾栏里老鸨逼良民从娼,说,你就想开点,反正是要卖的了,早卖晚卖有嘛差别呢,赚多银子才是正理。我越想越发指,跳起身,“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正闹着,想把一哭二闹三上吊演全套。身后呼悠悠的白雾里飘来一把声音:“丫头片子,你去那做什么呀,我的姑奶奶,快回来!”
我一怔,这声音怎么就这么熟。还没搞明白,咻咻之声作响,我只觉腹间一紧,低头看去,一条开着花的青藤缠住了腰身。身子立时腾空而起。
“他妈的,敢在老子头上动土!”下边摆渡小哥长手一伸正好拉住我的脚。
都拔过河吧,甲队乙队中间横条绳子,我现在就是那绳子,横在黄泉忘川河上惨叫。
“敢跟我抢人!”岸上人也不孬,立刻咆哮起来。“你哪里混的,给我报上名来!”
“跟你个无名小卒废话都有辱我身份!还不松手?再不松手我就把这女人的腿扯下来!”
“有种你就扯!敢威胁我?当我绝尘庄是白混的?只要把这丫头留着一口气带回去,我管她残的废的!你扯吧,哼哼,无名小卒敢威胁我!”
这两人越骂越来劲,越骂越高潮,扯过来一寸下一刻拉过去一寸,咫尺之间较量着,可见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比谁强。可苦了我。
“绝尘庄?!”突然这边力道一松,我啊的一声飞往岸边如许,正以为前途有着落,身后长长拖着的青藤立刻被崩得直直的。半步之遥的岸,竟成奢求。
虽然没有着陆,架在半空我也终于看清堤岸上的人。锦衣华装,眉眼灵动,初看清纯再看阴险,竟是金沙池的掌门一号龙儿。
我脑中一阵电流疏通,如接神示,MD,可让我想起来了。
这事要近的说,就是绝尘庄风雨雷雪一场轰炸后,可见不可见皆只一词概括:狼藉。半个山头差点都要移作平地。这么大的事情发生,庄里的人都心存忌讳,避口不追究。这伙恶人平日里嚣张得鼻孔朝天,赶上正经事了倒挺上道,知道沉默是金。不过,你不追究,搞出这么大动静,庄外人也要追究。
绝尘庄于无声处发惊雷,天动地摇,惊醒了一大瓢山外的飞禽走兽,近些日子,庄里客似云来。一个个捏着下巴尖儿,眯着眼饶有兴致地参观废墟般的绝尘庄,如寻访古文物,不时啧啧有声回味再三。
作为此案件重点嫌疑人物,我自然受到庄内大人们严重的看护,最安全之计就是藏好了不叫人见,不叫人知道庄里有号叫飞天的人物,于是乎,飞天如核弹头般小心翼翼被发配到金沙池那方死地面壁思过了。
其实我面壁思过的地方与金沙池完全是两个区域,就是挨得近了些。具体方位是:风满楼的背阴处金沙池的向阳角,那儿有个真跟古董似的破殿,屋顶长草可养牛那种。
我在那里吃了睡睡了吃,可怜徐来得知我将被冷藏处理时还晕了晕,不过玄平安慰他说此计只对飞天有利,不出三日定然长膘。隔几天徐来见我果真胖了,才深感安慰地放下一颗父母心。为此,勒风赐玄平“铁口神断”外号。鄙视他。
我在破殿里待到第七天,这一日气氛诡异,我在殿内嗅到一股子肉味,那香,佛也要跳墙。我翻墙出来,顺香味漫步到一地点,见夕阳下一人正围火烤肉。我一向不认人,只觉此人面熟,正揣测着,那人嘴上叼肉抬头瞧见我直勾勾盯着他,不由一愣,随即冲我招手。
“要不要?”他扬扬手里的肉。
我吸着口水蹲下来猛点头,眼睛虔诚地发着光膜拜架子上哧哧嘀油的肉块。
“诺。”他特大方地递上一块。
我们俩就埋头吃啊吃啊吃啊,直到他笑嘻嘻问:“这九头蛇的肉好吃吧?我背着锁菲在苍狼谷可费力抓到的,你吃了我的蛇肉,如果有人问起可要替我担份罪名啊。”
龙儿!!我怔了怔,大概惊吓过度,停了会又低头继续啃肉,而且啃得更狠更绝决。
事后为了淫灭证据,我们一起挖了个大坑,把九头蛇的九个头另附一些残碎肢体压进坑里。填土后人在上面跳了几跳,我又找了几根香来插插,愿这造福人类的怪物早日得享正果。然后我就准备跟龙儿相见不如怀念了。
可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有些人粘上容易甩掉难。不过勒风说,弥天的大网可网尽天下珍禽,锅盖上的苍蝇贴自然只能粘上苍蝇。也就是说,因为我是苍蝇贴,所以才会有龙儿这“类蝇”人物粘上来。
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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