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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明月当空 作者:雷冰雪-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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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懂了她的意思,原本我身子不好,还要扎挣着去太微宫请安,就是为着怕她多心,如今既然她能体谅,我自然安心许多。

漱玉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小陶瓷茶盘进来,茶盘上放着一碗色呈黑褐,又苦又臭的药。我闻到这股子味,已经掩了鼻子。刘为扬什么都好,就是这开的药太臭了些。我掩着鼻子道:“怎么不叫刘大人加些甘草?这般苦臭。”

这药实在是臭,崇韬和冯昭仪皆皱着眉,崇韬假意咳嗽了两声,掩饰住了自己的尴尬。冯昭仪用长长的广袖掩住了鼻子。

漱玉捏着翘翘的小鼻子,把茶盘拿得离自己老远,瓮声瓮气地道:“我们都说了,主子最怕苦和臭了。可刘大人说加了甘草就没了药效,坚持不能加。我们也没办法。”

我苦着脸道:“这可怎么喝得下去啊?”崇韬伸手从万寿无疆鎏金果盘里拿了一颗蜜枣,道:“先喝药,屏着呼吸一口气喝下去,喝了马上含颗蜜枣就好了。”

冯昭仪掩袖笑道:“这一招可是皇上对珠儿的万试万灵招。只不知妹妹是否吃这一套?”

我被说得不好意思,难道我还不如珠儿小小孩童?伸手接过药,我屏着气,心一横,咕噜咕噜全都喝了下去。

喝完那碗浓黑粘稠的东西,我立马被臭得眉头皱在了一起,苦得一咧嘴。崇韬见机得快,飞快地将手上的蜜枣往我嘴里一塞。

我含住蜜枣吃起来。甘甜醇香的滋味中和了嘴里那又苦又涩的药味,我顿时好受了许多。冯昭仪在旁笑得打跌,打趣道:“皇上和妹妹还真是配合默契,举止合拍得不得了啊。”

我被她取笑,又不好出口反驳,只得憋红着脸儿不吭声。倒是崇韬笑着来了一句:“朕和阿冯你也是这么默契合拍的呀。”

冯昭仪端庄惯了,在众人面前被崇韬亲昵地称呼小名,也被羞红了脸。我躲在被窝里偷笑,总算出了一口闲气。

崇韬笑着牵起了冯昭仪的手,注目众人道:“好了,朕和昭仪要走了。好好伺候你们主子,让她安心好好睡一觉,醒了做些清淡的东西吃。”

噙香漱玉她们都齐齐跪下,恭谨拜倒:“恭送皇上,昭仪娘娘。奴婢等遵旨。”崇韬又朝向我,笑道:“明儿,好好躺着。可不许再受凉了。”

我整个身子都窝在被中,只露出脑袋在外面。按例说,圣驾起时,我作为妃嫔,应起身恭送圣驾,就像噙香她们一样。

我知道崇韬不会让我这么做,也懒得起身,只眨巴眨巴眼睛嗯了一声。崇韬满意了,携着冯昭仪款款而去。只冯昭仪走时回给我一个让我安心的眼神。

送走二人,噙香她们才起来。其实,每次看到我视为姐妹亲人的噙香漱玉向崇韬跪拜,我心里都满不是滋味的。在家里时,她们俩也就相当于半个主子,哪里需要这般委屈,诚惶诚恐?不过,这也没办法,规矩如此。

噙香过来捏了捏被子道:“主子,这被子有些薄了,要不要换个厚些的?”我有些不乐,揪着眉头窝在床上,闷声闷气地道:“不用了。刚刚睡暖和,等我起来再换吧。”噙香点点头,自去忙她的去了。屋里只留下一个还未梳头的小丫头伺候,防我要什么东西。

吃下去的药渐渐起了作用,窗外的雨声依然滴滴答答没个停歇,我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第七十四章 乌云蔽月(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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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普通的风寒,刘为扬的医术也颇为了得,我的病竟缠绵多日,始终不能彻底治愈。每日里只是困得慌,只想睡觉。

崇韬倒是每日都来看我,并不因我因病不能侍寝而有所冷落。妃嫔们也因此愤愤不平,本以为我缠绵病榻,就要失宠了,谁曾想还一如往日呢。

如璧倒也过来看过我几次,只是每次都是淡淡的,我们之间仿佛一下子就生分了。我知道她仍然恼我和婉贵嫔来往,纵然她知道我只是因为婉贵嫔当日的相助而感恩也无法释怀。我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天比一天冷淡。

每次她来,我依然细心嘱咐她小心保养,注意饮食,她也淡淡应了,只不知是否听了进去。

婉贵嫔倒也来看过我一次,只是我和意妃不睦,她算是意妃阵营中人,与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略表心意而已。

只是听说意妃听闻我病了之后,冷笑着说“西子捧心固是绝美,由东施演来就是粗俗”。宫里只她是常年病弱,她这话明是说我学她想博取怜爱。

我听了这话,心里也是颇为气怒,却也无法。

各宫礼节性都送了些人参补品过来,连良妃也顾着颜面送了些鹿茸来吩咐我安心静养。只意妃和皇后并无表示。

皇后还可说是病中无暇他顾,也没人敢去怪她。意妃却是明摆着与我有隙了。

一时宫中人尽皆知意妃看我不顺眼,她如今权势显赫,无人敢得罪与她。我这里也就日渐冷清了。只还顾着崇韬对我如旧的宠爱,也没人敢怠慢于我。我也乐得清净,懒得分争,过得逍遥自在。

只是日子久了,渐渐也就有些难听的流言慢慢传遍整个宫里。时日已是隆冬时节,我已整整病了一个多月,香雪海的梅花已经开得灿如朝霞,粉白如雪,香飘十里。

这日天气好些,我扶着吟雪的手,带了漱玉和含霜慢慢走去香雪海,赏那美景。

一路上,不管见到的宫女还是太监,见了我都面带惶恐地恭敬请安,请完安,不等我话,就飞一般地跑了。

一开始,我还微笑着让她们起来。渐渐地,就算再迟钝的人也察觉了有些不对劲。

漱玉挠挠头,不解地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见了我们含章殿的人就跑啊?前几日也是这样,我和噙香去永和宫领份例,有些小宫女见了我们俩就跑,叫都叫不住。”

我也疑惑,却不知为何,只得说:“算了。由着她们吧。咱们去前面亭子里坐会,有些累了。”

因天寒湿气重,我又在病中,所以穿了厚厚一件白色猞猁皮袄子,领口和袖口都绣满了枝枝秀丽的红萼攒心梅,又穿着白色夹袄缎裤,外罩雪白八幅湘妃长裙,颇为臃肿。

走了半天已是累了,眼见前面就是个雅致的竹亭,就想歇歇。

吟雪应了,扶着我向竹亭走去,漱玉和含霜在后面跟着。含霜抢先一步进去,把随身带着的皮垫子铺好,吟雪才扶着我坐下。

漱玉东张西望了半天,悄悄在我耳边说着:“小姐,我去小解,你们可要等着我哦。”

我笑着点点头,促狭道:“你可得找个僻静的地儿,可别让人瞧了去。”

漱玉啐了我一口,才转身小跑着去了。可没过一会,她就跑回来了,我正笑她:“怎么这么快?可是被人看见了?”

她却嘘了一声满脸神秘,摇摇头,向吟雪和含霜招招手,自己拉了我就走。

我便知这丫头必是见了什么好玩的了,也不说话,四人蹑手蹑脚向那一片假山走去。

这片假山腹中中空,弯七八拐的有好些浅洞。我正暗笑这丫头找了这么一个好地方小解,就听见前面隐隐有人说话。

一个嗓门粗些地故意压低了声音道:“你可知春华殿的冯昭仪天天往咱们太微宫跑,咱们主子也不见她?冯昭仪就从早到晚在凤仪殿等着,也不走,每天黑了才回去?”

虽是压低了声音,却因为本身嗓门就粗,而显得格外滑稽和怪异。

另一个声音细些稚嫩的小声道:“真的?姐姐你在太微宫当差,自然知道的。”

我立刻明白,是两个宫女在这里说主子的闲话。我最烦听这些,忙拉了漱玉要走。漱玉这丫头却眼睛晶晶亮,听得起劲,哪舍得走。

那两个宫女东拉西扯说完了冯昭仪又说婉贵嫔,说完了婉贵嫔却又说什么张修容,我正无奈要走,就听得说着说着竟说到我头上来了。

那个声音小些的道:“说来说去,我说现在宫里最红的还是含章殿的明婉仪。还病着呢,皇上也这么天天去瞧她。”

那个显然年长些的宫女卖弄地哼了一声,状似不屑地道:“她?还活得了几天?”

漱玉丫头一愣,原本是听人家的笑话听得正起劲,没曾想竟然听到了这样的话。漱玉眉毛一竖,就要冲进去教训那个不知死活的宫女。吟雪和含霜也是一愣,眼中顿现怒意。

我忙扯住漱玉,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我听了这话,也是愕然中带了惊疑不定,自是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那个宫女故作神秘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宫里现在都传遍了,含章殿那位得的是痨病!你不见她日日都那样咳着,哼,说是风寒,治了一个多月了还不见好,蒙谁呢?”

那个小宫女惊讶地道:“真的?那怎么没人告诉皇上?要是传给了皇上怎么得了?”

听到这里我已是涨红了脸,饶是我生性清淡,也受不得这样的话。惊怒之下,抓着漱玉的手不由松了。

漱玉气得咬牙切齿,我才松开她,她就冲了出去,假山后立刻就传来了漱玉的怒骂和抓扯声。

我和吟雪含霜回过神,连忙跟了过去。假山后是一片小草坪,草已经枯死完了,光秃秃的一片。

两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正被漱玉抓扯揪打着,我连忙唤吟雪含霜上前拉开她们。那两个宫女显然还不知生了什么事,见了我才惊呼一声,立刻变得脸色雪白。

那个年长的宫女约摸二十七八岁,长相粗笨,看衣着是个粗使宫女。年幼的仅十四五岁,瑟瑟抖着,眼神中流露出惊恐来。
第七十五章 素霜已冷怒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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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看着那个年长的宫女,刚才那些话皆是出自她口。我说难怪那些宫女太监见了我就躲,连同只要是含章殿的人都成了别人避之不及的人物。痨病?原来竟是因为这些这么不堪的污名!

我胸中堵,怒气陡升,给了吟雪一个眼色。吟雪会意,上前朝着那宫女就是重重一耳光,口中骂道:“婉仪主子在这里,还不知道行礼吗?”

漱玉已经退回了我身边,犹自恨恨地盯着那个宫女。那两个宫女早已吓傻了,闻言才如梦初醒,慌忙跪下请安。

我看也没看她俩,冷冷一笑,冷声道:“本小主可不敢受两位的礼。传播流言,诅咒主子这两条罪总是免不了的。”

见那两个宫女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要开口分辨,我摆摆手道:“也不必分说什么。有话到刑狱司说去吧。吟雪,找两个太监压她们去刑狱司。”

吟雪口中应了,却只是不动。那两个宫女哪还理会得了吟雪,早不顾规矩扑倒在我面前,扯着我的裙摆哭喊着:“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漱玉和含霜早一边一个拉开了两个宫女,吟雪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厉声道:“大胆奴才。主子也是你们能拉扯的吗?”

吟雪含霜当年是跟余婕妤的,余婕妤虽宽容,这样的事想必也是见得不少。平时看起来一个个都温柔体贴,这会起威来倒也是凛然有威。

我心头暗自想着,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哭得稀里糊涂的宫女,不耐地道:“你们是哪个宫的?”

那个年长的宫女闻言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中微现喜色,忙忙磕头道:“奴婢是太微宫的,名叫春花。”那个年幼的宫女瑟缩着,眼中流露出惧色,呐呐道:“奴婢菱花,是显仁宫的。”

我一愣,显仁宫?那个春花是太微宫的我早已听到,闻言自是并不意外。她以为她只要抬出皇后来,我就必然因为忌惮皇后不敢把她怎么样,当真是天真得可笑。事情一旦闹将出来,第一个要撇清关系把她抛出来的就是皇后。

我懒得再看这个蠢笨话又多的春花,转头望向菱花,问道:“你在显仁宫跟哪个主子?”

那个菱花看样子身量甚小,确实还只是一个孩子,闻言不知所措地道:“奴婢是服侍张嫔的。”

我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婉贵嫔的人就好,要不然婉贵嫔脸上也不好看。眼前又浮现出那个骄横愚蠢的张嫔,早前她得罪我的帐正好一并算算。

打算得当,我抬抬下颚,指指春花和菱花,道:“带上她们两个,咱们去给良妃娘娘请安。”

春花闻言,听见要把她交给良妃处置,知道大祸临头,放声哭道:“小主饶命啊,小主饶命。奴婢再不敢了。”

漱玉和吟雪哪管她哭喊挣扎,架起她们就走。含霜在旁扶着我,一行人缓缓向永和宫而去。

那春花实在挣扎得厉害,漱玉两个也险些抓不住她,一怒之下直接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牢牢抓住他就走。

一路上,我们这群举止怪异热闹的组合吸引了众多出来赏花的妃嫔宫女的注意。又见往日永远笑意温和的我冷着脸,那个春花一直哭喊着求饶,都知道出了事,也有好些妃嫔都跟着到了永和宫。

良妃早得到了消息,我和众多妃嫔在永和宫正殿坐了一会就见良妃出来了。我依礼向良妃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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