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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就一凡人-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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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挠挠鼻子:“我本来就姓张,叫张凡。张先生,我不会说什么的。”

“我知道。”那温和的声音笑了,低沉的笑声里竟带了一些性感。伸手触向张凡的脸,“你也是的吧。脸上涂了东西?”

张凡惊讶到忘了躲开:他是什么意思?!

俊秀的男人收回手:“不用惊讶,你脸上涂了东西我没有看出来,可是,呵呵,”男人笑儿不语。

张凡用求知欲十足眼光看向对方,男子撩起额前垂下的长发,丝丝风情暗显,张凡有些逃跑的欲望,可是他还是留了下来:一定要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不然以后如何生活?

“你不知道吗?跟男人做过的,肯定有些不一样。”男人温润的声音像利剑一样刺向张凡的心口:“而且,你一定被顶尖儿的人自小训练了吧。你的步子和动作和一般的小倌儿都不一样,高雅又有气质,绝对是一等一的角色。我能问问,你师傅是谁吗?”

#奇#我的师傅是谁?

#书#一张清雅淡然的脸浮现在眼前,四周有血在蔓延。。。仿佛又回到那一夜,不!

#网#“别哭,乖,别哭。。。”温暖的怀抱,手轻轻地拍打背部,张凡后知后觉地摸摸自己的脸,怎么都是泪?抬头看看,为毛自己在别人的怀里?!他挣开男人的臂膀:“对不起,在下失态了。”

他用袖子蹭蹭脸,眼睛对视着对方:“虽然曾经有过不堪,可是我还是想过正常、平凡的生活。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外传,也请先生代我保密。”

点点头,转身离去。

树荫下,一个身影伫立许久。

泼皮

张凡一夜没睡。

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那人的话:“跟男人做过的,不一样。师傅是谁。。。”

抱住头。头好痛。

往事一幕幕地滑过,自己在男人身下的放荡,握着别人的红紫、为男人口x,同时被几个男人抱来抱去,跟他们交合,任由一群人玩弄,自己却张着嘴□地呻吟。。。

“瞧你这两张小嘴儿!一张一合的,爷我都喜欢!”不知道是谁在眼前□着,不对、似乎不止一个,好像是一群人,他们带着恶心的笑容,在眼前晃动、看不清。可是,自己、却在他们竖直东西的操动下,不知羞耻、忘乎所以地蠕动和喘息。。。容华妖媚的脸在身后人的耸动下伸向自己,不。。。

不能再想,不能,张凡捂住脸,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我会想死。他泪流满面,容华、为什么?为什么为了我躺到那些男人的身下!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早就被男人操烂了,有什么好的?你这样做,让我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活下去?为我死,就是要让我记住你吗?你为什么这么自私?!你有没有想过我!活下来的我该怎么办?!我不是发誓要忘了你吗?为什么那个该死的人要提起你!我不是都已经忘了吗?!为什么。。。

他一直一直流泪,直到天麻麻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门外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他,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开了门。榆钱儿一脸迷糊地看着他:“张哥,你这是哭了吗?”

张凡一激灵,忙用袖子遮住脸,一只手把孩子推出门外。点了灯火,镜子里一张肿的像个红桃子的眼睛。该死!这还怎么做生意啊!会被笑死的!他不想出去摆摊了。

“榆钱儿,你回去吧。今个儿不摆摊儿了。”嘶哑的声音跟破锣似的。

“张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了你?”榆钱儿焦急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张哥,你甭怕,告诉我。我给你报仇!”

张凡捂着开始剧烈疼痛的头:“没事儿,我就是有些不舒服。今天咱休息一天。我要睡一觉,你回去吧。”

榆钱儿没了声响,可是张凡知道他没走。

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真是太倔了。他走过去开门,对着垂头立在门口的榆钱儿温柔地说道:“我没事,就是想到一些往事,心里很难过。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你回去吧。”

那孩子咬咬嘴唇,张了张口,终究是没有说话,也没抬头,走了。

张凡看着他没落的背影,有些黯然。这个孩子,太敏感。是不是单亲家庭的孩子都是这样?他摇摇头,关上门,爬上床。可是、就是睡不着。悲恸像是一种物质,过了量,反而不觉得痛。他现在全是发泄后的空虚,身子跟空了似的,只想好好休息、却是无法入眠。

数羊,做仰卧起坐,连容华以前教的床上练得、跟瑜伽似的运动都被他翻出练习。折腾了几个小时之后,他终于有些昏昏地,然后,成功睡着。谢天谢地!

一觉睡到天黑。他爬坐起来,靠着床头的木板,发呆。发呆,其实是个非常好的习惯。至少张凡觉得自己眼睛定定看着一个方向,很过瘾。

发呆、发呆、发呆。。。。

不小心又睡着了。晚上惊醒了一次,他坐起身来:“容华,要喝水。。。”

没有人回答。他迷糊的四周看看,好像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头左右转转,又躺下,睡着了。

鸡鸣声声。

天亮了。

张凡爬起来穿衣服,看看镜子里的脸,妆不行了。他往洗脸水里放了点粉末,洗洗干净,然后拿出抽屉里的一个瓷盒子,打开。褐色的半透明大半盒。对着镜子,往白皙粉嫩的脸上涂着褐色,一张绝美中性的脸,渐渐变得粗糙、黝黑、和平庸。不一会儿,一个被日头晒得黝黑、顶着一张一眼看上去还算眉目清秀,可是细看,却是透着说不出味道和感觉的十四岁少年打开了大门。门外坐着一个略小一些的少年。少年也没说话,那小一些的也没言语,只是低着头进了屋子,挑起硕大的担子,一个人埋头往外走。张凡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别扭个什么劲儿,轻叹一口气,拿了装着账簿的搭子,锁上门,跟在后面。

到了茶棚,才惊讶地发现那茶棚里却早有了一个摊子,几个人在忙活。虽然是一大清早,却有几个客人在吃饭了。张凡和榆钱儿惊讶的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两人再次朝茶棚里看去,除了客人,有四个人在店里忙活。张凡甚至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那是两个经常在店里吃白食的客人。榆钱儿皱皱眉头:“张哥,是四溜那帮泼皮!”

张凡也不由发起愁来,那帮泼皮,平时来店里吃白食,自己就当救济贫苦,勉强忍了。可是现在却公然占了自己的茶棚,这不是要断了自己的活路吗?!张凡示意榆钱儿放下担子,自己一人走进茶棚。还没说话。那常吃白食的泼皮四溜就笑着说道:“哟,原来是小张老板啊,来来来,咱一直尽吃了张老板的白食,今天怎么也要请张老板吃吃饭!青瓜!快端碗粥上来!加上上好的煎饼、酱牛肉!”

张凡想板起脸来发火,可是对着一脸灿烂笑容的四溜,他发现自己没有脾气!被四溜按在座上,一碗热腾腾冒着白气的粥很快被端上,一大碗煎饼,还有切成片片摆成花样的酱牛肉。如果不是张凡心里明白,他八成还以为这四溜是自己的徒弟呢。摆的花样和自己一模一样!张凡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又咬了一口煎饼,喝了一口粥。四溜的眼睛顶着张凡的脸。

果然是花了心思!虽然味道还缺了一些,火候也没把握好,可是,注意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张凡歪头看向四溜,四溜一愣,没想到眼前的少年既没发火,也没有哭鼻子。一双眼睛不符合年龄的深邃,仿佛千年的古井,波澜不兴。他心里有些突。不会有什么不妥当吧?不会啊,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且这些天看来,也是个温吞、好欺负的性子、也没什么背景。。。

周围的客人静了下来。有几个常客看向张凡。剩下的不熟悉的新过往的客人不明所以的也往这边好奇地打量。

张凡放下筷子。站起身来。笑着对四溜说道:“祝四溜老板生意兴隆。”语气谈不上亲热,可是配上淡淡的笑容,让人却是感觉舒服,透着一股真诚。四溜千想万想,也没料到是这个结果,愣在那里像个木头桩子。

倒是张凡潇洒大方地与众人点点头、含笑走出茶棚。

一边的客人不由心中大大喝彩:好气度!好风采!难为这么个小地方,竟然出了这等人物!真是鸡窝里飞出了只金凤了!

有些不明情况的客商也为这个少年的风度所折服,忙打听刚刚这少年的身世和原由。那些知情的就说了大概,刚刚还对这里的饭食赞不绝口的客人,立刻开始用鄙薄的眼神打量起店里的四人。甚至那些有过心结的人(自己生意被朋友或熟人抢过的)立马停止进餐,丢了几个铜板在桌上,起身去对面那个小摊上买煎饼去了。

四个泼皮虽然一向厚脸皮惯了,可是还是有些芒刺在背的感觉。虽然他们不知道什么叫芒刺在背,可是就是感觉好像那些客人的眼光就像小刀子似的,一下一下戳在自己的后脊梁上。

四人当中年纪最小的那个、四溜的弟弟六秧缩了缩后背:“哥,我怎么老觉着背后抽冷风啊!”四溜正心虚着呢,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给了弟弟一个巴掌:“臭x养的,给老子闭嘴!”

刚刚大部分还在观望的客人一听这话,更觉得有些吃不下,好像这白白的稀饭,焦黄的煎饼、绛红的牛肉上混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恶心的很。有些惜钱的,紧紧的扒下饭食,丢了钱赶紧走人。那些有些手头还算松的,干脆就放下筷子,扔钱走人了事。一会儿功夫,刚刚还很有几个客人的茶棚,竟就只剩下店中四人。

山头走过来给四溜说:“哥,咋办?”

呸!四溜朝地上吐了口痰:“咋办?凉拌!他能把咱怎么了?咱四兄弟还斗不过两小崽子?!那娘们腔腔的小娘皮,有什么能耐!早晚老子要把他压身下,叫他跟老子求饶!xx的!”

搭伙

一条大路,两边摆上了擂台。

那四人连晚上都在茶棚里睡觉,天天守着不离人。

榆钱儿气的半死:张哥干嘛不去找张老头?只要找了他,这些个泼皮哪里就敢如此霸道,掀起什么浪来?!

可是张凡心底是不愿意去找张捕快的。人家帮自己,一是热心;二来,怕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上一次,张捕快张罗了这个茶棚已然是天大的人情,自己装聋作哑,只是让张家提供生意的原材料,算是报答张捕快的人情。如今自己再去求他,只怕这个人情就要靠自己入赘来还了!虽然娇娇是个好姑娘,可是自己,却已经不算个十足的男人。我张凡,配不上她。

张凡就顶着烈日做起了生意。

过往的客旅除了吃饭主要是为了歇歇脚。张凡这里只有吃食,没有休息的地方,谁个愿意在大日头下抱个盘子吃东西?

所以除了本地的熟人偶尔买个吃食,其他的客旅基本上还是到茶棚里去。当然,一些老客人临走的时候还是到张凡这里来买干粮。

娇娇有心帮忙,可是张老头夫妻两人却不开口:可以帮一次示好;这二次、你不来求我,我也不会主动帮忙。毕竟、我家的姑娘也是正经的黄花大闺女、自家的如珍如宝的宝贝,不是送上门倒贴的!

就这样僵持着,张凡的生意越来越差。

没办法,只好移到稍远的大树下摆摊子,又央求村里人家找了些人家不要的旧桌椅,算是重新开始。

生意勉强支撑。可是那四个泼皮的生意却日渐红火。张凡一琢磨出了什么新的食品,不过几天,那边就有同样的东西卖。所以,这日子久了,张凡也不敢再做什么新花样了。他肚里统共就那么些东西,被这么偷学下去,只怕连个谋生的手段都没了。

日子过得忒憋屈一个。张凡有时候也郁闷地想跑到茶棚里大骂一顿,然后将那四人赶走。可是、如今自己失了武功,再加上还有榆钱儿拖着后腿,动刀动枪是不成的。

这天榆钱儿没精打采地将担子照旧送到张凡家后就走了。张凡正要关上门,就见一个人影闪进了门。他吃了一惊,正要放暗器,却见是个熟脸儿。

张凡沉着脸:“你来干什么?”

却见一个即使是穿着旧袍子也是俊秀儒雅的男子笑眯眯地站在他眼前。不是那匀忻是谁?

原来,这叫匀忻的男子自那次张凡撞破他的事情后,日日顿顿都到张凡的摊点上报到!你吃饭就吃饭呗,他偏偏边吃还边不错眼地看张凡忙来忙去。张凡心里本来就是虚的,这么天天被人看,可不是心里渐渐就起了些火?可是当着其他客人还就真不好发出来。总没瞅着机会。这下可好,竟然敢找上门来!张凡就想给他些颜色瞧瞧。

那匀忻看着脸黑的像锅底的张凡,却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嘴上没说话,一手勾过张凡的身子,压到门上,又将张凡准备扇他耳光的手逮住,另一只手却径直摸上了张凡的前面,为他做起手活来。

张凡自出宫之后,就忙着生计,哪里有多少空闲?再说,如今、他对这些事情心里总有些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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