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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后宫这单位-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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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善捧来六宫金册,交由荣惠审看。出了月子后,荣惠便重出江湖,理所当然的掌理了六宫。如今只有庄贵妃一人协理她,又居她次位,懿妃手头清出来的事务自然一一到了荣惠手里。
  “西太后这么做,也实在难看了些。”喜善不动声色的道。
  荣惠手执朱笔,微微一笑:“西太后也是着急嘛。”她也一样,都怕夜长梦多。
  不过,西太后不看重脸面,朱文烨到底还是看重些。是以西太后先后召了那么多个他的表妹入宫,一时间,荣惠还没听闻到有些个不同的。
  如此,也就进了二月。
  建安四年的春好似来得特别早,刚过了龙抬头,便已冰雪尽消,日暖和煦。
  树上枝条开始吐发新芽,嫩得发黄的绿尖儿着实招人喜欢,仿佛一夜之间,春天就已经落入大地。
  荣惠穿着新春的青白绣裙坐在塌边,伸手拉过旁边的细竹簸箩,翻拣了一阵,找出一
  个鹅黄色的四合如意荷包。上面绣着三个雪人的可爱图样,以珠络缝金线合之,针脚细密、绣功精致,荷包虽小,雪人却是丝丝分明,大约已经绣得半成。
  “娘娘听说了么?”马富安斟茶上前,边道:“圣上……将秦王世子留下来了。”
  荣惠心中一动,斜眉道:“是之前年夜宴上请来的?”
  马富安点头,道:“从前并没有这样的事,年年都请来这些藩王来京夜宴的,不过今年……”他顿了顿,低了声:“本就没几个藩王了,仅剩的秦王今年还是叫世子来的。如今都进二月了,圣上还以东太后喜爱晚辈,留着秦王世子在慈清宫呢。”
  只怕,可以选的话,朱文烨更放心秦王世子留在西太后的雍徳宫。但西太后到底是庶妃的身份,喜爱晚辈这说辞,用起来就不那么得宜。而东太后,好歹还是秦王世子正经的婶婶。
  思及此,荣惠忍不住问起东太后来,“她没说什么么?”
  马富安答:“娘娘知道的,自贤昭仪中毒垂危一来,东太后的身子都很是艰险。贤昭仪一薨逝,简直去了东太后半条性命,不过是瞅着丽淑仪仍好好的,才勉强打起全副精神罢了。”
  玉树正好抱了团儿过来,听了这段,便道:“丽淑仪的事告一段落,只怕东太后心结除了一半,也有些心灰意冷了吧。”
  荣惠自玉树手里抱过团儿,接了她的话,道:“怎能够?这才刚刚开始,她可不能倒了。”说着,她一边哄着团儿,随口道:“如今我身子也利索了,回头便去慈清宫探探东太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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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连成一线;但荣惠探望东太后的次数不算多。
  之前是因为荣惠身子重,后来则是因为有了团儿,她越发是离不开了。
  但公事为重,这日午后天朗气清,荣惠乘着辇轿便往慈清宫去了。
  延禧宫居西,去慈清宫必然要横跨丽景苑。
  荣惠许久不至丽景苑;刚跨进来,才发现庭院内新种的桃树正攒足了精神吐着嫩芽;枝桠梢头新绿错点、花苞初绽,透出无限□盎然之意。
  在漫漫满园□的尽头;一左一右矗立着彼此对望的高耸阁楼,中间由双层半月形拱廊作为连通,距地整整二十四尺;任凭清风卷着各色花香穿透过去。这正是丽景苑一景。
  荣惠难得在宫中闲逛,本想借机上楼观春,只是稍一望去,便见高楼的连廊上伫立着一抹明黄,随风飒飒,高挑修长的那人不是朱文烨是谁。
  朱文烨并没往下瞧,他身侧站着个绯色衣裳的女子,容色昳丽,荣惠辨不出是谁,但见她发髻与服饰,便知非是宫中人。
  若不是另一边廊上展出西太后和顾梓榆的背影,荣惠只怕还要在心中疑惑这绯衣女子的身份。但此时,荣惠却肯定了,绯衣女子肯定是汝南伯府家的小姐,也定然姓崔。
  不然,也不会叫西太后领着顾梓榆一同陪着来了,不过是把不体面的事显得体面点。
  荣惠勾了勾唇,垂首正要继续前行,却听得一声“华儿,你也来园子里赏花?”
  这自是朱文烨的声音,荣惠想装没听到都不行,只好带笑朝楼上福身一礼:“陛下、太后万福金安。”
  朱文烨似乎心情不错,语气略为松快:“华儿,在下面赏花的滋味凡凡,不如上楼来,清风徐徐,俯瞰全景,别有风味。”
  老板既然发了话,荣惠自然不能不上去。
  待上了楼,荣惠才发现西太后的脸色不是那么美妙,也是,这个时候本就西太后有心安排给侄女讨朱文烨欢心的机会。她与顾梓榆在这里,已是不得已为了体面,但若加上一个荣惠……
  “皇贵妃万福金安。”顾梓榆一福身,那绯衣女子也跟着福身请安。
  荣惠许久不曾见顾梓榆,自那日吃了菊花鱼后,一来她少出门,后来又不去例会,而顾梓榆则更多的是服侍在西太后身侧,直至荣惠重出江湖,顾梓榆也几乎不来建宁宫例会。
  顾梓榆
  穿着身碧色宫装,清丽的容貌与身侧绯衣女子的昳丽各有千秋,但论美丽,却是绯衣女子更胜一筹,比原来艳丽的丽淑仪有过之而无不及。十五六岁年纪,正是女子一生中初初绽放的岁月,眼前容华鲜妍的少女,犹如一朵娇粉动人的玲珑芍药。
  荣惠并不吝惜赞美,含笑道:“哪来的如花少女,看上去,竟有太后年轻的风姿?”
  这自是职场惯用的奉承话了。
  朱文烨闻言畅然笑了两声,自然的扶过荣惠的手,悠悠反问道:“道:“华儿如今才多大,何曾见识过太后年轻时的风姿?”
  朱文烨会在这时候示以亲近之态,叫荣惠受宠若惊之余,更多的是在心底琢磨朱文烨的用意。莫非,是看不上这个崔氏女?还是,与西太后仍有条件未曾谈妥,故而还不急着让新的崔氏女入宫?再者,是借荣惠来虚晃一招,和西太后交涉筹码?
  她是几种心思交错而过,但在朱文烨看来,却是他这番话叫荣惠梗住,不会作答了。他顿觉荣惠这般愣神的摸样有几分可爱,略微低侧着头,清光勾勒出她优美的脸庞弧线,鸦翅似的浓长睫毛,使得明眸覆上一层迷蒙稚气。
  西太后清咳一声,不紧不慢的介绍道:“皇贵妃的确眼尖,这是哀家的内侄女,知瑶。知玉去的仓促,叫哀家心中难受,汝南伯体恤,故而常叫知瑶入宫陪伴哀家。”说完,轻轻一叹。
  上级做戏,下级哪有不配合的,荣惠一脸追忆之色,太息道:“太后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太后千金贵体,还需保重自身才是。”
  西太后默然,却是崔知瑶甜甜的叫了一声“表哥”,朱文烨看了过去,她朝荣惠身后那群宫人瞧了一眼,展颜道:“皇贵妃只怕不是来游园赏花的呢,瞧,宫人提着那么多东西不知是要往哪儿去,表哥这么将皇贵妃叫来,只怕误了皇贵妃的事儿呢。”
  语气娇憨,这般说辞竟不叫人听得不喜,朱文烨也只是微挑眉头,西太后微微含笑,看向荣惠,道:“皇贵妃是往哪儿去?”
  并无什么好隐瞒的,荣惠神情自如,笑应:“臣妾原是往慈清宫去,圣慈太后年岁大了,又病重……”
  “听闻皇贵妃的妹妹与圣慈太后家中的侄儿成就了亲事?”西太后斜睨了荣惠一眼,打断了她的话道。
  朱文烨也看了过来,虽目无波澜,却叫荣惠不敢小觑,她眼眸飞快一转,轻声细语的打趣道:“因是为二伯冲喜,所以
  亲事办得仓促,也不曾广而告之,不承想,太后竟然知道。若不是臣妾知晓太后娘娘处在深宫,只怕要以为太后有那耳听八方,眼观四向的本领了。”
  荣惠的二伯是薛定川,朱文烨自是知道的,说到是冲喜,他的目中就些微一沉,投在荣惠身上的目光就收了回来,听到后文,反而是望了西太后一眼。
  荣惠笑而不语,西太后面色一滞,眯起了眼,向朱文烨道:“哀家也是听得汝南伯提及的,虽然薛家不曾广而告之,但都是京中高门,哪能不晓得的。”
  朱文烨不置可否,径自携了荣惠,道:“既是母后身子不好,朕便同华儿一起去慈清宫探一探吧。”
  荣惠一愣,差点跟不上朱文烨的节奏,但老板的心思岂是轻易能猜度的,只好从善如流。只是就这么讲正主儿丢下,就这么走了,真的好吗?
  不管如何,荣惠心中感觉不坏,西太后心情不美妙,她心情就美妙。
  至于朱文烨有何用意,这个还需细细思量。
  丽景苑名副其实,自是丽景如云,有亭台,有楼阁,有百花,有河池。
  池岸的如盘大的重瓣一丈红随着湿润的风微微摇曳,明明都走开了,朱文烨却忽然停下,信手摘了一枝并蒂红花,折身至荣惠面前,并蒂花拆为两朵,一枝亲自簪在她的如云髻上,道:“虽不若桃花衬你,却也别具风韵。”
  空气里微风徐徐,带着一股子朦胧旖旎的意味。
  荣惠抚上鬓上红花,又以袖掩唇,适时做出羞涩摸样,并不说话。
  朱文烨深深看了荣惠一眼,又收回目光,向池面眺望着,自顾的道:“母后最爱并蒂花,若见到了,宫人总要摘回去为母后簪花。念及幼时,母后待朕,是极好的。”
  荣惠眨了一眼,不知他何出此言,只好道:“哪有母亲待孩子不好的。”
  朱文烨微微扬眉,看了看手心另一半并蒂花,笑言:“花倒是极好的花,就是红不了多少时日,迟早也要褪色做泥。”
  荣惠知情识意的轻轻笑道:“花无百日红,化作春泥更护花,来日又生出一簇红来。”
  “听上去,竟有些风水轮流转的意思。”朱文烨回眸过来,轻巧的一挑长眉。
  荣惠迎视,又慢慢拢一笼鬓角的散发,如玉般双靥上浮起牵起耐人寻思的笑影。这么一瞬,朱文烨竟看得有些失神。
  《
  br》  与朱文烨一同去探望东太后,这出乎荣惠意料之外,真到慈清宫后,她其实是有些惴惴的。东太后痛失外甥女,心绪想必是不好的,若陡然见到朱文烨,虽不至出大事,但荣惠仍怕出些小岔子,叫朱文烨多疑上了心。
  好在是荣惠过虑了,东太后虽然状态不佳,心计手段也不及西太后,但到底在中宫位置上坐了数十年,演技这种基本功还未曾荒废。
  虽不知东太后心中,对朱文烨是否自绝情分,但表面上,她待朱文烨和以往并无二样。
  朱文烨也是一副孝顺模样,母子叙话之余,倒是荣惠显得有几分多余,使得她颇有几分不尴不尬。
  幸而她脸皮甚厚,并不多言,就在荣惠心里计较着有些话是不是要下回来说时,便有宫人在外间禀道:“陛下,北边有八百里军情传到。”
  朱文烨脸色一沉,便向东太后告退。
  东太后于公于私都不会留他,他一走,她的眉尖微微地蹙了起来,似乎是一忍再忍的模样,又似自言自语的道:“哀家竟也有与他虚伪至此的一日。”
  “圣上却是与太后虚伪许多时日了。”荣惠笑了。
  东太后此时方转眼对冷坐了半晌的荣惠,淡淡道:“皇贵妃来慈清宫,只怕不只为说这风凉话吧。”
  “太后说笑了。”荣惠落落大方,转而道:“太后可知道,臣妾刚刚来慈清宫遇着谁?”
  “不是遇着皇帝了么。”东太后捧着茶,吹了一口。
  “是。”荣惠点点头,接着道:“圣上正与西太后的内侄女一同游园赏花。”
  东太后脸色一变,自然知道言下之意,嗤道:“到底是贫门贱妇,她这是要丢谁人的颜面?刚死了一个崔家女,这又迫不及待的送来一个?简直下作!”说着,她斜眉看向荣惠,问:“皇帝可收了?”
  荣惠笑着摇头,道:“现在倒还不曾,不过崔家女都生得美艳动人,说不准明儿西太后带来个更美貌的,臣妾又要多一个姐妹了。”
  东太后沉下脸来,冷冷道:“皇贵妃想说什么?”
  荣惠答:“斩草尚未除根,太后还不到歇息的时候。”
  东太后皱眉:“何消你说,哀家自想斩除那贱妇,只是那贱妇诡计多端,难以对付。”
  荣惠转着手上渤海玉戒指,淡淡一笑,“太后,臣
  妾倒有一计……”
  从慈清宫正殿里出来,荣惠由宫人们簇拥着行在廊道上,正要穿过转去侧门出慈清宫,却见一行羽林卫身着银光闪闪的对襟胄甲,约有十余个,莫不笔挺的站成一列守在一所侧殿外。
  燕宫中自然多是羽林卫,后宫也不乏,便是荣惠的延禧宫外也是多有值守。但羽林卫进驻到慈清宫里面来,却叫荣惠疑惑,不自觉就走近了几步。
  “站住,来者何人?”为首的羽林卫正色喝道。
  荣惠皱眉,芝兰已经上前斥道:“大胆,这是皇贵妃娘娘,竟敢出言不逊!”
  那羽林卫觑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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