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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后宫这单位-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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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富安面色也十分快活,道:“还不是陛下如今更疼惜咱们娘
  娘,娘娘叫了两回太医,陛下虽没说什么,但这一个多月都不翻懿妃的牌子了。”
  荣惠失笑,揉揉额角,道:“陛下翻谁的牌子也不会翻到我的牌子,有什么好高兴的?”
  懿妃做得这样过火,荣惠化了一脸病妆,好好装了几次病。卖了一通苦肉计,朱文烨也只是一个多月没翻懿妃的牌子。虽然这也是一种惩戒,但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算是维护了懿妃的颜面。由此可见,朱文烨的确偏爱懿妃。
  不过,帝王的喜欢一向是靠不住的。
  荣惠翘起唇角,自行去着云鬓上的钗环,发髻已有些许松动,反手抿了抿,忽然问:“圣上近来都翻了哪些人的牌子?”
  马富安眼珠咕噜噜一转,答道:“陛下上个月恩宠了几个未曾侍寝过的小主,不过还是在慧婕妤和何才人那多些。”
  “奴婢听说,贤昭仪身子似乎不好,圣上也去看过两回。”芝兰边说,边为荣惠重新簪上攒心点蓝珠花,她服侍荣惠近十年,深知喜好,加上手上功夫着实巧致,不到片刻,便将松散发丝抿好,手上取了一支佛手纹镶珊瑚珠栀子钗,沿着发根稳稳的固定别好。
  荣惠挑眉,并不多问这个,只转而问:“现今还有哪些未曾承宠的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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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和荣惠同一批中选入宫的小主有十六个;如今大半年过去,未曾侍寝的还有五个。
  这么算来,朱文烨勤政的名声倒不全是作伪。
  人自然都是见过的,荣惠在这五人里头挑了钱才人。
  钱才人出身不高,其父是粤南的一处六品武官,长得还算有几分韵味。接手六宫事务以来;荣惠也与钱贵人说过几回话,言谈中也不似冒失的;想来未曾承宠的原因,不是没能让主位妃子看出价值;牵线搭桥,便是没机会让朱文烨记住。
  荣惠看上了钱贵人,就有法子让她在朱文烨眼前晃一晃。
  窗外偶有鸦声;冬日里的风扫过枯叶沙沙作响,阵阵吹拂在软烟罗上。霞色的纱被阳光透过,只不过是一层淡淡的烟雾一样的影子。
  “前些日子西太后赏的入冬料子,你送些给钱才人去,她位分不高又未曾承宠,易遭克扣。”荣惠喝完手里的汤药,说道。
  “是。”芝兰领命去了,荣惠又打发马富安去把苏娘找来。
  玉树将药碗收了,又从青瓷瓶子里倒出一枚河珠大小的药丸,荣惠接过来便吞下,也不问苦甜。连日来,她所服之药简直超过了过去十五年的总和,那怕苦的喜好也被消磨殆尽。
  只要能苦尽甘来,荣惠也不是不能吃苦的。
  玉树似乎有些忧心忡忡,收了瓷瓶,道:“娘娘果真要留下这皇嗣么?虽然萧太医和奴婢调制了这些药,要生下健康的皇嗣并非难事,但娘娘……圣上不要这孩儿,便是娘娘生下来,圣上也能不要。”说到后来,声音几不可闻。
  荣惠侧卧到榻上,手上难得翻了一本正经书,她听了这话,面色不改,半晌才道:“他要不要与我何干?他不要我的孩子,我就不生?他不要我二伯和长兄的性命,他们就得死?他要我们薛家的兵权,咱们就要给?他要我一辈子孤家寡人,疾病缠身,我就非得从善如流?”
  “凭什么?”荣惠失笑出声,顺手将书扔到一旁,雪光透进纱窗来,映射得她面上明艳如春,她笑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玉树并没有太多惊容,她服侍小姐近十年,自幼一起长大,也知道小姐看似规矩谨慎,实则并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幼年时甚至还有过惊人之语。
  她有些矛盾的看向荣惠,目光那样的坚定,明显不为逞口舌之快。看来,小姐现在长大虽然收敛锋芒,但本质的东西,
  却是改变不得的。她虽不愿见小姐忍辱负重,但更不愿见小姐冒险。
  荣惠见玉树犹自愣神,知道这等话对古人来说是太重了,于是转了话头:“我叫你配制的药,可配好了?家中带的那些药草可足够?”
  “足够,奴婢已经讲草药和香料放置一齐,难得寻觅。”玉树回过神,点点头,说时,又近到荣惠跟前,压低声音道:“药已经配的差不多了,粉状,溶水无味,溶香无形,可七日毙命,亦可徐徐图之,七七四十九日衰亡。”
  快毒容易试出,慢毒虽然拭不出却多变数,四十九日不断喂毒,并非易事。
  荣惠若有所思的拨弄着茶,玉树心思惴惴,轻问:“娘娘不会是想给圣上……”
  荣惠定定的看着玉树,明眸似弦月,已经笑出了声:“我怎么会那么急?”虽然她不想朱文烨活太久,但如果现在朱文烨就死了,得好处的可不是薛家,她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呢。
  何况,如今两宫太后还把持着权柄,庄贵妃还有皇长子,二殿下虽然是嫡子却外家虚空,西太后外甜心苦,指不定会扶持谁。朱文烨一死,宫中势必乱作一团,多方争执。
  薛家虽有兵权,但两位将军负伤,如此时权衡实力,无疑是最差的时机。而朱文烨还有亲兵在手,皇帝一死,这些人必然效忠太后,是支持皇长子亦或是二殿下,这蛋糕都没荣惠和薛家的份了。
  那荣惠怎么甘心?
  若不能独吞这块蛋糕,岂不白白忍辱负重,吃了这许多哑巴亏。薛家人的血也白流了。
  玉树却没想深这一层,只是松了口气,斟酌道:“娘娘想得明白就好,奴婢虽然晓得娘娘心中郁结难舒,但是薛家家训忠君爱国,又岂是轻易会违背的。哪怕如今圣上……不择手段了些,大老爷和夫人固然心疼娘娘,心疼二老爷和大少爷,只怕也难得做出那等打算来。”
  那等打算,自然指的是那不忠不义之事。
  薛家一门忠烈,为朱家尽忠百年,固然是有忠心骨气,但也和明主分不开。皇帝兔死狗烹可以理解,但若是赶尽杀绝,就太叫人胆战心惊了。
  荣惠思及回府那一日,薛大夫人让她尽管生便是,大不了交出兵权,辞官下乡。
  这虽然是半真半假的玩笑话,但能叫薛大夫人说出这样的话,荣惠很清楚,必然是薛大老爷的心思松动了,薛家众人对圣上的诸种作为也是心有怨
  怼了。也是,这种兔死狗烹的事情,做的再漂亮,也是瞒不过人的。
  明知前方是死路还奋勇直前,不是圣人便是傻人。薛家是忠,可不是傻。
  “玉树,你想错了。”荣惠嗤了一声,目光晶亮,道:“狗急尚且跳墙,若欺人太甚,什么都会变的。”
  玉树猛地抬头,正看见荣惠高挑的眉峰下,微眯的眼映着阳光灼灼闪跃,似两簇刀光,极是锋利。
  这时外头通禀声起,是御膳房总管苏娘到了。
  荣惠略一侧头,玉树便应了一声,“进来。”
  入了冬,宜然堂的寝殿就加多了些装置,殿内两个偌大黄瓷炭盆烤着,十分温暖。
  苏娘进来时,正见斜倚在榻上的荣惠,大约因为补胎安气的缘故,她的脸色还算尚佳。五六个月的胎儿使得荣惠身形渐显,虽然穿着宽松的蜜合色起花八团云缎锦袍,仍能看出微微隆起的腹部。
  苏娘平平稳稳的请了安,荣惠便亲自拉起她,又叫玉树赏了座。
  “谢娘娘。”苏娘恭谨的福身一礼,这才侧坐在绣墩上。
  荣惠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脸上丰润,杏目有神,便知她的旧疾是养得七七八八了,为谨慎见,仍是让玉树为苏娘诊了一诊。
  苏娘颔首,谢道:“娘娘太体贴奴婢了,其实奴婢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当不得娘娘挂心。”
  “这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还得诊到内里才有分晓,身子是大事,不能轻忽。”荣惠摆摆手,趁着她把脉的功夫,问起禁足之中那丽婕妤的饮食来。
  苏娘自是一一说明,原来,丽婕妤禁足,其宫人也不能出来,所以众人的餐食都是由御膳房一日三餐送去。
  不过苏娘也点明了了一点,“……西太后很关心这个侄女,时常会使雍徳宫小厨房做了吃食送去。”末了还不忘添上一句,“自奴婢荣升御膳房总管后,西太后送吃食也就更勤,几乎每日都要送上一两回。”
  做惯了贼,才这样防贼。
  荣惠微挑眉头,语声轻嘲:“西太后因丽婕妤遭了牵累,两人感情反倒是深的很,想来这也是血缘的缘故。”
  说完这句话,荣惠却是忽然想通了些事。西太后对养在自己身侧的二殿下犹不放心,恐怕便是因为其母不姓崔。只有皇后姓崔,生下继承大统的皇子,才是西太后最想看到的。
  西太后倒是好命,先皇后一早病死了,让她有机可乘。荣惠冷笑一声,又觉得西太后未必是好命,凭她惯用的手段,只怕先皇后是否真是病死都未可知。
  思及此,荣惠不由想到了朱立轩,娘亲去的早的孩子总是格外让人怜惜。既然无人疼他,她便来疼他吧。后宫阴冷,他们两人也算能依偎取暖了。
  她的神色也柔软起来,问道:“二殿下的甜点可每日都送去了?”
  苏娘脸色不变,平静道:“是的,娘娘。不过甜点用的那糖快用完了,回头恐怕要从玉树姑娘这里再讨一罐去。”
  “我回头便送去御膳房吧。”玉树轻应了一声,手从苏娘的腕上收回来,笑道:“苏总管的身子确是大好了,不过苏总管有些疲乏的症状,总得将补,回头苏总管叫马公公照这方子去御药房取药吧。”说着便写好的方子递给苏娘。
  苏娘接了方子,道了谢,又向荣惠道:“娘娘实在太关爱奴婢了……”
  “何须说这些!”荣惠打断她,端茶浅饮了一口,微笑道:“本宫拿马富安当自家人,你便也是本宫的自家人,关爱自家人,岂不应该?”
  苏娘脸一红,一向稳重的人难得有些唯诺,不好意思的垂首。
  如此,荣惠也不多留她,打发她下去了,马富安自在外头等她。
  玉树看着苏娘的背影,倒是生出几分感慨,道:“病是靠药石所医不假,但若不是有马公公忧患与共,悉心照料,不离不弃,只怕苏总管的病也好不得这样好吧?”
  荣惠“扑哧”一笑,戳了她一指,道:“咱们玉树是羡慕起来了?虽然才刚入冬,不过春天也不远了。听说承庆宫的高德子,可是每日借送补汤之名,总要在咱们宫里逗留会子,非与你说上话不可?”
  不知是不是荣惠所表现的病态和无精神让朱文烨降低了防心,这一个多月来,已经不再叫傅禄海亲自送补汤来,而是叫他的徒弟高德子来送。
  也是,傅禄海身为大总管,朱文烨自有许多用得上的地方。对于荣惠这种大局已定的人,是不用再花费多少心思了。荣惠自嘲后,却没多少其他的心情,反而高德子与玉树的事更能让她提起兴趣。
  于是,高德子频频在静安宫逗留,送玉树好些玩意儿还有吃食什么的。甚者,他还机灵的向荣惠若有若无的透出些朱文烨的喜好来示好,彷如在丈母娘面前表忠心
  一般……
  玉树听了这话,脸上大红,羞窘道:“娘娘说什么呢!”
  荣惠缓了缓,深深看了玉树一眼,忽然道:“说起来,我以为你会喜欢萧太医才是,毕竟你们都喜爱医术。他说起你来,也是心存欣赏的。”
  玉树闻言却是镇定下来,沉默了好一会,才道:“萧太医非是一般太医,出身贵重,奴婢高攀不起。”
  “胡说,你蕙质兰心,医术便与萧太医比,只怕也不遑多让……”荣惠皱起眉,正要说上几句,玉树却疾声道:“奴婢不愿为小。”语气是十分坚定的。
  荣惠微微吃惊,但旋即便想起,玉树的娘也曾是薛家哪房少爷的通房,后来娶进门的正房不喜,寻了由头将玉树的娘配到了外围花房的小厮。
  玉树的娘能做了通房,那原本肯定也是服侍少爷的大丫鬟之流,就算不做通房,配人也必是总管、账房这类。而后不仅没做成姨娘,反叫配了府中无权无势的小厮,打发去花房做活,实在是折辱了。
  玉树见荣惠脸色变了几变,以为她不悦,解释道:“奴婢知晓娘娘是真心为奴婢打算,是奴婢不识抬举,只是奴婢真的不愿为小……奴婢笨手笨脚,服侍不好正房太太。”
  荣惠一愣,玉树配香调药都是高手,分毫必争,其实笨手笨脚的人,她这么说,不过是心气高,不愿服侍正房吧。
  荣惠不语,玉树说着说着便跪下来,垂首道:“奴婢不求富贵,只求一心人。请娘娘怜惜。”
  不求富贵,只求一心人。
  荣惠心中有东西被打乱了,恍惚间脑中嗡嗡作响,她忽然很羡慕玉树能毫不犹豫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半响荣惠才回过神来,心下自嘲道:她也是个女人。谁不想有个一心人呢,是不是富贵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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