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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杜鲁门传-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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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总统,他感到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会见和接触他称之为普通美国人 的人。这样做总能使他感觉更好些。不久前在华盛顿的一天晚上,他散步时

决定去看一看波托马克河上那升降“纪念桥”中段的机器。他从铁梯上下去, 走向那位正在拿着小锡盒吃盛在里面的晚饭的大桥看守人。对于美国总统从

这个狭窄的梯子上爬下来并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位守桥人丝毫也不感到 惊奇,说:“你知道,总统先生,我刚好在想你。”这对杜鲁门是一种极其

开心并永远难忘的欢迎。

1940 年初夏,在密苏里,他曾经挤进那拼命与他握手的小镇的人群,说:

“我就是想来让你们看看:我并没有因为来自杰克逊县而就长了犄角和尾 巴。”如今,在穿越西部的行程中,人们又听到了这种话的重复,不过语气

多少缓和了些:“我走出华盛顿来到这儿,为的是你们能看看我并听听我不 得不说的话,然后作出你们的判断:你们是否相信某些议论你们总统的话。”

6 月 3 日夜间,16 节车厢的“总统专列”从联邦站出发,杜鲁门坐在他 的特别装甲车厢“费迪南德?麦哲伦”号中,再次外出旅行;同行的有包括

秘密保安人员在内的约 20 人的白宫班子,还有 59 名新闻和摄影记者,这是 一个创记录的庞大记者团。

这次“非政治性”旅行的借口是应邀接受一项荣誉学位,并在加州大学

伯克利分校学位授予仪式上发表一个演说;不过,没有人认真看待这次旅行 的非政治性的说法,杜鲁门尤其如此,在第二天,即 6 月 4 日中午在俄亥俄

州克雷斯特莱恩站开始作首次短暂停留时,他对显然异常兴奋的群众说:“在 这次不分党派、两党都参加了的旅行中我们来到了这里。我明白,现在有大

批的民主党人在场??”

把这次旅行宣布为正式的总统出行的主要原因是由于民主党委员会没有 了钱。因此这笔费用要从总统每年的旅行经费中出,而这引起了主要的共和

党人和大多数报刊的愤怒。

使专列上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惊讶,同时也使杜鲁门感到格外高兴的是群 众出动的规模——在克雷斯特莱恩小镇上有 1000 人;在芝加哥则有 10 万人,

在那里他乘坐敞篷车前往帕尔默大厦。

在奥马哈,他的老友埃迪?麦金造成的一次令人尴尬的糟糕局面却产生 了完全相反的公众效果。在一次主要演讲会上,仅有不足 2000 人出席,他们

坐在巨大的“艾克—萨—本”(“内布拉斯加”的倒拼)大礼堂的前排座位 上,后面留下了 8 千个刚被擦洗得干干净净的空座位。负责安排这项活动的

麦金想掩盖这个事实,即这次演说是对公众的一次公开演说,而不是仅对杜 鲁门在第 35 师时的老战友们(他们正在奥哈马举行重聚联欢会)的一次演

说。这是一种极其愚蠢的做法。近乎空旷的大礼堂的照片出现在全国各地的 报刊上,这不仅成了杜鲁门人望低得可怜的一种象征,也成了政治上明显无

能的一种标志。然而杜鲁门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他登上讲台,像是对着满堂 的听众那样发表了演说。他既没有责备也没有批评麦金。麦金后来经常回忆

他所说的话:“我并不诅咒那里除了你我之外是否就没有其他人。我是在对 农民们发表一个广播演说。他们不在那儿——他们会在家里听这个广播。他

们正是我想要对之演讲的人。”

杜鲁门认为,比那天晚上成排的空座位更能衡量人心、也更具有重要意 义的是当天早些时候他在奥哈马的大街上受到的欢迎,当时他与第 35 师一同

在街上列队行进。他身着浅棕色双排扣的华达呢军服,脚登一双他最喜爱的 双色夏季皮鞋,走在他自己所在的 D 炮兵连的前面,还不断地把那顶西部风

格的帽子脱下向左右的人群致敬。他显出像一个男子汉所能有的那种幸福, 而无数的人群也真心实意地回应着他——在奥哈马,一个共和党统治的城

市。正如爱德华?T?福利亚德在《华盛顿邮报》上的报道所说:“在这个共 和党的堡垒城市,他们排列在街道两旁,有 16 万人,他们给予杜鲁门总统的

欢迎使人回想起了 3 年前他在白宫时的‘蜜月’时光。”杜鲁门的老理发师 弗兰克?斯皮纳行进在他身旁,手举着 D 炮兵连的旧军旗。后面的队伍中有

埃迪?雅各布森、蒙西格诺尔?蒂尔南、埃迪?麦金和吉姆?彭德格斯特。

旁观者被感动、被陶醉。杜鲁门先生感受到了他们的友善,显 出从未有过的喜悦(奥哈马《世界先驱晨报》说)。

杜鲁门总统度过了他最美好的一个星期六早晨??他得意洋 洋地行进着,挺着胸膛。他微笑着并挥动着他的帽子。那些观看游

行的人们惊讶地看到总统行进在奥哈马的街道上,他们笑着,欢呼 着。

4 月份,在他办公室与阿瑟?克罗克的一次谈话中,克罗克问道,自成

为总统后他是否发觉自己性格上有什么变化,杜鲁门回答说他想不到有什么 变化,除了越来越感到被“封闭”起来之外。如今,他走出华盛顿,回到了

他本人所属的人民、那看见他在他们的街道上行走而自然地喜笑和欢呼的人 民之中,他感到从封闭他的障碍中解放出来,同时感到他更像他自己了。“你

们知道,总统实际上是在监禁中,”在这次行程的第一站克雷斯特莱恩时他 曾对人们说,“他从书房走到办公室,从办公室走到书房,所有的时候都必

须有卫兵跟着??不过,当你走出来会见人民,并发现人民正在想什么的时 候,你就能把工作做得更好??”现在,他一次又一次地使他的听众们知道

他是多么愿意和他们在一起,会见他们对他有多么重要,他对他们的出席人 数感到多么鼓舞。在该州西端的小镇西德尼,他说:“今天在内布拉斯州西

部的这个小镇上见到了全镇所有的人,这几乎使我不知所措。”在怀俄明州 的拉勒米,他“看到这样热情的群众,无疑感到非常幸福”。在蒙大拿州的

狄龙,他看到出席者的数量时惊呼:“我的天哪!”

在比尤特,欢呼的人群在一条 4 英里长的游行路线的两旁便道上排了好 几层。当他的专列在深夜开进米苏拉时,一群人等在那里,希望能看他一眼,

他身着睡衣睡裤出现了。他说:“真对不起,我已经上床了。不过我想你们 愿意看到我是个什么样子,即使我没有穿任何正式服装。”

他很随和——他只愿意说“都好吧”——并经常像个乡巴佬似的——他 正在“去伯克利接受一个学位”的路上——而人群中的人数却越来越多。

凌晨 5 时 15 分,在爱达荷州的一个小镇上,他们告诉我说全 镇都出动了(他给玛丽?简写信说)。我还没有起床。7 时 15 分,

在爱达荷州的波卡特洛有 2000 人,而在凯彻姆,当地邮局的所在 地,该地的每一个人都在场。

在爱达荷南部的一个小镇凯里,发生了另一次被新闻界广泛报道的失 言。在新的威拉?科茨机场落成仪式上,杜鲁门开始赞扬那个为国捐躯的勇

敢的小伙子,结果那位泪流满面的科茨夫人告诉他说,“我们的威拉”是一 位姑娘,而且是死于一次民用飞机的失事。

查利?罗斯和克拉克?克利福德一直在鼓励杜鲁门尽可能地作即席演说, 并且肯定地说有了这种实践他就能在公众面前变得更有力,就像他们通常看

到他与少数人在办公室会面时那样。罗斯经常说,如果公众能够了解到他所 了解的哈里?杜鲁门,那就好了。4 月份,杜鲁门曾对“美国报纸编辑协会”

发表了一个即兴讲话,5 月份,他又在“青年民主党人”华盛顿的一次集会 上发表了即席演说,这两次都获得了引人注目的成功。新闻界赞许地评论着

“新的杜鲁门”。不过现在,他有时说的话却使他的班子感到畏缩。在波卡 特洛,他出人意料地宣称:“我已经在政界呆了很长的时间,他们议论你的

话,而事实又不是这样,那么根本就别去理睬它。如果他们能赞扬你,那你 肯定是非常糟糕。他们从不会赞扬我。”

同行的记者们开始唱起了一支用几段打油诗编成的歌,其中包含这样的 迭句:

他们什么也证明不了, 他们不会赞扬我,

我打算去伯克利, 为的是接受我的学位。

东部报纸的编辑们对这次旅行的狂欢节式的气氛感到悲叹。《华盛顿明 星晚报》说,总统正在“出自己的洋相”。

在俄勒冈州的尤金,杜鲁门回忆起他在波茨坦与斯大林会面的情景,他 突然向聚集在他的专列尾部平台周围的群众吐露说:“我喜欢老约瑟夫!他

是个很体面的家伙。”这个评价使记者们乱作一团,并立即引起了轰动。罗 伯特?洛维特从国务院打来一个紧急电话给克利福德,后者圆滑地建议总统

再不要重复这个评价。杜鲁门再也没有说过这句话。“咳,我想我把事情搞 糟了。”在他继续乘火车前行并且心情很好的时候他曾这样说。

穿越华盛顿州时,他在斯波坎、埃夫拉塔、韦纳奇、斯凯科米尔、埃弗 里特、布雷默顿、西雅图、塔科马和奥林匹亚等站停靠。在斯波坎,他估计

有“大约两英亩那么宽广的人群”。在西雅图,10 多万人在场欢迎,是 30 年来西雅图所见到的人数最多的人群。甚至富兰克林?罗斯福也没有受到这

样的欢迎。

现在,他的演讲中开始显现出一种明确的格调,一种把国会作为主要攻 击目标的大胆的风格。

在布雷默顿,他说,“你们知道,本届国会关心的是上层人的福利。他 们对普通人的福利不感兴趣。”

“加油干,哈里!”有人喊道。

“我是要这样做,我是要这样做。”杜鲁门高兴地答道。 在奥林匹亚,他告诉听众说:“接受教训吧,你们不要再像 1946 年那样

做了。1946 年你们中 2/3 的人呆在家里,结果看看我们得到了怎样的一个 国会!那是你们的错,那是你们的错。”

他对一个记者说,第 80 届国会是历史上最糟糕的国会,这立即引起了华 盛顿共和党人愤怒的嚎叫。众院多数党领袖查尔斯?哈勒克说,哈里?杜鲁

门是历史上最糟糕的总统;俄亥俄州的国会众议员克利夫?克莱文杰称他是 一个“卑鄙的小流氓”和“密苏里的傻瓜”。培夫脱参议员在费城演讲时,

对一位美国总统“在穿越全国时在各地短暂逗留期间谩骂国会”的洋相感到 悲哀;而民主党主席霍华德?麦格拉思及其宣传局长杰克?雷丁立即看到了

一个不容丧失的好机会。电报发送到杜鲁门途经的 35 个西部城镇的市长手 中,询问他们是否同意塔夫脱参议员把他们的社会描述为短暂逗留的小镇。

俄勒冈州尤金市市长回电称:“肯定是说错了城市。”来自内布拉斯加州的 一份回电说:“格兰德艾尔绝非是个小镇。”

在伯克利发表学位授予仪式的演讲(这个演讲在全国无线电广播中播 出)时,杜鲁门转向了外交事务,发表了一个在他总统任期中最精采、最富

有思想的演说。地点是在加州大学巨大的洒满阳光的足球场上,足有 5.5 万人出席,是往常出席这类仪式人数的两倍。

杜鲁门说,世界处于一种如此高价地赢得的战争与我们仍然难以掌握的 和平相互交替的黎明时期。不稳定的主要因素在于苏联。巨大的分歧不是存

在于美国和苏联之间,而是存在于苏联与全世界所有的自由国家之间。苏联 拒绝与其战时的盟友为世界的复兴和世界和平而共同努力,这是“我们时代

最令人沮丧的事情”。

他说,不同的经济制度可以和平共处,但只有在一方不是集中精力于以 武力摧毁另一方的条件下。

我们的政策仍将是一种复兴、重建、繁荣——以及拥有自由和 公正的和平的政策。在这项政策的推动下,我们愿意与一切具有相 同目标的国家联合起来。

我们唯一感兴趣的扩张就是人类自由以及使所有国家都能更 广泛地享有地球上的美妙事务的扩张。

我们唯一渴望的奖赏就是国际家庭中我们的伙伴成员国的良 好祝愿和尊敬。

我们唯一追求的理想王国是这样的王国,在那里,尊贵存在于 人们的心目中,权力则通过真诚、同情的品质和正确的指导来行 使??

我相信,这个星球上每一部分的人们都热切地期望和平和自 由。我相信,世界各地的善良人民都不会允许他们的统治者(不论

这些统治者可能把自己塑造得多么强大)把他们引向毁灭。美国对 人民怀有信念。它知道,统治者可以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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