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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4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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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甚至在分舰队闻讯赶往科伦坡救援的途中,中国人的军舰还一路相随,直到本分舰队与那些海盗们展开海战了,对方还在上风位置做出攻击的姿态,牵制了本分舰队相当大的注意力。”
    “特雷斯坦船长,据你刚才所说,华夏帝国前前后后只不过派出了两艘小型通报船,难道这两艘小型通报船就是贾夫纳分舰队海战失败的根本原因嘛?”另一名评议员很是不满的说道。“请不要推卸失败的责任。”
    “评议员阁下,并不是我有意推卸失败的责任,但我要明确的告诉阁下,两艘小型通报船只是华夏海军的一部分,科伦坡海战时,本分舰队面对的是4艘中型武装盖伦船、10艘华夏帝国海军常用的小型通报船以及其余30余艘戎克船、阿拉伯桨划船。请注意了,这10艘小型通报船,即便不是华夏帝国海军亲自参战,也必然是其提供给这些中国海盗的。”
    威廉船长的话让评议会所处的大厅开始出现了交头接耳的现象,此时,评议长用法槌敲了敲台子:“先生们,请保持安静,还有人需要询问特雷斯坦船长问题吗?”
    一个较年轻的评议员站了起来:“特雷斯坦船长,据你所说,战事是在5月9日发生的,今天已经是6月17日,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向巴达维亚报告?”
    “评议员阁下,【西格玛号】逃会萨德拉斯港之后,中国海盗一度用5艘小型通报船封锁了萨德拉斯港,我和萨德拉斯港的噶来西姆总督阁下商量后,认为单凭残破的【西格玛号】和萨德拉斯港的几条武装商船很难突破中国人的封锁,所以噶来西姆总督阁下建议我从陆路穿越马拉塔帝国的领地前往普利卡特。”威廉…特雷斯坦向在场众人讲述了一段艰苦的行程。“抵达普利卡特已经是5月15日了,但港内正好没有船,等待5月22日,【格罗宁根的里弗号】才由马六甲驶来。5月27日,我搭乘装卸完的【格罗宁根的里弗号】驶离普利卡特,但由于担心华夏帝国封锁马六甲海峡,所以只能绕经巽他海峡前来巴达维亚。”
    听完威廉的解释,年轻评议员冲着主席微微一躬:“评议长阁下,我没有任何问题了。”
    “还有谁有问题?”评议长看了看众人,没有反应,于是评议长冲着威廉说道。“感谢特雷斯坦船长给我们带来的消息,船长,你可以去休息了。”威廉船长退了下去,评议长这才问道。“先生们,现在可以畅所欲言了。”
    巴达维亚总督第一个站了起来:“评议长阁下,各位评议员,情况一切都已经很清楚了,在华夏帝国消灭鞑靼人之后,那位皇帝陛下的贪婪目光已经落到了联合东印度公司的身上,我们多年的忍耐换来的却是毫不犹豫的驱逐,如果我们再视无动于衷的话,那么斯里兰卡发生的将会在爪哇、在苏门答腊、在香料群岛、在整个印度重演,(我们)势必被日益膨胀的中国人驱离这些对于公司存在至关重要的地区,一如在日本一样。”
    总督阁下有些面目狰狞的大吼道:“从西班牙暴君手中争取独立时一样,是时候给狂妄的中国皇帝一个教训了,先生们让我们组织舰队,向中国人发起反攻吧。”
    “我不同意总督阁下的主张。”一位大腹便便的评议员出言反对道。“从【格罗宁根的里弗号】畅通无阻的从马六甲抵达普利卡特来看,斯里兰卡发生的一切显然不是华夏帝国蓄意策划的,用以挑起与公司全面战争的信号,更多的可能是海外总督的自行其是,因为我建议还是通过外交的途径解决争端。”
    总督当即反诘道:“也许正如安东尼评议员说说的,这可能是某个心血来潮的中国总督为了扩张其权势在自行其是,但这能代表华夏帝国对公司没有敌意吗?不,中国皇帝之所以没有发动针对公司的全面进攻是因为他还没有准备好,一旦其在淡马锡和东婆罗洲两个新成立的舰队扩充完毕了,那么战事就将不可避免的爆发。与其等到华夏人准备好了,不如现在就动手,以彻底解除可能的威胁。”
    “总督阁下太过理想化了。”身材魁梧的徳朗克评议员反驳道。“华夏人没有准备好?公司就准备好了吗?为了应对欧洲发生的战争(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公司原有的三艘九十门炮战列线炮船已经调回国内,在整个东印度群岛,公司总共只有二十艘军舰,最大的一艘不过是48门炮的小型巡洋舰,而华夏帝国的海军至少是公司的十倍、陆军是一百倍!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发动战争的结果必然导致公司战败,最后彻底被赶出东南亚。”就见此人冷笑道。“说不定中国人就等着公司挑起战争呢。”
    “潘西评议员说得不错。就算公司能以一当十,与华夏海军打成平手,但战事一开,来自华夏的商品就要中断了。”有评议员是用另一种方式计算得失。“到时候损失的就不止是金钱,还是欧洲的市场都要拱手让给不列颠人、法兰西人甚至丹麦人、瑞典人了。”
    也有评议员支持总督的看法:“难道就看在华夏帝国攫取斯里兰卡吗?不,你们这样就如非洲的鸵鸟一样,是在自欺欺人,一旦华夏帝国完成调动,公司的利益就彻底保不住了,这个时候,我们必须施展强硬的手段,迫使华夏人保持克制。”
    “我怀疑,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华夏帝国发现了厦门协议的存在。”一个名叫马克…德罗西姆的评议员提出一个新的观点。“于是对我方作出警告,如果我们盲目的做出反应,中国人会认为我们不但有敌意,而且有足够威胁他们的力量,这势必真的引发战争。”
    “不,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一个会计师模样的评议员站起来述说道。“从葡萄牙人到西班牙人,再到公司,我们可以清楚的看清这样一个道理,那就是获取利益必然排除他人的竞争。之前,中国人从来不涉足东南亚地区竞争,但是作为郑一官的继承人,现在的这位中国皇帝对海洋的兴趣,比一千年以来所有中国皇帝加起来都要重视,那么为了获取利益,中国会不会发动排除他国竞争的战争呢?公司会不会成为其第一个目标呢?我个人认为,这并无任何的悬念,即便这只是一种胡乱的猜测,公司也应该有自保的能力。”
    “必须向阿姆斯特丹报告,请十七位绅士立刻调动足够的战列线炮船前来巴达维亚,以防止中国人的袭击。”干瘦的仿佛能被风吹到的弗朗兹…阿克西莱姆评议员如是提议道。“但在战列线炮船抵达之前,要严禁与中国人发动真正的战争,为此,公司可以放弃在斯里兰卡的部分利益,以满足华夏帝国的需要。”
    “不行。”巴达维亚总督当即提出了异议。“即便要妥协,也不能过于软弱了,否则反而会让中国人觉得公司不堪一击,进而产生更大的贪婪。”
    赞成者附和道:“总督阁下说得对,我们要在中国人面前表示出足够的强硬来。”
    “如何向中国人表示强硬,又不至于引发战争。”德罗西姆评议员根本不相信两者能达到完美的统一,因此反问道。“请总督阁下能给予一个明确的方案。”
    “很简单,相信巴达维亚就有中国人的间谍,只要我们做出准备开战的姿态来,在华夏帝国舰队调整还没有完成的现在,着急的应该是中国人。”总督如是答复道。“当然,一旦华夏帝国有所反应,我们可以放弃在淡马锡一线的威胁,不过,斯里兰卡一定保证继续在公司的控制之下,而且对距离斯里兰卡最近的中国人的海军基地必须予以封锁。”
    徳朗克评议员向巴达维亚总督确认道:“阁下,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公司在斯里兰卡问题上将表示出最强硬的态度,而在其他地区,我们仅仅是稍作动作,然后就在中国人的反击下,表示出退缩的样子,以便让华夏帝国暂时安心,好让我们有时间向阿姆斯特丹求援?”
    总督点头道:“正是如此。”
    徳朗克评议员于是看向评议长:“阁下,我觉得没有问题,可以进行表决了”

616。回銮
    华夏武成十五年六月初八,在外出将近一年之后,郑克臧回到了武昌。此时的武昌府已经被正式确认为华夏的中都,不过郑克臧不喜欢百姓夹道跪迎的扰民场面,因此他所乘坐的御舟直接停靠在了凤凰山离宫的御用码头上,只有监国郑安洋率领百官在此恭迎。
    站在御舟上,望着跪伏在地的郑安洋等人,郑克臧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他走下御舟,在码头边亲手扶起次子,冲着他点点头:“往来书信,朝中颇有大臣称颂,可见做得好了,来人呢,拟旨擢升皇次子为浏国公。”
    丢下脸色潮红的郑安洋,郑克臧来到群臣面前:“卿等忠勤,朕已经知晓,朕连日坐舟,身体疲倦,且待来日大朝再议国政,众卿跪安吧。”
    说罢,郑克臧在群臣山呼万岁声中拉着郑安洋登上马车,在禁卫军的护卫下驶向宫城。
    坐在车上,郑克臧向郑安洋问道:“龙椅的滋味如何?”
    郑安洋大惊失色就欲在车厢内跪倒谢罪,郑克臧摆了摆手:“你我父子何必生分。”
    郑安洋认认真真的说道:“虽是父子,亦是君臣,父皇教训,儿子须臾不敢背礼。”
    郑克臧深深的看了郑安洋一眼:“果然是魔障了,太计较得失了,这不好,还需磨练。”
    郑克臧决定道:“这样吧,你明日启程,去太原当一任通判吧。”
    华夏官制,留守府通判是从五品,比郑安洋之前的学部遵义府都事还要高了一阶,但这并非是郑克臧对郑安洋的另一重嘉赏,反而是一次新的考验,毕竟通判所涉及的事务更加繁琐和全面,正好考验郑安洋在这一年的监国生涯中学会了什么。
    郑安洋对此心知肚明,谢恩之后默默无语,显然是在权衡去了太原该如何做官做事。
    郑克臧也不说话,于是车内的气氛沉闷,直至车辆驶入郑克臧的寝殿。
    下车伊始,郑克臧吩咐道:“既然明日就要远行,且先去跟你阿母告个别吧,另外自家府中也安排好了,晚上就不必留在宫中了。”
    郑安洋心头猛的一跳,知道这是郑克臧在表达某种不满………这一年来,郑安洋先后从宫中女侍里收纳了十几个妃子,这无疑违背了郑克臧不想让继承人沉溺在温柔乡里的意愿,让郑克臧再一次看清楚了他沉溺女色的弱点,让他在郑克臧面前再度失分………对此不敢分辨的他只好乖乖的应了一声,颇有些狼狈的离开了郑克臧的寝宫。
    郑安洋离开之后,郑克臧当即命人传来了皇长子、长沙郡公郑安涤。根据郑克臧的指示,郑氏一脉及眷属上仙后都会送回东宁祖陵安葬,只是郑克臧本人还没有百年,作为妻妾的惠妃谢紫菱不好先入土,因此只能暂时停灵在武昌城外新建的皇家寺庙东华寺中。
    为母守灵的郑安涤因此也在武昌郊外结庐,来到凤凰山离宫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看着显得消瘦的郑安涤,郑克臧有些感慨万千,他似乎想起了自己当年给母亲陈昭娘守灵的那些日子,不由得宽慰郑安涤道:“你给你阿母守灵三年,是大孝,朕看得明白,好生去做吧,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郑安涤默然无语的给郑克臧叩了一个头,以他的智商自然知道所谓的交代肯定不是彻查谢紫菱身故的原因,而是要从其他方面给予弥补,对此他显然是有所不甘的。
    郑克臧理解郑安涤的心情,叹息一声言道:“想来你阿母一定想看着你这一辈子平安喜乐,所以活得快快乐乐的才对得起你阿母的期盼。”
    郑克臧将心比心的说到:“二十几年前,你祖母过去,十几年前你祖父去世,你父皇我也是一般的心痛,但人总是要往前走的,若是看不开的话,一辈子也就没有进步的余地了。”
    郑克臧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郑安涤也只好强颜欢笑的应道:“儿臣明白了。”
    “明白就好。”郑克臧拍了拍郑安涤的肩膀。“生老病死苦,爱憎聚、恨别离,求不得,这就是人生,不是谁都有机会重来一次的。”
    郑克臧是有感而发,郑安涤却听得懵懵懂懂,正在相顾无言,一名内侍首领报告道:“圣上,皇后娘娘那边派人里催了,说是宫中上下都已经在等着圣驾莅临。”
    郑克臧知道郑安涤不想见陈纤巧,于是言道:“你在服孝期间,见不得喜乐、沾不得荤腥,这酒也未必吃得高兴,就且先自己回去吧。”
    郑安涤顺从的退了下去,郑克臧这才语气不善的冲着太监首领说道:“去跟皇后说,朕还要沐浴更衣,且让她们再多等一会吧。”
    天色将黑的时候,郑克臧才抵达六宫区的合食堂,只见上百号女官、女侍跪在殿外迎驾,至于陈纤巧以降的宫中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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