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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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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再说孤的德政不修嘛!”郑克臧冷哼了一声。“你好生去了解一番,东宁是如何实屯的,再来说话。”言罢,郑克臧驱马而行,不再看他,边上的随员也纷纷跟上,风中只隐隐约约听到郑克臧不屑的声音。“骗廷杖的家伙”
    郑克臧这边赛过郊游,但汉水上何彩却遇到了一场危机,只见在汉水沔阳段,大大小小三百多艘师船、哨船、小哨船、舢舨船、长龙船横亘在江面上,其后甚至还有十几艘民船、商船改装的战船位居其后,牢牢的堵住了长江舰队前进的道路。
    “让我看看,还真不少啊。”在何彩的望远镜里出现的清军舰船都有炮,尽管火炮的材质因为隔着太远看不甚清楚,但可以炮口大小来判断,左不过是一些一寸以下的超小炮,当然船上还有不少清军拿着鸟铳、弓箭什么的,显然清军的意图是逼近了跳帮。“不过想在水面上跟咱们斗,那是痴心妄想。”何彩命令道。“发旗号,咱们先用长炮给他们上堂课。”
    看到郑军红单船纷纷停了下来,堵在上游的清军兴奋起来,依仗着船多的他们开始拔碇起航,顺流而下,意在直冲郑军船团,分割包围。不过清军用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盏口炮、大发贡、大小佛郎机炮乃至松木炮实施的炮击却纷纷落在了近处,除了震晕了鱼虾之外,并没有给正在调整的长江舰队第一队造成了任何损失。
    眼见得双方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了一里以内,在江面上交错排成三列的郑军红单船开始次第开火了。轰鸣的三寸长炮将呼啸的炮弹远远的打到了一里乃至更远处的清军阵中,第一击就直接命中了一条倒霉的长龙船。
    清军还来不及惊呼郑军炮火厉害,第二列的长炮又开口发言了,接下来又是第三列。
    这先后落下的三十余枚炮弹顿时造成了惊人的损失,虽说打头的两条哨船似乎一点没有事,但后续的船队中有两条直接沉没,另有两条也瘫浮在水面上动弹不得,更倒霉的是一条舢板船。这条夹在前行的船队中舢板由于装上了一门数百斤重的火炮结果导致干舷过低,虽然幸运的躲开了第一波炮弹的直接打击,但却在失的的炮弹造成的巨大浪头下倾覆
    指挥水师营的清军副将固然心疼己方的损失,但知道对手还在酝酿第二波炮击的他却不敢在原地逗留,于是声嘶力竭的下令道:“冲过去,靠近了海逆的炮就没用了。”
    副将的话音未落,郑军的第二波炮击便如期而至了。这一次,清军方面又有三条大小舰船学屈原沉江,另有三条则腾起了令人绝望的大火。不过这些续损失对于拥有百位数量级的清军而言并不算很大的损失,于是,在“登船十两”、“夺船千两”赏格激励下,清军官兵依旧发疯般直冲郑军红单船而来。
    “汉水的河道还是太窄了。”在第三波炮击的隆隆作响中,紧盯着清军船只反应的何彩如此嘀咕道。“长炮的破甲效力也不太够。”检讨了一番之后,何彩遂在炮击的间隙中大声命令道。“发旗号,命令【黄莺号】、【黄鹭号】、【黄鹤号】、【黄隼号】率各队直冲清虏船阵,本官倒要看看是清虏船多人多厉害,还是本队炮火厉害”
    随着何彩的命令,郑军三十一条红单船随即转换阵形,以五个分队的旗舰为首,组成五列纵队,随后齐齐调正风帆,缓缓向清军大队迎了上去。
    见到郑军不退反进,犀利的炮火也有所停顿,清军方面激动起来,只见全营上下你追我赶,各式帆、蓬、桨、橹齐用,再加上顺流而下,好似离弦之箭一般扑向“不知天高地厚”的对手。可是清军的亢奋也导致了原本还能保持的队形彻底瓦解了,而且还出现了船慢的挡住船快的、船快的撞上船慢的现象,让一心想以优势兵力包围敌人的副将双脚直跳。
    “围上了!”跳脚归跳脚,但预想局面还是出现了,副将和在副将边上督战的总督府武巡捕兴奋的手舞足蹈,以为大功即将告成,但这个时候隆隆的炮声和腾起的硝烟遮蔽了整个江面。“怎么回事,前面什么情况!”
    但炮声持续不断,硝烟也越堆越浓,此外还有炒豆一般的铳声助兴,实在是让高兴的过早的两人重又患得患失了起来:“胡大人,不是说靠帮之后,海逆的炮就没有用了吧,现在这个样子,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应大人,应该是我们的炮在响吧。”胡副将这是明显在欺骗不懂行的满洲人,自家的炮打出来的响声和郑军火炮shè击的动静完全不同,这一点胡副将还是分得清的,只不过现在他还有想念,因此不得不硬撑着。“我们有三百多条船,海逆才多少,我们赢定了。”
    “应该是赢定了。”武巡捕脸上的血sè又浓郁了起来,他已经在算,自己可以靠这份军功获得什么样的嘉奖,是四品,还是三品,是参领还是参将,正在胡思乱想,一阵风吹过,原本被遮蔽的真相显示了出来,顿时让他瞪大了眼珠。“啊!怎么会这样。”没错,展现在武巡捕面前的是一副修罗地狱般的场景,围在郑军红单船外的清军战船或沉或瘫或起火或正在逃向两岸,至于郑军方面只有少量的炮船冒起了黑烟。“这,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别说大型红单船上的三寸半炮、四寸炮,就连小型红单船上的三寸短炮也能在极近的距离上轻易撕碎清军战船的船壳。相反,清军小型火炮shè出的石头、钉子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却无法击穿红单船厚实的船体,只有少数越过船挡板的流弹才给郑军造成了一些流血。
    “应大人,事已至此,怕是怎么也挽回不了了。”看着如霸王龙一样继续横冲直撞的对手,双股颤栗的胡副将也顾不得那些已死将死的手下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咱们快撤,回襄阳,回襄阳”

361。湖广偷渡
    “以十攻一都能打输了,是海逆过于强悍还是督标水师营太过无能。”
    “我就说了,不应该在水上跟海逆争锋,人家可是在大洋大江上历练过的巨枭,咱们能比吗?可是没人听我的,这下倒好,虽然没败光,也差不多了。”
    “老兄,你这马后炮就别放了,现在要想想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那还用说嘛。汉川、沔阳之间渡不得河,那就只有从钟祥、荆门之间渡河了,不过这可是多走一倍的路啊。若是还担心海逆战船会突然杀至,就只有往钟祥、宜城间走了,但那样的话,路可就绕的更多了。”
    “跑那么远渡河,兴许马甲、步甲不在乎,可西安火器营的大炮怎么走?照我说,海逆控制这么长的河道,他们能时时盯得住每一段江面嘛?我等完全可以寻隙偷渡嘛。”
    “偷渡?或许是个办法,但老兄你想过没有,马甲、步甲都可以偷渡,可炮甲怎么办?不用大船,那些大家伙单用木排、竹筏可吃不住劲啊。可若是没有大炮,咱们兄弟倒是无所谓,就怕下面那群大头兵可就没了主心骨了”
    汉水惨败的消息稍晚些时间传到讷尔福的大军中,顿时引起了清军高级武官们的议论。
    尽管这些议论都不无道理,但对此抱有jǐng觉的兵部左侍郎朱都纳断然向主座上的讷尔福建议道:“王爷,水师营失利必挫伤军中士气,应立刻禁止其继续传播。”
    讷尔福觉得也是这个理,于是当即命令诸将缄口,接下来一等虾萨哈查提议道:“偷渡一事或许可行,即便大队不能过河,只要渡过去千数马队,宜可以动摇海逆后路,sāo扰其粮道,若是王爷首肯,奴才愿率队出击。”
    讷尔福还没有接口,满洲镶红旗副都统阿南达便抢先一步予以阻止道:“偷渡尚可,但不必萨大人出马,可使蒙古马队试为之。”
    讷尔福虽然军略上无所作为,但作为岳托的子孙、已革平郡王讷尔图之弟,他当然jīng通朝堂生存之道,因此对于阿南达的提示心领神会,自是不会安排康熙派来的耳目来承担如此危险的任务:“萨哈查,阿副都统说得有道理,也该让蒙古蛮子使使力了。”
    萨哈查有些悻悻,于是接着又提议道:“督标水师营虽然惨败,但尚有半数战力,应该勒令其阻挡海逆水师与潜江之东,护卫大军顺利渡河,奴才愿去督战,还请王爷许可。”
    “也好。”讷尔福拒绝了萨哈查一次,不能拒绝萨哈查第二次,所以只能点头。“本王这就跟噶尔图大人去信商议,让其将督标水师营交由你来统领”
    萨哈查很快持着征南大将军的将令赶到了退回潜江的督标水师营中,以先斩后奏的方式威逼统兵副将摄取了水师营军权。对此,湖广总督噶尔图颇为不快,因为按照清廷的体制,哪怕是统领一方兵权的大将军也无权越过总督cāo纵督标,不过讷尔福是铁帽子王,萨哈查又是御前侍卫,噶尔图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亏。
    不过噶尔图自认倒霉,可蒙古军却对讷尔福的决定表示出极大的不满,几个亲王额驸、郡王额驸、贝勒结伴来找讷尔福理论,责问他是不是想把不善舟船的蒙古军断送在汉水之上。对此,生怕蒙古王公离心离德的讷尔福也只能最终收回最初的决议。只不过这么一来,深入敌后的光荣任务便又落到了湖广绿营的头上。
    “大人,汪大个他们回来了。”戈什哈向赵大桂报告道。
    赵大桂,男,三十九岁,铁岭人,汉军镶蓝旗出身,原湖广巡抚抚标左营参将。康熙三十四年后,为了统一湖广军政所需,湖广巡抚一职先有湖广总督兼任,随后撤销,因此原来的抚标左营也改为了督标前营,赵铭贵也因为其汉军旗的身份,得以继续担任前营参将。
    “着其进来回话。”赵大桂揉着眉头说道,他虽然是被满洲桂中视为一等奴才的辽东汉军旗出身,但奴才毕竟是奴才,到了要讨好盟友的时候,狐疑毫不犹豫就被抛出来充当替死鬼,为此接到军令后赵铭贵一直头疼不已。
    “大人,”被戈什哈称为汪大个的吴青峰是个千总,在清军营制里可以说是处在主官参将之下的第一阶级,不过习惯了奴才的奴才的他,对待上官便如亲爹亲娘一样,这不,才一进营帐,便是一个千扎了下来。“属下已经查清楚了海逆行船的动向。”
    由于关系自己的顶子和小命,因此赵大桂面sè狰狞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说!”
    “回大人的话,属下领着人沿着汉水走了一遭,也留人在几处合适隐蔽渡船和木排的河岔里猫了几个时辰。”吴青峰一五一十的回报道。“属下发现,海逆几乎每半个时辰便有四条大小炮船往来巡弋,几乎是rì夜不停。”
    吴青峰不知道的是,郑军长江舰队在汉阳至汉川、汉川至沔阳这两段共有三十二艘大小红单船分为八组分段轮流巡查,以实行郑克臧要求的截断汉水两岸交通的目标。由于郑军长江舰队与三洋舰队一样都采用船上人员两个时辰一班轮换上岗的作息制度,因为才会在清军探哨面前显示出昼夜巡航的状态。
    果然,赵大桂吃了一惊:“rì夜不停,海逆的人手居然如此充沛?这事难办了。”
    不过再难办,上面交代的也一定要办,于是赵大桂仔细问道:“以你巡查所见,可有足以隐蔽本营的河岔,另外若是本营一股脑的过江,半个时辰可是够了”
    太阳已经遮蔽在层层的云障中,虽然没有下雨,但yīn沉的天让人很不爽利,但马摘铃、人衔枚的清军不得不忍耐着,直到远处发来信号,这才一起起身,随后在官长们的引导下快步奔向岸边。此时,刚刚经过的郑军红单船的船帆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从芦苇荡里驶出的若干条小船。这些小船都是汉北河等汉水支流两侧荒废的小渔村中寻得的,尽管不少都发霉破烂,但修修补补之后,渡过三、四里宽的汉水还是有把握的。
    一部分尖兵坐上了小渔船、小渡船先行,至于其他人则等着从江滩深处丢下河面几十个木筏、竹筏驶到自己进前。到目前为止,一切还进行的井井有条,但是接下来混乱发生了。踩在冰冷的江水里的清军们争先恐后的冲上各条木筏,结果却造成了大部分木筏的搁浅,以至于官长们要驱赶部分普通兵目下水另登其他木筏,于是上的和下的冲撞在一起,原本禁口的命令也无人执行了,叫骂声响成了一片。此外,几匹官弁的坐骑也不肯上看起来危险的木筏、竹筏,这些牲口犟起来还得七八个人一起照看,因此更加剧了情况的混乱。
    “快,快!”指挥渡江的赵大桂急得直跳脚,但他越是急,队伍便越是混乱,以至于他不得不亲自出手砍掉了乱兵的一颗脑袋,这才震慑了全营。“都按顺序来,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举着血淋淋的脑袋的赵大桂有如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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