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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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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泽却心底苦笑,自己这番表态,虽说加深了自己在赵桓眼中的地位,可实实在在的得罪了李纲,将一位执政排挤出朝廷,可是仅次于发配远恶军州的事情,预计着他不可能再回朝廷执政了。尽管提议的是耿南仲并不是王泽,而且王泽与耿南仲的目的也不相同,但他为了谋求外放,只能利用这次机会,只能暗自对李纲愧疚。

当日退朝后,李纲立即移疾在告,入劄子乞致仕,力陈所以不可为大帅。

李纲断言此必有大臣建议不容他立于朝中者,很明显,李纲对这位大臣是谁是心知肚明,而又认为王泽是趋炎附势之徒,必然也会被赶出朝廷。

第十三章

更耐人寻味的是,赵桓回到后宫,津津有味地与朱影说道此事,想让朱影为他出个主意,解决这件难办的事情,他相信自己皇后的智慧。而且他认定李纲不会甘心接受外放,毕竟做为执政大臣,理所应当的可以拒绝不合理的任命,在看过李纲所上的劄子时,就明白以李纲个性,是不会为了两河宣抚使区区节臣职位,甚至尚书右丞的执政之位,而委屈了自己半分。

朱影对李纲的任命似乎并不在意,却对赵桓无意中所说的耿南仲保荐王泽外任,并且自己也有意思以王泽的外放来,迫使李纲就范大感兴趣。

她当即就明确表示对赵桓的想法极为赞同,但对王泽外放两河就任不以为然,并建言可放王泽在京西担任帅臣,并且要引王泽抬阁,这样不仅能迫使李纲无言以对,而且还能在京城之侧随时招唤王泽。

赵桓很吃惊朱影为何这般建议大用王泽,且不消说抬阁——以王泽目前的官职差遣,天章阁直学士再行抬阁那就是龙图阁直学士,龙图阁学士、直学士非同小可,班位仅在枢密直学士之下。须知京西北路乃是汴京的最后一道西壁,河东有失,京西北路将直接面对金军强悍的西路军,任用方面帅臣万不可轻率。

赵桓当即表示王泽可以出任京西北路要职,并没有明确王泽担任何职,朱影也没有多问,最后只是说内妇不便干预外朝大臣除授,便把话题转到宫内琐事之上。

福宁殿的这番对话不久便到了耿南仲的耳中,耿南仲连夜入宫觐见,在福宁殿小阁内与赵桓密谈半天,并屏退所有内侍、女官,所议之事并无外人知晓。

次日,御史余应求、司谏官陈公辅等人相继上言李纲不当去朝廷,赵桓皆以为为大臣游说,斥去之,在耿南仲的暗示下,赵桓决定外放王泽以示李纲。

宣诏任命王泽以天章阁直学士、京西北路都转运使、权知郑州军州事,不是经略安抚使,但王泽心领神会的欣然领命,毕竟能出汴梁而且又在此附近,都转运使权知郑州军州事也不错了。到了这个时候,赵桓的意图昭然若揭,就要看李纲识不识实务,领旨不领旨了,大臣言官们都已是心知肚明,无敢言者。

陈公辅急急火火地劝诫李纲道:“公知上所以遣行之意乎此非为边事,乃欲缘此以去公,则都人无辞耳。公坚卧不起,谗者益得以行其说,‘百变狡狐’遽然外任,公不知何意乎?天子怒且不可测,奈何?”

李纲并不以为意,反倒劝陈公辅不该揣测上意,当以时局为重。

许翰在河东战后,几乎时闭门谢客,没有来劝李纲,只是着人送来亲笔所书‘杜邮’二字。

李纲见字,吓的汗流浃背,楞楞地看了半响,惶恐上札子受命。

原来,杜邮乃是古地名,又称杜邮亭,战国时秦昭王遣武安君白起不得留咸阳,白起出咸阳十里到了杜邮亭,秦王派使者赐见,白起知秦王之意,逐拔剑自刎,后人常用杜邮做为大将遭受猜疑被杀的典故,故而李纲惊惧不已,惶然受命。

随着李纲的接旨,赵桓出人意料的赠予李纲《裴度传》。

李纲惊疑之余上札子,具曰:“吴元济以区区淮蔡之地抗唐室,与金人强弱固不相侔,而臣曾不足以望裴度万分之一,以度况臣,实谓非伦。且言诸葛亮《出师表》谓‘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之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之所以倾颓也’。夫君子、小人,于用兵之间若不相及,而亮深以为言者,诚以寇攘外患,有可扫除之理;而小人在朝蠹害本根,浸长难去,其患有不可胜言者。是以吉甫赞周王以北伐,必有孝友之张冲。裴相赞唐皇以东讨,必去奸邪之元稹。用能成功,焜耀图史。君子、小人之不两立,从古已然。臣窃观陛下嗣位之初,适遭金人入寇,宵旰忧勤、厉精图治,思刷前耻,虽古帝王勤俭之德,无以远过。然君子、小人尚犹混淆于朝,翕讹成风,殊未退黜。谓宜留神照察,在于攘逐戎狄之先。朝廷既正,君子道长,则所以捍御外患者有不难也。今取裴度论元稹、魏洪简章疏,节其要语,辄尘天听。”

当李纲正式以尚书右丞、知枢密院事、领河北河东宣抚司宣抚使,不日即将上任之际,赵桓传旨李纲北上由殿前司调拨给二万马步军,步军可整装待发,可马军却因金军将汴京外方圆数百里牧马劫掠一空,马军将吏数人不均一马。

无奈之下,李纲只好上书请在京城内括马,并计算可得数千匹良马,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做为同是坚决主战的知开封府程振却认为宣抚司括马,事属骚扰,围城之后,民心动荡,断不可施行。

李纲无奈,只得以二万人分为五军,将就行事。时塘报传捷胜军又叛于河北,李纲只能先调遣左军往招抚,又遣右军属宣抚副使刘韐。赵桓又任命解潜为制置副使代姚古,并准许李纲以书生不知兵,宜以通晓军阵的折彦质从之的建议,以折彦质为宣抚司句当公事、主河东事,与解潜共同驻于隆德府。这样一折腾,宣抚司仅剩下直属马步军以万二千人,李纲又请银、绢、钱各百万,才得二十万。临近六月二十日启行日期,而庶事皆未办集,李纲请求延缓行期,赵桓少有的果断否决,传旨按期北上。

赵桓考虑良久,决意行前再次召见李纲与王泽二人,耿南仲虽是不愿,但也不能说道甚么。

“臣以为人中伤,致陛下不能无惑者,只以二月五日士庶伏阙事。今奉命出使,无缘复望清光。”李纲面色忧虑,神情哀伤地说道。

“爱卿何出此言,”赵桓似乎一惊,神情僵硬地说道:“伏阙事何关卿事,卿只为朕巡边,事罢便可还阙。”

李纲仰首说道:“臣之行,无有复还之理,昔范仲淹自参知政事出安抚西边,过郑州见吕夷简,语暂出之意,夷简曰:‘参政岂复可还。’其后果然。今臣以愚直不容于朝,使臣既行之后,无沮难、无谤谗、无钱粮不足之患,则进而死敌,臣之愿也。万一有朝廷执议不坚,臣自度不能有所为,即须告陛下求代罢去,陛下亦宜察臣孤忠,以全君臣之义。”

赵桓却微微动容,嘴角抽动、似乎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继而沉默不言。

第十四章

王泽感慨万千,暗叹李纲忠直竟成迂腐不知变通,在他看来与其呆在暮气沉沉的朝堂中,整日里勾心斗角、瞻前顾后,还不如外任帅臣,驰骋沙场来的快意。大殿之内、皇帝身侧又不能稍有表露,只能转开话题,说道:“陛下,李相公忠义,臣以为当为出征壮行色,斩焦安节以徇宣抚司军威,也好使李相公能号令三军。”

王泽本着一点点好意,李纲虽不愿领受,但焦安节本就是鼓扇罪情,该死之人,他亦是认为誓师北上之时,斩杀焦安节壮三军胆色,震宵小之徒,不可谓不是良法。

“焦安节临阵萎缩不前,贪生怕死、蛊惑军心……”提到焦安节,赵桓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认为本应稳操胜券的大战,就坏在焦安节身上。每每想到如果姚古的六万大军与种师中的大军会师,太原之战又会是另一番景象,不禁咬牙切齿地狠狠说道:“此辈不斩难服军心,朕就准请所奏,待李卿出师之日,拿此人之头祭旗。”

李纲瞟了王泽一眼,才躬身说道:“陛下圣断,宣抚司大军北上誓师之际,当斩此贼首级,以效全军。”

在说到宣抚司三个字时,语气加重,意在提醒王泽他李纲才是宣抚使,宣抚司之事论不到王泽插手。

李纲之意,王泽当然明白,只是微微笑了笑,很不以为然。

赵桓又转向王泽,温声说道:“王卿,此番外地方,京西乃朝廷羽翼,河东所依钱粮转运、南军调行之所,慎之、慎之啊。”

虽说王泽只是赵桓迫使李纲出任宣抚使的事情上,无奈之下的一个棋子,更有可能是耿南仲绝妙一笔。巧妙的不动声色的利用李纲外放将王泽赶出朝廷,反之又用王泽外放,迫使李纲就范。在宋代士大夫们的眼中,手握实权的地方守臣,终究不如在朝中与天子共治天下的大臣荣光,李纲不愿出任宣抚使,其中很重要的一条便在于此。

对于王泽来说,此关键时刻,意外得到一个较有实权的守臣职位,如同平白捡到万两黄金般的兴奋,原以为还得做一番大动静,才有可能被赶出朝廷之际,不想竟有此凭空的机会,他真是有些感激耿南仲与李纲二人,若不是耿南仲构陷李纲,焉能从中得到意外的收获。

“臣谨记陛下所托,定不负陛下所望。”王泽心底再次泛起几乎压抑不住的兴奋。

赵桓此时心情颇佳,笑容满面地对王泽,温声说道:“朕尚有一事须得劳动王卿……”

晚间,王泽应付不了范宗尹等一般好友的热情招呼,沐浴更衣后,赴范宗尹专门在丰乐楼为他所设的酒宴,王泽心情颇佳,与众人把酒对歌,酒女们平时自持丰乐楼乃是汴京一等一的大酒楼,接待的都是些王公贵族,豪贾巨商,待客颇为挑剔,有些姿色出众、才艺高雅的酒女是陪酒可以,然非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才子,绝不不弹唱、更不侍寝。

当众人在雅座刚坐下时,便已传遍整个丰乐楼各房酒女,不少自认为有姿色又才华的酒女纷纷找到掌柜,要求为三人陪酒,有些酒女甚至不要卖酒提成钱,也要掌柜安排为三人陪酒。

酒女们都有一个心知肚明的心思,能得到王泽的亲眯,有幸的话在他高兴有余,请他为自己做一首小词,那自己的身价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樊楼的歌姬们不少求得王泽的诗词赞誉,从而身价百倍,佳客不断。更何况王泽两败金军,出使金寨的事迹被传的神乎其神,使得酒女们更是欲相陪为荣。秦桧、范宗尹均是集英殿唱名的进士及第,其他几人亦是馆阁俊秀,各个足以令酒女们欣然侍候。

众人闭口不谈当前局势,秦桧、范宗尹二人只是恭祝王泽荣任方伯,谈些风花雪月的趣事。酒女们更是识趣的服侍众人,倒也使他们颇为满意。王泽留下三五首诗词,秦桧、范宗尹等也各自留下几首,得到赞誉的酒女们无不幸喜万分,日后就凭借王泽等人为自己所作诗词,亦可消受非浅。

天色已晚,王泽婉言谢绝了几名姿色出众酒女甘愿侍寝的暗示后,在他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众人都有七八分醉意后,尽欢而散。

王泽没有回府,乘着酒意直奔樊楼柳慧如住处而来。

樊楼门子认得王泽,也不需要通报,王泽带着醉意赏了几名门子与小丫眷几个小银块子后,径直来到后院,正欲直奔柳慧如所住的小楼,无奈酒意涌上,脚下却有些站不稳,几次险些摔倒在地,只能在廊下小坐一会,想等趁着晚夏那么一丝的清凉,散散酒意。

不知坐了多久,前面转过一群人来,王泽见有人过来,也并不介意,能在这个时候出入后庭的人,多半都是楼内落籍的女子与相好可人儿回房歇息。

“这不是王公子吗?”

“原来是文君姑娘。”原来来者正是文细君,她远远看到王泽坐在廊下,她不想会在这里遇到王泽,看王泽起身要走便出声召唤。王泽醉酒之下,心中一动,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便要向文细君行礼。

文细君快步走到王泽身前,扶着王泽颠怪地说道:“公子怎的喝这么多的酒,快随妹妹进屋。”说着搀扶着王泽便向她居住的小楼走去,口中不住说道:“灵儿,快快回去温茶,夜要深了,公子衣衫单薄,莫要着凉。”

待把王泽扶入自己的绣房后,将他扶到内室的绣榻上,半靠着睡好,文细君亲自为王泽除去外衫,盖上薄薄的锦被。

文细君对丫眷们说道:“将水盆加满,茶水温好后,你们也歇息去吧。”

待丫眷们将吩咐事宜忙完回去休息后,文细君才关上内室房门,回到榻前坐在王泽身边,晶莹细腻的玉手抚摸着王泽的面颊,一双星云般的秀眸、散发出炙热的火焰,盯在王泽的面上一刻也不离开。

外面皓月当空,绣阁中透着几分暧昧,数只红烛燃映着文细君那倾国倾城的娇容。

第十五章

“来,公子——喝些解酒茶水。”文细君吃力地扶起王泽,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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