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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宋-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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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夏军骑兵亦是伤亡惨重,这些马队中的骑兵并不是人人都有铁甲,这样的话以夏国脆弱的国力是难以承受的。夏军只有铁鹞子、卫戍军和擒生军中的精锐才配有铁制铠甲,一些部族军中贵酋们的卫队亦是有铁甲,其他人可没有这么幸运,一般都是牛皮或马皮制成的皮甲,对宋军强弩硬弓的防御力,在二百步内几乎没有任何效果,对于神臂、钢臂弩三百步上几乎一击非死即伤,绝对没有任何幸免的可能。

夏军的负担兵在战场上宋军弓弩来不及顾及的地方,飞快地收罗战死夏军的尸体,夏军军法上有规定,……

战场上决不允许丢下战友的尸体,行军作战时,往往是边打仗边收罗阵亡者尸首。尽管立国百年,夏军已经不复当年拼着伤亡也要抢回占有的尸首,但传统的惯性仍然使这一规则传承下来,逐渐演变为尽可能地收回阵亡者,尤其是党项将吏尸首。

看着被负担兵拖回来的铁鹞子尸首景象令人触目惊心,有的甲胄深陷、鲜血直流、嗷嗷餐嚎以压抑剧烈地疼痛,尽管没有生的希望,但这些人仍然在悲号着呼救,有的或俯或仰,或四肢不全或没了脑袋,无一例外地都在马上,有的是用套索长勾直接连人带马一同拉回,有的被负担兵牵着战马拖回来十几颗破碎的头颅。

高澄虽然与宋军有过几次作战,但那都是小规模战役,没有和宋军镇以上的四轮战车军阵的对抗,所以他敢于出动号称大夏精锐之健者的铁鹞子,没想到这一具具惨不忍睹尸体被运了下来,千人已经伤亡过半,简直令他不能忍受。皇帝把夏军中除不可能外调的卫戍军之外的两支夏军精锐全部给了他,对此战寄托极大地期望,对他也赋予了极大地信任,仗打到现在,任何人都毫不怀疑夏军必胜无疑。但是,夏军精锐的惨重损失,是不能令他接受的,再打下去,三千铁鹞子非得被打残了不可,即便是全歼胜捷第三军,也不是值得骄傲的全胜,充其量是惨胜而已,李仁孝能原谅他,一些人肯定会以此为借口打击他,毕竟这些铁鹞子是夏军的宝贝疙瘩。

“铁鹞子撤下来,马步军重组进攻队列。”片刻犹豫之后,高澄再次传下帅令,他要撤下主力,用另外一些部队消耗宋军的战斗能力。

夏军的一面帅旗挥舞中,一阵阵奇特的号角吹响,夏军马军饶是训练有素,号声响起后,立即有条不紊地交替掩护撤离战场,但铁鹞子回撤困难,何况部分已经冲击到宋军军阵前方。后队的夏军被带动亦是无法撤出战场,只能跟随这部分铁鹞子强行冲击宋军坚固的车阵。

当夏军铁鹞子逼近战车时,宋军各车的弓弩仍未停止发射弩箭,只是各车上都有一名器械手各自抄起车上专门对付骑兵的大斧或重锤,或在车上、或有些艺高胆大者跳下车冲在阵外招呼铁鹞子,当然还有一些人手持斩马刀冲了出去。

平时步兵对付成群的甲骑具装,其后果可想而知,那简直是在找死。但这次是步军依托车阵,手持专门对付重骑兵而用的器械,铁鹞子在军阵前不得不停止冲击,因为宋军战车偏厢上都有专门的铁板,铁板上凸显一个又一个尖锐的铁钉,虽然分布稀疏,但足以对顶上来的人或马造成很大重创。在铁鹞子不得不停止重装战车的刹那间,一些可以称之为亡命之徒的宋军军卒立即冲了上去,挥动手中的大斧、铁锤向铁鹞子和他们的战马招呼而来,同样,铁鹞子们也是临危不惧,手上沉重的兵器,以居高临下的优势砸向敢于靠近的宋军。

一场可怕而又难见的战斗瞬间拉开了序幕,大斧、铁锤撞击铁甲清脆的声响和铁锏、狼牙棒敲碎脑袋沉闷额声音,交织在军阵前,战马不断悲悯地嘶叫倒地,身披重甲的骑士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随即而来的是被大斧砍断脖颈或被铁锤砸的铁甲深陷,鲜血狂喷、碎肉四溅。

宋军步军与铁鹞子混在一团,双方都有各自的优势,都想争取歼灭对方的,自己求取生存,这个时候,已经不存在国之大义,双方面对面交战的军卒心中仅有一个念头,杀了敌人才能使自己生存,心有一念之仁或有一份恐惧,那自己就是地上的一滩碎肉。

在这短暂的时刻,战场上仿佛凝固了一般,两军将吏都心有余悸地观望这一块小小的战场,这一群千人之间的生死较量。宋军往往是两人一组地配合,斩马刀专门招呼战马,大斧与铁锤直接杀死扑落马下的夏军铁鹞子,或是些身强力壮者直接用铁锤砸战马,让铁鹞子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不死也被一身重铠拖累的站不起身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斧落在自己的头上。地上尽是横七竖八的尸首,有宋军也有夏军,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是双目圆瞪,恨恨而又无神地眼睛中,充满了无奈地绝望,其中还有临死前绝望的恐惧。

战斗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这场小战斗接近了尾声,参战的人几乎没有多少幸存,残酷的战斗和惨烈的景象把很多人都吓傻了,剩下的不足百名铁鹞子已经彻底丧失了斗志,坚强的意志终于在宋军步军顽强的反抗之前彻底完结。幸存者不顾一切地调转马头,拼命地拍打战马向本阵方向逃逸,他们的冲击力是公认的举世无双不假,但一旦败退,等待他们的将是任人宰割,沉重的铁甲进攻时是保命的寄托,败退时又成为了夺命的符咒。

他们的后背给了宋军弓弩手良好的射击目标,车上的弩手并没有给铁鹞子逃生的机会,这个射程,这样好的目标,他们根本不用等曹季夫或是刘俊发令,纷纷张弩搭箭,向行动迟缓的铁鹞子射出致命的弩箭。

眼看着夏军精锐中的精锐、男人中的男人,在宋军弩箭精确而犀利的打击下,一个又一个地倒毙,高澄气急攻心,一口气急攻心的鲜血差一点喷了出来,在强行咽了下去后,他不断大吼出击、出击。

四面的夏军将吏在短暂惊愕之后,这才看到中军的号旗在命令他们出击,装令郎部队终于出动了,两万人的装令郎汉军冲上来时,人人都发出揪心的呐喊,这种呐喊是目睹了夏军最精锐骑兵惨烈的战斗后,不由自主地发出绝望地悲嘶。

人群涌动之中,宋军的弓弩再一次地组成一道道整齐地箭幕……

第三章

胜捷第三军胜捷第八马军营指挥党苍是一位正儿八经的党项人,他的家族自从仁宗时代就已经居住在永兴军路,世代为朝廷驻守边陲,虽说是党项人,但他的家族近百年来最大的敌人正是来自河曲的党项人,党氏子弟世代为朝廷边将,战死沙场者何止千百。他亦是循着老一辈的路自幼从军,年纪不到三十已经成为了一支精锐马军营的指挥,朝廷从八品上的武官,成就在党氏子弟中也算是佼佼者,随着新军制的不断正规化,就是在他这个年龄的武官中也很少有人达到他这样的成就。

此时,他正在遥望不远处的主战场,那张方正刚毅的脸面上神色凝重,两道浓厚的眉毛紧紧锁诹,流露出一抹浓浓的焦虑。他的第八营马军奉命趁夏军还没有合围之际,突围出去游走战场边缘伺机而动,途中遇到一些夏军警戒部队的拦截,但那些夏军游骑在他这支熟羌良家子组成的精悍马队猛烈打击下,纷纷退避不前,整营在只损失十余人的代价下,跳出了夏军包围。但他们没有趁机远循、逃脱升天,而是在夏军包围圈的边上久久徘徊,寻找夏军包围圈的薄弱点,伺机打开一条通道救出军司。但令党苍失望的是,夏军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把宋军围的如同铁桶一般,何况夏军在北面还有近两万人没有参战,凭借他这区区数百轻装马军,根本没有半分机会杀透重围。

该做的他党苍都已经做了,几次试探性地冲击夏军,每次都无功而返,他做为禁军将校决不能拿属下弟兄的性命去做无谓的牺牲,人总要死的值得才是个道理,他早早地传令退了出来,分别向胜捷侍卫大军与云骑侍卫大军派出三拨告急急脚子,下面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率领这支骑兵马队游走与外围,焦急而又无奈地徘徊。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远远地听到后面一声惊呼:“大人,北面有一支马队——”

党苍一惊,立即调转马头,驰离马队,遥望北方,只见北方天际扬起一团并不是太大的尘土,在少少的愕然之后,经验告诉他一支规模在两三千人的马队正在向这里奔来。他心中一阵紧张,来着不知是敌是友,若是夏军马队,形势可不太妙了,有可能是专门来包抄他这支小马队的部队,一旦是这样他的情形可就危机了。在片刻的犹豫后,他决定单骑前去探视,从北面过来的或许不是夏军,云骑侍卫大军也可能出现在那个方向,还是先碰碰运气再说。

交代副指挥事宜后,党苍带着两名中军卫卒打马向那股烟尘冲天的方向驰去。

越是接近,党苍的心就越紧张,如是夏军,仅仅凭他三人,无异于飞蛾投火。但怀着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他还是要去看一看,反正全营已经做好随时死战到底的准备。

“是云骑大军、是云骑侍卫大军——”

“云骑第二军的旗号……”

在两名中军卫卒的兴奋地喊叫声中,随着马队的不断接近,党苍终于舒展了眉头,他已经看到了各支侍卫大军与军司特有的旗号,是云骑第二军的青地白马天翔旗,云骑侍卫大军的军徽是马,而云骑第二军的军徽则是一支长着双翅飞翔的白马,这也是宋军新军制制定侍卫大军、军和部分精锐镇司的军徽标志,禁军一眼就能清楚地知道是哪一支友军部队。

这支马队显然也发现了三名宋军装束的骑兵,整个行军速度慢了下来,行列中驰出十余骑。

“来者何人,归属何军?速速报上。”到了党苍数十步外,十余骑勒马停下,一名三十余岁的将领警惕地望着党苍三人,他身旁一名下级马军武官高声呼喊。

“在下秉节郎、御侮校尉党苍,差充胜捷侍卫大军第七马军镇第八营指挥使,暂由张太尉的胜捷第三军节制,请见云骑第二军军帅董太尉。”党苍竭力扯着嗓门回应,声音中洋溢着兴奋的颤抖。

但见那名身穿大红战袍的将领稍稍犹豫,不知对下级武官嘀咕一句什么话,那军将又高声道:“云骑第二军指挥使董太尉请党指挥前来叙话,从骑原地等候。”

党苍顿时愕然,低声偶语道:“原来还真是董摩坷这个杂蕃来了。”但听话说的颇为客气,却十分霸道,虽然他党苍是下级禁军武官,比军指挥使一级的将领低上许多,或可说简直就没法比,能够成为军指挥使对于他党苍来说也是一种奢望。但他们却分属两支大军,断无上前叙话之理,只是由于军情紧急,不能计较旁枝末节,何况他和其标下部众都是党项人,战场之上不辨真假,对方这么做亦是有情可原,只能拍马上前见礼。

“军帅有礼,下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多有得罪,还望军帅恕罪。”在董摩坷面前,党苍骑在马上拱了拱手。

董摩坷的大名在西侍军无人不知,他本是青唐吐蕃的贫家子弟,少年时被夏国擒生军掠去,在夏军军中做杂役,也练就了一身好本领,自当上了由吐蕃人组成的一支马军部队军官后,趁着夏军收复横山之际,率全军归宋,导致了夏军没有及时拿下横山三源地。朝廷对他的归顺极为重视,当即就封他为遥郡刺史,曲端亦是看重于他,屡屡借重这支吐蕃马队击退夏军,新军制施行之后后,便任命他为云骑第二军指挥使,成为禁军中屈指可数有实职差遣的异族高等武官之一,如今他已经是右武大夫、观州团练使、振武校尉,散官比一般资浅军指挥使高出一级。

他操着参杂浓郁吐蕃口音的秦腔道:“党指挥不必客气,大帅得知夏军再次集结,便命本帅率兵前来打探虚实,不想遇到胜捷第三军,前面军情如何?”

党苍非常简练地把部队遭到伏击前后禀告后,又急切地道:“董军帅,张军帅正在结阵固守,夏军足有十万之众,我军恐怕难以持久,还望军帅能率兵营救。”

董摩坷一怔,他没有想到夏军会集结这么多的兵力,不过他很快明白夏军作战意图是要以优势兵力吃掉整个胜捷第三军,彻底斩断宋军的一根指头。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看来西李国中有人——”董摩坷深深一叹,此时他心中亦是非常矛盾,自己的云骑第二军不到一万兵马,可用于作战的骑兵不过数千,这倒不算,这次不过是奉命南下探查,所率将吏不过三千,并没有预备打一场大仗。

党苍见董摩坷犹豫的神情,知道他在顾虑敌众我寡,诚然几千马军对拥有数万马军的夏军进攻,其结果可想而知。当下决然道:“请军帅立断,再迟疑不决,张帅恐怕顶不住了。”

“夏军势众,就是完完整整的整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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