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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明废后前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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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家如果在近二十年内不能出个当官的,怕是要彻底去做一回庶民了。
  胡安这些年帮着家里打理些铺子田庄的庶务,靠他自己连官府的门槛都摸不着。
  胡瑄就是个二傻子,人到是很善良,读了十来年的书还比不上胡善祥这个才读了两三年的,打断了无数根戒尺也拯救不了他那顽固的脑壳,这孩子文不成武不就的,看着都让人发愁。
  胡善祥到是最喜欢这个憨憨的二哥,他可能是这个家里最没心机的了,连四妹妹都比他来的聪明些,人家可只有两岁多点。
  说来胡家女儿缘分太好,先出了胡善围那么位厉害人物,后来又有了温柔可人的胡善祯,加上半路冒出来的奇葩胡善祥,永乐二年张氏生的小精灵胡善祈,永乐三年二姨娘和三姨娘生的两个庶妹,胡家正式凑成了七仙女组合。按胡善围的话来说胡家的未来怕是要靠这些妹妹们了。
  越想越心烦的胡善祥翻身跳下床,穿上鞋收拾一通,抓了几个装了铜钱的荷包往口袋里一装,猫着腰用极快的速度向后院的小角门跑去。守门的廖老头有把柄在她手里要出去只能从他那儿走。
  其实在之前她就已经策划过很多次离家出走什么的了,最后还是败在了她的贪生怕死之下,这次完全是心血来潮。她也是被憋很了,这几年去过最远的地就是轩家,还是坐马车去的,她都快忘了走远路是个什么感觉了。
  廖老头其实也就五十来岁,因为老婆子早死也没个孩子,一个人的日子过得乱糟糟的,看着像个六十多的老头,说是把柄其实不过是她有一次心血来潮想要跑出去恰巧看到他在喝酒,自她大嫂管家之后实行的是完全严苛的管理,下人们无不小心翼翼的当差,胡家给的工钱完全对得起主人家提出的严苛要求。
  这会儿廖老头正搬了把椅子坐在墙边的杏子树下晒天阳,“胡老爹,我要出去,你把门锁了跟我去一趟吧。”
  廖老头吓得差点滚到地上,胡家下人是见过当年胡善祥出生时异像的,再加上这几年主子们对胡善祥的重视,关于她的传说在下人中有好几个版本,大家对她多少有点敬而远之的意思,可这个祖宗怎么就窜到他面前了。看那严肃的小脸,拒绝的话在嘴边滚了几次都说不出来。
  胡善祥不耐烦等他慢慢的考虑,再不快点估计青柳她们就要发现了,“你不带我去我就去告诉大嫂你以前当值得时候喝酒的事情,我只出去小半个时辰,我们快去快回的话是没有人会发现的,往天这会我都在午睡,快走吧。”
  廖老头被她一吓一糊弄妥协的爬起来,出了小门从外面把门锁死。胡善祥狠狠得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总感觉外边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甜气。
  她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沿着街道一阵快跑,这一片住的不是正在做官的就是曾经做过官的,街面上严禁小贩商户进来,除了巡逻的衙役就是偶尔出门办事的下人。
  她如此大费周章其实目的非常可笑,她曾经听张氏提起过,出了她们这一片,临街有一家百年糕点店,做的栗子糕非常出名,她记在心里很久了。
  倒不是多稀罕这个糕点,而是她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实现的目标:独自出一次门,花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是这样简单到可怜的事情对如今的胡善祥来说却好像比进宫做皇妃还要难,因为这个时代给了她进宫的机会没有给她独自出门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为了遇见

  胡善祥早就打听好路线,这会儿一路奔跑,除了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感觉压抑了五年多的灵魂也得到了自由。
  糕点店在靠另一头的街尾,这条街和刚刚跑过的街道完全不同,窄了一些不说,人起码多了三四十倍,街面上都是摆摊的小贩,胡善祥目不斜视的往目的地走过去,她不是不想停下脚步看一看,就怕回去晚了会露馅,家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店面非常破败,连牌匾都没有,只有栗子的清香味传出去老远,有些穿着破旧的小孩在门口怯怯的徘徊。
  “伙计,来十斤栗子糕,单独装三份一斤的,其他的随便装。”
  “好嘞,请稍后。”
  趁伙计装糕点的功夫,胡善祥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小孩,在并不算很热的天气穿得都很单薄,小店右边的窗户还下窝着个一动不动的孩子,看不清面孔。
  胡善祥递给廖老头一个荷包让他付钱,“除了那三包一斤的其他的给这些孩子。”
  慢慢的走过去,周围的孩子都诧异的看着她。近了才发现是个差不多十岁的男孩子,蜷成一坨,她弯下腰凑近一模发现这个孩子几乎全身都冻僵了,也不知道怎么会独自一人在这儿。
  廖老头拿好栗子糕走过来,“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你把糕点给我,去把他抱起,我们去一趟医馆,找最近的。”
  廖老头被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三小姐弄得非常郁闷,又不能不听,弯身把人抱起来,才发现他非常的轻,能摸到背上突出的骨节。
  进了一家小医馆,坐堂的大夫见一个穿着一般的老头抱着个一动不动的少年走了进来,站起来就要把这两个人赶出去,这样的病人挣不到钱不说还有可能惹出一堆事来。
  “走走走,这个病人我们不看。”说着那手挥得跟赶苍蝇似得,胡善祥见了非常厌恶,厉声道:“你们开门行医,我们送病人上门,怎么就不看了?”
  大夫这才发现后便还跟着个小女孩,看穿着倒是比较华丽,一时拿不准这三个人的关系,支吾着不知高如何回答,“这……”
  “这什么这,赶紧看看这个孩子怎么了,你放心诊金绝对不会少你一个子。”
  “那把人放到这边来吧。”
  从这人不靠谱的做法,胡善祥就不是很信任他的医术,不过他们实在没时间去慢慢找其他的医馆了,不说这孩子等不等得,就是如果家里人发现她不见了估计会急疯的。
  “这个人久未进食加上风寒入体,这才昏迷不醒。”
  “可能治?”
  “能治能治,你们稍等,我这就去开方子拿药。”
  “去吧”
  胡善祥做不到见死不救,结果就是越来越麻烦,回去后她不敢直接告诉张氏,只能先吩咐廖老头,“你先照顾他,让他跟你住一个屋,过两天我给太太说了再看怎么安排他,有人问起就说是你远房侄儿。”说着把身上带的铜钱全部给了廖老头,总不能让人出了力还要出钱。
  她留了一包栗子糕给廖老头,抱着剩下的两包回院子的时候脚都在发抖,第一次出门就弄回个大活人,标准的不打自招,以后肯定是再也不可能有偷跑出去的机会了,这来得简单的幸福果然不能持久。
  胡善祥觉得她的腿有些发软,停下来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回望了一眼已经关上的小角门。
  廖老头抱着孩子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墙边的竹林里,她只能看到青竹浓密、春笋初生。
  一阵冷风吹来,她抱紧了怀里余温尚存的栗子糕,迈着小短腿快步跑回了小院。
  轻轻推门进去,见房里空无一人,暂时放下心来。
  她把栗子糕塞到床头的安格里,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拿起炕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一口灌了下去,一个冷颤,顿时提神醒脑,效果奇好。
  张氏慈爱的样子第一个出现在她脑海里,摇了摇头否决了。
  她娘是这个世上唯一会对她无原则疼爱的人,可正因为这样,她要是敢跑去给她娘说:“娘,我今儿脑抽啦,不但一个人悄悄的跑出买了栗子糕,还带了个男孩子回来给您做童养婿,您觉得怎么样呀?”估计她娘不是急死就是气死,她那所剩无几的良心也不许她去打扰张氏。
  摸了摸还挺暖和的被窝,把藏在里边的长条枕头掏出来放好,脱了鞋和外衣钻进去躺了下来,总要先装个还在睡觉的假象。
  刚刚有点被冻着了的身体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慢慢舒展开,伸出小胖手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再度思考起来。
  这事肯定不能让胡善围知道,这个命中的克星,什么事沾上她都会倒霉。
  她跟胡安总共没说个几句话,也不好贸然去找他,大嫂虽然管家,但和胡善围是天然同盟,肯定也不会给她保守秘密。
  她一母同胞的二哥胡瑄,是个迷糊又老实的家伙,靠他还不如靠自己;至于胡善祈?她要知道了张氏也会跟着知道。
  这真的是跟有实力的人关系不好,与她关系亲近的又没什么实力。挑挑拣拣下来,这个家也就她的老好人爹能帮忙了。
  “小姐,我们进去了啊,你醒了吗?”两个小丫鬟准点来报道,她每日午睡一个时辰。
  “进来吧,我醒着。”她一边漫不经心的答话,一边脑子不停的思考。
  她这几年为了保证不被人发现异样,从早到晚都不敢有一刻放松。奶娘被胡善围打发走了以后,就留下两个十四五岁的丫鬟跟在身边。
  为了怕夜里说梦话泄密,她曾经撒泼耍赖一口咬定有人在会睡不着,并为此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争取到了不要人守夜的福利。
  等青柳和青梅来了,她拿出珍藏的银锭子,把两个大丫鬟都打发出去配人,为此胡善围还夸赞她御下有方。
  这些奇奇怪怪的举动最后都被家里包容了下来,她猜测起作用的并不是她的诉求和意愿,而是那虚无缥缈的神迹加身。
  她从来不敢高估自己而小看任何人,这个家里看似平静祥和,可古人对神佛鬼怪的迷信、对阴谋争斗的洞察力,无不让她胆战心惊,这些藏在日常乖巧面具下的隐忧也使得她越来越渴望逃离这里。
  想着这些不能示人的念头,她像以往无数次安抚自己的惶恐那样,渐渐镇定下来。
  理了理穿好的衣服,吩咐道:“青梅你留在屋里收拾一下,青柳跟我去外书房一趟。”
  青梅偷看了一样胡善祥并不算好的脸色,低下头喏喏道是。
  从她住的小院到外书房这条路,这些年走过无数次,书房门外沿小道摆着几十株盆栽的耐冬花,清一色的红十八学士,名贵异常,来自于胡善围的孝敬,此时结满了青色的花苞,离盛开约莫还得大半个月。
  书房外站着的是她爹自小的书童胡文,年轻时跟着主子走南闯北,在胡家的地位比大管家胡诚还要高些,如今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对胡善祥尤为的和善。见她来了,笑着走下台阶来行礼,“老奴见过三小姐,老爷这会儿正在书房看书。”
  “三叔不必多礼,我自己进去找爹。这会儿天有些冷,您老下去暖和暖和吧,爹知道您守在门外又要说您啦。”
  “老奴听三小姐的,这就去喝杯热茶。”说完安静的走了。
  青柳上前打起棉布做的厚门帘,胡善祥快步走了进去。书房里烧着炭炉子,其实就是个有底座的青铜盆子。
  胡荣见她进来就盯着火炉子看,诧异的问:“小囡,你来了也不叫爹,看着个火炉子干什么?”
  一听见她爹的问话,胡善祥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由她先开口就好。
  调整好状态,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爹,声音平稳地说:“爹,我有件事要告诉您,但您得保证不能告诉别人,特别是大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进击的伪萝莉

  胡荣见她如此郑重其事,稚嫩的小脸上全是严肃,不由得放下手中的书,略带迟疑地问:“与你大姐有关?”
  “无关!”胡善祥斩钉截铁地说,“就是不想让她知道。”
  “你大姐对你比对昕言都好,”胡荣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她,“你要体会她的苦心。”
  “可是爹,你难道不觉得大姐对我要求太高吗?为什么善祈可以什么都不学?”
  胡荣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看着她摇了摇头,“你先说什么事情吧。”
  胡善祥局促的笑了一下,“我午间让老廖头带着到东街去买栗子糕,我没敢告诉娘。”
  “你既然是偷跑出去的,家里也没人发现,如今竟肯主动招认?”胡荣心中恼怒,但口吻不敢过于激烈,就怕吓着自家女儿。
  胡善祥刚刚强装的气势一泻千里,迅速回复到鹌鹑的状态,低眉顺眼地说:“我还带了个十来岁的少年回家,现在人还在老廖头那儿。”
  胡荣的慈父心肠不容许他对自家不满六岁的女儿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气,无可奈何地说:“看来是为父一直以来都太过放纵你啦,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大的主意,你自己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我想可不可以对家里人说那孩子是老廖头的远方亲戚,父母双亡后来投亲的?”
  “我竟想不到你居然真的能想到办法,”胡荣感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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