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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明废后前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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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娘客气的说:“劳大姐惦记他们。”
  胡善祯董事的跟着起身道谢,大嫂就在旁边笑盈盈的看着她们,叫人看不出真实的情绪来。
  胡善围见林妈收好了礼物,把目光投向胡善祥的方向,笑容满面的说:“快把小妹妹抱过来我看看,听安哥说是个乖巧的。”
  胡善祥这才发现,她的这位大姐,纵使面容温和,眼神却深邃的叫人心悸,明明笑得一团和气,却不会给人软弱可欺的感觉。
  她娘微微颔首,奶娘就把她抱了过去,到旁了还能闻见一抹极淡的馨香,胡善围摸了摸她的小手,笑道:“太太好福气,善祥果真大气乖巧。”
  她娘柔声道:“老爷和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孩子们一生都平安顺遂。早先我们一直担心你在宫里的处境,如今到家就好了。我知你自幼善读诗书,特地在宁馨院收拾了一间书房,院子的布置有不合意的,等你歇息好了再慢慢改。”
  胡善围面容平静,口气感激地说:“这些年全靠太太照顾父亲和安哥,我在宫里也是日夜想着家里。”
  “日间几个孩子都要上课,傍晚你与弟妹们给先给你母亲磕头进香,告知她你如今平安归家了。”这些面子上的事情张氏必须做得毫无错处,不然以后肯定会更被动。
  “多谢太太,我还要到安哥那里看看,就不打扰太太了。”说着和大嫂行礼出去了。
  张氏坐着好一会儿没动,舒了口气挥手让婆子把她们姐妹带下去,留下林妈单独说话。
  这场简短的会面让胡善祥对自己的识人之能再次绝望,要不是昨晚就知道对方正在打着要她为家族牺牲的主意,就今天这个样子,多半还以为是个慈眉善目的长姐呢,与她设想的面目可憎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这真是大明啊

  晚饭果然热闹,一大家子人围在一起吃饭,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是团圆的喜悦。
  胡善祥望着满桌子好吃的直流口水,越来越希望赶快长大,不然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连吃喝拉撒都控制不了,还说什么反抗,听着都有些好笑。
  胡善围回家之后,没两天就是过年,因为文皇帝驾崩,这个年必须低调的过,胡家刚刚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都有些缓不过来的样子。
  一家人简单的吃了顿团圆饭,胡荣带着两个儿子祭了祖,开祠堂把胡善祥的名字记入了族谱。
  在这个婴儿夭折比例很高的时代,一般人家都会等孩子满周岁之后再取名,入族谱的时间就更不好说了,既有男女之别也有嫡庶之分,像她这样才半岁就上族谱的女孩儿是很少见的。
  提这个建议的正是胡善围,她说:“既然名字都取了,又是个有造化的,看着身子也健康,早早的记入族谱,也是家族的一件幸事。”
  这些兜兜转转的因由离胡善祥很遥远,她只要知道自己死后不会成为孤魂野鬼就行了。
  不管胡善围表现得多和善可亲,胡瑄和胡善祯有志一同的对她保持了相当的距离。
  这让胡善祥很诧异,张氏肯定不会在情势不明的情况下去主动要求兄妹二人对胡善围保持戒心,就他们俩个这十来岁的阅历也不可能看穿胡善围的伪装,难道真的靠本能就可以趋利避害?
  至于胡善祥,胡善围在她心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鬼见愁,这惹不起躲不起的蛋疼人生何时才能拔得云开见月明呢。
  正月一到,大明朝正式进了入永乐元年,胡善祥也最终确定当今圣上就是大名鼎鼎的明太宗朱棣。
  自他登基以后,那些心怀前朝的旧臣早早的踏入黄泉,为朱家的江山社稷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而那些悬崖勒马的、于靖难之役有大功的人也都找到了他们该有的位置,除了皇太子之位悬而未决外,可以说大明的前朝后宫都进入了蜜月期。
  胡善祥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这会儿她正被胡善围抱着,和胡荣在书房里闲谈。
  这就是支撑了胡家未来的几十年的决策三人组最初的相处状态,胡荣身为一家之主是当之无愧的大组长;胡善围有大智谋、决断能力远超许多男子,且为家族贡献最多,也是理所当然的军师。
  最莫名其妙的就是胡善祥,她实在理解不了胡善围的脑回路,就她这话都不会说的鬼样子,被她抱来能起什么作用,总不能拿她当吉祥物吧?还是真的凶残到从婴儿时期就要对她进行洗脑?
  不管心里有再多的不痛快,她都只能憋着。
  胡善围最近对她兴趣大增,一有空就把她抱在怀里。胡善祥必须做足了心理建设才能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这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真的是折磨得她夜不能寐,连喝奶都不怎么可口了。
  不是她变矫情了,这婴儿的身体估摸着会分泌一些特定的激素,情绪波动很频繁,她的自控能力有些不大起作用。
  胡善围自有她自己的一套想法,就张氏那种性格连安哥媳妇都压不住,胡善祥如果在她身边长大,别说进宫后为家族某取利益了,不被人害去性命都是万幸。
  她神色莫测的看了一眼怀里的胡善祥,把她离宫前的一些细节对胡荣说了一遍,又说:“在善祥长大之前,胡家只需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就是,这些大局暂时影响不到我们。”
  胡荣点头道:“我昨日收到山东布政司左参议轩伯昂的一份拜帖,是我当年到江西公干时结交的一位儒士。他去年腊月被举荐到的山东为官,过完年就把拜帖送来了。照你看该如何处置?”
  胡善围冷淡一笑,说:“爹您尽管应下来就是,胡家有这么一位大人在也更保险些。”
  “那我过后就给他回帖子,我也想着如今胡家没有什么好被外人惦记的,对方找上门来更多的怕是记得当日的援手之情。”
  胡善围对这些全不在乎,她看尽了人世间的繁华和落魄,对情绪的控制几乎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一般的事情真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看着外面的雪,她悠然道:“这雪是越下越大了,也不知道今年济宁州能不能太平的渡过,京城要比家里暖和许多。”
  “我听说陛下因流民初归故里,下旨免了济宁州今年的丝革野味等岁贡,百姓多少能轻松些。”
  胡善围沉默不语,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忧国忧民的,说这么一句更多的怕是对过往生活的怀念,说到底这儿虽然是她的家,但是皇宫才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他们后来还说了些别的事情,胡善祥抵不过睡神的召唤,呼噜噜的睡了过去。
  胡善围仔细替她拉好襁褓,神色非常温柔,脸上的疼惜也是真真切切的。
  胡荣见了又是一阵愧疚,要是平常人家的闺女,三十五岁早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如何会像长女这样只身一人。
  胡善祥虽然还是会在胡善围出现的时候战战兢兢的装鹌鹑,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她这个鹌鹑装久了,也被岁月这把刀杀过无数次,最后像个受虐狂一样竟然渐渐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两个月眨眼而过,说时光如流水也不为过的。不事生产的人总是极容易忽略时间流逝的,说什么一晃而过绝对没有夸张的成分在里边,这是胡善祥真实的生活感受。
  二月二春龙节,张氏早早起床张罗熏炕床,叫熏虫儿,意指引龙至而虫不出。
  午饭吃的也很有特色,主食春饼和面条,还有一大盆猪头肉,一家子围在一起吃得很高兴。据说吃这些能够唤醒龙王,图个祈求龙王保佑这一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的意思。
  胡善祥能看不能吃,光听这些传说就很高兴了。
  让她不高兴的是吃了午饭,家里的五个小孩被拉到院子里一字排开,当然她只能由奶娘抱着凑数,接下来的活动就是剃头发。
  大明朝从皇子龙孙到庶民子女,无不讲究剃个利索的小光头,一般要到十二三岁才会开始留发。有的直接把头发剃光做个光溜溜的小和尚,有的会在头顶左右两侧各留一小圈头发,用红线扎两个小发髻。
  胡瑄快满十二岁了,去年就申请留发,后来被无情的拒绝了。
  这个冬天他羞于顶着个光头乱晃,带了个大红色的帽子稍微遮掩了一下。
  这个帽子有个高大上的官方名字叫六合一统帽,其实就是后世常说的瓜皮帽,很有喜感。
  他今年的申请居然又被莫名的否决了,帽子被人强行摘了下来,张氏跟个监工似的盯着他。
  冷风一吹,他看着下人手里的刀子,连连打了几个冷颤,心里涌起少男心事无人懂的悲愤来。
  胡善祥脑袋上的胎发被无情的剃了个精光,所幸她还有襁褓可以稍微遮挡,出门也会有细棉布做的小帽子,不然一出生就要做个尼姑样,大大的不吉利啊。
  这一年除了年头上这些琐碎的习俗小事,有两件事情足以记入胡家的发家史或者叫创业史?
  一是胡善祥脱离了时时要人抱,口不能言,饭不能吃的窘迫境地。到四五月的时候不止说话很利索了,走路也是稳稳哒。
  还有一件就是她以为永远都无法摆脱的胡善围要嫁人了,只要她不在这个家里了,就胡荣那老好人的性子,胡善祥自认可以搞得定。
  所以如果说这个家里对胡善围嫁人最高兴的肯定就是她了,没有之一。
  她大姐夫是正月到家里来拜访的轩伯昂二子轩敬之,三十有八,前头死了两个妻子,有一个四岁的儿子,无业游民,家产未知。
  媒婆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张氏作为继母出面应付了下来。表达了要与家中老爷和大姐商议的意思,媒人也很爽快的拿着赏钱走了。
  胡善祥起初猜测这门婚事肯定是不会成的,她观察了胡善围快一年的时间,就没见她有任何不自在或者是想嫁人的意思,反而是为胡家的未来殚精竭虑,心心念念的都是延续祖宗的富贵。
  其实胡家能追溯的就是她曾祖做过一个叫侯官的小地方的县丞,在下来就是她爹当了个正六品的锦衣卫百户,要说是什么世家根本是扯淡。
  虽然胡家家世不显,但胡善围这个人本身绝对算得上是这个时代女人中的佼佼者,聪慧美貌先不说,那份不输给男人的冷酷和果决就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当然胡善祥对她的了解还非常片面,直到胡善围定亲前她有幸聆听了父女二人的谈话才算对胡善围这个人的冷酷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
  或者也不叫冷酷,而是在看透世事后对世俗万事的果断抉择,该牺牲的绝不犹豫,该舍去的也不会舍不得,当然在胡善祥这样的升斗小民看来这就是□□裸的冷酷了。
  她永远记得当胡荣问胡善围对这门亲事的看法时,胡善围冷淡的说:“父亲尽管应下就是了。”
  胡荣是不看好这门亲事的,照他看来这天下间就没有男子能配得上自己的大女儿,他不是很情愿地说:“可是轩敬之克妻不说,本身也没什么本事,如今也没个正经差事。”
  “那就让他家给他在济宁安排一份差事好了,我正好不愿意离开济宁。”胡善围大开大合地说着,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没有一丝的羞涩和迟疑。
  “我也舍不得你远嫁。”胡荣不自觉地点头,女儿能在济宁安家就再好不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能坚持立场,阴沉着脸说:“你知道,轩敬之根本不上你。”
  胡善围轻笑道:“看您说的,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女儿大了都是要嫁人的,何况嫁给他对家里也有好处。”
  “家里可以慢慢来,善祥不是一天天在长大吗?”胡善祥假装听不懂的望着她爹,胡荣讪讪的移开了视线,对这一大一小俩个女儿都没辙了。
  “难道我不是胡家的女儿?”
  “你……,你让为父说你什么好。”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谈话陷入僵局,妥协的自然是胡荣这个心软的老头子。
  就这么简短的几句话,胡善围就把自己给嫁了,不止对别人冷酷,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新婚的胡善围

  轩家对这门亲事很上心,聘礼完全按照娶头婚太太的礼仪,连胡善围看过之后都点头。
  十月底成亲的时候,轩敬之不但在城东头买好了宅子,而且已经走马上任做了济宁州从七品的判官。
  以胡善祥看来还真说不准他俩是谁配不上谁,站在己方立场上能挑出对方一大推毛病,站在对方立场上也不是不能说出过一二三来。拼拼凑凑的好像也没什么配不配的事情了。
  唯一让她遗憾的是胡善围打算常驻济宁,继续为胡家的发家大业增光添彩,幻想中脱离魔掌后的自在日子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永乐元年十月二六日,吉日,胡善围的嫁期。天气算不得好,冷风吹得人脸上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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