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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大明废后前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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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有才子游湖佳人戏水,三千残荷一叶轻舟,习习凉风,孤独老叟,血染天际,皇图霸业归于尘土中。
  “你回去寺里把孤的东西收拾一下,”朱瞻基淡然地说:“然后直接回去,让林栋带人把纪存道手底下一干人等下锦衣卫诏狱,严加审讯,务必拿到铁证。”
  陈芜赶紧行礼说:“奴婢告退。”
  “去吧。”
  陈芜走后,他俯身采下一截枯萎的荷叶,放入随身佩戴的锦囊。
  这个装药丸的锦囊自胡善祥给了他,就随身佩戴,渐成习惯。
  他一个人对着西湖站了大约一个时辰,然后慢悠悠的的往知府衙门而去。
  跟着他的四个锦衣卫心里暗喜,终于动了,再站下去大家都要跟着石化了。
  回去的时候江彩蝶把他堵在了后院门口,这真是绝无仅有的经历,不是这个女人脑子有问题就是他有问题了。
  本来勇气十足的江彩蝶在见到他面无表情的脸时,忽然胆怯起来,行了礼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芜刚听府里的丫鬟来报说江彩蝶跑出院子了,急忙追过来,好死不死主子居然回来了。
  心中暗道一声晦气,赶紧躬身行礼。
  朱瞻基不耐烦地说:“把她带下去,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说完向内院走去。身后是陈芜扇巴掌的声音和江彩蝶压抑的哭声。
  四个锦衣卫并没有跟进去,而是留下来免费欣赏了这场所谓的教规矩。
  没有一个字,上来就是一巴掌,江彩蝶白皙的右脸顿时惨不忍睹。
  四人暗自诧异,这江彩蝶怎么着也算太孙殿下的女人,不然这府里的下人也不会因为不敢阻拦,让她有机会窜到这儿来,可陈芜就是个奴婢,怎么有胆子直接上手就是一巴掌。看来以后办差得更加谨慎了。
  朱瞻基懒得管后边是怎么回事,回到房里,林栋已经在等着复命,“卑职参见殿下。”
  “陈千户辛苦了,坐下说吧。”
  “谢殿下。纪存道的下属全部抓获,驻守杭州的张副千户正在审讯。”
  “你亲自去跟着,有结果了报给孤知道,无论多晚,今晚必须拿到口供。去吧。”
  “卑职告退。”
  南京城已经渐渐冷了起来,太孙宫后殿的梧桐叶随风飘落。
  胡善祥站在院子里,思绪庞杂,太孙才离宫得那几日,天天数着日子算他的归期,可真的快要回来了,心里却很无措。
  青柳见风越来越大,上前劝道:“主子,先回屋吧,越来越冷了。”
  “走吧。”
  不一会儿青梅端了花茶进来,胡善祥就着茶杯暖了暖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忙问道:“怎么今天何淑女还没来?”
  青梅夸张地说,“主子,你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奴婢整天在你面前转悠你都看不见,一心就惦记着何淑女,太孙殿下回来了可会不高兴的。”
  胡善祥被她一通说,顿时有些讪讪的,自太孙离宫后,何忘忧每日下午都会过来给她请安,一来二去竟然习惯了有这么个人陪着说说话。
  何忘忧自幼生长在乡间,所见的、所说的都是胡善祥不曾接触过的,多少有些羡慕那种单纯的日子。
  太孙宫四个女人,暂时呈现两两联合的状态,这样危险而又脆弱的关系终会因为太孙的态度而改变。
  胡善祥回顾过去这几个月的宫廷生活,发现她是需要盟友的。
  远远的雷声轰鸣,越来越近。
  风吹得更起劲,院子里的梧桐叶随风翻起来又掉落下去。
  在这院子里,树叶都别想逃出去。
  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一颗砸下来,胡善祥对青柳说:“你趁雨还没下大,去跟何淑女说一声,今日不用过来了。”
  青柳福了福身子,在门后的多宝阁拿了把纸伞快步出去了。
  胡善祥悠悠的地问青梅:“青梅,你说这以后几十年的日子我该怎么过?这才几个月我就感觉过了半辈子似的漫长。”
  “小姐,你是不是想大小姐和太太了?”
  “是啊,我想她们了,连善祁都想呢。”
  “要不,你去求太子妃娘娘,看能不能让太太进宫来看你。”
  “算了,皇娘过得比我还艰难,我何苦去为难她。”胡善祥意兴阑珊地说,“你没看见东宫和太孙宫就是这宫里的摆设吗?我们说的话在这宫里还比不上皇爷跟前得宠的奴才说的话好用。”
  青梅谨慎地看了看门外,见其它宫人都在暖阁的回廊上,才放心道:“小姐,这样的话以后可不能随便说,指不定哪天不注意就漏口了。”
  “我知道了,只是忍不住发牢骚罢了。”
  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胡善祥不由得担心起来。
  太孙此时应该正在半道上,这古代的路,晴天走都能把人抖散架了,何况这种大雨天。
  也不知其他地方是不是也下雨了。
  一场秋雨一场愁,这坐进观天的日子真的愁得人快要发霉了。
  胡善祥最近觉得写字没兴趣,看书也没兴趣。
  昌盛私带入宫的小说也看得她从捧腹大笑到倒背如流。
  无外乎才子佳人、人鬼殊途。
  她更喜欢人鬼殊途一些,至少多了些离奇和神秘。
  青柳匆匆走进来,后边跟着何忘忧,两人的鞋面都被大雨打湿。
  胡善祥错眼一看,当做不知。
  她见何忘忧脸色惨白,关切地问:“何淑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回主子娘娘,妾没事。”何忘忧强忍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胡善祥见她不肯说,把目光转向青柳。
  “回主子,奴婢去延喜宫的时候,正遇到吴选伺在教何淑女规矩。”
  “是吗?太孙宫何时轮得到她来讲规矩了,明日一早去告诉她,本宫觉得她需要闭门重新学学规矩,没事就不要出来了。另外找姜姑姑派个稳重的女官过去。”胡善祥漫不经心地说。
  “是!”青柳这个是绝对是出自本心的郑重,她讨厌吴选伺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朱瞻基艳遇记

  朱瞻基在深夜拿到口供,五更天起,一行人悄悄地骑马出城。
  一路上专挑小道走,赶到关城门之前进了苏州城,在一家略微破旧的客栈投宿。
  夜深人静的时候吴婠婠来到朱瞻基的房门前,值夜的锦衣卫不知是否要上前阻止。
  陈芜听到敲门声,警醒地爬了起来。开门见美人盈盈站立,他压低了声音问:“吴姑娘,可是有事?”
  吴婠婠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走廊,她和江彩蝶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她略微急促地说:“陈公公,我有要事密见太孙殿下。”
  陈芜见她神色不似作伪,说了句:“请容我先回禀殿下。”然后把房门轻轻关上了。
  “有什么事?”朱瞻基早在房门响起的那一瞬间醒过来,听见女人模糊不清的说话声,心里有些烦躁。
  陈芜说:“主子,吴姑娘说有要事相告,是否要见一见?”
  “这倒稀奇,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了,让她进来吧。”朱瞻基可有可无地说。
  朱瞻基打量低着头跟着陈芜身后进来的吴婠婠,自她和江彩蝶被送来之后,他一直没有正眼看过她们。
  他见她行走间透着爽利,到也升起了说话的兴致。指着椅子说:“坐下说话吧,捡重要的说。”
  吴婠婠福了福身子,走过去坐了下来。抬起头说:“奴婢与江彩蝶均是汉王秘密培养的细作,此番借浙江布政司的手把我们送到殿下身边,意图探听殿下身边各种消息,请殿下明鉴。”
  朱瞻基还真没想到她是来自首的,饶有兴致地问:“据孤所知,培养一个合格的间谍少则三五年,多则十数年,对衷心、能力都会有相应的挑选。你既然能到孤的面前,至少这两方面表现应该都不错。你为何会主动坦诚?”
  “奴婢自三岁起被汉王府挑中,他们以家中亲人相威胁,日夜所学皆是为汉王尽忠。”吴婠婠平静地说,“奴婢于年前方知,那所谓的父母亲人根本与我毫无干系。”
  “你让孤如何相信你所说?”
  “奴婢本是靖难中的孤儿,父母均被汉王部下所杀。”吴婠婠说到此处哽咽不成声,望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朱瞻基,又说:“我和江彩蝶接到密令,要在沿途找机会里应外合,置殿下于死地。”
  朱瞻基轻笑着说:“如真像你所说,孤这汉王叔可真是大费周章啊。你既然冒着风险把这个消息告诉孤,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奴婢只希望汉王的阴谋永无成功的那一日,如果有机会奴婢想亲自参与揭发他阴谋的行动。”吴婠婠愤恨地说。
  朱瞻基莫测地说:“这些以后再说吧,你先回去稳住江彩蝶,后边的事孤自有安排。”
  “奴婢告退。”吴婠婠走出房门的背影坚定无畏,太孙能听她吧话说完,就已经是她此行最好的结果了。
  朱瞻基见房门再一次关上,感慨地说:“本以为会有一场艳遇,谁知还是这些倒胃口的阴谋。”
  陈芜很欣赏吴婠婠的勇气,不管是欺骗还是坦诚,但他不会未经证实就全然相信她。
  他顿了顿,说:“殿下,看来汉王是盯上咱们了。这一路上也不安全,您看可要向沿途的都指挥使司求援。”
  “你这不是往汉王的枪口上撞吗?”朱瞻基好笑地说,“军方的人就算不是汉王的亲信,也不会在形势不明的情况下帮着东宫去对付他。”
  “那咱们该怎么办?”
  朱瞻基起身回到床上,拉过被子裹在身上。慢慢悠悠地说:“去把那两个女人给我看好了,不要让她们与外人接触,对内由着她们活动。她们要来找我一律不用阻拦,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后招。”
  陈芜有些焦急地说:“可是就我们这点人手,要是真对上汉王派出来的杀手,完全不顶事啊。”
  “你去让林栋把跟踪的人揪出来。”朱瞻基躺下来说,“明天我们改走小道,都坐马车,稍微掩饰一下行踪。”
  朱瞻基估计,汉王如今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刺杀他,最多搞点不起眼的意外或者别的迂回手段。他只要不往汉王设好的圈套里钻,就这短短的一段路程,危险系数还是很小的。
  黎明时分,朱瞻基早早起床,简单吃了早饭,便赶着启程。
  晌午过后,天开始下起雨来,马车在泥泞的小道上艰难前行,朱瞻基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心情无端地好了起来。他总能在大雨或大雪天感受到一种来自天地的宁静。
  因为专挑偏僻的小路走,马车里的两位美人犹如被大风刮过的鲜花,狼狈不堪,连午饭都只能吃干粮。
  一行人在傍晚赶到了镇江丹阳,他们照例选了一家普通的客栈投宿,朱瞻基直接回房休息。
  他打算在此休整一番,明日再进京。
  “殿下,你看那两位姑娘该怎么处理?”陈芜一边流冷汗一边问靠在窗边面无表情的朱瞻基。
  “先不急,看看她们今晚还有什么动作。”朱瞻基说,“你让林栋今晚警醒些,子时一过就突审吴婠婠,确保她没有更大的阴谋。”
  江彩蝶这一路可谓是吃足了苦头,她前边十几年虽然只是汉王府收留的小孤女,但因为长得娇俏艳丽,过得比千金小姐也不差。
  这是她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出任务,走之前被反复提点,如果没有接头人的的指示,一定要忘了自己是间谍,要安安心心地呆在目标身边。
  但是她没想到,任务来得如此之快,在她们都还没有踏入京城的时候。
  她简单梳洗过后,找到正在给太孙准备晚饭的陈芜,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得到了亲自给太孙送饭的差事。
  她做这些的时候心里边非常平静,甚至有一种学有所用的快乐。
  过去的岁月中至少有十年,她过的都是没日没夜被训练的日子,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可以独当大任吗。
  陈芜的眼睛一直盯着她,让她不敢有丝毫的妄动,一路端着饭菜进了太孙的房里。
  她噙着柔美的微笑安静地行礼问安,忙着把饭菜一一摆好,然后伺立于侧。
  朱瞻基看着这个本不该在此的美人,笑了起来。
  “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吃吧。”
  江彩蝶忙躬身道:“奴婢先时已经吃过,请殿下进膳就是。”她说话的时候语气莹然,白皙的脖颈在灯光下透出脆弱之美来。
  朱瞻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低头开始吃饭。
  房间里顿时静默起来,他的余光注意到江彩蝶一直以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关注着他夹菜的筷子。
  他所幸每一样菜都吃了一些,心中哂笑,女人能用的手段无外乎就是□□和下毒了。
  一时间想起胡善祥被下毒之后了无生气的样子来,前世看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因为年幼所以毫无办法,到胡善祥这儿又因为无能,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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