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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芙蓉面-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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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如果谁再喧哗,将被驱逐出法庭,并且可能会被指控藐视法庭。”法官的声音几乎无法盖过众人的声浪。
没有人比罗秀青更吃惊,他愕然看着简柔,只一秒钟,他回望向妻子。刚好迎上妻子迷惑的眼神,小菊好象打了个寒噤。

二十

审讯继续进行。

“法官大人,请允许我询问证人。”主诉律师的请求得到批准。
“证人,你说的,整晚和被告在一起,具体是指什么?”
“那天,本来如同刚才陈述的,我们一行4人去看演出。演出期间,罗总,也就是你们说的被告突然离开。我刚好去洗手间,看到他面色苍白步履踉跄。因为不放心,我就跟了出去。没走多远,他就摔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我怎么都叫不醒他。情况危急,我原先的住所就在附近,我扶他去了我的住处。”
“你为什么没有送他去医院?”
“因为我本身学过急救,我住的地方也有急救工具,送医院反而会耽误时间。还好他不过是低血糖发作昏倒。”
“你可以证明他没有离开过?”
“是,他除了半夜醒来一次吃了点东西,一直都在昏迷,怎么可能去杀人。”
“那为什么他醒来却说是在饭店,你们串供都串不好。”
简柔停顿了一下,理了理头发,“是我送他到饭店去的。”
“为什么。”
“他没事了,我不用留他了。”简柔的声音有些颤抖。

电光火石间,罗秀青脑海里闪现的都是那晚的情景,难道自己把简柔错当了小菊?那原来不是梦?全都是真的?可是自己。。。。。。

“证人,既然你来作证,就要清楚回答我的问题。”主诉律师意味深长地看着简柔。
“好,我清楚回答你,我和罗总整晚在一起,你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整晚在一起能做什么?我送他离开是因为我不想他清醒后有任何负罪感。”简柔的嘴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次刻,罗秀青宁可简柔没有为自己作证,他仿佛和现实隔膜了,法庭上一切对白都象像来自遥远地地方,那么空旷和辽远。“小菊,小菊,你抬头看看我啊”罗秀青的心里在喊,那声音大得足以让他自己爆裂开来。可是小菊默默听着,并没有任何表情,大半被白色口罩遮住的面庞白得近乎透明。

“证人,你为什么这么迟才作证?”法官问到。
“因为我希望能有其他人证明罗总无罪,我实在不想伤害任何人的感情。但是现在,只有我能救他。”
“法官大人,鉴于证人和被告人的暧昧关系,我请您考虑是否可以接受这个证词。”主诉律师的表情是那么不屑一顾。
“大人,我还有证人为我的证词作证。一个是我公寓的房东,另一个是渤海饭店的总经理,他们都是英国公民。”看样子简柔已经明白自己将面对什么,因此做了充分的准备。

法官沉吟了一下,把主诉律师和辩护律师召到面前。三个人用尽量小的声音进行了短暂的对话。两位律师回到座位上后,法官再次敲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

“鉴于出现完全相反的证据,法庭需要进行进一步调查,宣布休庭。”
“大人,请考虑我刚才提出的请求。”辩方律师起身重申。
“同意辩方律师申请,但是必须提前缴足法庭要求的保释金。同时,在本案未结束前,在收到法庭传唤时随时到庭。”

法庭内再次喧哗成一片。法官不再停留,起身离去。

站在被告席上的罗秀青仿佛没有听到法官的宣布,兀自发呆。他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盯得他好烦,想挥手挡开那目光。手刚刚抬起,他忽然觉得胸口一热,低头看,一把匕首插入了自己左胸。那双眼睛的主人紧紧咬着嘴唇,两朵火焰在她的眼睛里跳跃。

并不觉得疼痛,罗秀青突然觉得,如果就这样收场倒是满好的,至少他又看到小菊关切的目光。也许,这样她就不会生气了。

地狱大概是由冰火两层筑成的。

罗秀青觉得自己恐怕是到了地狱,一会冷得如同冰雹加身,一会又被烈焰烘烤得面目焦赤。谁说地狱是黑暗的,明明那里有无数个太阳,而且那么的近。人在光亮的环境里也会失明的,罗秀青睁大双眼,可是在这雪白光亮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空白的。

“他的心脏生的位置比正常人偏了一些。”
“恩。。。。。。夹住那血管。。。。。。”

断断续续的对话,罗秀青觉得有点好笑,难道自己刚死就有小鬼忙着来掏自己的心了。突然的一阵疼痛,让罗秀青筋挛了一下,眼前的光亮终于归于黑暗



二十一

周家食堂。

“师傅,这菜要勾芡,哎,好嘞,您给我吧。”
“大小姐,还是我做吧,您看弄一身油烟。”
“没事,您就让我来,您今天也尝尝我的手艺。”
“唉,这话怎么说的,呵呵,还别说,您的手艺还真比我强。”
说话间,几个菜已经盛盘,一双保养得非常好的手把菜端上了桌。
“师傅,您吃吧,我走了。就不帮您刷碗了。”这双手的主人转过身,脱下围裙和帽子。栗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她是简柔。
“别啊,做好了就走,你不饿啊。吃了再走。”穿着白色厨师制服的是一个约么60岁的老人。
“下回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大小姐,唉,您慢点。”老人看着简柔的背影,叹了口气。

还不到饭馆上座的时间,大堂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水磨石的地面刚刚刷过,仍然残留少许的水迹。背对着大门,一个男人在抽烟。

简柔看着那人的身影,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这些天,你一直没回家,也没回公寓。你去哪里了。”那男人并没回头,好象对着空气发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简柔没有回答问题。
“我有我的办法。”那人站起来,转过头。
简柔没有答话,两只手紧紧绞着,关节处已经发白了。
“你原来对自己和别人都那么没信心。”
“家明,让我自己待着吧,我这些天心里很乱。”
“走。”家明拉起简柔的手,不由分说向外走去。
“去哪里啊。”简柔这些天清减了很多,被简明大力拉着,无法抗拒。
“吃饭去,你快瘦成人干儿了。”

两壶烧酒,
一大盘水爆肚
新鲜肥嫩羔羊肉
各种山菌煮了一紫铜火锅高汤

简柔瞪着一双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家明。

“别看我了,看锅,看那肉,多肥呀,来吃一块。”家明把涮好的肉片只管往简柔面前夹。
“家明,你不恨我吗?”
“干什么恨你,恨你还请你吃饭?快吃,肉凉了就咬不动了。来,再来碗汤,这汤可好啊。”
简柔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笑着,“你真是个怪人。”
“哈哈,我不怪,你怪。想把自己饿死的人不仅怪,还傻。”
“家明,你不能正经回答我的问题吗?我可是勾引你妹夫的坏女人。你还来找我。”
“我不信你会那样做,就这样简单。别说了,快吃。”
简柔拿起小酒壶,给自己和家明都满上烫烫的烧酒。自顾自一饮而尽。
“就知道你能喝,来,再喝。”家明笑眯眯地再给简柔斟满了酒杯。
“你这样对人好,很容易吃亏的。”
“我乐意,等着,给你拿样好吃的去。”家明跳起来,跟饭馆的小厮说了几句。

几个硕大的热气腾腾的烤土豆端上了桌子。

“啊,真香啊,”简柔感叹着,忍不住用筷子揭开已经烤得爆开的土豆皮。
“行,还知道香,不错。这是口外的大土豆,比俄罗斯的都好。快吃快吃。”
简柔端起面前的小碗,汤果然是鲜香无比,自己的眼睛模糊了,大概是汤汁的热气吧。

“简柔,跟我走吧。”家明埋头在饭碗里,冒出这样一句。
“如果我现在二十岁,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答应你的。”
“你慢慢考虑。我不着急。”家明并不看简柔,他仔细地挑选一片最符合自己审美观点的爆肚。

两个人不再讲话,简柔耐心地剥着糖蒜。

“你说,人要是真的犯了错,能不能弥补。”简柔冒出一句。
“你有错吗?有的话,我去补不就行了。”
“原来天津话里的贫嘴就是说这种人。”简柔忍不住笑出来。“我是认真的问你,你就这样搪塞。”
“人都会犯错,但是不要一错再错。”
简柔看着忽然正经起来的家明有点愣神。
“小脑袋又胡思乱想了,你如果再错过这最后几片爆肚才是天大的错误,哈哈。”

也许,幸福往往只是刹那的感觉。窗外的月亮已经悄悄爬上树梢,知了在树上反复宣称它完全听懂了这人类复杂的语言,“知——啊,知——啊。”

二十二

同样是散步,同样不知不觉漫步到海河边。 

两个人的心境已经和几天前完全不同。

“罗总怎么样了?”
“他已经脱离危险,现在住在观察病房。”
“哦,”简柔低下头,背景是漫天火烧云,勾勒出她好看的侧影。
“不过,他部分记忆力丧失。医生说也许过一段时间可以恢复。”
“那吴霞呢?”
“这个可怜的孩子受了严重的刺激,还在医院接受治疗,真不愿意她一辈子就这样被毁了。”
“家明,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他。”突然,简柔蹦出这么一句。
“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你会舒服一点。”
“以前没有感觉,反而是住在你家那段日子。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那么疼爱自己妻子。奇怪吧,我被这个人吸引,是因为他很爱自己的妻子。”
“简柔,你需要健康的,幸福的生活。不要生活在别人的影子里。”
“我明白啊,所有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没用。算了,不说了,顺其自然吧。”
“如果你愿意,我带你去旅游,人走的路多了,心胸自然会开阔。没有任何附带条件。”
“那好,等我有时间。”

天慢慢黑下来,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灯光下无数细小的飞虫扑展着翅膀。

“我到家了。”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简柔租住的公寓。
“好好休息。”家明对简柔挥挥手。

目送着简柔的身影消失在门洞里,家明并没有立即走开。属于简柔的那扇窗户里的灯光亮了起来。

空气开始有些潮湿,露水下来了,家明慢慢跺着步子。路边叫卖玉兰花的小孩子茫然地看着行来过往的人群。家明走过去,摘下她脖子上所有的花串。小孩子高兴地笑着,捏着家明给她的钱跑远了。

家明的心情却越发沉重起来,人小的时候,多么容易满足。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连会心的微笑都显得那么难得。
为了逃避长大,自己这么多年都是在外漂泊,甚至于害怕安定下来。简柔是个坚强乐观的人,却和自己有着同样倔强而孤独的影子。

“笃笃”家明敲响面前这面破败的木门。
“谁啊,”一个头发苍白而凌乱的头探了出来。
“是我,怎么样,研究出来了吗。”
“快进来,快进来。”老头看见来人是家明,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笑得如同开花馒头。
“小伙子,上次你给我的化石,对植物进化研究确实有很大的用处。”老头把家明让进屋子。

屋子面凌乱不堪,一面墙上全部是书架,上面斜倚着一个小木梯,看样子是专门为取高处的书而设置的。地上堆满了资料和一捆捆夹在吸水纸里等待整理的植物标本。一只脚抬起来,究竟要犹豫一下,落在哪里才好。

“下次,有好的化石我还给您带回来。我给您的东西,您帮我看得怎样了。”
“来,坐,我给你倒点水喝。”老头从纸张堆里拿出个玻璃杯,左右环顾寻找着失踪的水壶。
“您别忙了。我还有事,您就跟我说说吧。”
“你看,就是这个。”老头拿出一本书,指点着。
家明看着,眉头不由得锁紧了。
“那么。。。。。。我给您的木头呢?”
“应该是做家具的曲木,没什么特别。”

家明告辞出来,眉头拧成了疙瘩。在他心里有一个推断,但是,还缺少一根线把所有的事情串连起来。缺少这根线,一切的推断看似严密,却并非无懈可击。一路想着,家明随脚踢着一个空罐头盒,“当啷当啷”声在并不是万籁俱寂的夏夜回响着。

突然,一只脚踩住了正在向前滚动的罐头盒。套在那只脚上的黑漆皮鞋光亮得如同鞋油广告的画面。家明不用抬头也知道这只脚的主人是谁。

“找我?”家明问。
“对,去我家吧。”张志把脚下踩的空罐头盒踢开,爱惜地看着自己的皮鞋。

如果不说明,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单身汉的家,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家明不由得暗自惭愧。

“头一次来你家,这就当礼物吧。”家明把大串的玉兰花递给张志。
“你这是要送哪个姑娘没送出去的吧。”张志并不伸手去接。
“哪儿啊,看那卖花的小孩怪可怜的。得,给你挂柜子上吧。”

张志有一张很大的办公桌,桌子上的文件也理得一丝不苟。

两个人在桌边坐下,张志取出几件东西摆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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