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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国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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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好生护城,单矛匹马要擒黄盖立功。这正是:正逢乱世显身手,概叹冢中多少人。欲知后事如何,可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英雄争功须有道真主立业莫多情

话说清儿屡施奇计,暗助安宁取了武陵,又留下机会教安宁生擒黄盖以立功。安宁虽然鲁莽,却对清儿这份情义心知肚明,于是奋勇擒了黄盖,心下却又迟疑:“黄公覆如此英雄之将,如何能用如此手段让他身受奇耻大辱?”果然是福至心灵,安宁昨天草草献策,今日却又玩了一下心计:刚刚抓住黄盖腰中勒甲丝带,却顺势前冲,空中坠下钢鞭,正落在他背上,便伏在鞍上,大叫一声:“公覆将军飞鞭厉害呀。”拍马便走,众兵让路。黄盖心思何等之快,见状冲出重围。
场中将校皆以为安宁不敌黄盖飞鞭神技,独有清儿驻马微笑,见未婚夫婿虽然急欲建奇功扬威名,却不肯占人便宜,坐收成果,如此侠肝义胆,怎能不为之骄傲?但见安宁黄盖两骑驰出人群,矛来鞭往,战作一团。黄盖早已不惜一死,安宁久不建功,各自憋得难受,都出了吃奶的力气狠斗。只听得砰砰作响,两将哪顾得上什么矛法鞭法,只是各自向对方狠砸,约有五六十合,黄盖情急拚命,清儿恐安宁有失,下令鸣金。安宁便拖矛回马,黄盖匹马亦投零陵去了。
安宁回阵问清儿道:“清儿,我正欲与黄公覆公平比武,何故鸣金?”清儿道:“武陵城破,民心未定,速入城安抚军民。今日黄盖已经输定,天下猛将如云,何必缠斗不休?”安宁道:“清儿说得是。”于是大军进城,贴榜安民,招募义兵。
清儿劝降了阚泽、张温,叶飘零已传命来:“安宁与阚泽、潘璋镇守武陵,招兵买马,准备攻克零陵。张温至江夏接替王威管理内政。清儿、陈武速来衡阳助攻长沙。”安宁听得自己又不上前线,不由得闷闷不乐。
清儿劝道:“安宁,飘零令你攻打零陵,届时必为主将,你又何必担心不能上沙场作战呢?”安宁一想也是,立刻裂嘴笑了。
于是清儿陈武引两万兵,并调新从襄阳输送来的兵士一万,汇集衡阳。郭嘉献计道:“长沙虽败,又有精兵数万。主公可领攻城车百辆打破城池,城中兵马必定倒戈来降也。”叶飘零却想起长沙乃是自己一千八百年后与慕容秋水相会之处,如何肯用攻城车毁城?郭嘉见他不应,便道:“主公,嘉只是一方谋士,不会统观全局,请主公自行计议吧。”
叶飘零这才展颜,传令大军四面围剿长沙,令张允、王威、巩志速调三万援军增援衡阳,太史慈、郭嘉留镇衡阳,或战或守,当住各路援兵,自己与慕容秋水、清儿诸将起大军直扑长沙,历时两月,折兵三四万,强攻得城,俘虏韩当、徐盛、顾雍、孙静、孙匡,五人均不降,叶飘零四次登门拜访,礼数甚恭,这才除二孙外余人尽皆投效。叶飘零见长沙平定,令简雍再送黄金千两与孔柚,感谢他保住自己北方无事不提。
慕容秋水进了长沙,不胜感慨,每日与叶飘零于各处游玩,其乐融融无比。因叶飘零已有平荆南后令李通领荆南三郡主管内政之念,因此之前特别注重军事,令郭嘉安抚民心,其余众将各自招兵买马,练兵固城。过了月余,长沙、武陵元气渐复,民心安定,聚集兵士十一万。叶飘零道:“据探马回报,北方风起云涌,形势大变。曹操已踞洛阳,挟天子以令诸侯,气候已成,袁绍自领冀州,钱粮丰足,雄兵百万,刘备攻灭袁术,却遭吕布窝里背反,丢徐州,屯小沛,寻找起事之机。吾等当乘得胜之时,一举而下,荡平荆南,早日北伐,入主中原,匡扶汉室,一统寰宇,永消战乱。”
于是大堂坐定分拨,号令道:“陈武引军一万五千前往武陵,传书安宁,只待桂阳城破便分作三路,衡阳子义、文达领兵一万为一路,同时攻打零陵。零陵周郎善使攻心伪报之策,因此传令安宁出发前务须犒劳三军,激扬士气。秋水、清儿、义公、文放与我引五万兵前往桂阳,务要十日破城。”
令罢,大军各自出发。甘宁虽为绝世虎将,怎当得如此大军,被叶飘零奋勇攻破城池,逃奔零陵去了。桂阳一陷,叶飘零便令武陵、衡阳、桂阳出七路共八万人马围剿零陵。自己和慕容秋水镇守长沙,立在城头,仰望岳麓,俯视湘水,来三国四年有余,时至今日,他才拥有了那种指挥若定的大将之风。慕容秋水携手并肩站在他身边,嗅着春风中无尽的花香。正自心旷神怡之际,探马来报:“禀使君,刘表帐下韩玄病亡,扶灵枢来到长沙,希望入城安葬。”
叶飘零点头传令道:“好生招待护灵队伍。”想起自己纵然大闹三国,未料到一件连韩玄葬在长沙的历史也未曾改变,想来自己将来也不免消散在滔滔巨浪之中,不觉将慕容秋水紧紧抱在怀中,叹道:“秋水,一千八百零三年后我们不就是在韩玄墓旁相见的么?”
相见的第一天,公元一九九七年八月二十一日,长沙城中,斜阳夕照,十里桂香。韩玄墓畔,那背井离乡的浪子从此告别了逍遥自在的日子,俯首贴心,只为了生命中那段奇缘。今日尚能拥她入怀,一旦回到现实,却又能怎样呢?”秋水,待荆南平定,我们便和安宁清儿一道成婚,好么?”慕容秋水伏在他胸口,却坚定的说道:“不好。”相处十年,两人毕竟事实上已经走到了一起,可她难道终究也不肯在心里对他稍加辞色么?心下一阵酸楚,手足渐渐无力。
迎面春风吹过,花香中却夹着无数的血雨腥风。叶飘零打个寒噤,天下仍在战乱之中,妻离子散之灾,家破人亡之祸所在皆是,自己难道就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么?当世英雄之中,说得上英雄气长,儿女情更长的不过三人,孙伯符已被自己设计所斩,周郎被擒也只在旬日之间。唯有那气吞山河、傲比日月的关云长,尚在小沛城中郁郁而不得志。自己占据了荆襄,恐怕也没有他得志的日子了。常说天妒英才,莫非那妒英才的老天,原来竟是应在自己身上么?
孙策陨日,韩当愤恨的眼光闪现在眼前,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在耳边响起:“叶飘零,你如此狠毒,他日必遭此报!”叶飘零不由得心中平添一阵莫名的恐惧。
“你生气了么?”慕容秋水抬起头来。叶飘零道:“怎么会呢?我答应了你,以后永不生你的气的。”“你要是心里生气,那么我就答应你。”“我知道你终究心里不愿,又怎么会再逼迫于你?等荆襄平定,我们便喝安宁清儿的喜酒吧。”
耳听得探马不断报来各路人马讯息:“子义将军为周郎伪报,撤回衡阳。安将军与黄盖野战,大破黄盖。刘表犹豫再三,仍是起兵一万来攻夏口,被臧霸将军击退。曹操手下乐进放虎进了襄阳,百姓惊惶,孙瑜将军杀虎安民,襄阳城民尽皆喜悦。”
叶飘零闻得各路捷报,胸有成竹,着郭嘉来长沙镇守,自己和慕容秋水往零陵而去。半路上已闻得张清儿大破程普,安宁攻上城头,零陵城陷,孙坚众官全部成为阶下之囚,只逃走了黄盖、孙静。
于是加紧进发,来到零陵,孙坚麾下谋士将军一十七人尽皆归顺,唯有孙坚誓死、周郎不降,正没奈何,叶飘零与慕容秋水来到长沙,清儿等大喜,禀告城中诸事。
叶飘零先封赏所有降将,又勉励众将大功。众人尽皆拜谢。叶飘零笑道:“攻陷零陵,谁功劳最大啊?”众将齐声道:“张将军神箭无虚,力战猛将,安将军身先士卒,勇夺城池,夺取零陵,两位将军功劳最大。”
叶飘零笑道:“是否应各加封赏呢?”众将都道:“理所当然。”叶飘零笑道:“他二人早有婚约,本为一家,何须各加封赏?众将听令!”“有!”
“封李通为安南都督,潘璋为零陵太守、郭嘉为武陵太守、程普为桂阳太守、王粲、顾雍、诸葛谨、赵累、陈矫辅助,统领武陵、桂阳、零陵三郡内政。”“是!”
“待吾劝顺孙文台、周郎,其余众将皆与我北归襄阳,共同祝贺安宁将军与清儿将军喜结连理。”“是!”眼见四年之间,从无到有,荆襄平定,华夏扬名,这正是:楚南才奏凯歌去,荆北又闻喜乐来。欲知后事如何,下回自有分解。

第十五回计伏孙周扬奇智轻筹婚事造良缘

叶飘零已定荆襄,并了孙坚人马,麾下顿时人才济济。独有孙坚、周瑜不降,黄盖隐在城中,孙静却投曹操去了。众将齐劝叶飘零道:“使君,孙坚当世之猛虎,周瑜天下之英杰,若投他人,是劲敌也。不如斩之,既全他们之名,亦免将来之患。”慕容秋水闻言顿时愁眉紧锁,郁郁不乐。叶飘零焉不知她心中所想,叹道:“当日愤激之下,暗算了孙郎,我心今日尚不能静,今城池俱定,大家彼此为国家生民出力,我焉能再妄杀一人?我自有计降服孙坚周郎,各位不必多言。”
于是亲自来看孙坚、周瑜。手下将士亦敬重二人,因此两人虽然被囚,却衣食无缺。叶飘零拜倒在孙坚囚室之外,道:“孙将军,后生多有得罪了。”孙坚一见他,须发皆张,大喝道:“铁头竖子,杀我孩儿,侵我疆土,今日还有脸来见我么!”
叶飘零叹道:“孙将军,沙场之上,生死各安天命,我一时不慎,误杀令郎,只是两军争先,并非有意。如今天下大乱,朝纲不振,君父被禁,朝不保夕。大家同为汉臣,理应一齐为国家出力,为社稷尽心,如何顾及一己私仇,自相残杀,而失天下之望?孙将军若欲报杀子之仇,便请暂顺吾军,我二人共图大事,匡扶汉室。待天下一定,便是将军报仇之日。那时将军要斩要杀,悉听尊便。”
孙坚见他如此英烈,一时倒无言以对,半晌,忽然大叫道:“汝乘我孩儿气急力软之时特使无名小将吴兰动手暗算,害我孩儿一世英名,岂非有意?勿需多言,孙坚既然被擒,有死而已。”叶飘零道:“江南孙氏英武过人,小霸王更是一支独秀,天下英雄,谁不仰望?况吴兰将军虽然无名,却也是武勇难当,将来必是天下名将,当日与小霸王相斗,虽然占了天时地利方得取胜,但飘零说句不中听的话,吴兰武力虽然稍逊令郎,然而令郎即便败在他斧下,也无损令郎一世威名。”
孙坚大叫道:“焉有此理!若吴兰能当场胜我,我便依你之言,卸甲归顺。否则你便取了某项上人头吧!”叶飘零道:“一言为定,飘零望将军如旱土之望甘霖,愿将军万勿食言。将军今日且暂依我军中,仍为长沙太守,两月之后,飘零便安排吴兰与将军比武,届时还请手下容情。”孙坚允诺。
于是叶飘零又来拜会周郎,数次不降,直至后来怒骂道:“汝杀我兄长,尚且再要我投降,可真是痴心妄想!”叶飘零变色道:“吾料周郎才华绝世,见识过人,谁知如此少不更事,虚有其表而已。罢罢罢,算我飘零又识错人了!”转身欲行。周瑜站起说道:“我却如何少不更事了?”
叶飘零虽然止步,并不回身,仰天叹道:“沙场之上,各有生死。飘零与孙郎本无仇隙,岂能故意陷害?今日孙太守尚明事理,不计杀子之仇,答允与飘零共扶汉室,救百姓之难,解君父之忧,未料到周郎如此风流之士,见事如此不明,拘于世俗之见积恨于某!世间皆道周郎万般皆好,唯有心胸狭窄令人叹息,某一直不信,今日以观,非虚言也。慕容秋水当日肺腑之言,君还记否!”说着赶忙离去。
第二日再来,已知周瑜必降,遂令众官准备起程。果然周瑜诚心归附,不计前嫌。恳请要见孙坚时,叶飘零却道:“两月之后,孙将军与吴兰当有一场大战,须得精心休养,你此刻去见,岂不令他心中难以宁定?且待比武之后,共同征讨,再见不迟。”周瑜无奈只得允了。
于是令李通加督长沙,孙坚镇守。其余所有文武官员,暂时齐聚襄阳。叶飘零先赏各将黄金百两,官职齐加一等,俸禄亦增,然后大堂坐定,笑道:“众将听令。”数十官员、数百将校齐声道:“有!”
“如今荆襄已定,北方百姓尚在水深火热之中。各位休辞劳苦,不日便需随我北伐,进取中原,早定大业。”“听使君号令,万死不辞。”
“只是战场风云变幻,生死无常。吾等暂在襄阳休整三月,尽情一乐。此间却还有一件大喜事,众位可知道是何事?”“恭喜安将军,恭喜张将军!”震天价的喊声响了起来,人人兴奋不已。
安宁看了清儿一眼,虽已早知,仍是惊喜交集。清儿却深深低下头去,心中百感交集。她本识大体,不似慕容秋水专使小性儿,因此虽觉或许有些轻率,心下还牵系着那白马银枪的影子,却也不发一言。满堂之中,只有叶飘零与慕容秋水知道她心中所想。众人却皆以为她害羞,不以为意,反而大笑起来。
叶飘零却又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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