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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他不是天使-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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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父亲是谁?”

白穆文的眼光几乎要在我身上凿出个窟窿来。

我们都在等待答案,然而修远却抛给他一个诡异的笑容。

“难道……晓芸怀的是我的孩子?!”

白穆文自语。虽然声音很轻却像一颗威力十足的炸弹直接在我的脑内猛烈的爆破开来。

他一转身又捉住倪锋的衣襟急道:“你姐姐怀的是不是我的孩子?!究竟是不是?!”

倪锋冷冷的看著他,任他用力摇晃著自己的身体却始终保持缄默。

见得不到答案,白穆文放开倪锋又调过头去看著一脸惶恐的白琴。

“小琴,你告诉我,晓芸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白琴躲避著白穆文的视线,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身体抖得像筛糠的谷子,哽咽的连句子也说不完整。

“不……不是!……我不知道!……不是的!……”

白穆文走到她跟前一把捉住她的肩头,牢牢的注视著她流泪的眼睛,竭力维持著平静的语调。

“小琴,不要骗我。当年晓芸突然间不告而别,乃至後来寄到我手里的那张结婚照片都是你在幕後一手策划的?!就因为她坏了我的孩子,所以你才千方百计的将她从我身边赶走?!这一切……全部都是你做的?!!”

面对白穆文的厉声质问,白琴禁不住泪如泉涌。

“我是为你好啊!大哥……那个女人她配不上你!她凭什麽……她什麽都没有!没有文化没有休养没有内涵,不过就是有一副看似清纯的皮相!我怎麽可以让一个乡下种地的女人来玷污你的名誉!……是她不知廉耻勾引了你,还怀上了孩子,我已经给了她一笔很丰厚的分手费,足够她回到老家吃喝不愁了。她难产而死那纯属意外跟我完全没有关系啊!我也是事後才得知……之後我也有联络孤儿院,要不然骆依夏早就横死街头了!……大哥,只有大嫂这样出身书香门第的贤德女子才配的上你!骆晓芸她不配!大哥和她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我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大哥你著想啊!……”

“你以为这麽多年来我过的很幸福麽?白琴!”

白穆文的十指紧扣白琴纤细的肩头,狠狠道。

“你以为?!全部都是你自以为是!我真不明白我怎麽会有你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心肠歹毒的妹妹!”

白琴怔怔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一脸寒霜罩顶的凄楚。

“大哥……连你也这样看我……我歹毒?!……我歹毒?!我究竟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我为了谁啊!!!”

白穆文丢下满面泪痕的白琴,举步朝我走来。

我大骇,想退却无路可退,修远桎梏著我的身体让我动弹不得。

突然他松开手,硬生生将我推到白穆文跟前。

“大哥,这是你的亲生儿子。是你和骆晓芸的爱情结晶。是你失散了二十多年的亲生子。”

白穆文定定的望著我,目光灼热的像一团烈火,他的眼睛有点湿润,原本垂在体侧的右手缓缓的朝我伸过来。我恐惧的向後退了半步,一时间完全无法接受眼前混乱的现状。

然而白修远抵在我身後阻止了我退怯的脚步。他凑到我耳畔,故意温柔的耳语道:“依夏,这个男人就是你的父亲呢。”

顷刻间世界天崩地裂,大脑嗡嗡作响,胸口仿佛要暴烈般的钝痛。

“你……真是我的儿子……你是晓芸和我的孩子……”

白穆文见我後退便欺近了半步。

眼看他的手将要触摸到我,我恐慌的掀起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

一声脆响,白穆文怔愣在原地,手也僵在半空。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我父亲!你是敬修的父亲!怎麽会变成我的父亲!……”

我抬眼望著另一头的白敬修,他面色苍白,僵硬的像一尊石像。他望著我,满眼的震惊与绝望。

“说起来依夏应该算是敬修的哥哥。依夏的实际出生日期是11月20日,比敬修早了将近一年。依夏,你是敬修的亲哥哥。”

修远轻轻扳过我的身体,温柔的笑容像一把钢刀直插进我的心房。

“而我,是你的亲叔叔。”

我愕然的瞪著他,突然间什麽感觉都没有了,仿佛被剥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立在原地。

我们居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我们居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原来我爱过的恨过的想过的念过的竟然是我的亲兄弟!

谁来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叔叔……

突然之间身边多出了一堆亲人,可是……为什麽我高兴不起来……为什麽我的心像撕裂了一样痛……为什麽我会觉得如果不醒过来会更好呢……

我不要什麽亲人!我不要父亲!不要弟弟!不要叔叔!不要爷爷!

我只想要一个爱我的和我爱的人!……其他什麽都不要!什麽都不要!……

“你和晓芸长得很像,看见你就像看见当年的她,难怪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很亲切很喜欢……原来你真是我的孩子……我和晓芸的孩子。”

白穆文苦涩的笑起来。

对他的话我只是一味的抗拒排斥,坚持不愿意相信。

“我和依夏是亲兄弟?!……怎麽会有这种蠢事!父亲!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白穆文转过身望了望那一边的儿子,又看了看我,凄然一笑。

“我第一次遇到晓芸的时候我还不是什麽市委书记,连个副市长也不是。晓芸是市政厅内的一名清洁工。其实我很早就注意到她了。她像一朵白兰花,美丽,清纯,虽然清洁工作很辛苦也很脏,但是她每天都认真仔细的打扫。渐渐的我发现我每天都会忍不住寻找她的身影。只要一天看不见她我心里就会牵挂连工作也会分神。

有一天,我故意从她负责的楼道里经过,没想到与她撞了个满怀,就是那一刻我确定的告诉自己,我喜欢这个淳朴的农家女孩。後来我主动接近她向她示爱,渐渐的我们就开始了交往。晓芸很单纯也很容易快乐,她不像我以往接触过的那些女人,眼睛里只有金钱和物质,晓芸从来不向我要求任何东西,连我送她一件很普通的连衣裙她都会感动到流眼泪。尽管她出生在一个贫穷的村落,尽管她只有小学程度的文化,但是我不介意,我喜欢的是她的人她的心,而不是什麽学历和家世。她没钱也好没文化也罢,我都决定了要和她共度一生白头偕老。

但是,当我下定决心告诉她要带她回白家的时候,她却失踪了。就像突然间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我怎麽找都没有结果。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封里装的竟然是她和另一个陌生男人的结婚相片。我以为是她背叛了我,不告而别独自回了老家奉父母之命成亲去了。当时我心灰意冷,拼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後来我便顺从父亲的安排娶了敬修的母亲。一年後就有了敬修。但是我一直无法忘记晓芸,时常会忍不住想她,想她过得好不好,幸福不幸福。我已经不恨她了,其实只要她过得快乐,我也就满足了。我有给她写过信却一直没有回音。一时忍不住我便抽空去了趟她的老家才得知晓芸早已病故,她的父亲也已经离开了人世。甚至连她安葬的地方也没有人知道。她留给我的只有一张已经泛黄的相片和那些曾经的回忆。

但现在不一样了。

依夏,你才是晓芸留给我的最珍贵的东西!”

“夏香阿姨说,妈妈是为了救我才死的,因为没有钱去医院,就找了地下稳婆帮妈妈接生。但是妈妈难产疼了整整一夜,最後她为了保住我却牺牲了自己……”

“我明明有给她20万的分手费啊!她怎麽会没钱去医院!”

闻言,我愤恨的瞪著白琴,怒道:“我妈妈才不是贪图钱财的女人!你给的那20万我她一分都没有用!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想的那样心里除了钱还是钱吗!这种侮辱人格的事情只有你才做的出来!是你逼死我妈妈的,是你害死她的!”

白穆文冷眼俯视著白琴,她颓倒在地,连头也抬不起来。

“冤孽!冤孽!莫非这是上苍给我们白家的报应麽?!”

老太爷忍不住声泪俱下。

方如韵突然向後栽倒下去。敬修一个箭步冲过去才及时扶住了母亲的身体。白穆文只是冷冷的看著没有动过分毫。

倪锋垂手望著跌坐在地的白琴一言不发。

白仲闻搀扶著年迈的老太爷一脸的沈痛。慕贤紧紧贴在丈夫身边眼里也闪著泪光。

“种什麽因,结什麽果。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白修远冷冷一笑。

“你以为你这麽做就不会遭报应吗!”

白琴尖锐的吼道。

“有你们陪我。我不怕寂寞。何况这里最该下地狱的人也轮不到我。”

白修远转过头看著白穆文勾起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大哥,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一桩10年前的旧事。”

白穆文突然间面色一暗,明显产生了动摇。

“10年前,尉迟集团的新世界大厦刚刚落成不久,在顶层的宴会厅内办过一届全市初中生乐器表演赛。当时大哥以总评委的身份受邀前往,但是大哥却中途离场。一去便没有再回来。原定应由大哥亲手颁给冠军的奖杯也改由另一位市领导颁了。当夜大哥也不曾回过家,据说大哥是身体不适才中途离席早退。不知道这背後是否另有隐情?”

“你怎麽会知道!……”

白穆文向後踉跄了几步,面色泛青连呼吸都开始紊乱。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把那件事掩盖的很完美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白修远!你这个疯子!你给我住口!”

白琴突然从地上跳起来不顾一切的朝著白修远扑过来。

白修远轻松避过她挥过来的爪子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捏得她纤细的手骨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折断,白琴痛得面色惨白豆大的冷汗直往外渗却始终不肯服软出声。白修远冷笑著将她一把掀飞出去,幸而被倪锋接住才不至於跌落到地上。

“依夏,当年侵犯你的男人,你还记得他的样貌吗?”

我惊恐的瞪著这个恶魔般微笑的男人,脑海中除了逃跑再也没有其他念头。我不想听他说任何事情也不想再从他嘴里知道任何真相!不管那些真相是真是假我都不想听!

白修远一把捉住我的手腕,仿佛一头饥渴的猛兽死死的咬住了猎物不肯松开。

“我不记得!我全部都忘记了!你放开我!”

我奋力挣扎,他的手却纹丝不动,唇边的笑容越发的阴森可怖。

“这也难怪你。当年你只有14岁,完全是天真浪漫不知人心险恶的年龄。也就是在同一天,你被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强暴了。但是这桩丑闻却被某些人刻意掩盖了下来,当你身心受创的时候那个畜生却逍遥法外。难道你不把那个恶贯满盈的男人揪出来吗?难道你不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吗?

我知道他是谁,依夏。我可以告诉你。”

“不!……不要!我不想听!我什麽都不想知道!我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

我用一只手捣住耳朵拼命的摇头抗拒。

白修远一把扯掉我的左手,强行将我转向那个面色惨淡的男人。

他指著白穆文,说:

“他就是强暴了你的男人。”

然後他又指著白琴,说:

“她就是掩盖了这桩丑闻的女人。”

顷刻间,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摔落到地上的玻璃瓶子,一声清脆的炸裂後,碎成了千片万片,再也找不回原来的形状。

扑通一声我跪倒在地上,仿佛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气,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抬起头望著眼前这个应该被称为父亲的男人,心中的伤口崩裂开来,滚烫的鲜血奔涌而出。

视线一阵恍惚,空间错位,时光倒回。蓦地眼前又重现出当日的情形。

一双骨节粗大的成年男子的手强行撕裂了少年的衣襟,雪白的纽扣四散飞溅,少年仰躺在床铺上四肢麻痹无力挣扎,男人急躁的褪去少年的长裤,扯掉最後一层蔽体的内衣,望著裸呈在眼前的白皙稚嫩的肢体,男人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一阵粗暴的抚摸与啃咬後,男人的手指滑到少年未经人事的双丘之间,找到穴口便粗暴的插了进去,只是草草的松弛了几下便急不可待的打开少年的双腿将自己丑恶的欲望狠狠的插了进去。

少年稚嫩的身躯被强行打开成屈辱的姿势,伴随著激烈的抽插,殷红的鲜血从结合的地方渗了出来,少年白皙的额头上汗如雨下,眼角微红,纤长的羽睫浸淫在一片泪水中,两腮鼓起,口中被牢牢的塞著一块枕巾。呼吸困难与剧烈的疼痛导致他面色潮红眼底泛青。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突然用力挺进少年的最深处,下一秒滚烫的液体注入了少年的体内,而後男人颓倒在少年身上,不停的粗喘。少年早已奄奄一息,虚弱的呜咽著。男人取出塞在少年口中的枕巾,捧住他的脸颊对著他的唇瓣轻轻一吻。

透过朦胧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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