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求包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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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太毒了！”林笑骂了一句，才开口，“我那天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听着你一直叫什么‘小哥哥’，又哭又笑的，跟一傻子似的。”
“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是前几天啊，啊，其实，以前我也听过，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问你。”
韩菱纱立马从被窝里钻出来，开始翻箱倒柜。
“你不要扎我啊！”林笑裹着被子往床的一角缩去，“纱纱，我也就是好奇嘛，你别啊……真的好痛的！”
韩菱纱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在柜子里“哗啦哗啦——”地找着东西。
终于摸出了手机，按下一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喂，阿姨，是我，我爸呢？”
“你叫叫他，我有急事呢……”
韩菱纱烦躁地在寝室里走来走去，最后靠在下铺的桌子边，看着台灯发呆。
“爸，我问你个事啊，你得老实回答我。”
“我在家的时候有没有说过梦话？必须得老实回答我啊，要不然我真翻脸！”
“别，您别告诉他。就这样！挂了啊。”
“没有，没有关系，等我军训完回家了再说吧。”
韩菱纱挂了电话，呆呆地靠在那里，脑子里一直想着韩行远醉酒后说的话，酒后吐真言么？
“小公主，爸爸好多次都听见你哭着叫‘小哥哥’啊，爸心里那个疼啊……”
“爸爸知道你从小就喜欢那小子，你从来不跟爸爸说，爸爸也知道……。”
“那个混小子现在来G市了，你可别有了他把爸爸给放一边了啊……”
他来G市了？他来G市了！
韩菱纱所有的思维都停顿在了这里。十六年了，他终于舍得来了么？小哥哥，你终于记起我了么？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纱纱，纱纱，你怎么了？叫你老半天了！”林笑的声音唤回了韩菱纱的思绪。
“没什么，睡觉，明天还要军训呢！”韩菱纱机械地爬上床，盖上被子，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大颗大颗地落在枕头上，濡湿一片。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小哥哥’啊？”林笑不死心地问。
“我不知道……”韩菱纱用被子捂住头，在心里回答。
第二天一早，韩菱纱按照惯例是起不来的，，昨晚折腾了大半夜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早上听到起床号，韩菱纱却奇迹般地没有赖床，爬起来洗漱之后，就去了训练场。林笑看韩菱纱反常的样子，吓得不轻，扯住旁边一个妹子的袖子，哭丧着脸说：
“我好没有安全感啊……”
“你怎么了你？”
“韩菱纱今天好听话，好乖顺啊，这个让我太有危机感了……”
而今天发现韩菱纱不对劲儿的不只是林笑，就连近几天都前来监督韩菱纱军训的顾泽宇都感觉到了。平日里总是喜欢扬着精致的小下巴，一脸不屑地看着他的小妮子今天意外地无视他。就连教官下命令让全体站军姿两个小时的时候，这位娇贵的大小姐也是一声不吭地执行了命令。
但是敏锐的顾泽宇还是看见了，在站军姿站到一半的时候，韩菱纱已经泪流满面了。虽然说军人就是死也必须执行上级命令的，可是，对方毕竟是个女学生，站军姿都站哭了，这样下去身体也吃不消……
得知了小公主对自己的心意，最近几天顾泽宇的心情就一路高涨，连带着看韩菱纱也顺眼了几分，现在看人家一女孩子哭得那么凄惨，什么内疚啊，同情心啊通通地回来了。
“韩菱纱出列。”
“是。”
“你休息会儿，都站得流泪了，也不知道报告一下。”
“恩。”
韩菱纱第一次没有和他对着干，出奇地听话，默默地走到一旁的树荫下的台阶上直接坐了下去。
顾泽宇抿着唇看了很久，才发现今天的韩菱纱整个人是他从未见过的状态。失魂落魄，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一样，睁大眼睛看着前方，视线聚焦成一个点，盯着盯着，眼泪又开始往外涌。
“哎，不就站了俩小时嘛，你也没站完啊，哭什么呀？你这金贵得也太过了啊……”顾泽宇挪到她身边坐下，也不看她，只是盯着前方还在站军姿的学生说。
“哦。”
“韩菱纱，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就那么喜欢跟我对着干？”
这个问题只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的，顾泽宇也不强求她回答。韩菱纱转过脸看他，眼里又是一层泪水。
“你有没有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顾泽宇没料到韩菱纱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想起记忆里那个小小的女孩子，眼角眉梢都笑开了：“有，喜欢了十六年。”
“又是十六年……”韩菱纱喃喃地说，“你害怕吗？”
“怕什么？”
“怕她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你，怕她找到你只是出于一场友情的邀请，怕她身边带着另外一个人告诉你那个人是她此生的唯一……”
顾泽宇皱眉：“你整天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才多大啊，毛都没长全，你懂什么？！”
“爸爸背叛我妈妈的时候，妈妈哭了一整天后在外面喝得大醉，被…。。最后自杀在家里。在我上学前，妈妈还在给我说，以后一定要乖乖地听话，乖乖地念书，以后千万不要相信那些一直给你承诺的男人，等我放学回家后才看到……我从来没跟爸爸说过，可是那并不意味着我不在乎不明白，我只是……妈妈已经不在了，他不在身边……我只有爸爸了，我怎么舍得失去这最后的一点依靠？”
韩菱纱虽然没有具体说，但是顾泽宇也猜得十之八九了，伸出那只略微粗糙的手拉了拉她的衣角：“韩菱纱，不是所有人的承诺都是没有信用的，坚持你认为应该相信的。”
“顾……团长，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韩菱纱快要忍不住绝提的泪水了，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咬着牙，颤抖着说。
“好。”顾泽宇看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再看了一眼前方密密麻麻的人，明白了她的请求，点头答应。
站起身，顾泽宇走下一级台阶，用自己宽阔的背挡住了那个抱着肩，整张脸埋在双腿间的女孩子。
韩菱纱从没在人前这般流泪过，此时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泪水喷薄而出，咬着手背，拼命地忍住呜咽声。
顾泽宇虽没有回头，听着时而传来的一声低泣声，他明白背后的韩菱纱在进行怎样痛苦的心灵折磨。心底莫名地有一丝怜惜，拳头握紧又张开，还是转身蹲在了她面前。
用手摸摸她的头顶，顾泽宇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笨拙地劝：“韩菱纱，你……不要哭了……”
对方一动不动，顾泽宇怕她出事，轻轻地抬起她的头，才看到那个隐忍得满目疮痍的女孩子早已将手背咬得流血。急急地拿开她的手，低头一看，上面一圈清晰的牙印 ，周围全是血珠。
韩菱纱失去了可以堵住哭声的依靠，张大了嘴像是要哭出声来，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好像是顺不过气来。顾泽宇没说什么，握着她那只受伤的手，将她拉入了怀抱，。韩菱纱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张口咬住了他的肩头，哭得几近崩溃。
而正在训练的学生不知是谁发现了操场另一边的动静，传开了来。几乎所有训练的人，包括学生和教官都将目光看向了那紧紧相拥的一对男女。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考试了~~~~~好忧虑啊~~~
7、心结
齐石听到整个学校都在传，大二的师妹，他的绯闻女友韩菱纱正在操场上和顾泽宇深情相拥。
齐石是知道小公主对顾泽宇不待见的态度的，现在听别人这么一说，当然认为是顾泽宇色。胆包天，企图染。指他心中纯洁的小公主了。火气直冲脑门，齐石一脚踹开教室的门就跑去了训练场。
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顾泽宇的手在韩菱纱的脸上摩挲，而韩菱纱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肯定是顾泽宇先动手耍流。氓了了！靠！当小爷是透明的呢！
齐石冲过去，大喝了一声：“顾泽宇！你干什么？！”
顾泽宇和韩菱纱同时看向他。顾泽宇对他是有印象的，那个在他刚来那天就被自己一脚放倒了的男生，当时不明白，现在看来，应该是和韩菱纱有关系了。
齐石当然不会错过韩菱纱红肿的眼睛，一把扯过韩菱纱护在身后，指着顾泽宇说：“你一个小小的团长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去军区大院问问，谁不知道我齐石是是什么身份！连我都不敢碰她，你丫的也想碰？”
顾泽宇微微眯眼，看着齐石，冷冷地问了一句：“那你去北京总参家属院问问，我顾泽宇是谁？”
齐石瞬间哑口无言，虽说G市军区里，韩家和齐家的地位的确是说一不二的，只是，再怎么说也只是土皇帝而已。北京总参……全国那几个军区的首长谁敢去招惹？
“你男朋友？”顾泽宇微微偏头，对上韩菱纱的视线，发问。
“不是，”韩菱纱哑着嗓子回答，“发小。”
顾泽宇点头算是回应了一下，接着看也不看齐石一眼，冲韩菱纱说：“我刚才说那些，你自个儿装在心里，下次再这样我可不管了啊……回去了之后，好好地睡一觉，不能坚持就不要训练了，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好……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韩菱纱乖巧地点头，她这个样子看得齐石目瞪口呆，他从来没见韩菱纱像现在这么听话温顺过。
“哎，我跟你说个事。”韩菱纱说完就越过齐石，走到顾泽宇身边，眼神示意他找个没人的地方说事。
顾泽宇点头扔下一句：“去办公室吧。“就带着韩菱纱走了。
齐石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前方那对男女的背影，出奇的相配。齐石不会相信韩菱纱不知道他的想法，明着暗着暗示了那么多次，傻子都明白了。她总是说她要等那个“小哥哥”，她还喜欢着那个“小哥哥”，他觉着那是青梅竹马，需要时间慢慢平和。没想到，现在，才出现了半个月的顾泽宇竟然使得骄纵的小公主性情大变。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以及刀割般的疼痛……
“什么事？”顾泽宇将韩菱纱让进办公室里，倒了杯水给她，才缓缓开口。
“就是……那什么……。关于我妈妈的事……”韩菱纱有点不知所措，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刚才怎么那么嘴快，哭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就把这事儿说了出去。
“你有讲你妈妈的事吗？”顾泽宇连眼睛都没有抬，在办公室的抽屉里找着东西，“你不舒服，要请假，中断训练是吗？”
韩菱纱一愣，才点头。本来就觉得累得不行，想要顺便请假的，现在这样也好，自己真要请假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谢谢哦……”
“恩。”顾泽宇浅浅地应了一声，写了张条子叫她交给教官，“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别整天想那些没用的，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好好地学习，你现在……”
“行了行了……”韩菱纱听他这语气，又开始烦躁了起来，“你多少岁啊？跟我爸说话一个腔调！”
“哎，我说你这人……”
韩菱纱又恢复了过去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一把扯过顾泽宇手里的条子，冷哼了一声，离开了办公室。顾泽宇坐在办公椅上，拇指和食指之间还压着纸条的一角。
韩菱纱回到家的时候，韩行远也在，正在厨房里和唐美玲做着饭，听到“嘭——”地一声，都吓了一跳，保姆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小姐，你回来了呀……”
唐美玲一听都快哭出来了，韩行远更是紧张地擦着脑门的汗，心里慌得不行，这小祖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不是说去军训去了吗？好不容易趁这机会把唐美玲带回来好好地吃顿饭，这怎么就一声不吭地回来了？
“张阿姨，你跟着我干什么？”韩菱纱对一直跟着她准备上楼的家政阿姨很是奇怪，“我爸回来没？”
“没有……”张阿姨搓着手结结巴巴地回答。
“哦，那他的鞋怎么在门口？”韩菱纱瞥了一眼玄关处那双军式皮鞋，“旁边的高跟鞋不会是你的吧？”
“我……。我……”韩菱纱发脾气的样子，她是见过的，那样的歇斯底里哪里像平日里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她。
“她是不是来了？”韩菱纱问完也不等阿姨回答，直接在楼下的房间里挨个翻。
唐美玲躲在韩行远背后，紧紧地抓着韩行远的衬衣瑟瑟发抖。韩菱纱曾经用死威胁过韩行远永远不让她踏进韩家这个院子，那时，她也不过十岁而已。韩菱纱曾经将一整杯开水泼在她的身上，至今被烫到的地方还留着浅浅的疤痕，那一年，韩菱纱十二岁……。韩菱纱几乎是唐美玲人生中的噩梦。
“小公主，你不要这样，爸爸只是看我们一家人从来没有在一起吃过饭，才让你唐阿姨来家里做顿好吃的给你……。”韩行远看着那样愤怒的韩菱纱没了办法，自行地拉着唐美玲从厨房里出来。
“一家人？我妈妈早就死了，哪里冒出来的一家人？”韩菱纱冷冷地说，“你答应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