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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自己杀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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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摇着头说∶"不可能,我丈夫不是那样的人,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才没有搞错,错得是你那禽兽不如的丈夫!”他的话音未落,急促的警笛声呼啸而至,他机警地躲到窗前往下俯视。

十几辆警车整齐地并成一排,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迅速地包围了整座大厦。当中的指挥车旁,一名警官手持扩音器向三楼喊道∶"你已经被包围,赶快放下武器投降!”他的身后站着吴力的父亲,焦急地抬头张望,"警官,我老婆孩子都在他手里,你一定要帮我安全地把他们救出来。”

"吴先生,请你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警官安慰道。

中年男人看到这样的情形,浑身愤怒地不停颤栗着,他冲向母子俩夺过吴力揽在怀里,对着母亲吼道∶"到窗户那边去,快点。”

中年男子躲在母亲的身后,冲着楼下的警察喊道∶"你们别轻举妄动,否则老子炸死他们母子俩。”

"什么?歹徒身上有炸药?”警官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冲着对讲机问,"阻击手确认歹徒身上有炸药吗?”

"一号没有发现炸药,但歹徒手持引爆器。over!”

"二号没有发现炸药,但歹徒手持引爆器。over!”

"三号没有发现炸药,但歹待手持引爆器。over!

藏匿在对面楼里各个角落的阻击手报告道。

"马上通知折弹组和谈判专家来。”警官眉头紧锁地说,"A组马上疏散大楼里的所有人。”

数十名警察蜂拥着进入大楼。

警官拿起扩音器喊道∶"你先别激动,千万不要伤害人质。”

窗口边的三人无不汗如雨下,吴力惊恐地号啕大哭着∶"爸爸,你快来救我!”

"闭嘴,”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中年男人的眼里迸射出暴戾的寒光,惨白的脸因为巨烈的喘息不停地抖动着,"叫吴胜天那个混蛋出来,我要见吴胜天!”他不断地冲着楼下的警察咆哮着,"不然我把儿子丢下楼去。”

"好,我们正在联系他,你稍安勿躁!千万不要伤害人质!”警官的声音从扩器中传来。

大楼里的居民已经疏散完毕,折弹组和谈判专家也已然就位。警察从大楼的住户口中得知炸药是绑在歹徒的腿上这一重要的线索。

警官对吴胜天说∶"现在你和谈判专家一起上去,力图劝说他投降,你要保持冷静,尽然配合谈判专家,明白吗?”

吴胜天坚定地頷首说∶"明白。”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我是吴胜天,开门。”父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母子俩像是看到希望的曙光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门开了,母亲抱着蜷缩在怀里的吴力,中年男人的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右手紧握引爆器立在她的身后。

"爸爸,你快点救我!”见到父亲的吴力激动地叫喊着。

"阿力,你别怕!爸爸会救你的!”当他触碰到中年男子血红的双眼,浓厚的恨意宛如一把冰刀扎得他不由地抖动了一下。谈判专家有力的手掌按上他的肩膀,抑制住他颤抖的身躯,对着中年男子淡然一笑说∶"先生,你别紧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干嘛要弄得拔刀相向?”

吴胜天知道谈判专家的话同时也是在暗示他不要紧张,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不敢直视那被仇恨泯灭了人性,野兽一般的男子,只是怔怔地望着极度惊恐的妻儿。

中年男人阴冷地笑道∶"你叫他把骗我的钱全都还给我,不然没什么可商量的。”

"我可没有骗你的钱,工程只是暂时停止,要不了多久就会重新启动的。”吴胜天解释道。

"你少骗我了,我现在不想要这工程了,我只想要回我的钱。”中年男人的语气里透着不容商量的霸道。

吴胜天为难地说∶"我们是签了合同的,中途撤资可是要赔偿一笔巨额的违约金。”

中年男人打断他的话语,说∶"你快还钱给我,少他妈废话。”

整个屋子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中年男子把引爆器握得更紧了,拇指搭在那致命的按钮上,稍不留神整幢大楼就会在瞬间灰飞烟灭。

谈判专家神情淡定地说∶"据我所知,你们的工程只是因为缺乏一些手续而被建设局暂停,不如这样,建设局呢,我刚好有些朋友,可以帮你疏通疏通关系,把手续尽快补上,工程呢,也可以马上投入运作。”

"你他妈是聋了吗?没听见我说还我钱吗?”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裳,高度紧绷的神经使他的整个身躯都在微微晃动,包括握住引爆器的手,"你看我这打扮,头刚剃的,从头到脚都是新的,我今天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告诉你今天要不到钱,谁要别想逍遥地活着。看见没,这大红色的衬衫,够艳的吧,听人说穿红色的衣服自杀会变成厉鬼的。吴胜天,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哈…”狞恶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仇恨炽热的火焰已然炙烤得他变成魔鬼的化身,失去了心智,只有彻底疯狂的行径。

谈判专家沉吟了片刻,在空中利落地打了个响指,他的微型耳麦里还在回荡,"二号阻击手锁定目标百分百。”中年男子并不知道这个清脆的响指是意味着场面已经失控,立即击毙歹徒的指令。

嗖……子弹急速冲出枪膛瞬间穿越百米的距离飞向那罪恶的躯体。中年男子听到身后的异响,回过身来。呯!正中眉心,子弹穿透皮肤紧紧地嵌在他的骨骼中,眉心幽深的空洞泛起几缕青烟,魁梧的身躯在溅起的血花中轰然倒下。

随之喷涌而出的血柱溅了瑟瑟发抖的母子一身,腥臭无比的红几乎浸染了全身,母子二人同时爆发出惊叫,晕厥过去。

吴力惊恐着清醒过来,娇弱的身躯蜷缩着瑟瑟发抖,脖子上的五个血红指印还在火烧火燎的疼痛。父母一直焦急地守候在床边,见他醒来,母亲一把将他紧紧揽入怀中,爱抚着他的头,轻柔地说∶"没事了,阿力,别怕!”父亲有力的手搭上他颤栗的肩膀,缓缓地轻拍,眼里闪烁着爱怜的光芒。

然而,吴力丝毫没有反应的蜷缩着身体,双眼空洞无光地望向前方,任父母怎么呼唤,他还是无法从那恐怖的梦魇中脱离。

第一卷  孽缘 第二章  决裂

整整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父母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可吴力依然还像个失去心智的傀儡般不曾说过一句话,曾经无邪的双眼灰蒙蒙的暗淡无光,只是呆呆地望向前方,眨也不眨一下。

"阿力,你看这是什么?”父亲晃动着手中巨型的航空母舰模型,笑容满面地逗道。

母亲坐在床边扶住他的肩膀,说∶"哇,好大的模型哪,而且还是你最喜欢的航空母舰呢。”

父亲打开包装,"你看,上面还停着十几架战斗机呢。”

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父亲像雕塑一般静止在半空的动作,触碰上吴力冷若冰霜的僵硬脸庞,他犹如跌落冰窖般颓废地唉声叹气着。

母亲掩面低泣,"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父亲点燃一根烟,深吸了几口,说"不知道!应该不会一直这样吧!”

母亲边轻拭眼泪边说∶"都怪你!助纣为虐,帮着梁威干了那么多坏事!现在遭报应了吧!”

"我也不知道威哥会这么狠,逼得他走投无路。”父亲懊悔的双手抱头,又猛吸了几口烟,"威哥的恩,我也算报尽了,我已经跟他说了我要离开他。”

母亲的脸上露出些许欣慰的表情,看着他心爱的儿子说∶"唉,我可怜的孩子,但愿他能快点从恶梦般的阴霾中走出来!”

深夜的滨海,月亮半弯在漆黑如幕的夜空,仿若一把锋利的弯刀,逼人的寒光不断从刀尖喷涌而出。海风呼啸着掠过惹得寒气肆意飞扬,拂乱吴力浓密的黑发。凌晨两点,父母睡着了以后,他像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行色匆匆地奔走在静谧的夜色中。

哗啦,哗啦,海浪像一个顽皮的孩童袭上沙滩后又迅速退去,如此反复欢快地嬉戏着。金黄的细沙安详地像一位垂暮的老者静卧着享受海风温柔的轻拂,海浪欢欣的追逐。稚嫩的小脚丫毫无束缚地踩在细软的沙滩上,缓缓移动的赢弱身躯在月光的映射下拉出了长长的黑色身影,好似盘踞笼罩在他心里的阴影瞬间就被犀利的月光劈斩而出。

吴力端坐岸边,眺望无边无际的深蓝海洋,似要用凛冽的目光洞穿深蓝尽头的苍穹。冰凉的海浪吻上他的脚丫,冷意无止境地蔓延开来,禁锢了许久的灵魂终于彻头彻尾的清醒过来,幽蓝天真的光逐渐驱散蒙蔽的暗灰浮现在他的眼眸。他站立起来,深吸了一口海风带来的清新空气,娇小的身影缓缓地消逝在墨黑的夜幕中。

不远处就是他儿时的旧屋,矮小斑驳的小楼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极其猥琐,但却是尘封他美好记忆的圣境。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情形历历在目,生活过得虽然清苦却温暖无比。吴力抱住门口的方柱紧紧地贴了上去,小脸不停地来回摩挲,好像要把那柱子里还残存的温馨统统吸附过来。

良久,他满足地欣然一笑,渐渐睡去。

天刚拂晓,吴力被父母焦急地呼喊声唤醒。半夜起床喝水的父亲发现儿子不见了,慌乱的两夫妻已经在寂寥的街道上寻找了两三个小时,不断呼喊着他的名字的声音回荡在每个街角暗巷,直至声嘶力竭黯然泪下。

"妈妈!”吴力揉搓着朦胧的睡眼叫道。

父母惊讶的相视一眼,会心一笑。"太好了,阿力你没事了,太好了!”母亲激动地抱住他高兴地说道。

父亲也坐到一旁,他抚摸着吴力的头,扬起的嘴角边是欣慰的笑容。

吴力直直地盯着父亲,以注视陌生人一般的生冷眼神盯着他说∶"爸爸,你真的是坏人吗?”

父亲扬起的笑容顿时僵住,尖锥刺心的痛楚贯穿全身,内疚的转过头去,不敢凝视他一如清泉般透彻的眸。

一周后,为了让吴力彻底远离那痛心疾首的梦魇,他们又搬家了。新家还是没有在海边,而是搬到一片豪华的别墅区。

外观相同的别墅整齐划一的排列成三排,两米高的围墙将它们独立区隔开来,围墙的边上种植着比围墙更高的绿化树。欧洲风格的栅栏式铁门内偌大的庭院光秃秃的一片,这是留给住户自由发挥,根据自己的喜好种植花草。庭院后伫立着两层楼高的洋房,从客厅的玻璃门可以一眼望穿庭院的每个角落。

父亲坐在沙发上,惬意地说∶"院子里再种上些花花绿绿的植物,坐在这喝茶看电视,累了就瞄一眼满庭的盎然春色,真是逍遥自在。”

吴力神情木讷的没有一丝兴奋,对他来说这不过是座更大的监牢而已,高高的围墙,巨型的栏杆,就算伪装在鲜花绿叶之下也难以掩盖它的森冷。"为什么不铺上沙子,像海滩一样多好。”吴力反驳道。

母亲也是容光焕发,看得出来她对新家也极为满意,她笑着说∶"傻孩子,那进出多不方便。”

吴力不悦地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在铁门旁做个鞋柜,在那换拖鞋或者干脆光着脚走进来更舒服。”

母亲还是笑盈盈地说∶"阿力,又开始胡闹。”

父亲对于他天马行空的想法摇了摇头叹息着,他知道儿子只是想和他对着干。自从那件事以后,儿子对他的成见一直很深,秉性也变得越来越乖戾。

争吵,不停地争吵,为了晚餐吃什么?为了花瓶该摆在哪?几乎父亲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提议,他总要找到理由来反驳,甚至于无理取闹的折腾。在他幼小的心里固执地以为如果不是父亲要搬家,如果不是父亲害那个叔叔家破人亡,他也不会遭受险些丧命的恶梦般际遇,于是恨意在他柔韧的内心如野草一般肆虐着滋长开来,占据整个心房并深深地植入骨髓。

不断的争吵中,父亲伟岸的身形渐渐佝偻,浓密的黑发已然冒出几许青丝,岁月的年轮狠狠地在他身体辗过后,留下的只是斑驳无力的苍老。而

吴力却像个战士般,在与父亲一次又一次的奋力厮杀中越发的英勇魁梧。

还记得最后一次争吵,当吴力趾高气扬地牵回一只丑陋的沙皮狗,母亲看着它那短胖的身躯和脸颊旁耷拉下来的两扇大肥肉,皱着眉头说∶"阿力,你怎么带只狗回家?而且还这么难看。”

"不会啊,你看它肥嘟嘟的多可爱!”吴力抚摸着沙皮的圆脑袋说道。

母亲的眉头更加紧皱着说道∶"你爸爸向来不喜欢猫啊狗啊的,你知道他对这些宠物会过敏的,赶快把它弄走,一会儿他回家看到该不高兴了。”

好像母亲是空气一样,吴力看也不看她一眼,只顾着逗那只臃肿得像皮球一样的小沙皮。这只狗是他花一百块从宠物店买的,而且是整个店里最难看最肮脏的一只,他的行径无疑将会挑起父子间更为猛烈的一场战争。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母亲似乎已经感觉到空气中渐渐凝聚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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