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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兄弟久了,难免意外-第10章

小说: 兄弟久了,难免意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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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越凑到刘非身边,轻轻伸手去推刘非。刘非猛的惊觉转头,当看到是赵越时,刘非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

看着刘非那又纠结又害怕又痛苦的表情,赵越忍不住微微皱眉:“大非?你哪儿不舒服吗?”

刘非笑了笑,可笑得比哭都难看:“没有……,哦!可能吃坏肚子了!”

“别是又发烧了吧?”赵越伸手去探刘非的额头,刘非拼命向后躲,竟然“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赵越挪到床边:“大非你到底怎么回事?”

刘非沮丧的低了头。

赵越想了想,眉头就皱起来:“大非,你抬起头。”

刘非艰难的一点点抬起头。

“我昨天喝醉了?我是不是做什么了?”

刘非龇牙咧嘴。大哥啊……你问我你做了什么……我要是告诉你你会跟我彻底绝交吧……

刘非笑,使劲摇头:“你回来就睡觉了!什么都没做!”

靠,说这种烂谎话……

赵越很仔细的看了刘非好一阵:“哦。”

刘非怎么可能骗得过赵越。

刘非竟然为了躲自己的手直接躲得摔在地上?

赵越眉头不易察觉的蹙了下。

“大非,我们可能要去趟英国。”

刘非抬起头:“英国?”

刘非的脸色还是就那么灰黯了下去。

虽然自己已经私下里想象过千百遍,接到端端的结婚请柬后自己会如何反应。

可真的来了,刘非还是有点扛不住。

这么多年。

任是什么不起眼的小习惯,都很难改吧?

更何况对另一个人的心意。

“我不去。”刘非站起来。

“大非……”

“我说了!我不去!”刘非声音高起来。

“你听我说完……”

“有什么好说的?!不去!”刘非脸都白了,转身就走。

赵越伸手就握了刘非的手腕。刘非被烫到一样的跳起来,赵越的眼神冰冷,手上用力。

“嘭”的闷响,刘非已经被赵越扯着摔在床上。

赵越控制了声音,“大非,别闹了。”

刘非看着赵越,那张会让人联想到赵笙的脸。喜欢了许久的女人,就要嫁给别人。

还要让他去参加婚礼——

“赵越,太残忍了吧?”刘非微微冷笑脸色苍白:“去参加赵笙的婚礼?衷心祝福赵笙找了好老公好归宿?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她。那么我去算什么,作为大家的笑料?你们赵家的人就算真的真的很了不起,也不能这么不把我当人吧?”

赵越猛得拉着刘非的胳膊把他拎在眼前,直直的看着刘非不动:“刘非,这话任谁说都行,可你怕是没资格吧?”

刘非脸色死白,嘴唇失控的颤抖:“二十年!赵越,二十年!我他妈现在才二十六岁!二十六岁!二十年,那是我的一生啊!你知不知道?!”

赵越脸缓缓变白,声音冰冷:“刘非,就只有你有资格说什么二十年么?刘非,从你五岁那年开始,我守了你二十一年,这笔帐要怎么算?”

刘非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嗓子里都有腥甜的味道。

竟然,已经这么多年。

自从他第一次见到赵越。

那么多年,跟在赵越身后像条尾巴,拉着赵越的衣角不知不觉的悄悄长大。

不知觉中做着跟赵越相似的动作,甚至说着跟赵越相同的口头禅。

把所有的自己都无保留的摊在赵越面前。有了高兴的事挤在赵越的床上说个没完,有了痛苦难过的事,挤在赵越的床上诉苦撒娇。

他的童年,少年,那么多年,只要他回头,赵越总是站在那里。

安静坚定的等着他跑过去。

竟然,已经这么多年。竟然,已经这么多事。

这么多的过往,这么多经年,早已化在他血液里,长在他骨头里。

赵越,还在他身边。

赵越,早已经长在他的生命里。

或者,赵越已经成了他那些年的生命本身。

刘非忽然觉得很害怕很慌张,他的心脏一阵阵的抽搐,刘非拼了命挣扎,失控的大声喊:“放开我!你放开!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刘非喊着痛苦的蜷缩在床上,脸深深埋在被子里,身体不住颤抖,拼了命把窒息般的哽咽一点点的,生生吞回到肚子里。

赵越松了刘非的胳膊,伸手去托刘非的身体。

刘非拼了命躲闪却还是被赵越抱起搂在怀里。

赵越抱着刘非,轻拍他的后背,“没事的。”

刘非忽然“哇”的哭了出来,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像要把憋了二十年的眼泪。二十年的孤独。二十年的痛苦。二十年的悲伤。

一起哭出来。

赵越轻轻吻刘非的额头:“没事。”

刘非哇哇哭着摇头。

许久。

赵越抬手帮刘非抹去眼泪,刘非看着赵越嘴巴扁了扁,眼泪又掉下来。

赵越声音温柔:“这次去英国,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你公司的事,很可能会有帮助,”

刘非低着头不说话。

赵越揉了揉刘非的头发:“如果你跟我一起去英国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怎么样?”

英国之行实在是很重要,有可能是刘非目前事业危机的一个转机,赵越当然不会让这件事出什么纰漏。

刘非,必须得去英国。

刘非抬头,眼睛红红的:“真的吗?”

“嗯。”

刘非想了想,他发现他其实只想说,我想跟你上床……。

“让我亲一下好不好……”刘非的声音比蚊子还细。

赵越一下没明白:“亲一下?”

“没什么……”刘非的脸红成蕃茄。

赵越好像忽然明白,脸上缓缓浮起笑意,还没等刘非说出“是让我亲你!”这样的话,赵越已经伸手搂了刘非的腰把他拉在眼前,另一只手托住刘非的脖颈:“那么,要不要把你吻的晕过去呢?”说着低头吻在刘非的唇上。

☆、第十四章 爱或不爱

赵越伸手搂了刘非的腰把他拉在眼前,另一只手托住刘非的脖颈:“那么,要不要把你吻的晕过去呢?”说着低头吻在刘非的唇上。

无比美妙但侵略性太强的亲吻。刘非被吻得软成面团,身体簌簌发抖手死死抓着赵越的手臂,为了不晕过去拼命挣扎着向后躲。

不知怎么刘非已经躺在床上,赵越依然不放过他,刘非眼前缓缓黑了下去。

赵越见刘非的眼睛真的闭上了,忙放开刘非,托起刘非轻轻拍他的脸:“大非?大非?”

摇了好几下以后,刘非才缓缓睁开眼:“嗯?……”

赵越看刘非醒来才偷偷吁了口气,脸上笑得灿烂:“还满意吗?”

刘非脸轰的就烧起来,慌忙抬手捂了脸,轻轻点了点头。

赵越在刘非额头上狠狠亲了一下:“好了,起床了!后天我们就出发。”

赵越坐在床边穿衣服,刘非伸手摸在赵越的手臂上,那里有一个刺眼的疤痕。这是赵越高一那年留下的。

那年,赵越还是个沉默锋利的少年。

那年,还是少年的赵越拿着枪独自走进了漆黑幽暗的树林,为了摆平一个很麻烦的人渣。之后赵越的手臂上多了一个刺目的伤疤。

从此,学校里再也没人来找刘非的麻烦。

“哥,对不起……”

赵越转头:“怎么了。”

刘非抬头,眼里满满的伤心:“哥,……,你给我的,我该怎么报答……”

赵越笑,轻轻拍了拍刘非的脸:“去穿衣服。一会儿咱出去逛逛。”

洗漱完毕穿戴好,还没出门呢,赵越那边就有电话过来。赵越接起,听了几句,手按在话筒上转头:“大非,我公司那边有点事。”

“嗯,我送你过去。”

赵越伸手在刘非脑袋上揉了揉,电话拿起:“我一会儿过去。”

刘非把赵越送到赵氏的大厦下,赵越伸手捏了捏刘非的脸:“一会儿给你打电话,你自己注意安全。”

刘非的脸悄悄红起来,很乖的点了点头。

看着赵越逐渐远去的身影,刘非坐在车里只觉茫然。

一刻后刘非打燃车,拿起电话:“安子?我现在过去一趟。”

刘非手底下有两个酒吧,外加一家酒店。最近酒吧和酒店的业务都很不错。这几个东西都是刘非自己一点点从无到有用心做起来的。

目前国内的经济其实不是很好。刘非十分不看好曾经占莫氏主营业务收入大头的房地产。已经泡沫到这种地步,崩盘是早晚的事,而与此同时,刘非很看好酒吧酒店一类的服务业,如果把经营重点转到这些方面应该很有发展。

当时便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弄了这酒吧和酒店用做试水的作品。目前经营业绩很不错。所以,只要刘非这次顶住,把施家踩平,他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思路来经营莫氏,进军酒店饮食消费领域,只要用心做莫氏一定会变得更好。

绣巷子。

绣巷子是一个把历史人文跟现代精致潮流完美结合的地方。

漂亮时尚与东方神秘感在这里汇聚,缓缓流成一体,吸引着各色皮肤的人到此游玩,也自然吸引着这个城市里热爱此种风格的群体的聚集。比如所谓白领小资中产。

于是这儿也理所当然成了酒吧之类生意的首选地。

“非”吧有两层,装饰全部使用木地板和木楼梯。“非”吧的底层全是落地窗,窗外布置着格调独特的沙发和小方桌。沙发和小方桌的另一侧,便是大块青石砖铺就的锦巷子步行路。

刘非刚到酒吧门口,一个年轻人小跑着迎过来:“刘总,”

刘非略点了下头,上二楼。

二楼有个小办公室,刘非坐下,安宁早已把账目计划之类的资料准备好。

刘非安静的看,边看便记,整理完,又重新核对。

好一阵后,刘非靠在椅子背上长长吁了口气。

“安宁,你跟我一起去那边看看。”

“越”吧。

“非”吧与“越”吧,隔着青石砖小路相对伫立。

当时刘非来考察地方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这两栋二层小楼,不是正对,因为路在这里微微弯折,两楼似对而非对,却相伴相生,相望相随。

刘非把两栋楼一起租下。装修了两个酒吧。取名字的时候,有人建议可以叫“非”,扣刘非的名。刘非便把另一个酒吧命名为“越”。

没有太多的刻意。

很自然的意随心走。

两个吧各自在门旁都有木牌。

暗棕色的长条型木牌。上面各有字,一非字,一越字。

两个酒吧的装修都是刘非自己一手搞定。

“越”的风格比“非”要简洁现代些。

现代感十足的简洁别致家具,色彩偏黑白棕及麻色,墙上是色彩流的长幅装饰挂画,挂画是刘非自己画的,大块的纯色,撞色,各种色彩的重叠,画面上偶有一些完全是为了美感而描画的线条。

“非”的风格要艺术范儿些,装饰的色彩更多,内饰做了很多巧隐的细节,内部家具以舒适和不规则形状为主,装饰用的挂画也是刘非自己画的,抽象的人物,风景之类。

刘非整理完“越”吧的账目,出门。

门旁的牌子安静的吊在那里。刘非伸出手,摸在阴雕的“越”字,漂亮的行书,遒筋劲骨,俊逸飞扬。

这样漂亮的字。

让刘非每次驻足凝视时都会忍不住有些微的伤感。

赵越的字。

刘非的画画和钢琴很有为了“不输在起跑线上”从而被迫学习的调调,尽管之后这两样东西曾无数次让他心醉神迷沉溺其中。

赵越不同。

赵越的爷爷是当年战场上打出来的将军,赵越最得老爷子的钟爱,从小就跟着爷爷长大。

赵越从小就有一名老师,满腹经纶的大儒。是赵越爷爷的朋友,因着老爷子的面子来教赵越读书。

赵越那一手字,也是这位老先生指导着练就。

刘非看了那牌子好一阵,转身离开。

“嘭”的关了车门,刘非拿起电话:“越哥?你在哪儿?”

压低的声音:“公司开会。”

“我去找你!”

刘非的车开得不算慢,停好车跳下来,跑着挤进电梯。

赵越的办公室在十七层。

刘非推开门,一个漂亮的办公室女郎转头,看到刘非高兴的笑起来:“刘先生来了。”

刘非点头:“越哥呢?”

第三会议室。

陈述已经做得差不多,赵越靠在椅子上,手里的笔在纸上不停的写画。

“赵总,关于扩张化妆品外贸进口业务您有什么想法?”

赵越点了点头:“挺好。回头商量个操作方案。”

“好的!”中年人坐下。

正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悄悄推开,一个脑袋伸进来。

赵越正对着门,看到门口的人也楞了一下。

“你们先商量下一个议题,我出去一下。”赵越站起来。

门在赵越身后关上,赵越看着刘非:“有事儿?找到这儿来了?”

刘非一路跑过来,不住的喘气,眼睛只是一直看着赵越。

赵越柔和了声音:“你……”

话还没落,刘非一下子冲上去紧紧抱住赵越。

勒得赵越咳嗽出来。

“怎么了?”赵越轻声问。

刘非只是使劲的摇头,头埋在赵越劲窝。

没什么。只是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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