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操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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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还是走了过来与好兄弟站在一起:
“小黄这女孩这么善良竟然都没打你几个耳光解气……像我老婆肯定会拔光我头发、抓脸破相让我好看的。”
陈飞这么说着是想让柳锦意识到其生活作风问题以及惹恼女人的严重后果,从而警醒自身自此开始从良作个好男人,可谁料柳锦一见陈飞就想起与徐白默三人一同在X市度过的好时光,悲从心中来,戚戚然道:“大飞,我心里也不好受。”
对手认输得太快也不是件好事,口拙的陈飞好不容易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开导,如今全都作废泡了汤,喉咙口像堵了什么东西咕噜咕噜吐不出来。柳锦拍拍他肩膀,落寞道:“大飞,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不准谈办公室恋情了,成了还好,不成两人每天都见面多难受。”
陈飞心想柳锦你早就应该懂得这道理了。不单是同事,你连前来咨询的各位美女都敢出手,也难怪天怒人怨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不过什么叫不成?你跟小黄不都成了好几星期了麽?至于见面难受……难道不是指和小黄日后两人独处时尴尬麽?
陈飞自己念头转着又听柳锦说什么“不放弃”、“早知道就霸王硬上弓了”之类的话,越发感觉跟不上柳锦的思路,对比了一下自己与好兄弟各方面的区别郁闷了起来便没说话,任由柳锦一人嘀嘀咕咕尽说些他不懂的话语。
午休是最完美的八卦交流时段,更何况今早发生了两件可以让所有人都参与进来的大事件。不出柳锦所料,小李那张嘴很快就将某人的失败告白添油加醋扩散了开来。众人拾柴火焰高,柳锦怎么尾随、怎么抵住门进了神秘女子的屋子、怎么扯住女子的手声泪俱下地说爱她一辈子最后却被无情地一把甩开赶出了门,种种细节被描述得活灵活现,再经由一副好嗓子神情并茂地一演绎,一人坐角落听着的柳锦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跪在徐白默的脚边,边流泪边亲吻他的脚面请求他接受自己的爱意。
徐白默自然也得知了这小道消息,他上午从小黄的红眼圈猜到自己忠心的部下被人遗弃的现实,紧接着听见别人说什么柳锦告白被拒,要发动群众找出那个惹花心的柳锦这么动心的绝世美女看看究竟怎么个美艳动人,心里“咯噔”了一下随之哭笑不得。
他路过休息室,从敞开的门边见到平时一直被人包围的柳锦独自一人可怜巴巴缩在墙角啃猪爪,倒是自己不时被人打招呼问候说徐医生身体怎样了还要紧不,支持不住还是多注意休息吧。两人立场像是换了过来,徐白默抿嘴蹙眉有些不适应。
他回到办公室后考虑再三,出门买了些水果回来。正要进门,远远地望见柳锦端着饭盒走向这里,徐白默后退跑远了些距离,琢磨着估计差不多了他从拐角后现身,“正巧”遇见了孤单一人的柳锦。
“啊,柳锦你吃好饭了麽?我买了几串葡萄,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帮我一起洗吧?”
徐白默提起手中的袋子晃了晃,前面因小跑而出的汗挂在额头圆滚滚地还没落下。柳锦忙将饭盒收在一只手里,另一手替徐白默拎袋子:“啊啊,我当然没事,都吃好饭了嘛,哈哈……呃,哈哈,我们一起去水池那儿洗洗吃吧。”
徐白默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心里计划着用一个小时让柳锦恢复精神,之后的一个小时自己便可以放下愧疚,安安心心地看上午还未看完的资料。
可是他忘了,每当他与柳锦一起做事时,往往结果会事与愿违。
一旦他开了头,那事情会怎么发展就不会全由着他控制了。
第二十二章
两个话题中心人物在楼道公共水房那里呆上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受不住路过同僚们的注目礼提着袋子仓皇而逃。
“去我那儿吧?”
“那么该清洗的则是你那儿的房间,这葡萄远比你房间里的沙发干净多了。”
“……不要这样说呀。好吧,为了以防你又吐在我房里的地板上,我们还是去你那里吧。”
“我本就这么打算的。”
心理咨询室在设计建造之初就强调要有舒适、安心的环境氛围,所以不单每个房间都配置了沙发、躺椅,还特意装了水池以供一些情绪激动的患者有时歇斯底里时常伴有的呕吐、神经质表现。
嗯,徐白默房里的水池使用率十分地高,自然肥皂、洗手液、一次性擦手纸巾等卫生用品也一应齐全,排排放,整整齐齐。
柳锦刚开口赞了几句,忽然想起徐白默之前的嘲笑话语,对比一下两者自觉心虚,所以又不说话了拿着把剪刀剪葡萄藤。
关了门隔绝了外面嘈杂的人声,一人剪刀“咔嚓咔嚓”地响着,另一人候着水流冲洗着一颗颗葡萄,倒也配合得挺不错的。
看似外表平静,徐白默实则心里不怎么安定,他寻思着找个切口好用来开启柳锦与小黄的话题。白净的手指在水下摩挲着葡萄表皮多时,柳锦忍不住提醒了:
“就算你有洁癖也不用把葡萄搓成这样吧,吃的时候又不用连皮一起吞。”
徐白默“哦”了一声,忙将葡萄放到手边的盘子里,却一个不慎害葡萄掉在地上滚出好几米,直到滚到门边挡了它的去路才停下。
徐白默脸红了红,跑去捡回来重新洗。柳锦放下了手中的剪刀:“白默,你有话就问吧。这么慌慌张张可不像你平时。”
平时……的确,以前不也听说过柳锦被人甩的消息麽?上次那女患者还公然跑到办公室来吵,前任与新任女友上演扇耳光大战,围观的人站了里三层外三层,声势远比这次要大得多。
那次自己不也亲眼目睹了这场闹剧的前前后后上演过程了麽?记得风波实在是影响过大,柳锦被主任叫进办公室训斥了一个多小时,自己也后一天曾在走道里叫住罪魁祸首严肃批评了他不可因私事耽误整个诊所的工作进度。那时的柳锦可能的确耗费了大量精力在这事处理上,所以人看上去远比现在还要憔悴得多。
自己那时对柳锦怀有的只有不满的情绪,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以为他终于能从这事中吸取些教训从此好好地把工作和私生活分开来,虽然事实证明他并没有因此契机从此踏上徐白默心中的“正道”……
同样是分手,同样是因为他的感情私事引起了旁人过多的舆论与议论,从而使得整个心馨心理诊所的学术氛围受到了影响。这明明是自己最忌讳的事,为什么这次自己完全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一些不安。
难道柳锦与小黄分手的原因是与前一夜柳锦跑去自己那里有关系麽?
难道他对我真的……?
可是我是男人,又比他大上这么多岁,没什么姿色性格更谈不上讨人喜欢……他应该不是圈子里的,他不是曾经交往过许许多多的女友麽,还是其实他是隐性的双性恋?不不,这个比例在人群中太少了。
人心向来是最难琢磨的,越是告诉自己别在意有时却反而越会去在意那东西。若是刻意去在意了,原本没有发现的小事都会被一点一点捡起来仔细反复咀嚼,随后发觉猜测的正确性被慢慢提高,最终变作完全的猜疑在心里闹腾个不停。
最可笑的是当原先不相信的东西相信了后,对待其的态度也会发生改变,甚至有些还会对此暗生期待,整个观念发生颠覆性变化。
只是人们往往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他们总以为自己没有改变,自己的决断是理性的。
徐白默联系去X市前与在X市时两人相处时的情形对比了一下,不可否认柳锦的确变得殷勤了很多,如今想来他总是追问自己与阿维的关系应该也是存着那心思……
“柳锦你昨晚回去很晚了吧,车子打得着麽?”
柳锦一抬头惊讶地望了望徐白默,昨晚的事没想到会被他主动提起,还是一副寻常聊天的淡定样。他在想些什么?
“在路边站了一会儿,你那边来往的出租车还挺多的。”既然你这么问我就这么答。
徐白默沉默了一阵,又道:“今天早上的事情谢谢你。”
“那又不是什么大事,哈哈,哈哈……对了,你怎么今早没吃早饭?”
因为昨晚没睡好,今早起床后感觉昏昏沉沉的没胃口吃东西……
“你今天早上怎么又迟到?”
因为昨晚没睡好,今早本来起床就晚,再加上被人拖住讲了些郁闷话……
“哈哈,我以后会注意啦,白默你也别老盯住我嘛。”
屋子内又恢复了之前单调的水流加剪刀切断葡萄藤声,两人的对话像是没有发生过似的,甚至连互相对看一眼都没有。
渐渐袋子空了,柳锦放下剪刀,帮徐白默一同冲洗葡萄表皮上的污垢。
两人距离近了些。
徐白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别向柳锦这边嗅了嗅:“今天你没喷香水?”
“啊……没喷,昨晚你不是说对香水的味道过敏麽?”柳锦鼻子也闻来闻去,确认没有香味存留在衣服上,“再说男人喷香水这事总觉得怪怪的,哈哈,所以以后都不喷了。”
你都喷了不知多少年了,现在才觉得不合适麽?徐白默明白柳锦的心里想法,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如果你对工作也能像你对待香水这件事上一般认真,我也会少揪住你来说教。”
我巴不得你老找我谈话呢!一个没留神柳锦把脑中想的直接吼了出来,徐白默回过脸低头将水果盘上的葡萄摆整齐,柳锦十分懊恼只好另找话来遮掩过去:
“这几天没怎么听说过周先生的消息……他和你联系过麽?”
或许是触到了先前的揣测,徐白默手抖了一下,跟着给出的回答也有些迷茫:“阿维他很忙的,我们不是一直会见面的……再说,阿维和我并不是……柳锦你误会了。”
“不是什么?”也不管刚才两人之间的气氛多么僵硬,柳锦一跳脚就直接问道,“白默你你和周维不是那关系?”
徐白默的脸虽然红了,但是他直视着柳锦语气很肯定:“所以说你误会了,虽然的确平时会……会互相解决,但并不是……不是你和小黄那种。”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和阿维只是认识很多年的好友罢了,我知道他对我也不是那种感觉……嗯,阿维他还是,其实他还是应该结婚的,他和你我不一样,他是直的。”
将与周维的关系全盘托出后,徐白默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柳锦的回应,他抬头看柳锦正目光灼灼凝视着自己,也不说话就是这么看着,仿佛自己脸上长了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让他着迷不已。
如此热烈的视线让即便性子沉稳的徐白默也不得不慌乱不已,他背过身扯纸巾擦干手上的水珠,感觉那两道目光还是执着着不放过他。
“白默你这么急着向我澄清自己与周维的关系,是想暗示我可以行动麽?你看,如果你本意不是如此,像我这样的人还是会硬扳成这意思的。”
徐白默转过身匆忙争辩:“我只是把我和阿维的事情跟你说清楚,免得被你,被人误会……昨晚的事我当你喝醉了,你和小黄再好好谈谈说不定……”
“白默。”每当柳锦真心笑着时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确有资质成为游戏人间的上帝宠儿。上扬的眉梢高挺的鼻子,徐白默看着有着这么一张帅气脸庞的年轻人走近自己,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是否应该避开。
这个微微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人伸手替徐白默将碍事的刘海拢去一边,只是轻声又叫了声徐白默的名字就斜侧着头用嘴唇截住了他尚未说完的话语。
刚开始还只是轻轻挤压,似乎在试探对方的反应,在没遭到剧烈抗拒后,徐白默感觉有只手托住了自己的后脑勺,接着原本被紧贴的嘴唇被放开,转而游上某个湿软的东西正反复沿着自己的唇线舔舐个不停。
“唔……”这种痒痒的触感并不怎么舒服,徐白默皱眉刚想挣脱,后脑勺那儿的手一下子用劲按紧了头皮,整个人被拉近拥入怀里抱着。上下嘴唇皮被撬开一条缝溜入了不从属自身的东西,缠绕住与之相似的物事颠转吮吸,害舌尖部位迅速充血变得越发敏感。
徐白默睁开眼对上了柳锦的眼眸,一想到刚才脸上的表情全被人看了去,又是一抹红飞上了双颊,垂目愤恨道:“你……快放手!”
柳锦放过了徐白默的嘴,手臂还是紧紧地圈着:
“呐,这次你不会再说我把你当小黄了吧?”
徐白默想起昨晚自己说过的话,又是一阵羞愧,柳锦笑了笑收紧臂膀将头搁在徐白默肩头,俯在其耳边用极其缓慢的语速一字一句地说道:
“在我面前的是徐白默,是心馨诊所的徐白默,是我柳锦想要抱着的徐白默。”
“这个徐白默呀年纪比我大很多,长得也不那么国色天香,性格古板不说还老是用工作来压我,每次跟我说话时都摆出一副年长者教育小朋友的架势,几乎每次决定做什么事时都喜欢和我唱反调,脸绷得硬邦邦的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