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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清穿十四福晋-第141章

小说: 清穿十四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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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阿醒一遣人传话,他就上门。
  两人皆是稚嫩少男少女,并不知如何谈情说爱,更不知如何与对方交往,所思所做的一切,全凭一点天生的灵性。和卓也没带仆人,他难得有机会与阿醒独处,实在不想有人磕扰。但他从未与人单独出门游玩,行动间便有些鲁莽——例如这马,此时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带着阿醒骑呢,还是一直牵着走。此乃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又担心,万一开了口要带阿醒骑马,阿醒若不答应该怎么办?苦恼的少年能背完几百首的唐诗宋词诗经全集,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句子更是读得烂熟于心,只是偏偏,事到临头,全都乱了阵脚。
  哎,看再多的书,也学不到谈恋爱的方法啊。
  和卓紧张,阿醒又何尝轻松?在此之前,她从未跟男孩子单独出门,且是在大街上走动。她今儿没穿花盆鞋,感觉人一下子矮了许多,连和卓肩膀都没到。和卓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晨阳金光万丈,她的心跳在嗓子里,卡得唇干口燥。
  有个远远跟在和卓后头的伴读可没急得跳脚,朝小厮嚷道:“爷是要走到庙会去?好几里路呢,等他们到了,庙会不早散了啊!”那小厮倒把心放在肚子里,道:“您别急,咱们爷又不是真的要看庙会,他无非是想和阿醒郡主在一起玩罢,在哪儿玩不都一样嘛。”
  路边有小贩挑着担子迎上前,堆笑道:“姑娘,可要吃蜜饯菠萝?”
  阿醒从未独自在外头买过吃的,觉得有趣儿,便问:“怎么卖的?”小贩道:“五个铜板一包。”说着放下担子,从里头拣出用黄纸包好的蜜饯。阿醒对钱基本没有概念,也不知是贵还是便宜,只是——她根本忘了带钱。
  可她又不好意思问和卓,遂道:“我们不买了。”
  小贩见她犹豫,麻利拆开一包点心,摊开呈到阿醒面前,道:“姑娘且尝尝,味道好得很,一点儿酸味都没有。”阿醒未做多想,捡了一块咬了半口,天啊,简直酸掉了牙。她把另一半丢到小贩纸包里,道:“不要了,不好吃。”说完,绕路要走。那小贩见他们是两个半大的孩子,便伸手拉住阿醒袖袍道:“你都吃了我的东西,怎能不付钱呢?”
  阿醒脾气大得很,手上一甩,喝道:“你干什么?”
  和卓拦在阿醒与小贩中间,道:“你不是说一点酸味都没有吗?明明就是骗人,你还敢要钱?”小贩道:“我何时说过?”又朝四周的人嚷道:“大家快来看看,他们吃了我的东西又不给钱,天子脚下,既有此等事。。。”他喋喋不休,招惹许多人围了过来。和卓不想引人侧目,便从荷包中取了几个铜板,道:“别瞎嚷嚷,我买就是了。”
  小贩得逞,立马换了副模样,收了钱,将蜜饯菠萝小心递与和卓,呦呵着去了。
  阿醒有些生气,娇声道:“你为什么要给他钱?我阿玛派了人跟在后头,真想把他抓了去打一顿。”和卓笑嘻嘻道:“罢了罢了,几文钱而已,饶了他罢。”稍顿又道:“况且,不是还得了蜜饯么。”他捡了一块丢到自己嘴里,笑道:“菠萝本就是酸的嘛。。。”阿醒看着他,觉得他和吉兰泰实在太不相同了,如果是吉兰泰,肯定上去就是一拳头。
  可是和卓软软的性子,也未必不好。
  两人依旧慢慢的走着,那小贩虽是赚了和卓五个铜板,却也托他的福,使阿醒和卓二人打破了尴尬,开始说起各自的生活。阿醒笑道:“我额娘做的点心又稀奇又好吃,旁的地方都没有,听奴才们说,外头买都没得买呢。”阿醒本就活泼,话也多,先前因着与和卓不太熟才会拘谨无话,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便再也关不住了。而和卓正好相反,他觉得阿醒离自己很远很远的时候,便使劲琢磨着要寻话题,现在觉得熟稔了,便反而静了下来,只是默默倾听阿醒说话,偶尔适时的插上一句,或是嗯一声,表示赞同。
  在康熙第一次带他去永和宫见阿醒的时候,他就喜欢上她了。无论是帝妃跟前娴静恭谨的阿醒,还是在完颜府里张狂骄纵的阿醒,还是此时朱钗尽褪的阿醒,他都觉得世上再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会比她还好看。她近在眼前,他反而不想说话,只想听她说,听她说更多有关她的事儿,更加的了解她。阿醒说得忘了形,口若悬河,眉飞色舞,与早上出门时的阿醒大为不同。她从小时候额娘昏迷,自己被侧福晋教养,到后来她晋封县主、郡主,除了有关吉兰泰的事,她几乎是知无不言。
  就这样,他们走了一整天,穿过大半个京城去郊外看庙会,结果还没到城门,天就黑了,两人商量了一会,便决定折身打道回府。
  阿醒极为失落,叹息道:“我还没看过庙会呢。”
  和卓此时在心里已经完全认定阿醒是自己未来的福晋,他笑笑道:“庙会有好几天呢,明儿我再来接你,可好?”阿醒嗯了一声,道:“明儿咱们还是坐马车罢,今儿可把我的腿都走断了,从没有走过这么远。”和卓微笑颔首,道:“好,明儿一早我来接你。”
  和卓此时在心里已经完全认定阿醒是自己未来的福晋,他笑笑道:“庙会有好几天呢,明儿我再来接你,可好?”阿醒嗯了一声,道:“明儿咱们还是坐马车罢,今儿可把我的腿都走断了,从没有走过这么远。”和卓微笑颔首,道:“好,明儿一早我来接你。”

  ☆、第二三三章 :伤离别,蔷薇有孕

  十四的离京之日很快就到了,康熙在乾清宫举办了盛大的宴会,满朝文武、王公贵戚皆在午门外相送。我被拘在永和宫里,随德妃往佛堂里拈香叩首,求佛祖保佑十四平安。日光映在朱红宫柱之上,一寸寸的升起,灼人眼眸。我明知道十四要走了,明知道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可偏偏连挪动步子去与他告别的勇气都没有。今日晨起与他一并进宫,给德妃请过安,我进茶房想亲自给他煮茶,不想连最后一面也未见着,他就被康熙宣走了。
  我端着茶立在空荡荡的凉阁中,心中似被猛然抽去了什么,怔忡痴想。
  拜了佛,德妃行至月台处,遥遥往乾清宫望去。湛蓝天际白云朵朵浮现,金黄的斗檐飞翘巍峨,在烈日底下熠熠生光。她掏出帕子抿了抿眼角,拭去泪珠,挥手招了个小太监上前,吩咐道:“你去问问,十四爷可启程了?”
  小太监嗻了一声,后退了数步,方转身飞奔而去。
  今日的天气特别晴朗,树木葱郁,枝叶随风飞洒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衬得周围的一切都静谧安好。我傻傻的跟在德妃身后,她去佛堂我就跟去了佛堂,她磕头念念有词,我也跟着她磕头。见她往凉阁里走,我便像根失了神采的木头似的,愣愣随她进屋。
  宫廊垂了竹帘,遮去日光,我跨过门槛,眼前陡然一片黑寂,脑袋一沉,整个身子就软塌塌往一侧倒去。德妃眼疾手快,连忙将我扶住,关切道:“怎么了?”我伤心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摇摇头。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我站稳了身子,德妃拍了拍我的手道:“夫妻生离,真是为难你。我只顾着自个难过,倒忘了你。”她搀着我往炕边坐下,朝掌事嬷嬷道:“去煮碗人参茶,再倒盆水给十四福晋洗把脸。”
  嬷嬷答应着退下,德妃又安慰我道:“胤祯得皇上重用,建功立业,为朝廷效力,你应当为他高兴。此般唬着脸,传到皇上耳中,免得叫人作乱说你不知体统。”
  我缓了缓神,带着哭腔道:“道理我都明白,我只是舍不得十四罢了。”德妃沉了沉脸,看着高几上的数枝紫海棠,道:“舍不得也得舍!”嬷嬷呈上人参茶,可我一点喝茶的心思都没有,胡乱吞药般吃了两口,便搁在炕几上,禁不住默默垂泪。
  一想到此番有去难回,我真恨不得拼死拼活拦下他。
  可我什么也不能做,也什么都做不了。
  外面传来一阵纷纷沓沓的脚步声,门口的宫女撩起帘子,惊声道:“德主子,十四爷回来了。。。”音未落,十四已走了进来,他急急道:“我不能久呆,额娘,您可否避一避,让我与薇薇说两句话。”德妃满腔的欢喜几乎脱口而出,可来不及寒暄,便听见了十四的话。她神情顿时黯然,又不想违了十四的意,遂道:“好。”说罢,领着众人出去。
  自十四进屋,我的眼泪已喷薄而出,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砸在手背上。
  我强忍着泣声,只是默默垂泪。十四走到我前面,双手捧住我的脸,大拇指轻轻摩挲在眼角,柔声道:“别哭了,我只有一刻钟的时辰,你难道就没有话同我说吗?早上从家里出来,你一直板着脸,也不跟我说两句体己话。”我抬起头,泪眼婆娑,他背窗而立,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不知是屋中太黑,还是我神思混沌,总觉看不清他的脸,使劲儿的瞧,使劲儿的瞧,就是记不住他此刻的模样。我喉咙发烧,扑到他怀里,一味的只是哭。
  十四的掌心落在我的发间,轻轻的抚摸着,道:“我很快就回来,每天都给你写信,撞见好吃的好玩的就命人送回家给你吃给你玩。我虽然人不在你身边,但心里时时都念着你想着你,你权当我是在宫里当差,忙着做事不能回府就是。”我哽咽道:“什么破差事。。。连家都不能回?不干了不行吗?”十四轻声嗤笑,道:“还真不行。”
  他俯下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与我面对面,道:“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道:“很多很多,一辈子都说不完。”我的鬓发乱了,沾了泪水黏在脸颊上,乱糟糟的。十四抬起一只手,替我捋在耳侧,道:“那就长话短说。”我道:“我本来就啰嗦,没法长话短说。”十四反脑看了眼案上的错金缕花镶玛瑙西洋钟,褪去笑容道:“原有一刻钟,现在。。。现在我要走了。”他直起身,我本能的抓住他的袖袍,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
  十四道:“你不用动,也不要送,就坐在这儿,就当我只是去乾清宫复命。”
  我刚刚才止住的泪,哗的又淌了下来,我咬了咬唇,道:“你此番去青海,回来之日必然朝政大变。。。”十四纳闷的看着我,我强忍着悲戚,接着道:“将来会发生的事,谁也说不明白,但你一定得记着,无论世事如何变幻,我都会等着你盼着你。你。。。不管京里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必担忧家里,我会好好的教养弘明阿醒,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我们。”
  十四似懂非懂,正欲开口询问,外头张芳芳在催促,道:“主子,时辰到了,皇上和大臣们还在等您呢。。。”十四心头一紧,握住我的手,道:“我得走了。”我仰着脸道:“万事以身体为重。”十四低低应了一声,手上的力气越来越松,终于绝然转身而去。
  我的手举在半空,听着他的脚步转过花厅,看着他模糊的身影从花窗过去,半响,才缓缓的垂下,放在膝盖上,凝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久久都无法移开目光。
  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爆响,我知道十四要启程了,心中一慌,急乱中奔出凉阁,一径往外跑。德妃被儿子撂在一旁没理,已然有气,见我急哄哄的往外跑,便斥道:“你又要做什么?”我实在没得心情理会她,就算要杀要剐,我此时也是顾不得了。
  我穿着花盆鞋,咣当咣当的跑过宫廊,跑得唇干嗓裂,连气都喘不过来。眼见离午门还有甚远,便慌不择路的往佛阁上爬。佛阁是一座小木楼,建了四层,遥遥可望见宫外。我提着袍子,眼泪打湿了我眼前的路,爬到二楼时有佛阁当差的宫女出来请安,我没时辰理会她,几下脱了花盆鞋,一步并两阶的往楼上跑。好不容易到了楼顶,才发现四下的门窗都上了锁,我根本无法看见外面。喊宫女拿钥匙开门已是来不及,我狠了狠心,用花盆鞋一把砸在玻璃窗上。玻璃迸裂,碎片弹到我的脚踝,鲜血直往外涌。
  可我连疼也不知道了。
  蜿蜒的宫廊,一重一重的宫阙尽收眼底,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往四下寻了片刻,才寻见十四的方向。从午门到德胜门,连绵的人影在攒动。碧海蓝天下的皇城,显得极为渺小,而那一队出宫的人马,便如那廊柱下逶迤的蚂蚁。我看不见十四,但我知道他定然就在其中,心里便稍得宽慰。细细的盯着,唯愿能辨认出他来。十四的队伍缓缓的离开皇宫,缓缓的行入城中,缓缓的。。。终于与北京城融为一体。
  身后有宫女猛然一声尖叫,我的眼泪被风吹干了,竟返身给了她一个笑脸,道:“玻璃很贵吧,内务府问起来,就说是我不小心打碎了,如果要赔钱,往十四贝勒府领就是。”宫女惊慌未定,跪下用帕子替我缠住脚踝流血处,道:“福晋,您受伤了。”
  我低头看了看,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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