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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攻略那只摄政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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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十一摸摸鼻尖,冲着这几天来最熟悉的路快步走去。道旁都是齐整均匀的岩石垒成的墙壁,除了白雪与朱颜,很少再看到其他颜色。
  冷僻得吓人。
  祁深每日有六个时辰是待在书房里的。
  书房里冷冷清清的,也亏他能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而且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不愧是当初那位在渔船角落里坐了几个时辰,小腿还丝毫不麻行动自如的强大墨公子。
  人家是练过的。
  无视门边护卫诡异而微妙的眼神,苏十一腹诽着,径直推开书房门走进去,毫不出意料外地看到了坐在书案前的祁深。
  她轻车熟路地走过去,也没打什么招呼,将手里情节无趣的话本子塞回书架,便站在书架前细细寻觅起来。
  被她的动静扰到,祁深头疼地揉揉额角,回头看到书架前纤细的背影,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什么。
  前几日他在后院给她说了那些前尘往事后,她的情绪出奇的平静,而且再也没有提到过赵均。
  恐怕先前那一问,也只是随口说说呢?
  垂眸细细思量了一下,祁深还是准备再问问她,斟酌着开了口:“苏十一。”
  “墨公子。”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苏十一无视微蹙眉头的祁深,丝毫没有谦让之态地嚷嚷着,挥舞手里的书:“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儿怎么还有这东西?”
  “什么东西?”祁深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书房里除了必要的公文外,其他的书都是孙盈闲时找来的。这几日,他看苏十一无聊得常钻到书房来找闲书看,便吩咐了孙盈多找点与之类似的书来。
  孙盈那厮从来不是个安分的,找了些什么东西?
  苏十一笑眯眯地移开手,露出书名,声调拖长:“……闺阁幽幽情。”
  祁深的脸微青:“……”
  “还有。”苏十一再接再厉,从身后拿出个东西,闭着眼睛一把摊开,伸手指指那东西,“……珍藏十年的绝版避|火图。”
  祁深的脸发紫:“……”
  苏十一收起东西,一脸喟叹:“原来墨公子也是个闷里发|骚之人……同某人还真是出奇的相似,让人不得不……哎,墨公子你去哪儿?”
  她的话音未落,脸色又青又紫的祁深忽然唰地起身,毛笔一摔,便大步走向门外。听到苏十一的问话,祁深的脚步略一顿,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寻孙盈说点事情。”
  这表情……孙盈还能活下来么。
  苏十一大仇得报,心里暗爽,面上却是一片天真无辜阳光灿烂:“墨公子同孙大人真是主从典范也,典范也。”
  祁深的脸上又添了一道黑,闷声不响地直接折身离开。
  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脸,苏十一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平静,转过身,将刚才发现的书从书架顶抽出来,吹了吹灰尘,眼神阴郁起来。
  《大衍秘史》。
  没想到可以在祁渊看到关于大衍的史书。
  在大衍,史书自然容易找到。不过,这本书是由外邦记载,再怎么说也会比删删改改涂涂抹抹的大衍史官记载得翔实些吧。
  大衍失踪的太子……她心里似乎有点底,只是需要自己看看,来证实一下。
  有些事情自己看看就好,要有点主见。若是祁深在此处,说不定她会去相信他的所有说辞。
  不论是疑似是奸佞的苏行云,还是再次劝告她远离楚弈,她都想自己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到书案前,苏十一缓缓翻开第一页书。书页崭新,似乎才印出不久,犹自散发着清新的墨香。
  略过那些听了很多遍的大衍创国史,苏十一有些不耐烦地向后翻了翻,翻开了大衍太子那一篇。
  目光一顿,开篇入目便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苏十一细细琢磨了一下,果真不是先皇启帝的名讳。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扫视着面前记载着曾经无数波澜的书页,低声读出来:
  “太子淞……年幼,性格善良活泼,恭谦有礼,聪颖好学,拜太尉祝回为太傅。”
  “……昭帝一年,大将军赵均交兵权,帝大悦,允赵均:‘爱卿之女,即为太子之正妃’。”
  “……昭帝崩,群臣无首。太子失踪,时年九岁。”
  昭帝于十四年前驾崩,今年,楚弈二十三岁,十四年前,他不多不少,恰好九岁。
  苏十一默然低头下,手颤抖着,有些无力地看下去,想寻觅出点什么来安慰一下自己,却又无从查起。
  她记得,那日在百花园里,楚弈曾失口说他拜祝回为先生,随即又解释他曾是太子伴读,同太子师从祝回。
  可是这书里,上上下下,横竖都没翻出有关他这个所谓伴读的字眼儿,一个都没有。
  就算是太子伴读,昭帝养子,也不会任何一丁点痕迹都不存在吧?
  苏十一浑身发冷,似乎连指尖也被冰冷冻结。
  在渝州霜河对岸的那个山洞里,楚弈精神恍惚时,低声呢喃的那声“母后”,现在想起,才恍觉那话语中所带着的无尽痛楚与恨意。
  心里莫名的寒了寒,苏十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翻阅,找到了大将军苏行云那篇。
  关于她心底的另一个猜测,大概也能在这里面找出答案。
  细细看了半晌,苏十一默然放下书,躺到椅子上深深叹气。
  闭上眸子,忆起从小到大一桩桩往事,就连幼时被罚跪,堂上杨氏嫌恶却不得不收敛的眼神、苏行云叹息无奈的表情,都在眼前滑过。
  苏十一的身子震了震,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捶打了一下。她站起身,盯着那本书,像是在看什么恐怖的东西。
  蓦地,苏十一哈哈哈哈大笑起来,那声音里又是嘲讽又是悲哀。随即她猛地一把将书扔到地上,狠狠地踩着碾着,眼眶一点点地泛红。
  书房的门突然被“嘎吱”一声推开,她睁着一双红眼看过去,祁深和孙盈正并肩站在门外,看她的眼神有些惊疑不定。
  “都是骗子。”
  苏十一冷冷地看着他们,低低开口,声音嘶哑到不行。她低头大步走过去,刚要越过祁深离开,手腕突然被一把抓住。
  “你做什么?”祁深皱眉,有些不明所以。
  身前的少女仍然低着头,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来,泛红的眼眶里径直滑出两行清泪,直直坠下脸颊。
  祁深的心中一刺。
  苏十一开口,声音哑哑的:“你们都在骗我。”
  她的语气平静,眼泪却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不止。
  “……你都知道了?”祁深明白过来,默然了一下,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她,却又说不出来。
  孙盈挑挑眉头,拢着手,冲祁深扬下巴,似笑非笑:“这感情好,既然都知道了,就回祁渊来吧。以后也别见外,依照辈分,你叫殿下一声舅舅就成。至于我嘛……叫一声叔叔就够了。”
  苏十一唰地冷下脸,一把甩开祁深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风雪之中。
  孙盈一愣,竟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说错什么了吗?殿下?”
  祁深没说话,走到书案前,低下头看了看,捡起地上那本书,掸去灰尘,翻开看了眼。
  “……苏大将军交还免死金牌,同昭帝秘密达成协议,瞒天下人而收养赵均遗孤。”
  闭了闭眼睛,祁深揉揉额角,有些无奈。
  “孙盈。”
  “臣在。”
  “谁让你将这本书放在书房里的!”
  “殿下不是想尽快让长公主的女儿知道真相么?”孙盈不顾祁深脸上难得显露的怒意,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臣不过是推了她一把,至于打开书看,可不是臣逼她的。还请殿下放心,臣当初奉殿下之令编撰这本大衍秘史时,可没有敢掺杂半分水分,都是原原本本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人。”
  祁深一窒,眉头紧蹙,半晌,叹了口气,摇摇头:“你退下吧。”
  “那……关于今日寻到的楚弈踪迹?”
  “礼尚往来。前次他放过孤的恩已还,也该动点真格的了。你下去派人追踪,一旦发现楚弈,格杀勿论。”
  “是!”

  ☆、第八十四章

  门前的青松亭亭如盖,昨夜刚下过雪,松针上的积雪随着风的拂动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会滑落。
  楚弈抬首看着前方的青松,半晌,突然往后退了两步。下一刻,青松上的积雪“噗”的轻微一声滑落到地上,引起整颗树上的积雪都是一颤,随即纷纷滑落下来。
  心里陡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楚弈微微蹙眉,还没来得及细细思量些什么,身后便响起一个声音:“主子,该喝药了。”
  楚弈淡淡点头,回身接过药碗,目光在身前姿态谦卑的隐卫身上滑过,将汤药一饮而尽,开了口:“出了何事?”
  “祁深的人顺着上次不小心落下的线索寻了上来,若是再不离开此处,恐怕今晚便会被寻上来。”
  楚弈点点头,不置可否,看看面前隐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淡淡问:“即刻离开。还有什么事情?”
  隐卫小心地瞄了眼他的脸色,声音放低:“东宫里的暗线来报,苏小姐似乎出了什么事,已经有三日闭门不出了。”
  楚弈眉头一蹙,心中的不安感愈浓。
  这是出了什么事,能让苏十一那闲不住关不住的丫头自闭在屋三日?
  难道……祁深心急到了不顾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一股脑地将所有事情全部讲给了她听?
  还没琢磨出个一二三来,院外突然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隐卫的脸色一变,快步走到楚弈身前护住他,警惕地盯着院门。
  那整齐的脚步声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没有哪一边弱上一些或是乱上一些。隐约还有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声与兵甲相击的轻微咔嚓声,却更显得四周寂静。
  能在祁渊有这阵势,还寻到这里来的,只可能是祁深的人。
  “主子,请您先撤离,属下殿后。”
  楚弈负手,冷静地听着迫入耳膜的声音,轻轻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默然一笑:“不必了。”
  隐卫一愣。
  “风里有油的味道,还有弩|箭的声音。”
  楚弈淡淡说完,不顾隐卫瞬间惨白的脸色,折身走向房间,“进来。”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瞬间,弩|箭轧轧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一支支携着火焰的火箭呼呼地掠入积满小雪的院子。
  刺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白色的雾气腾腾而起,将小院笼罩在一片雾海之中,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
  火弩|箭毫不停歇地继续向前扑射着,不到半刻钟,屋子突然燃起了火焰,从一星一点到遍染整片,几乎是瞬息间的事情。
  院外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继续拉弓射箭,将油倾倒过去,火势顿时更猛,哗地映亮了半边天空,也将近前的孙盈的脸,映得有些发红。
  事情顺利得有些出乎意料。
  孙盈大皱眉头,狐疑地扫视着前方的火海。这地方是楚弈在祁渊的暗线据点之一,探子也查过,地下没有地道。
  按理说这场火已经将楚弈烧死了,可是这么容易就得手,他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或许是一直都显得强大无比的对手简简单单死在自己手上,觉得有点不真实?
  孙盈琢磨了一会儿,掉过头,自嘲一笑。
  也许是吧。
  *
  手中的梅花木杈被攥得太紧,紧得在手上印出了隐约的花边。微微闭上眼,似乎能嗅到一股清新的梅香,若有若无,萦绕在四周。
  苏十一的手不由松了松,生怕再加一分力气,就会将手中的东西折断。
  她睁开眼,泛红的眸子里满是疲惫与厌弃。
  所有人都知道的东西,她现在才知道。
  所以,苏拾和楚弈达成某种协议,离开苏府,是为了保护她。
  杨氏厌恶她,是因为她非苏家血脉,还可能招致苏府受难。之所以忍耐她,则是因为苏行云的关系。
  而楚弈……楚弈,大概,也不过是因为,昭帝同赵均的那道口头之约罢了。
  真是可笑又可怜。
  她的娘亲被污辱,被挂尸南墙。她的爹爹被逼谋逆,被冷箭暗伤而亡。那本秘史上,清晰的一句“苏行云诛赵均”,涂抹了朱砂般,红得也将她的眼睛染得通红。
  养父苏行云杀了亲生父亲赵均?
  亲生老爹和楚弈老爹有深仇大恨,苏行云有可能迫害过楚弈?
  她和楚弈是有血仇的仇敌?
  脑子里似乎有一根线,扯着更深处的地方,突突的疼得厉害。苏十一无力地捂住脸,重新躺倒回床上。
  这几日,她心里烦得厉害,想了很多事情,以前故意忽略的,无意间忽略的,深刻在心的,还有更多更多。烦心了,就闭上眼睛睡觉,等醒了再继续想,烦了又继续睡。
  亏她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不敢直面真相的人都是懦夫,她本来就是懦夫。
  可是不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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