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陆攻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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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来考虑措辞，寇尔漫不经心的听着，我取来白纸和炭笔放在书桌上，继续说：“在之前，女士最强大的时候，她也只是中等神里面最弱的那几位之一，她连卡洛斯的仆从，安博里也对付不了。”
沃金的神职是贸易，商业，财富，金钱，财产的保护神。安博里是海洋之神，执掌海洋，海流，海风，海啸，波涛，海岸，海洋生物的保护神。隶属执掌风暴，闪电，野兽的卡洛斯。船舶出海之前如果没有去她的神殿献祭，一定会在冰冷的海水下悔恨自己的轻慢，可即使献上丰厚的物品和金钱，安博里还有很大可能让你遭遇致命的飓风与大浪。整个大陆的海运一直处于低潮，安博里居功至伟。也许她从忠于她的海怪们的立场看不希望人类进入海洋，但作为人类的海神，她的作为给自己带来很大损害，人们称呼她为贱后，她也不以为意。只有少量的人真心信奉她，渔民们只是出于恐惧成为她的伪信者，她的牧师为她勒索财富的时候，常常被反抗的人们杀死，凶手们逃离海岸，暴怒的女神杀死其他无辜者发泄怒火。信奉沃金的海运商人们，都得奉上买命钱。
“你要告诉我有传闻说一直掌控评议会的家族都抛弃了女士吗，这不可能，导致的伤害对他们是致命的，而且他们总不会都能找到新靠山吧。”
“我和你一样，不相信巴西思，菲佛，费乐斯家族会改变对女士的信仰。但是请您仔细看看，他们是不是主动放弃了评议会的席位。”
“我刚知道我的朋友们是如此无私，为了费伦放弃自己家族的权位。”
“他们保留了生命和财富，地位问题上很多人不知道他们失去了权力，巴结的人也会有。事实上当女神长期失踪，他们的生命财产都失去了强有力的保障，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任何够强大的人或组织在杀死他们，抢走属于他们的权力和财宝后，都不会遭到有力的报复。”
寇尔说道：“真有人这样做的话，他们只能得到一个不再繁荣的安姆。安姆有她自己的力量，离开女神的庇护后支持十几年，几十年都可以做到。我的最大对手要把他的总部从卡林港搬来阿斯卡特拉，人人都知道这里的稳定与繁荣。”
“面对众多财富觊觎者，必然要付出代价，安姆人，或者说安姆的商业贵族集团，肯定不想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如果首领们不自己下台，他们也会被出卖。利益团体有共同意识选择最好的方案。”
“如果是真的，我会参与这件事。但是你说的这些我之前从未得到过消息，这些都是你凭空编造的吗？”
“想一想你遭到困难后我们的朋友们做了什么，我觉得我们是被抛弃了，如果大家要推翻这个不能保障我们，变成了负担的评议会，是会有人联系我们，而现在是和平移交权力，有部分人的利益将被出卖。你刚告诉我沙耶克？法哈德来到了安姆，仅仅是稳定和繁荣吸引不了他，他还需要公正，如果安姆帝国评议会和本市的市政厅没有给点什么保证给他，他会来吗？联合骑士团已经解散了，托姆、提尔、兰森德尔和海姆的主教们成立了炽热之心，伊尔玛特的武僧加入了他们，直属于评议会的安姆卫队的爵士们也纷纷加入，而沃金神殿与此毫无关系，政变就在我们眼前静悄悄的发生了，整个安姆都不再属于沃金。”
“我了解了你的想法，没有证据让我相信这些。而且你今天的态度让我很不高兴。你说的这些只有很小可能是真的。”
“重要的不是很小，而是可能。事实的真相往往是对自己最不利的那种可能。我说的话冒犯了您，告知实情的报丧人总是让别人讨厌的。但请您接受事实。”
寇尔看上去挺糟，他掩饰不住脸上的恐慌，也掩饰不住对我的怒气。“你先出去，晚上不要出门，晚饭后来这里。”
我看看桌上的纸笔，收好它们，默默的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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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莫娜和摩伊拉
在四楼我找到了母亲，她带着两名女仆清洁地板和家具，八岁的摩伊拉活泼极了，在楼梯上上下下用小桶提来清水，注入被女仆把脏水倒出窗外后的空盆里。我踌躇了一下，想到我没有选择，合约签字起誓，世代相传的物品还抵押着。于是在楼梯上当摩伊拉跑过我身边时，我快速的一手握住她的小桶，一手抱起她。她开心的大笑，身子靠过来，头伸到我肩膀上面，两手在空中摆动，好似在体验飞翔。很快一只手偷偷摸上来，鼻子在我头发里钻来钻去，我左手抱着她细软的腰肢，半蹲身体把右手上的小桶放下，然后站直用右手托起她的屁屁，两手把她抱到母亲面前。
莫娜看到我们很开心的笑了，我开口道：“妈妈，我有点事想和您商量。”
父母各自的卧室都在三楼，摩伊拉的第一间卧室当然也安排在三楼，自从我搬上空旷透气的阁楼后，四楼的主卧室套间空了下来，不久前刚刚成为德尔林小姐的闺房，我在套间的起居室里把瓦妮莎和孩子的事情告诉了她们。我向母亲道歉，并请求母亲给我一笔钱解决此事。
“我的阿诺门，不需要道歉，你是个优秀的武士了，强壮，高大，漂亮还那么聪明，我也挺高兴家族多了个成员，即使是个私生子。”莫娜温和的说：“你将来会得到这里的一切，德尔林的一切，你妹妹的未来却要靠那笔嫁妆给她带来一门好亲事。况且我们无法确定那个孩子是否与德尔林有关，你能确定她忠实与你吗？”我当然没有说出全部实话，奴隶贸易在安姆是非法的，月之女神苏伦的教会对打击强迫卖淫有相当兴趣，当然被解救的对象未必得到她们想要的自由。要是莫娜知道她孙子的母亲的日常生活，怕是没法平静下来了。
“我有一个投资不大的稳妥计划，能解决父亲的商业困局，当他成功后我会要一笔报酬，用来归还摩伊拉的钱。”我说道。
“是什么样的计划，商行近期的损失太大了，无法进行任何投资，你知道吗，最近一年时间我们损失了十五万金皮托，德尔林商行接下的同行海运保险间隔七个月理赔了两次，最近这次十条船的船队里只有我们承保的那条船沉了，整条船队的人都作证是撞上了暗礁。我们自己的船遭到不正常的破坏，合作伙伴开始推脱我们，海关和市政厅越来越贪婪，船长们都收到了威胁。而我们没有办法解决这一切。”
“父亲约了我今晚讨论这些，您也应该来，我们一起说服他，让他下定决心。”
“说服什么，你要让他下什么决心。”
我按手示意母亲等等，抓住摩伊拉的小胳膊想把她关进卧室。“哥哥想借我的钱是吗？”摩伊拉突然问道。我回答：“是这样的，妹妹。”
“那我送给你。”“别这样说摩伊拉，你以后需要这些钱。”莫娜打断她。
摩伊拉回答：“以后我有哥哥啊，他会管我的。”
“是的，我会宠爱你一生的，我的小公主。”我感动中把她弄进卧室锁了起来。
我把刚才对父亲说过的话又告诉了母亲，莫娜立刻也陷入到惶恐之中。“这都是真的吗，我们会失去所有。”她说。
我继续说下去：“是会有损失，我们得尽快终止海上贸易，尽量维持住国内的贸易渠道，我有一个计划，晚饭后我们一起商量这件事。”
晚饭时摩伊拉伤心的看着我们三人，粉嫩的小脸一块红一块白，显示了她很紧张。寇尔和莫娜都在沉默中慢慢吃着，我拍拍摩伊拉的胳膊，让仆人把饭菜端到她的起居间，让她回去一个人吃晚饭。
当寇尔看到我结束了晚餐时，他擦了擦嘴，起身向大书房走去，我和莫娜也起身跟随。寇尔看见莫娜一起进来也没说什么，我锁好门后他等我坐下才开口：“你觉得现在坐在评议会里的是些什么人？”
我回答道：“我看到一些迹象，仔细的分辨那些真假混杂的传闻，最可能的情况是炽热之心背后的那些神殿占有了两到三个席位，兜帽首领一席，影贼首领一席，土地贵族一席，商业贵族也许有一席也许没有。”
兜帽指的是安姆官方法师公会，兜帽巫师会，该公会排他性的垄断了全国的魔法界。非公会成员的法师被要求缴纳大额金钱来获得魔法执照。拒绝者会遭到驱逐甚至杀害。虽然导致了安姆法师人数减少，魔法发展落后。但公会自己组织魔法研究进展顺利，公会成员数量较大，有两百余名中阶以上法师和不低于这个数量的低阶法师。他们与安姆政府一直有很密切的联系。
阿斯卡特拉港是影贼的总部所在，表面上看影贼有两大首领，雷诺？血头负责日常管理。半精灵艾朗？林维尔负责武装战争。实际上影贼是仅次于散塔林会的庞然大物。影贼组织的拥有一个首领，阴影大师丹尼赫。他仿照安姆评议会制度设立了阴影评议会，评议会有4…8名议员，每个议员负责独自的地域上的影贼分会，分会之下设有子公会。雷诺和艾朗都不是议员，他们是丹尼赫的五名助手中的两个，地位与其他阴影议员的助手相同，属于影贼中的第三阶级。除了严格的等级体系，影贼们被划分成10个系统，分别是扒窃，走私，奴隶交易，情报与侦探，刺杀，黑市与地下拍卖，勒索等等，各个系统互相保密，各组织部分之间单线联络，泄密者死。整个组织体系完善，制度合理，成员忠诚，战斗人员众多，活动覆盖了大陆的八分之一，远远超过安姆的势力范围。丹尼赫早前通过某种手段迫使评议会默认了影贼在安姆的存在，使他们不用担心安姆卫队的围剿。
“扒手们正在统治着我们，多么的荒谬！”寇尔说完后又沉默下来。
莫娜开口问道：“你说你有个赚钱的计划，说说看吧。”
我离开椅子，取回之前没用上的纸笔，边画边说：“父亲，对制盐业你有什么了解，我是说盐的生产过程，销售渠道，用途和客户。”
食盐的用途广泛，它是人们生活的必须品，牧师祭祀时的圣盐，法师施法时的材料，医生用它消毒，北方用它做融雪剂，军队用它破坏敌人的田地，盐可以让精灵们的植物战士脱水，伤害森林。陆地运输的艰难使得岩盐影响的地区面积很小，海盐和井盐需要大量人力，烧盐需要的大量燃料又引来了德鲁伊和精灵的致命攻击。结果就是长久以来盐的价格一直稳定，有的地区盐甚至成了硬通货，成为钱币的一种。即使在沿海的安姆，十份重量的盐就能换到一份重量的黄金。（注三）
“大家都喜欢卡林人的盐，沙耶克？法哈德供应着卡林以北直到深水城的盐的需求，也许南方也是他，卡林沙漠漫长的海岸线上堆积着盐沙，用盐沙泡出卤水后过滤掉粗大的沙粒，就能熬出没有杂质的好盐，而我们自己的盐总是有细腻的泥土清除不掉。”
“您说的完全正确，我想到一个办法能在安姆生产出同样好的盐，而且成本低廉，请看我画的图，这条线代表海岸线，我在码头每天都看见潮起潮落，我量过码头上的水位，水位差是9尺，我们不需要那么多。假如在海岸线上涨潮四尺深的地方修建一条简易海堤，不用修的很长，1米勒就足够，在海堤上设置一个闸门，当涨潮时打开闸门，放海水进来。”
“你的海堤看来无法挡住海水呀。”寇尔说。
“是的，但是可以关上闸门，把海水留在海堤和海岸之间，不让海水在退潮时回到大海。”
“然后呢？下面是沙滩，退潮后海水会从沙滩回归大海的。”
“我们在海堤后面再修建一道水坝，第二道水坝不用考虑海浪的冲撞，只为了分隔开被我们留在海岸上的海水。”
“接下来呢？”
“然后让太阳晒干海水，就得到了盐。”
“哈哈哈，利用潮汐的力量，方法是很巧妙，在卡林的话还真可能成功，不过在安姆一场雨就能让你白晒半年，而且你算过修建一条一米勒的海堤要多少钱，这笔钱半年的利息都超过你获得的盐的价值。这就是你的发明吗，如果这样早该有人想到了。”
“我想出了解决您所提出问题的办法。您再看看简图。不过在卡林的话即使有海堤的阻挡，海水还是会从沙地漏回大海，安姆的泥地就不用太担心这个问题。”
“奥？”
“计划中的海堤并不对抗九尺水位的涨潮，只对付4尺高的海潮的话，选择一个好地形成本是可以接受的。”停了停，我继续说：“在海堤的后面再建一道坝后，我们就有了两块水域。接下来继续修建第三，第四，第五道水坝，为了扩大照射面积尽量向陆地延伸这些水坝，引导海水流进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