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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艳刀画骨-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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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连你都骂,小王八蛋。”

雁潮笑了,清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荡进黑的像湖水一般的眼睛,削薄浅淡的唇微微弯起,云深怔怔的看着他,此时他才发现一直像个跟屁虫跟着自己的男孩已经长大了,有了男人的刚强沧桑和担当。

“二师兄。”雁潮只叫了一句就觉得喉头像哽住了,纵然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再讲。

“什么也别说,雁潮,你的心我懂,只是有些事不能受我们自己控制,你听着,以后对谁,就包括我,你都要留个心眼儿,知道吗?”

雁潮不解其意疑惑的看着云深,刚要发问,只听云深粗声道:“小狗崽子,好好的,再不老实宰了你。”

“云深何必对个小狗这么凶它又听不懂你说什么。”原来是澜清施施然走到了他们跟前。

“师父。”两个人都起身,澜清按住雁潮,“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还弄个狗回来,难不成你要带它回山上?”

“师父,我走到哪里都不会丢下它,来,乖凤柒,这是师公。”

“凤柒?雁潮,你越来越胡闹了,弄个狗还真当孩子养,哪有狗叫这个名字的,山上也不许养狗,扔了吧。”澜清的笑本如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此时倏然落入水中,只余青叶的一派清冷。

“师父,不可以,我到哪里它就到哪里,我是万不能丢下他的。”雁潮伸手抱过湿漉漉的凤柒,怕被人抢走般紧紧搂着,因为勒的太紧,小土狗发出短促的哀鸣。

“雁潮,你是怎么了,离山不到一年怎么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为了一只狗就顶撞师父,这是你该做的吗?”雁潮骤然严厉起来。

“师父,我没有,凤柒只是一条小狗,它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离开我它会死的。”雁潮丝毫不让。

云深默默注视着争论的面红耳赤的二人,心中苦笑:从前,若是师父说冰是热的火是冷的雁潮也不会怀疑,而师父又何时与人争吵过,更可况是自己的徒弟。1d7L5。

“师父,凤柒是我的命,如果师父连一条狗都容不下,这个无为观我不回去也罢。”雁潮倔犟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你,你好。”澜清不惯与人争执,当下气的嘴唇打哆嗦,手掌高高扬起,雁潮一脸倔强瞪着眼和师父对峙,澜清重重甩了衣袖,负气而去。

等澜清走远了,云深无奈的看着雁潮:“为了一只狗,值得吗?”

“雁潮本来低着头抵在小狗的脑门上,听云深这么说猛然抬起头,眼底洇出一片红丝“它不只是一只狗,它是我儿子,是我和大叔的儿子,大叔没有了,难道连他的一点记忆也不准我保存吗?”

云深没有防备他吼的这么用力,拿着布巾的手一哆嗦,吃惊道:“你……。”

深由要竟恨。雁潮却不待他说什么,抱着凤柒回到屋里。

雁潮把凤柒放在椅子上,找了件旧衣给凤柒擦拭湿漉漉的毛。凤柒的小眼睛黑的发蓝,能汪出一泡水,它瞪着雁潮,呜呜的叫着,雁潮揉揉它的头道:“你是饿了吗?我马上给你找吃的,都是小爹不好,不该先给你洗澡,应该先让你吃饭的。”

凤柒呜呜叫着伸出小舌头舔着雁潮的手心,湿漉漉的温暖。

雁潮蓦然咬紧下唇,另一只手握着凤柒的小爪子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我没有能力保护他,但总能护得了你的。”

凤柒像是听懂他的话一样,呜呜叫着往他怀里拱,一人一狗抱作一团。

第三章 相送柔肠断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在饭桌上见到了,雁潮低着头叫师父,澜清似乎忘了刚才的不愉快,笑着招呼雁潮喝鸡汤,雁潮也顾忌刚才的事情,把凤柒留在房间里,却捞出鸡汤里的鸡腿搁在碗里,准备回头带给凤柒吃,澜清看了一眼,嘴角生硬的蠕动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睍莼璩晓

这一顿饭吃的异常沉闷。

雁潮端着鸡腿回房间,边走边想着他和澜清这是怎么了,那么陌生,那么疏远,似乎十年的亲密无间一下子如日出雾散。

回了房间椅子上没有看见凤柒,雁潮一叠声叫着,床下桌子底下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凤柒的影子。

雁潮颓然坐在床边,心脏像给绳索束缚住,因为血液的不流通一点点凉下去。“凤柒,你在哪里?凤柒!!”

夜很静,月亮很白,渐渐的越过了树梢转过了西窗,窗外的一丛竹子也有了几分月意,无风摇曳想要贴成月影里的一抹风情。

雁潮已经在月光里浸了个透,淹的遍体透明,腮边的泪迹却鲜艳如初。

雁潮疲倦的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像金合欢的叶子垂下掩盖住眼睛里的恐惧。明天,等明天,凤柒就回来了。

天边还是蟹壳青,太阳隐在东方浓重的云彩里,只平行画出一道金色的细线,雁潮拄着一根棍子踏着沾满露水的青草到处寻找,“凤柒,凤柒,你在哪里,快到小爹这里来,小爹有鸡腿儿。”

“凤柒,好孩子,快出来,别和小爹闹了,小爹受伤了,你也不心疼小爹。”

风吹竹林,传来大海一般翻涌的涛声,金色的阳光慢慢洒在青碧的叶子上,一粒粒圆滚滚的露珠饱满晶莹折射出五彩的光华。

“凤柒,你是在生小爹的气吗?气我把你大爹弄丢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伤心我比你更伤心,我承认我昨天对你撒谎了,我想他,我想他,不管他是谁,他干过了什么,我想他,真的好想他。”

新出的竹笋把雁潮绊了一跤,他重重的摔在草丛里,他却连爬起来的勇气都没有,用手抓着草尖儿,把脸埋进去。1d7TX。

一只温暖的大手扳住他的肩膀,把他从草地上拽起来,云深绷着脸低声道:“像个什么样子,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看你,还像个孩子哭鼻子。”

“二师兄,你看到凤柒没有?它是个乖孩子,不偷鸡不偷蛋,又不偷吃屎,它不见了,我找不到它。”雁潮抓着云深的双臂用力摇撼。

“你跟我来。”云深扶着雁潮,往油菜花田那里的河边走去。

雁潮甩脱了手里的棍子,走得心急,快到了往前一扑,幸亏云深拉住了他的后衣襟,可是就那一瞬,他看见了,凤柒躺在河边,压弯了几从金黄的油菜花,还有几只蜜蜂绕着飞来飞去。

“凤柒,凤柒。”雁潮踉跄着跑过去,把凤柒抱在怀里。

凤柒浑身冰冷,小肋骨一根根突起在身体上,浅黄色的毛上凝固着暗褐色的血。

“凤柒!!”

雁潮只觉得有人用一根铁钎子从脚后跟扎进去,一直扎在胸膛。那里有一颗本就无完整的心,给这一扎就生生的漏了风投透了气。

“雁潮,起来吧,它已经死了,是给人生生拗断了脖子,你喜欢狗二师兄给你去买只一模一样的。”云深过去摸着雁潮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哄他。

“不可能,它是独一无二的,永远不会再有了,我是个笨蛋,窝囊废,我连大叔最后连给我的一点念想都保不住。”这次雁潮没有哭,眼底通红一片,红的能滴出血。

“雁潮,忘了吧,那只是一次任务,不可能再有什么结果了,想着只能让自己更痛苦。”

“忘不了,二师兄,你不懂,你不会懂。凤柒,是谁杀了你,我一定要让他死的比你更惨。”雁潮双手握紧,眼里寒光闪现,就像掬艳出鞘,肃杀嗜血,云深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二师兄帮我个忙,我想把凤柒葬在风荷坞后面的山上,那里开满了海棠花儿,很美,凤柒它喜欢。”

“好,我帮你去张罗,你别伤心了对身体不好。”、

“我已经没心可伤了,活着就是苟延残喘。”

云深不在说话,抱起了凤柒的尸体慢慢走回去,一路上油菜花开的还是灿烂,如一片金色的海浪,可是雁潮总觉得不一样了,那是一种虚飘飘的不真实感,恍恍惚惚只觉在梦中。

云深弄来了一辆马车,两个人也没有和澜清说,偷偷的去了风荷坞后山。

棠花已谢书写一段风华绝代的逝去,枝叶舒展守望一次空花罹灭的盛放。

不过这一切都与雁潮无关了,他的心已经随着花儿凋零,只是花谢花会开,他却永远跨不过那个冰雪深埋的严冬。

花树深处的坟墓还停留在那个雨天,破败的棺材孤零零的躺在墓穴里,黯然神伤。

雁潮在云深的帮助下把凤柒放在了棺材里,雁潮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红衣盖在它身上。雁潮坐在地上,看着云深一下一下往坑里填土,每一次沙土流泻都像盖在雁潮心里,一点点把心淹没,渐渐的喘息不上。

雁潮用一块儿棺材片子给凤柒做了个墓碑,刀刻的颜体字迹行云流水“凤柒之墓”。

好了,这里不再是空坟,雁潮已经把小柒挖出来,此后这里埋得只是凤柒。

“二师兄,你先到那边等我一会儿,我想单独和凤柒待会儿。”

云深注视着雁潮,但见他剑眉舒展薄唇紧闭,除了脸色过于苍白,冷静的出乎意料。

“嗯。”云深拍了拍雁潮的肩膀,缓缓的离开。

此时日薄西山,蓝紫金红各色层层交叠,慢慢将白日的喧嚣掩盖,只将瑰丽斑斓的织锦丝带点缀着青山翠林。

雁潮坐在凤柒坟前,因为茸兜兜的睫毛飞上浅金,眼里的悲伤反而不那么明显。

“凤柒,小爹下一次来看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在这里不会寂寞吧?这个墓是你大爹十六年前挖下的,前些日子我以为我会睡在这里,没想到你先睡了,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就来陪你。”

“凤柒,小爹真没用,和大叔在一起时想着师父,等和师父在一起了又想着大叔,结果谁也不开心。凤柒,你说我到底想怎样?你当然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本来想跟着师父带你回山,好好修道过一辈子也就算了,可是你也不要我了,凤柒,生命就这么脆弱,说没就没有了,是不是我和大叔也已成永诀?不,不行,不能这样,我不能再见不到大叔,我不能容忍他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地底那么黑那么冷,大叔那人又那么多讲究,万一虫子咬他,他一定不喜欢,我要去找他,哪怕就是看他一眼,凤柒,我一定要去找到他!”

雁潮在离开墓地时是有一点高兴的,因为他已经下定了一个决心。

云深看着他高瘦的影子从夕阳里一点点走近,忽然心酸的想落泪。

晚饭时候他们回到了小院子里,澜清什么也没问,雁潮知道他什么都一清二楚,只是现在谁也没有这个力气这个心情再去追问纠结,就连凤柒是怎么死的雁潮都不敢问,他怕那个事实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嫌隙就此如山藤野草疯长在相亲十年的师徒之间。

第二天早上,云深来叫雁潮吃饭,却看见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人不见了刀也不见了,云深连忙高喊:“师父,师父。”

澜清掩着道袍衣襟出来“大清早儿咋咋呼呼干什么?”

“师父,雁潮不见了。”

“啊?”澜清系带子的手一抖,脸上倒没有什么变化,他匆匆走进屋,看了眼床铺然后一眼落在桌子上被茶盏压住的一叠绢纸。

澜清展开,绢纸上的字迹端丽秾秀,已不是当年那个屁孩子的一手狗爬字,澜清知道这是在无间地狱调教的成果,心头想压上大石,异常的沉重。

“师父,雁潮都说了什么,他伤还没好能去哪里?”

“他去无间地狱了,云深,你说我是不是白养了他十年?”

“师父,他还小,难免受别人蛊惑,以后他会明白的。”

“希望吧,他把七绝的优钵功给我默出来了,可惜,就差最后三招,这孩子说去给我寻这三招,这个谎撒的倒也可爱。云深,你说这些年我和你这样他是不是很妒忌,所以才觉得七绝那疯子好?还是七绝长得真的就比我好把他给迷住了?”澜清说着把绢纸细细折好放入怀里。

“师父,这优钵功真的和我们的清心诀是一种功夫?”

“清心诀是我当年从雁孤鸿处得来的,说白了就是优钵攻的入门招式。我没教雁潮清心诀,倒不想他练了更高深的,可见这孩子和着功夫缘分不浅。”17904977

“师父,你若练好了神功除了余毒,就别那样了,你若是真喜欢雁潮,就好好和他一人。”云深鼓足了勇气说出这几句话,脸涨得通红。

澜清腻哒哒的瞟了他一眼,劈手就是一个耳刮子,“好啊,云深,你越来越出息了,教训起师父了,你这是给自己不平呢,还是给雁潮不平呢,别以为你插了我就以我男人自居,你只是解药,永远都是。”

“我不是妒忌。”澜清这一巴掌打的不清,就算云深肤色偏黑,也明显的看出五指印。

澜清手摸着云深脸上的红印子,纤秀的手指温柔的刮过耳朵,声音不复刚才的冷清,黏黏拉扯出甜腻的糖丝:“疼吗?”

作者有话说:凤柒小朋友,呜呜呜,你死的好惨呀!晚了家碗带。

第四章 重复意彷徨

云深只觉得耳朵一阵麻痒就像钻进了一只小蚂蚁。睍莼璩晓“不,不疼。”

“撒谎,我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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