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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佣兵日记-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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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修女费了很长时间才把伤口包扎完毕,没有任何弹性的绷带捆扎在皮肤上确实不好受,特别是我的侧颈部还缝着针线,哪怕轻轻一动都会引起剧痛,修女让我好好歇着,他过会儿叫我喝药。
 我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睡意攻袭我的全身,我的眼皮很快招架不住,塌了下去,但我他妈不能睡着!因为:休息就是最危险的武器!
 我强行命令自己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我拼命抬起胳膊,抓起床头上的一瓶酸黄瓜罐头,不由分说的把玻璃罐头砸开,然后大口大口的啃食着罐头里已经变质畏缩的酸黄瓜。黄瓜瞬间见底,我把手伸进罐头,去抓最后一根变质的黄瓜,但出其不意的事发生了,神父从隔壁的隔间里跑了出来,他真的再跑,速度很快甚至跑掉了自己的鞋子和手杖,他有些气结的呼喊着修女的名子,然后老修女从一个房间里跑了出来,神父大吼着:“他们来了!当兵的!一群当兵的!”
 修女尖叫着跑进礼拜堂,手忙脚乱的和神父一块搬这些堆满病号的杉木床,弱不禁风的他们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但他们还是毅然决然的移走了几张重伤员的病床,然后神父颤抖着把冲锋枪塞进我手里,“孩子!你一定要对得起天主对你的恩惠!”
 我没有做声,直接采取了行动,我爆发出全身的力气,抬起礼拜堂角落里的大号衣橱,用它来抵住脆弱的教堂大门,然后我透过窗子,看到雪地中一伙身穿雪地战斗服的俄军正在慢慢向教堂靠拢,是一个整齐的包围圈。
“带着你们的人!躲进……嗯!地窖!我想信这里一定有他妈的地窖!”
 神父近乎疯狂的点头,然后他和修女带着病人向地窖转移,我想给冲锋枪上膛,但他妈的卡住了!他娘的!枪膛被冻住了,根本无法上膛!我从礼拜堂的一张病床上找来一根打毛衣用的毛衣针,然后歇斯底里的在弹膛内乱搅,我搅出了弹膛内的碎冰,然后拉动枪栓,对准窗户外正在移动的俄军。
 我该如何对付他们?天哪!
 他们更近了!貌似有排头兵在撞门,抵住门的书橱被撞得咣咣直响,我吸了一口冷气,抬起冲锋枪对准门口,很快,书橱被推到了,惯性下一个家伙撞了进来,他无意看到了我,我同时扣动了M56的扳机,子弹在他的胸口上连开了三个花,血浆迸飞。他们给我的还击却更加犀利,一堆密集的冲锋枪弹,子弹把雪中的教堂瞬间打的千疮百孔,我在倒下的书橱后面躲子弹,我听到几个家伙上了房,天杀的!
“嗒嗒!”我从柜子后探出头来,对准门外看都没看就是两枪,我的零星还击根本无济于事,如果在这样下去我只能坐以待毙!我要想个法子!
“哗啦!”一声,教堂的二楼已经被突破了,我忍受着颈部剧烈的疼痛,把身体努力向礼拜堂拖,子弹就追着我的屁股跑,甚至可能真的打中了我的屁股,只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了痛觉。
“我们不想徒增杀戮!”门外一个人在喊,“出来妥协吧!我们不会杀你!”
“没门!你这个讨厌的俄国佬!”我在挑衅。
 他们显然是被激怒了,一枚烟雾弹落在我脚下,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得一声散弹枪的枪响??“嘶砰!”
 来自楼上!
 是他妈的什么人?楼上还有谁?枪声此起彼伏,烟雾弹腾起的烟雾笼罩在我的周身,我用沾满血水的皮夹克蒙在面部,拖着僵硬的身体爬动,俄军采用了最暴力的手法用四十毫米火箭弹把教堂的正墙炸开了一个大口子,他们进入了教堂,起码有五六个全副武装的家伙!手中的自动武器毫不留情的摧残着能为我提供掩护的一切东西,楼上貌似也在展开一场激烈的枪战,是谁?还有谁在和俄军对抗?
“你跑不掉啦!”一个戴面罩的家伙胡乱的瞄准我,我躲在礼拜堂的一张大床后面,借助床下的空隙观察这帮火急火燎要来索我姓名的家伙,他们在教堂内敲敲砸砸,还有的进入了神父刚才歇息的大隔间,“妥协吧!”
 我做出了回应??一串急促的冲锋枪弹,“嗒嗒嗒嗒!”四发子弹,一发命中俄军的左肩,但这不足以致命,也影响不了什么,他还能继续射击,那家伙就地打了个滚,然后更多的弟兄前来帮助他,子弹席卷圣洁的礼拜堂,教堂四壁的彩色艺术玻璃被打的四分五裂,玻璃上碎裂的圣母玛利亚女神像预示着恶魔的降临和神的愤怒,我哆哆嗦嗦的卸下空弹匣,然后换上一个新的。
 楼上的枪战貌似已经结束了,枪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响亮的下楼声,妈的,看样楼上的抵抗者已经被了结了,我也该到算总账的时候了!我抬起冲锋枪的枪管,但刚要探出身子射击,一发子弹擦着我的耳根飞过,我顿时冷汗直流,冲锋枪走火,打在结实的地板上,更不幸的是,活蹦乱跳的跳弹击中了我手中M56的握把,“当”的一声脆响,冲锋枪从我手中飞了出去,然后我中弹了,一发AK…74 5。45毫米步枪弹穿了我的肩胛骨,我听到清脆的??“啪嚓”一声,凶多吉少。
“啊!”我惨叫一声,身子一软,趴在地上,鲜血从我前胸和后脊梁的血洞中冒出,我用左手拔出马格南转轮手枪,站起身来一边快速移动一边举枪还击,但马格南的容弹量只有六发,打了两枪我就宣布弹尽粮绝,我丢掉左轮枪,俯身闪进礼拜堂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
“我们不想徒增杀戮!”他们又在白费口舌,活像公安在和绑匪拖时间,迟迟不敢开枪,但他们可比不配枪的中国公安来劲得多,只是他们的上头要留下我这个人。
“嘶砰!”就在我思考之际,一声不同以普通步枪的枪声响起,然后是鲜血迸出的声音,我睁大眼睛探出头,妈的,一个俄军被放到了,腹部中了一枪,血呼啦的肠子肚子都涌了出来,是散弹枪,大号散弹!楼上的抵抗者活了下来!上帝保佑!
 几个身穿雪地战斗服的家伙架势不妙迅速后撤,两个手持冲锋枪的家伙断后旁敲侧击吸引散弹枪的注意,好机会!我迅速爬起来,捡起我掉在地上的M56冲锋枪,端着枪冲进了走廊,我杀掉了离我最近的那个冲锋枪手,另一个家伙被散弹枪打的血肉模糊。
“谢谢!”我来不及看这家伙一眼,就赶忙道谢。
“我杀了人!我杀了人啦!天主不会原谅的我的!”
???
 我抬头看去,竟然是……神父!

 
 
 
 
   第一百零一章 雪地猎手 '本章字数:2359 最新更新时间:2010…08…03 21:18: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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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惊恐万分的神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腿上蒙着的黑袍沾了些新鲜的血迹,膝盖被冲锋枪弹打穿了,我撩开他厚厚的黑袍,看到他卷起的裤腿里裸露的枪伤,那是为了救我留下的印记,我心存感激,但还是忍不住骂道:“天杀的!你为什么没有去地窖!混蛋!滚回去啊!”
 神父并没有被吓到,“你这杀人狂!楼上还有一些伤员没有被转移!”
“天杀的??”
“轰隆!”教堂的墙壁再次被轰开,所剩无几的几个俄军用手中的自动武器指着我们,神父哆哆嗦嗦的掰开双筒猎枪的枪管,把一枚大口径散弹填了进去,他很不情愿,装弹时口中振振有词,大概是“主原谅我”之类的神棍词语吧。
“这里有后门!孩子!”神父说道,“我掩护你??”
“不!这些俄国佬不是白痴,他们只需一分钟就可以了解你小房子的构造,天哪。”
 神父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恐怖分子吗?我看不像。”
“我看也不太像。神父!我来解决掉这几个家伙,安全了以后,不要有任何疑惑,带上你的人,逃的远远地!逃不出去的话哪怕躲到一个山洞也好,我害了你们,对不起。”
“孩子,我无法强行灌输给你圣母玛利亚的思想,我知道你也不会听,你是个好人……”
“少废话!我要大开杀戒了!忘了我吧!我才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我死了!你还有能力的话,请把我的尸体??算了!”
 神父摇了摇头,我从他身边一闪而过,我一跃跳出了教堂墙壁的大缺口,俄国兵们已经恭候我多时了,机枪、步枪、冲锋枪同时响起,PKM中型机枪构筑的火力网紧紧把握锁在教堂外的一只大铁箱后面,他们一刻不停的射击,铁皮箱很快千疮百孔,我侧卧身子,用一个极不规则的瞄准姿势侧面瞄准那个正在疯狂射击的机枪手,M56露出一个细长的枪管在外面,标尺的豁口中机枪手的脑袋格外醒目,我在心中默数了三下,然后扣动了扳机。我毫不费力的干掉了机枪手,可麻烦转眼又来了,我那个有些缺心眼的老好人神父又出现了,他和一名高大的俄军扭打在了一起,一只手伸在外面舞动着纤长的双筒猎枪,俄军给他一拳简直都能把他打成半残!我一咬牙,猫着腰端着枪冲了出去,瞅准时机送了那欺负老人的俄军一枪。
“抓住他!抓活的!还有那神父!是从犯!”一个俄军军官大喊着,话音未落,一个手持马卡罗夫…PM手枪的家伙从房顶跳了下来,平稳落地后对准神父就是一枪,毫无遮掩的神父胸部中枪,口喷鲜血,尸体软绵绵的倒下。
“天杀的!”我打疯了,扑向那个从天而降的家伙给了他一枪托,然后再枪林弹雨中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嗒!”血债血偿!但我也得到了报应,子弹命中了我的侧腰部,我没有叫出声,但我的一颗肾,毫无疑问被击穿了。
 我下意识的扑倒在地,然后钻进掩体后,扯下肩部的绷带塞进腰上的枪眼,我不断地喘着粗气,颈部也开始冒出鲜血,妈的,开线了,剧痛蔓延我全身,但痛苦我在就习以为常了,我把最后一个弹匣插入弹匣卡座,然后屏住呼吸,心中默念:天堂里安息的兄弟们!保佑我!
 我活动一下脖子,然后高高跃起,在我跳起的一瞬间,子弹贴着我的头皮、耳根、面颊飞过,然后在我粗糙的老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但我没有倒下,扣动了M56的扳机,力道很大,我感觉我快把扳机扣断了。
 我的拼命精神得到了收获,一个家伙被射死,然后另一个家伙被子弹击中大腿,倒在地上。然后我拖着一条伤腿跛向他,M56的子弹已经见底了,但足以贯穿他的脑袋,这家伙把头深深地埋在雪地里。
“呵呵。”我冷笑一声,M56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号,结束了,终于结束了,我拖着伤腿走进已成马蜂窝的教堂,修女保护着身后的伤员哆哆嗦嗦的用一把铁锹指着我,我咽了口唾沫,然后跛进礼拜堂,抓了些消毒水和药品绷带,快速了跛出了这里,就像一个偷了东西的贼,毫无顾忌,做贼心虚下的我甚至头都不回。
 我这是他妈的在干些什么?
 伤口在寒风中流出冰冷的血水,我胡乱的把药末洒在伤口上,然后给伤口猛灌消毒水,我真是疯了,伤口在寒风中发炎了,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就像一个他娘的小丑!血水染红了白雪,化成淡淡的水在雪窝中留下一道道深深地印痕,这就像一个恶魔的眼泪,可恶!可憎!我想了结了自己,但却连一发子弹都没有。
 谁来杀我?谁来了结了我!一下就好!一枪!好吗?只需轻轻扣一下他娘的扳机!该死!
 我几乎昏了过去,但意识中还有些淡淡的保存,我起码知道自己在雪窝中趴了足足有四个小时之久,太阳上了竿头,我身下的雪几乎快被融化了,我昏昏沉沉的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然后双手艰难的支撑着地面站了起来,阳光的沐浴下我感觉好受得多,我轻轻抚摸这身上各处的伤口,感觉从未有过的伤痛。还是那句话:我在干什么?死都不痛快!
 死不成,我就只好继续苟活,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个脚印的在雪地中行走,我要上山寻找生路,这座山距离我并不遥远,但我还是要拼尽全力去走这一段不足百米的路程,然后,我踏上了这座山斜斜的缓坡,我用一根结实的树棍撑着地面,像一个垂暮的老头那样蹒跚。
 山上的融雪静静地流淌,太阳伸了个懒腰,有向上爬了一点,风不再吹,雪不再下,我喘了口气,加固了一下松垮垮的绷带,然后继续向山上爬。山顶不远了,是个长满松柏的小山丘,我强撑着即将垮掉的身体登上了山顶。
 站得高看得远,我来不及歇息,赶忙找了个视角极佳的地方举目远眺,阳光下白茫茫的世界显得格外清新,一派像***那篇《沁园春?雪》一样的美景全然呈现在我面前,被白雪覆盖的雪松,雪白的此起彼伏的一座座山丘,还有雪地中觅食的小动物,简直让人目不暇接??嗯?小动物?我迅速转移视角,回到刚才看见小动物的地方,我仔细瞅瞅,雪地中那黄褐色皮毛的动物正在闲庭信步一般的散步,时不时还用鼻子嗅嗅干净的雪地,一条冬眠时出来寻找食物的野狼吗?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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