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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猎击三国-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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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悍扭头,就见身后的小乔手持那把精巧的手弩,矢已入槽,弦已张挂,对准雷薄。马悍也不禁惊讶了一把,这具手弩小乔是怎么挟带进来的?而且还瞒过了搜身的仆妇?
    马悍目光不禁瞄到了小乔的裙底……不会吧?真是挟带高手啊!
    小乔死死盯住雷薄,贝齿快咬进唇里,手指搭在悬刀之上,却迟迟没法扣下,因为雷薄正冷笑着将大乔挡在身前,整个身体完全隐藏在后。
    从马悍发难,到雷薄逃窜,整个过程不过半分钟。直到这时,木楼外才响起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整个木楼都在震动,可想而知有大量贼人正紧急赴援,斩首机会稍纵即逝。
    雷薄从大乔侧面露出一只眼睛,狞笑不已:“来啊,射啊!我给你个机会,翻一番,来个一穿四眼。”
    小乔不止手在抖,整个身体都在抖。突然一只厚实温暖的大手搭上她的香肩,一个平稳而自信的声音响起:“来吧,交给我,我替你完成心愿。”
    小乔如受催眠,乖乖交出手弩,然后将身躯慢慢贴靠在那宽厚的背脊,真令人安心啊!
    面对小乔,雷薄还敢露半脸挑衅,但面对马悍,他可就不敢造次了,整个人完全隐藏在大乔身后,连片衣角都没露出来。雷薄虽然没见过马悍的射技,但这么生猛的家伙,射技又怎会差了?小心无大错。
    马悍没接触弓箭之前,就是玩弩的,他的弩射不在骑射之下,但眼前这个目标却非常棘手。马悍注意到,雷薄之所以能完全隐匿于大乔身后,几乎不露半片衣角,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大乔身材相当高挑,居然与雷薄一样高,而她的广袖宽襦又将披紧身内甲的雷薄横向遮住。
    横向纵向,俱遮挡得严严实实,马悍几乎无法下手,而那催命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雷薄反剪大乔双腕,拽得她不断后退,利刃抵颈,嚣张大笑:“这位勇士,我得承认,你确是雷某平生少见的勇士。给你个机会,弃弩投降,我非但饶你一命,还要任命你为司马。如何?”
    马悍突然一笑:“雷薄,让我告诉你一个生理常识,就算男女同高,女性上身通常比男性短,而双腿也比男性长,所以——你露‘宝’了!”
    话音未落,大门已闪现丛丛矛戟。而马悍则飞快蹲下,抬手、举弩、瞄准、板机。
    绷!弩矢如电飞掠,从大乔两腿间穿过——波,好像有什么东西爆了!
    雷薄眼珠暴凸,脖子拉长,嘴巴张大,曲项向天歌:“哦——哦——哦——”
    在意识残存的最后一刻,雷薄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真没动她一根指头,就拽了一下手腕,还是隔着衣袖的……我冤呐!”(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没有弓,一样猛】
    (感谢大盟!谢谢赵无恤2014、ufgw、弈轩、色魔窟主、顶呱呱。呱呱、林之守护、安靜的子夜、小小碗豆、逍遥问天笑、白头翁1、高老庄猪头、波动的浪、刺※戮、最爱盐水鸭、非一般的仙道、新无招胜有招、安西的门徒1。谢谢无聊来稀重赏,感谢大家月末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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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薄死了!
    阉割,或者说是宫刑,在古代可是一门技术活,稍有不慎,阉人不成反杀人。而雷薄更惨,男人那活儿用手指弹一下都疼得冒冷汗,如今被一箭爆掉,别说他雷薄了,就算是吕布都得疼死——或许这个比喻并不恰当,因为这跟武力值高低没有半毛钱关系。
    雷薄最后是活活疼死的。
    在雷薄疼得死去活来,满地打滚,将来援的贼兵搅得一团混乱之时,马悍飞身而上,一把扯过呆若木鸡的大乔,顺手抄起大门边的沉重门栓,奋力向前猛推。
    刚刚冲上楼梯,涌入大门的十余贼兵,只觉一股沛莫能御的强大力量涌来,全跌成滚地葫芦。喀啦啦!撞破护栏,扎手扎腿摔下楼底。
    马悍挥舞着百来斤重的二丈门栓,来回纵跃,左右奋击。百余贼人拥挤在两侧狭长的楼梯上,正面接触不过七八人。这边刚冲上,就被一阵乱棒打下;那边趁机涌来,还没挨近大门,就被那纵跃而回的猛人排山倒海的棍影打得盾碎戟折、面塌骨裂。
    马悍一手执门栓,一手持盾牌,左击右拒,轻捷如豹。凶猛如虎,棍影重重,竟将大门这方寸之地守得严严实实,无人可越雷池一步。
    整整半刻时,马悍挥舞的门栓就没停过,被打死打残打伤打破胆的贼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早就闻讯而至的贼军副将乐就,站得远远的,看傻了都。那门栓有多重,他比谁都清楚。居然挥舞那么久?这泥马还是人么?再这么打下去,对方会不会累死他不知道,但手下士卒一定会吓崩。
    “退下,全部退下!别他娘的拿脑袋往上凑,个个嫌命长了是不!”乐就咆哮如雷,“用箭射!给我射死他!”
    命令传下,楼梯上挤得如蚂蚁一般的贼兵如蒙大赦,哄一声退散,眨眼间跑得一干二净。仓皇之下。不少贼兵还被同伴挤倒、踩踏,断手断脚。
    马悍虽然没听到乐就的咆哮,但他的临敌经验比乐就老到不知凡几,一见敌群退散。立马猜到敌人下一步想干什么,当即把门栓往楼屋里一扔,顺手捡起几杆矛戟木盾往腋下一挟,飞快跑进屋里。扔下矛戟,将厚重的两扇木门左右关闭。
    就在落下门栓的瞬间,屋外笃笃之声绵密不绝。令人闻之心惊肉跳,不难想像大门布满箭矢的模样。
    马悍呼出一口大气,胸膛起伏,慢慢贴门坐下,望着雕像似地两姊妹,咧了咧嘴,正想说什么。蓦然目光一直,好象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冲大乔意味深长笑了笑。
    大乔顺着马悍的眼光慢慢低头,倏地尖叫一声,羞不可抑,夹紧两腿,四处找寻自己的帷帽。看到之后,慌里慌张提着裙子,跑过去捡起自己的帷帽急匆匆戴上。
    为啥这么急?不是为了挡脸,而是挡下身。马悍那一箭,正正在她的隐密部位开了个洞眼。汉代可没有**这东东,女子外罩襦裙,内着“抱腹”,也就是两块布兜前后遮挡而已,被一箭射穿,就等于开了个眼,走动之下,啥内容都看得清清楚楚……
    大乔的帷帽周边的轻纱,长可及地,虽是半透明,勉强也能遮挡一下,不致于春光外泄。
    马悍也不现会大乔那几可杀人的目光,用脚挑起一杆长矛,扬手接住,上前一个个仔细检查楼内那些被他击倒的甲士,发现未死的,补上一矛。细节决定成败,他可不想在全神贯注对付外面的敌人时,被没死透的内敌从身后暗算。就算暗算不成,这大小乔姊妹俩,随便挟持一个,都够他受的。
    大乔本想说什么,但看到马悍的举动,急忙掉过头去不敢多看。等马悍收拾手尾干净之后,大乔一肚子质问反倒说不出来了。
    小乔扒在窗格向外张望,嘴里不断报告贼军动向:“贼人增多了,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怕不有一两千人……他们还用粮车把木楼全围堵住了,哎呀,不好,有人射火箭……”
    笃笃笃笃,火箭插在木楼外墙上,但箭杆都被烧光了,木楼也没冒半缕青烟。这不奇怪,刚才下过那么大一场雨,到处那是湿漉漉的,能点燃才见鬼。
    或许是箭杆冒出的屡屡青烟给了贼人灵感,很快,他们搬来一捆捆草料,堆在木楼北边,点燃后堆上潮湿的树枝杂草,很快就浓烟滚滚。
    此时已近初冬,风向从西北吹,滚滚浓烟很快笼罩了木楼。
    木楼虽门窗紧闭,但缝隙总是有的,初时烟雾进得不多,但随着时间推移,烟雾也越来越浓。若非木楼的空间足够大,光这一下就够呛。二乔已经不时发出咳嗽声,眼睛也不停流泪。
    马悍指指大小乔的衣裙,再指了指楼角的水缸,做了个蒙面的手势。二乔会意,用短剑割下衣裙下摆,跑到水缸前蘸湿,分别蒙在脸上。
    马悍正从门缝向外窥视敌情,蓦然香风盈鼻,一个柔软的身子贴过来,白生生的皓腕伸出,将一块湿衣襟蒙在他的口鼻上。马悍没有回头,这时候能这样做的,只有小乔。
    不远处,大乔默默地望着这一幕,不由得伸手握住裙子的破洞,攥得紧紧……
    烟雾迷漫,木楼若隐若现,上千双眼睛死死盯住。上百张弓箭悄然张开,矛戟如猬,层层如林。
    乐就一霎不霎盯住,紧紧握住刀柄,心里不断大喊:“出来吧,快出来吧!老子要看看你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能赤手格毙十余甲士;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主将;更以一己之力,挡住我千人攻击。出来吧!让我见识一下!”
    贼军之所以并未如马悍所料,在贼酋雷薄身亡之后,军心混乱。气沮崩溃,主要原因,就在于这个乐就。乐就与雷薄同为袁术手下大将,资格、军职都不在雷薄之下。只因灊山贼军是陈兰与雷薄拉起来的,而乐就则是在袁术死后才相投,故为副手,但他在军中的人望一点都不比雷薄差,所以方能在雷薄死后,立即接过指挥权。并以为其复仇的名义,将雷薄的军队全拉过来,并驱使之豁命厮杀。
    ……
    “呼!完全包围,出不去了。”马悍翻转身体。伸直两条大长腿,倚木墙而坐,闭了闭眼,润润被烟熏得干涩刺痛的眼睛。自嘲道:“今日真是走了霉运,连连失算。先是被天算,一场暴雨追丢了人;现在被人算。本以为杀掉雷薄,贼军必溃,我们趁机溃围而出。没想到……看来还要再杀一个乐就才行。”
    “阿翁会派人来救我们的,阿姊,你说是不是?”小乔倚偎着姊姊,眼里满怀希望。
    大乔无言,目光透过轻纱,望向马悍。
    马悍淡淡道:“你们最好祈祷乔坞不要出兵,乐就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他一定会有伏兵。你们没看到只有千余人围住我们么?其他人到哪去了?若我所料不差,乐就一定会将攻皖城的兵马撤下来,于水陆必经之处设伏,谁来谁死。”
    小乔瞪大眼睛,慌忙双手合握于胸,念念有词,不停祈祷,希望阿翁不要派人来。
    马悍本想说,有刘晔在,不会让乔公犯这种低级错误,但见小乔虔诚的样子煞是可爱有趣,便由得她了。
    大乔轻声道:“我没在你脸上看到一丝慌张,你不会想象适才那样,挥舞兵刃杀将出去吧?”
    马悍苦笑:“慌张可以让事件朝好的方向发展么?如果不能,反而让事情变得更糟,我又何必慌张?至于杀出去,你想多了。方才我只是占据有利地势,又是居高临下,敌军虽众,而接触面不过七、八人,故而才有那样的战果。我敢说,若是破门而出,跳楼而逃,跑不出十步,就会陷入天罗地网中……咳咳……他娘的,让我抓住出这烟熏馊主意的人,我要活剐了他!”
    小乔看他的样子,本想笑,结果自家也呛咳起来。咳嗽可是会传染的,很快,大乔也跟着咳起来,楼里一片此起彼落的咳嗽声。
    马悍咳着咳着,突然抓起地上的长矛,反手刺入木墙,墙外传来一声惨叫。长矛缩回,一片赤漓。
    马悍身形如风,单手持矛,纵跃如飞,忽东忽西,隔墙刺杀。每一矛刺出,墙外必传来一声惨叫或闷哼,从不落空。连续刺杀十一次后,马悍扫了一眼大拇指,用力咳嗽几声,将钝头的长矛一顿,扭头向二乔竖起大拇指:“搞掂。”
    二乔看呆了,以至都未细究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接下来,马悍的举动更让她们不解。马悍竟拾起满地折断的矛戟,奔到木楼后方,挥拳击穿一个洞,钻了出去,就此消失。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马悍始终没出现,二乔在这一刻,陷入极度不安与惊恐。姊妹俩紧紧依偎在一起,身心俱冷。
    她们努力瞪大眼睛,一霎不霎盯住那个破洞,期望下一刻,那个具有无比安全感的人影会突然出现。她们是如此紧张,精神高度集中,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贼军随时会破门而入。
    幸好,贼军没有出现,大概是被那神迹般的隔墙刺杀吓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半刻,感觉却象一个世纪,姊妹俩谁也不敢说出那代表绝望的三个字:“他走了。”
    小乔已经开始抽泣,大乔的香肩也在耸动,就在姊妹俩即将崩溃时,烟雾涌动,一人幻现。
    大小乔齐齐一震,下一刻,她们已不顾一切,含泪带笑,如乳燕投怀,紧紧抱住那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马悍万分不舍地将二乔放开,用手捂住湿巾,缓慢深长地吸一口气,走到大门前,一掌推飞沉重的门栓,打开一扇大门,探出半边身子,撩起面巾,仰首大吼:“陈叔至!把老子的弓拿来!老子要给这帮混蛋搞串烧!你再不到,以后就改名叫陈不到好了!”
    乐就此时正踞案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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