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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妹魔王的契约者2-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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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还有泷川……就你们两个人啊?」

「诶?嗯,确实如此」

「那正好。抱歉,我可以和你们坐在一起吗?其实我是来这里会朋友的,但刚刚却打电话来,说是忽然有了其他的事情」

长谷川说道。

「难得来这里一趟,本打算一个人用餐的,但从刚才开始就不断有其他桌的男性客人过来对我说『要和我们一起吃吗?』这种话。一个女人吃烤肉,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寂寞吗?」

「不,那大概是……」「啊啊,我想一定不是那个原因,老师」

刃更和泷川面面相觑着说道,

「总而言之,实在是太烦人,都想不吃直接回去算了,但我之前就一直想尝尝这家店的烤肉。对作为学生的你们来说,和教师一起吃饭可能会感到不自在,但还是非常希望你们能让我和你们坐一桌」

「哈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无所谓」

话虽如此,如果泷川不愿意,虽然很抱歉,但也只好拒绝了。今天这桌宴席可是刃更和泷川缔结协作关系的重要一环。「怎么办?」刃更用视线询问着泷川,

「哎呀哎呀,这样的话我当然也是OK的了。你知道在我们学校,无论是学生还是教师,有多少家伙想要和长谷川老师一起吃饭吗」

「……似乎没问题」

「是吗。真抱歉,那我就和你们坐同一桌吧」

「太好了,既然这么定了,老师我旁边的座位可是空的哦?」

泷川笑嘻嘻地邀请长谷川去坐自己身旁的座位,「这样的话」说着,长谷川很干脆地坐在了刃更旁边的座位上。

「啊,我们吃的是学生限定的自助餐,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不太好吧——」

「不用担心。虽然不是店家的责任,但店里确实是给我添了麻烦。这么点儿通融还是会给的吧」

正如她所说,长谷川在座位上坐下,店员马上就送来了冰水和手巾,「非常抱歉」低头说道。看来,店家似乎也因为没能制止其他的客人而感到抱歉。长谷川向这名店员点了饮料和几份肉后,说道,

「说来,我还真不知道这家店里,居然还有针对学生的自助餐呢。莫非我们学校的学生都经常来这里用餐吗?」

「这也不一定吧。学校与这里隔着个地铁站,还是有相当一段距离的。就味道来说,自助餐的价格确实相当实惠,不过,对高中生来说却也不是个可以轻易承受的价格」

「是啊。我也是今天小刃带我来时,才第一次知道这家店的」

「也就是说,东城之前就知道这家店了啊。以前经常来吗?」

「不,我今天也才是第二次来。我可是在暑假的中途,才搬到这附近的……也就是以前和老爸一起来过一次」

刃更说道。

「我老爸是个职业摄影师,这家店的老板似乎是我老爸的粉丝。曾经拍拖我老爸给他照过像。店的入口处不是装饰有风景照吗——那就是我老爸给照的」

因此,除去付照片钱,还特别请到这家店里来吃了顿饭。

「嚯……想不到这家店里也有『JIN』的粉丝啊」

「你知道我老爸吗?」

「意外吗?虽说还没达到狂热的程度,我也是很喜欢他所拍摄的照片的。杂志还是什么上面的评论家也说过,他所拍摄的照片能够捕捉到其他的人绝对不会注意到的瞬间——被拍摄的对象展现出真实的魅力的刹那。那完全可以称作是一种艺术。毕竟,就连像我这样的外行也会被那魅力所吸引」

「谢谢你……做出这么高的评价。我会把这些话转达给老爸的」

正当刃更有些害羞地低头道谢时,所点的肉和饮料也被送来了。

刃更和泷川追加的东西,和长谷川点的东西同时送到,整张桌子瞬间就被盘子挤满。

「好了,这就开始吃吧」「真棒,我们可也才刚刚开始哦」

伴随着两人的话语,各种各样的肉立即被放上了铁丝网,同时发出诱人的嗞嗞声。

——在他们中间,刃更回想起刚才长谷川所说过的话语。

为了保护刃更,迅舍弃了勇者的身份,与刃更一起离开了山村。为了生活,迅选择了摄影作为自己新的道路。经历了五年前在一族的山村所发生的悲剧,在心中留下了严重创伤的刃更,曾经无数次被迅那能够让人产生出发自内心的感动的照片所拯救。

那个时候的迅,已经不再是拯救世界的勇者,但对刃更来说,却是位保护着自己的当之无愧的勇者。正是因为看着那样的迅长大,才会有为了保护澪和万理亚而战斗的今天的自己吧——产生出这样坦率的想法。



刃更和泷川一直吃到快到限制时间为止,这天的烤肉大餐非常满足地落下了帷幕。

因为家的方向不同,与泷川出了店门就分手了。

于是现在——刃更和长谷川一起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不过东城,真的没问题吗?」

一旁的长谷川问道。

「是我要求和你们坐在一桌的。因此本打算把你们的单也一起买了」

「嗯,真的没问题。今天这顿,我是必须要付的」

如果不是由刃更付泷川的饭钱,那还有什么意义啊。然而,

「不过……」

看着还有些无法接受的长谷川,还真是个死板的人啊,刃更苦笑着想着。

「这样的话,就什么时候找个机会请我吃饭吧。到时候就去老师喜欢的店吧」

「嗯……好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找个机会请你吧」

咦,不请泷川吗。不过,反正那个家伙的钱也是我付的。

「话说回来……『魔族』呀,『忠诚』什么的,你和泷川谈的话题还真是奇怪啊。虽然不知道是漫画还是游戏,最近正流行这样的话题吗?」

看来是被听到了。刃更感到有些焦虑。不过,就算是听到,多数人都会像长谷川这样擅自误解为游戏一类的话题吧。没有什么顾忌地说出来,反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因此,

「是啊……是游戏的话题」

「是吗。我很少接触这些东西,并不是很了解其中的乐趣,不过年轻人好像都沉迷于其中。这东西真的那么有趣吗?」

「这个嘛,也要看人吧。从中体会到的乐趣也会因人而异吧」

「那倒也是。不过东城,至少你看起来是相当沉迷于其中啊」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在和泷川谈论这些问题时的声音和语气,都显得非常认真」

对于长谷川用戏谑般的语气的指摘,

「……是啊。可能确实如此吧」

刃更的视线稍稍下移后答道。

「因为就算是游戏——也有绝对不能输的情况」

并没有乐观看待这些问题。自己一方所处的状况果然相当严峻。新派遣来的监视者。杀害澪的养父母的索吉尔的存在。主从契约的优点和缺点。大量的事情都必须要想出好的对策。这时,

「……诶?」

刃更忽然被柔软温暖的东西所包裹。随后,发现了自己所处的状态。

本来走在刃更身旁的长谷川的双手,绕到刃更的脑后将他抱住。

刃更的脸埋入了长谷川巨大的胸部里,被这样的形式抱着,

「老、老师……!?」

对由于事出突然,不知该如何反应,心跳加速的刃更,

「别乱动。就这样好好待着」

长谷川用有些责备的语气说道。

「真是的……我说怎么突然一言不发了,居然露出那种想不开的表情。你也该体会一下,就在自已的眼前,学生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教师的心情吧」

虽然自己已经非常克制,看来忧虑和焦躁还是从脸上显露了出来。

「…………对不起」

「不用道歉。烦恼是活着的人的权利。特别是在你这个年纪。但是,你也要记住,还存在着无法放着这样的你不管的人」

刃更微微点了点头,接受了长谷川的这份体贴。

闭上眼睛,进一步感受到长谷川的温柔与柔软,

「…………非常感谢。我已经没事了」

终于,在道谢之后,长谷川松开了刃更的头。但是,绕在刃更脑后的长谷川的双手放下时,顺势搂住了刃更的腰,

「那个……老师?」

「不是说了不能放着你不管吗。只说你能说的就行,就在这里告诉我吧」

「呀,但是……」

长谷川将脸凑到不禁现出踌躇的刃更眼前。

「还是说——东城不愿意说给我听吗?」

无法说NO。因为让长谷川感到担心的不是别人,正是刃更。因此,

「其实……现在,我老爸不在家里」

刃更在可以说的范围内,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那是为了避免让澪和万理亚担心无法对她们说出,而对泷川来说不过是在诉苦所以没有说出的想法——东城刃更所怀抱着的苦恼。

「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男人,在家里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我想要保护澪和万理亚——她是澪的妹妹」

「嗯……」

长谷川缓缓点了点头催促着,刃更苦笑道,

「但是还真是难啊……真正想要保护什么这种事情。人只要活着就会产生出各种各样的烦恼,这其中还有一些是无法告人的。即便如此也要保护的话,就必须要连同这些秘密也一同保护……但是,以我现在的能力,是无法全部做到的」

咬住嘴唇。紧紧握住了拳头。

「想要保护。无论发生什么,都绝对想要保护……但是,我又一次重新认识到,要保护想要保护的东西是多么的困难。以及,自己的力量和存在是多么的渺小和靠不住」

并没有指望将一切的问题都顺利解决。无论多么难看,只要能够保护下来,就毫无怨言了。无论在什么状况下,自己都会拼尽自己的全力。

……但是。

如果还是无法保护——这样的想法令刃更抓狂。失去宝贵的东西这样的经历,已经不想再有第二次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重蹈五年前那样的痛苦与悔恨的覆辙。这时,

「…………你一个人肩负得太多了」

始终一言不发倾听着的长谷川开口说道。

「我大概能明白你所怀抱着的烦恼。是不想让成濑和最小的妹妹为这事担心吧……但是,如果你真的珍视新的家人——妹妹们的话,就应该与她们坦诚地沟通自己的想法才对」

那是因为,

「如果无论如何也不想失败,就必须要充分地理解和撑握自己所处的状况和立场。在这种情况下,最重要的就是保护与被保护方的协作与信赖关系。只有在这样的前提下,才有可能拟定出真正的对策。所以,听好了——什么事情都要完满解决是不可能的。这就需要排出优先顺序来,划出一条绝对不能退让的红线,只需拼尽全力守住它就好了」

「绝对不能退让的红线……」

「不错。比如说,秘密确实必须要保守,但需要保护的并非秘密本身吧。东城——你真正想要保护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再重新好好考虑一下吧」

自己真正想要保护的东西——在心中咀嚼着长谷川所说出的话语,

「………………知道了。我会这样做的」

看到刃更点着头,「很好」长谷川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瞬间,东城刃更的额头上被吻了一下。

「诶——?」

事出突然,思考完全停止了工作,

「……的未来……的保护与指引」

听到将嘴唇从刃更的额头离开后的长谷川轻声说着什么。刃更不禁呆住了,

「老、老师……?」

「啊啊抱歉,一不小心……这是我们乡下留传的类似咒语般的东西。

不要放在心上——长谷川笑着将手从刃更身上拿开向前走去。

虽说是额头,亲吻毕竟是亲吻。原来以为有什么深意,但看她表现得如此轻松,可能确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味。

于是,刃更重新追上长谷川,合着她的步调并肩向前走去。

自己真正想要保护的东西和绝对不能退让的红线——同时考虑着这些问题的答案。



在同刃更和长谷川分开之后,泷川八寻的身影所出现的地方并不是他的家。

这是一个夹在污水处理厂与生产废物处理厂之间的,有些杀风景的区域内的运动广场。

场地中有一块长着草皮的球场——在那中心处,泷川一个人站着。

早已过了使用时间的昏暗的场地,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然而,

「……你来的太迟了吧」

在泷川的身后,忽然一个粗大的声音向他说道。

「抱歉。扮成人类潜入这里,不得不处理各种各样的应酬」

泷川向声音的方向转过身去。眼前出现的是一个需要仰视的魔族的巨汉。那巨大的身躯,仅仅是存在本身,便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威压感。

「传闻中的增援,难道就是你啊——瓦尔加」

「你这话是什么意识啊,拉斯。有什么不满吗?」

「那倒没有……」被用魔界的名字称呼的泷川耸了耸肩。

——前些天,泷川作为澪的监视者,将澪的威尔伯特的能力暴走那件事的情况,向现魔王派做了报告。要点有三个。

澪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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