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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

三国之特工皇帝-第7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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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2章 无名之人何来大名
    洛阳城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云集着从各地来到洛阳经营营生的客商。
    街市上,许多外来的小客商占着街市的一角,正货卖着他们的货品。
    这些小客商与那些资本雄厚的大商不同,他们并没有太复杂的人际关系,运送来的货品也是不可能成批的销售给洛阳官府和当地商贾。
    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将货品摆放在市面上,与看中这些货物的商贾或当地人交易,以此谋求利益。
    虽说眼下适逢乱世,刘辩与曹操之间又正进行着战争,可洛阳经过这些年的重建,毕竟是繁华非别处可比。
    繁华的城池,对于商贾来说,机会和利润要比那些相对安宁的小城大了不晓得多少倍。
    战争的持续,注定了刘辩不仅要发展内供,还要大量的购置战争所需的资材。
    如此商业背景下,最为重视利润的商贾们,自是不会放弃洛阳这般好的市场不做。
    商贾云集的所在,必定是往来人员最为复杂的地方。
    这条街道上,人最多的所在有着一家在整个洛阳城都算得上是最大的馆舍。
    开这家馆舍的商人,并非洛阳本地人。
    此人四十多岁来到洛阳开了馆舍,到如今他已经是在此处住了五年之久,原本乌墨般的黑发,也已经有些发白。
    馆舍共有五十余间客房,里面已是住满了各地来到洛阳的客商。
    每天客商们进进出出,虽说住的时日都不是很久,可彼此却也是颇为相熟,打了照面的时候,还多会相互打个招呼。
    五十多间客房的客人多是如此,只有一间客房除外。
    那是坐落于馆舍角落的一间客房,这间客房的正门外生长着一株老槐树。
    槐树在洛阳城内生长的年头已是不短,当初建馆舍之时,工匠们曾想将槐树砍倒,可馆舍的主人却是阻止了工匠们把这棵槐树放倒。
    馆舍并非如同后世的客栈或者旅馆一样是几层的楼房,而只是一进院落内有着数十间房屋。
    房屋之间的差别,也不过只是房间的大小和摆设不同而已。
    之所以没有砍掉这棵老槐树,并不是因为馆舍主人在那个年代就有环保的意识,他不过是觉着,空荡荡的院落,反倒不如留下一棵大槐树来的有生机些。
    白日里,客商们都会出门去做营生。
    与老槐树直面相对的房间,却是房门紧闭,屋内的人根本没有出门的意思。
    馆舍外面,街道上喧腾的人声传进庭院,而庭院里,却是连半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显得甚为寂寥。
    就在馆舍庭院空无一人的时候,主人房间的门轻轻打了开来,一个人从房间里探出了脑袋。
    那人伸头向外张望了两眼,见外面没人,才朝身后招了下手。
    随着那人招手,包括招手的汉子在内,三个汉子从屋内走了出来。
    出了房间,那三个汉子飞快的朝着门前有一棵老槐树的房间走了过去。
    从屋内走出来的三个人之中,就包括了馆舍的主人。
    两个约摸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走在前面,馆舍的主人则跟在他们身后,一边朝着老槐树后的房间走,他还一边警觉的回头朝着大门口望上一眼。
    “先生可在?”到了老槐树后面的房间,走在前面的汉子中的一个,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轻声唤了一句。
    屋内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给他半点回应。
    没有等到人回应,那汉子又抬手敲了敲门。
    还是没有人回应。
    “快些,随时会有人折回!”站在二人身后,馆舍的主人轻声催促了他们一句。
    敲门的汉子听到催促,正想抬手再敲,另一个汉子却跨步上前,朝着房门用力推了一把。
    出乎仨人意料的,房门竟然没有从里面闩上,那汉子只是一推,门便打了开来。
    由于他用的力气较大,房门打开后,撞上了后面的墙壁,发出了一声脆响。
    这一声响,让门外的三个人都是一惊。
    不过仨人显然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虽然房门撞到墙壁的声响让他们惊了一下,却并没有使得他们乱了阵脚。
    推开房门的汉子伸头朝屋内看了一眼,环顾了一圈屋内,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没有见到人,那汉子回头朝身后的两个人摇了摇头。
    见那汉子摇头,馆舍主人愣了一下,小声说道:“昨晚回来之后并未见人离开,因何却突然不在了?”
    站在门口的两个汉子都没有吭声,彼此对视了一眼,才小心翼翼的并肩走进屋内。
    方才叫门的时候,从两个汉子的表现来看,他们应该是认得屋内的人,可此时二人又太过小心翼翼,表露出一副对屋内住着的人十分忌惮的神态,着实是让人觉着有些古怪。
    那两个汉子并肩进了屋内,视线在屋里的每个角落巡视着,甚至就连头顶的房梁也没有放过。
    让他们失望的是,他们并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住在这间客房里的人,应该是已经离去了。
    两个汉子进屋的时候,馆舍主人也紧跟着走了过来。
    发现屋内连半个人影都没有,馆舍主人的脸上,也满满的都是愕然。
    馆舍内,三个人进了老槐树后面的房间,洛阳城外的一片空地上,两个人影却彼此相对而立。
    靠南面站着的,是个穿着一身乌墨般深衣的中年人。
    中年人面皮白净,脸面上的皮肤白的竟是如同冬日里的落雪一般,白到让人会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病态。
    不止是皮肤雪白,中年人的嘴唇也是有些发紫。
    嘴唇发紫,不是血液不好,便是心脏功能不强,这个中年人,断然是个身患疾病的人,只不过从他挺拔的身姿和腰间佩带的长剑,根本看不出他是个病人。
    与中年人相向而立的,是个和他年岁相当的人。
    此人穿着一身杏黄色的华服,不过他的华服款式,与贵州的宽袖开领不同,他的华服领口很小,就连袖口,都是要比贵胄的华服小上许多,一眼便能让人认出,此人是个来到洛阳做营生的富商。
    与墨色深衣汉子相向而立的富商身材并不显得臃肿,而是十分的健硕,尤其是他腰间悬着的那柄长剑,更是使得他富贵之中又多了几分英武。
    如果刘辩此时身在这里,只需要看上那富商一眼,便能看出他一定是个常年持剑的人。
    富商的手掌很是宽厚,垂在身前的两只手,掌心的五指关节结着厚厚的茧子,手背的拳锋处,也是有着一些茧子。
    如果只是手上有茧子,还说明不了什么,寻常农户,常年在地里干活,手掌上也会多少有些老茧。
    能够让人确定此人一定会武,还有一点极为重要。
    那就是他的双手虽然垂在身旁,却微微的发着颤。
    手掌发颤,这是习武之人练武到了极致,伤着了手上的经脉所致,就犹如后世的许多职业拳手一样,拳头常年承受重力撞击,在拿筷子或是汤匙的时候,手都会无意识的发抖,只不过是轻重程度不同而已。
    “昨晚为何不杀他”俩人相向而立,站了许久,富商终于语调冰冷的开口说了话。
    “不想杀了!”穿着乌墨深衣的汉子嘴角牵起一抹古怪的笑容,用一种几乎是盛气凌人的语气,对那富商说道:“某行走世间多年,从未见过哪方豪雄会有如此悲悯之心……”
    “哈哈!”黑衣汉子的话才刚说了一半,富商就仰脸大笑了两声,语气中满是讥诮的说道:“难得啊,大名鼎鼎的无名,竟也会有悲悯一说!当年你杀过多少人,你自家可数的过来?如今却在此处说起了悲悯,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身穿黑衣的汉子,竟然就是让徐庶和王柳提及,也都神色大变的无名。
    头天晚上,刘辩与唐姬站在花亭外,蛰伏在暗影之中的,便也是他。
    如果他真的有心刺杀刘辩,恐怕此时秦王府内,早已是办起了丧事。
    偏偏这无名听了刘辩的一番话,被他那悲悯的情怀感染,尤其是听到他说出只望天下再无征伐之时,心底最为脆弱的情感竟是被刘辩一句话给无意中触动,当即便做出了不杀刘辩的决定。
    不杀刘辩,无名却是要替刘辩背负很多原本不该背负的事情。
    眼前这个富商装扮的汉子,就是专程追上他,来问因何不杀刘辩的情由。
    向来独来独往,从未将天下剑客看在眼中,即便是帝师王越站在面前,无名也是会不屑一顾,更不用说他面前站着的这个一眼看去,虽是练过,却根本与他不在一个层次上的汉子。
    “无名之人,何来大名?”无名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在富商装扮的汉子话说完之后,他以水波不惊的语调对那汉子说道:“某只杀想杀之人,至于秦王,某不想杀,阁下可以走了!”
    “可是你已允诺……”无名摆出了一副根本不将他放在眼中的姿态,富商装扮的汉子也是不敢将他逼的太紧,说话时,语气竟不知不觉的和缓了许多。

第953章 亲自动手
    “无甚事,你可以走了!”已经觉着有些厌烦,无名朝富商装扮的汉子摆了下手,很是不耐烦的甩下这么一句。
    死死的盯着无名,富商装扮的汉子没敢再多言语,抱拳朝他拱了拱,转身便朝着洛阳城方向走去。
    汉子朝他抱拳行礼的时候,无名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脸上也没有半点表情。
    转过身跨步向洛阳城门走去,富商装扮的汉子眼睛里瞬间闪过了一抹冷厉。
    如果无名此时看到了他的眼神,断然会当场拔剑将他击杀,不为其他,只因他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决绝。
    待到那汉子走远,无名才转过身,朝着远离洛阳城的方向走去。
    俩人背向而行,没用多会,便已是相距甚远。
    富商装扮的汉子在走出很远之后,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已经离他远去的无名,此时在他的视线中,只余下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腰间挎着长剑,无名面无表情的一路向前,他面朝的方向,正是前往京兆尹长安的方向。
    他并非没有名字,只是曾经的名字,被他刻意的尘封了。
    自从他拔剑行走江湖,天下人只晓得有个杀伐果决、从不会留活口的剑客,却并不晓得他从哪里来,又因何独自一人仗剑天涯。
    许多年来,他没有朋友,更没有依附任何的势力,有时候杀人,不过只是一念之间。
    正因为他手上沾满了鲜血,才会被世间公认为剑客的大敌,遭到天下剑客共同的剿杀。
    那一战,他已经忘记死在他手中的剑客究竟有多少,他唯一能够记得的只是掉落山崖之前,他的长剑已经卷了刃,浑身也已染满了鲜血,遍地都是围剿他的剑客们的断臂残肢。
    没人能够相信,像他这样杀人连眼睛都不会眨巴一下的冷血剑客,竟然会在刺杀刘辩的时候迟疑了。
    愿天下间再无征伐!
    想到刘辩说的这句话,无名的嘴角牵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眼圈却是不知不觉的红了。
    如果有人看到此时的无名,定然会以为他的躯壳已经被其他的灵魂占据。
    不哭不笑,不喜不怒,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那才是人们认知里应有的无名形象。
    脚步迈的很开,并没有骑马的无名一路向前,连头也没有回上一下。
    刺杀刘辩失败,或许他要背负的是无能的骂名,可他并不是其他剑客,他不在乎世人眼中,他究竟是怎样的形象。
    被世人痛骂为邪恶的化身又能怎样?背负一身骂名直到化为荒野游魂又能怎样?
    仗剑天涯、快意恩仇!杀想杀之人,杀愿杀之人!那才是无名!
    一路向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无名慢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
    那是一块只如同巴掌般大小的木牌,在木牌的正面,端端正正的用小篆体写了个秦字。
    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看着这块木牌,无名的眼窝中竟是涌动起了晶莹的泪光。
    秦娘!那个曾经视他为唯一,甘心情愿与他固守贫困,总是告诉他,大丈夫只须心怀志向,终有一天会功成名就的女人,而今给他留下的只是这一块木牌。
    荒冢上,定然已是生满了蒿草,曾经的红颜,与他早已是阴阳相隔。
    曾记得,那一夜乱军击破长安,秦娘死于乱军之手,弥留之际她躺在无名的怀中,对他说过一句“愿世间再无征伐”。
    仗剑天涯自那一夜始!杀人无算自那一夜起!
    世间豪雄无数,又有谁懂得秦娘心迹?
    秦王不能杀!不为别人,只为秦娘!
    停下脚步,紧紧的攥着那块木牌,无名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先前酝酿在眼窝中的泪光,也早已敛去。
    低头沉思了片刻,他猛然转过身,跨步向着洛阳走去。
    请他对秦王下手的人,在洛阳城内还安插了许多眼线,既然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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