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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国之特工皇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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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刚从刘辩身旁走过,刘辩就扭过头向他喊了一声:“站住!”
    又被刘辩叫住,张胡浑身一震,连忙停下脚步,已是紧张的额头直冒冷汗。
    走到张胡面前,刘辩歪着头,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阴阳怪气的问道:“如此大冷的天,你竟能冒出一头汗,想必定是贼人!因老爷盘问的细了,心中作虚!”
    “老爷,冤枉啊!”被刘辩纠缠,张胡冤枉的脸都变绿了,苦着脸说道:“小人真是住在雍门西的好人家,老爷,您瞧,这是进宫的腰牌。”
    说着话,张胡从腰间拿出一个小木牌递给刘辩。
    接过木牌看了一眼,黑黢黢的也看不清木牌上写着什么,刘辩把木牌放在手中掂了两下,扔还给张胡对他说道:“既然你有腰牌,好吧,且信你一回。只是你要告诉老爷,你应该哪个时辰进宫,哪个时辰出宫?从宫内哪道门出去,经哪道城门,才是最近的出城路径,老爷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撒谎!”
    “回老爷话!”刘辩这么一问,张胡倒是长长的松了口气,连忙答道:“小人子时进宫,在寅时出宫。从宫内西门出去,沿着西市,一直朝西走,就能看到雍门。出了雍门,经过金刚崖寺,再往前走上一里路,便是小人倒夜香的所在。”
    “你果然没有胡说,去吧!”听完张胡的叙述,刘辩一只手捏着下巴,另一只手朝张胡摆了摆,让他快些离开。
    弄清了出皇宫之后该从哪里离开洛阳城,又搞清楚了车夫进宫的时间,刘辩已是得到了他想要的所有讯息。
    张胡甩了下鞭子,把鞭子抽的“噼啪”一响,赶着毛驴驱车要朝前走,刘辩的双眼中竟在这时闪烁着一丝纠结和不忍。
    当张胡与刘辩擦身而过的时候,刘辩猛然纵身上前,一手勾着张胡的颈子,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拖起他就要朝阴暗的角落走。
    嘴被捂住,完全没有想到会被袭击的张胡,惊恐的睁圆了眼睛,在发出一阵“唔唔”惊叫的情况下,两腿拼命的踢腾着,被拖到了路边的树丛里。
    刘辩并不想随意杀人,尤其不想杀一个手无寸铁的无辜车夫,可眼下他与唐姬就好似砧板上的鱼肉,董卓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取了他们的性命。
    为了能够活的更长久,刘辩并没有别的选择,在把张胡拖进黑暗的角落之后,他双臂猛的一用力,硬生生的将张胡的颈子拧断。
    张胡的身体痉挛了两下,两腿一蹬,腰一挺,僵挺了一两秒钟,随后身子一软,断绝了气息。
    把张胡的尸体丢在地上,看着平平趴着的张胡,刘辩轻轻的叹了一声,低声道:“老伯,莫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时运不济。在这人命如同草芥一般低贱的年代,我若是想要活下去,也只能杀了像你这种无辜的人!”
    “我们该离开了。”扒下张胡尸体上的衣服,将衣服丢在地上,刘辩站起来,一边脱着身上那烧焦了而且满是水渍的宦官服饰,一边朝在一旁呆立着、浑身已被冷汗浸湿还在微微发抖的唐姬说道:“你如此紧张,定然是骗不过卫士们的眼睛,想成功逃出去,恐怕是要委屈你一下了。”
    刘辩这么一说,唐姬嘴唇哆嗦着,用一种带着颤音的语调答道:“陛下但有所需,臣妾万死不辞。”
    “我不会让你死的!只是你要受点委屈罢了。”刘辩从地上捡起他刚才从张胡尸体上扒下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着,一边对唐姬这么说了一句。
    换好了张胡的衣服,刘辩又弯下腰伸手从张胡的腰上解下腰牌,接着将那只用来喝水的葫芦也给取了下来。
    把腰牌别在腰上,从葫芦里倒出水,用清水把脸上的炭灰洗掉,随后将葫芦往地上一丢,从一旁的地面上摞起落叶,把张胡的尸体和丢在地上的葫芦简单盖了盖,刘辩这才抬脚走到夜香车旁,一只只的将桶盖揭开,往桶里看了看。
    整桶的夜香味道很重,刘辩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打开桶盖,只靠着用嘴呼吸。即便如此,他还是被熏的两眼睁不开、呼吸道一阵阵的难受。
    在夜香车的尾部,还有两只空桶没有装上夜香。刘辩屏着呼吸,双手抠着夜香桶,用力的把一旁装满了夜香的桶往外拽了拽,又把那两只空桶塞到驴车的最中间,揭开其中一只桶的桶盖,对唐姬说道:“要委屈你在这里藏一会了。”
    夜香桶虽说刷的挺干净,可常年用它来拉夜香,味道已经渗进桶壁,闻起来还是有些熏人。
    在刘辩的搀扶下,唐姬爬上了车厢,扒着桶沿,可怜巴巴的回头朝站在车下,用双手托着她臀部往上抽的刘辩看了一眼。
    刘辩朝她点了点头,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唐姬得到鼓励这才抬起腿,翻到桶里,用手捏着鼻子蹲了下去。
    给唐姬藏身的这只桶盖好了盖子,刘辩又从一旁的路边搬来了两块大石头,把石头放进另一只空桶里,将空桶压住,不让它在驴车行进时发出与其他桶不同的响声,这才手持皮鞭,驱赶着拉车的毛驴朝皇宫门口走去。
    “站住!”赶着驴车刚到皇城门口,一个守门的军官拦在驴车前,伸手止住了刘辩的步伐,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有些阴阳怪气的问道:“平日里送夜香出城的不是老张头吗?上次听说他闹历节风,请继家业,你是他何人?何时进的宫中?”
    “回军爷话!”见军官拦住去路,刘辩连忙上前,微微躬着身子,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从腰间解下腰牌,双手递到军官面前说道:“小人是老张头的孙子,小人祖父如今年迈行痹,做不得拉夜香的差使,呈报少府之后,这差使便交给了小人打理。军爷您看,这是进宫的腰牌。”
    不得不说刘辩的运气不错,皇宫夜班卫队三更一换,这队卫士才刚交接不久,他们并不清楚先前进宫的不是刘辩。
    从刘辩手中接过木质腰牌,军官仔细的看了看,随后又把刘辩重新打量了一遍,这才点了点头,一手捏着那块腰牌围着夜香车转了一圈,怪里怪气的向刘辩问道:“这车里可否都是夜香?”

第6章 洛阳夜街
    “军爷若是不嫌污秽,小人这便将桶盖打开,请军爷查验!”虽然唐姬藏在桶内,刘辩却还是摆出了一副坦然的模样,他一边应着,一边走到车旁,双手扒着车辕,顾不得恶臭熏天,伸手就要将车辕边上那只夜香桶的桶盖揭开。
    见他如此动作,军官连忙一手捏着鼻子,捏着腰牌的那只手朝他直摆,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人倒也真是,老张头虽说年迈,平日倒也伶俐,如何有你这般憨傻的孙子?我只是随意问上一句,你便当真了。你还是快些出去,莫要在此处留了污秽。”
    得了这句话,刘辩心内顿时松了口气,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异样的表现,只是微微躬着身子,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对军官和守卫宫门的卫士们谢道:“多谢军爷,小人这便将车拉出去,以免熏着了各位军爷。”
    谢了军官,从军官手中接过腰牌,刘辩先是将腰牌拴好,随后轻轻甩了一下鞭子,把鞭子抽的“噼啪”一响,驱赶着三头拉车的毛驴,在一整队守宫门卫士的目送下,不紧不慢的走出了皇宫。
    出了皇宫,依照从车夫那里得来的讯息,刘辩赶着驴车,沿着城内官道,径直朝西市走了过去。
    作为东汉都城,洛阳是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同时也是商业大都会。平日里各地商贾往来不绝,城内也是商铺林立一派繁荣,整个洛阳的集市被分为东西二市还有若干坊间,布局井井有条。
    西市作为城内最大的商业交易场所之一,它的规模十分宏伟。整个西市街道纵横交错,商铺与存放货物的店鳞次栉比,虽说眼下已是深夜,街道上并无行人走动,但仅从路两侧店铺门口迎风飘摇的旗招,却也能看出这里白天是如何的喧嚣繁华。
    木质车轮碾轧在青石铺就的路面上,发出一阵“咯噔咯噔”的响声,在寂静的长街上,伴随着路两侧商铺门口旗招随风飘舞时发出的“哗啦”声,车轮碾轧路面的声响传出了很远。
    拐过一条街道,回头朝身后看了看,见皇宫已被一片商铺遮挡的严严实实,刘辩止住拉车的驴子,双手扒着车辕跳上车,将唐姬藏身的那只木桶盖子打开,对蜷缩在里面的唐姬小声说道:“出来透透气吧。”
    躲在夜香桶里,唐姬早是快要被熏的闭过气去,听到刘辩叫她,她放下遮在鼻子上的衣袖,双手撑着桶底,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可能是被熏的有些晕了,唐姬挣扎了两下,竟没能成功站起,她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用一双带着求助的眼睛望着刘辩。
    见唐姬没能站起来,刘辩弯下腰,伸出一只手,抓住唐姬的手臂朝上一拉,在把她拉起来了一些之后,另一只手顺势向她腋下一塞,双手托着她,扶着她站了起来。
    在刘辩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唐姬迎着夜风吸了一口带着并不算浓郁臭气的空气,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俏脸竟憋的有些涨红。
    “下来走走吧!”刘辩伸手拉着唐姬,把她从夜香桶里拉了出来,与她一同跳下驴车,双脚站稳后,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说道:“真是难为你了,我为了能活下去,竟然让你也跟着受了这么多委屈。”
    “臣妾身上污秽,莫要脏了陛下的手。”唐姬抿着嘴,用力的摇了摇头,早先在皇宫里的惧怕已是淡了许多,一脸坚毅的对刘辩说道:“陛下本可丢下臣妾独自离开,却甘愿冒险带着臣妾。陛下有此情义,臣妾就算死上百次千次,也是甘愿了!能与陛下一同离开,即便是从此浪迹天涯,也是臣妾的福分。”
    刘辩轻轻的叹了口气,并没有把抚摸唐姬头发的手挪开,只是轻声对她说道:“我们还没有离开洛阳城,也还没有脱离董卓的魔爪,过会还要委屈你藏在桶里。”
    “臣妾不委屈。”唐姬仰脸看着刘辩,很是坚毅的摇了摇头,随后把小脑袋低下去,含泪轻声说道:“陛下不嫌污秽,亲自驱赶车架,带臣妾逃离深宫,臣妾安敢嫌弃污秽?”
    看着唐姬那张被夜香熏的有些苍白的脸,刘辩是真想把还有点呼吸急促的她搂在怀里,可一想到她如今才只有十二三岁,他就有些下不去手了。
    若是像情侣一样把唐姬搂在怀里,刘辩绝对会有一种猥亵未成年少女的负罪感,毕竟接受过两千多年后伦理思想的他,一时还无法接受东汉时期,女子十多岁就嫁人的现实。
    眼前的洛阳城,与刘辩前世到过的洛阳城完全不同,走在街道上,他找不到半点熟悉的感觉。让唐姬走在离夜香车稍远的一侧,刘辩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扶着她那走路时两腿已经有些发飘的身子,凭着从车夫那里获取的少量讯息,沿着街道朝雍门方向赶去。
    街道上很静,除了车轮碾轧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就只有穿过街道从二人身旁掠过的风儿的呼啸声。
    赶着驴车,刘辩走的并不算很快,他一边搂着唐姬朝前走,一边仔细的聆听着四周的动静。
    一阵“哗哗”的脚板踏着地面的响声传进了刘辩的耳朵,他连忙拽着唐姬闪到路边,让唐姬躲在黑暗的角落,朝她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藏好唐姬,刘辩又跑回驴车旁,把车朝前赶了十多步,才在车轮边上蹲下,双手扶着车轮用力的晃了几下。
    在他晃动车轮的时候,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队由十多人组成的巡逻兵士在夜幕笼罩下的街道上出现,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与宫内巡逻的卫士不同,这队巡逻兵的头盔上,并没有插着长长的红色羽毛,而且他们身上的铠甲也没有宫中卫士的铠甲鲜亮。
    蹲在地上,双手扶着车轮又晃了几晃,刘辩侧头朝向他走过来的巡逻队看了看,见那队人走的近了,他站了起来,背对着驴车,微微躬着身子,等候着巡逻队从他面前经过。
    “为何停在这里?”走到刘辩身前,巡逻的军官一手捂着鼻子,皱着眉头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没好气的说道:“快些离开,莫在街面上逗留。”
    “回军爷话,方才车轮有些松了。”刘辩躬着身子,一脸惶恐的对军官说道:“小人已经修好,这就走。”
    “快走!”军官有些厌烦的朝他摆了下手,捏着鼻子,带着巡逻队径直朝前去了。
    行走的途中,军官不时的扭头朝左右看看。当巡逻队从唐姬藏身的地方走过时,站在驴车旁的刘辩只觉得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直到那队人走了过去,他才松了口气。
    “哦哦!”巡逻队走远了一些,刘辩呼喊了两声,甩动了一下鞭子,做出要赶驴车继续行进的架势。
    赶着驴车,往前又走了几步,刘辩扭头朝身后看了看,见那队卫士拐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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