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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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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忙乱的西凉军还没整好队列,一声娇叱就传进了他们的耳朵,紧接着,无数豪壮的喊杀声响了起来。
    杀声阵阵,天边的流云都好似被喊杀声给吓住而凝滞了。原本就很是慌乱的西凉军,在刘辩军骑兵的呐喊声中,一个个双腿发软,列队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没等西凉军列成阵型,最先冲到近前的管青已是挥舞着大刀,率先劈进了西凉军之中。
    管青的战马冲进西凉军,她手中大刀左右劈砍,数名西凉军飚射着鲜血,倒在了地上。
    被管青冲出了一个缺口,跟在她身后的刘辩军骑兵,也如潮水般撞向了这股西凉军。
    两千余名重骑兵撞上了西凉军,随着阵阵撞击时发出的巨响和西凉军的惨叫,成片的西凉军被战马冲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再没能爬起来。
    西凉军的厄运并没有就此截止,管青率领的骑兵刚撞上他们,太史慈和管亥也领着骑兵冲了上来,与西凉军撞在了一处。
    三支骑兵,从三个不同的角度撞了上来,与西凉军厮杀在一处。数千名西凉军霎时被冲的七零八落,许多人甚至被吓破了胆,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连滚带爬的向战场外跑。
    早已发现河边有一群西凉军正把大车往河中推,管青挥舞着大刀,从西凉军之中杀过。
    一个个西凉军官兵倒在了管青的大刀之下,就在她即将冲出混乱的人群,杀往河边时,率领这支队伍的西凉将军纵步蹿到了她的马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拧着柳眉,怒目瞪向那西凉将军,管青娇叱了一声,挥着大刀,策马朝那西凉将军冲了上去。
    西凉将军双脚踏实地面,手持大斧挡住管青的去路,待到管青战马靠近,他大吼了一声,抡起大斧,朝着管青胯下的战马劈了过去。
    大斧还没劈到管青胯下的战马,管青手中大刀一挥,硬碰硬的磕在了西凉将军的斧刃上。
    西凉将军完全没想到冲向他的这清秀小将军竟是有着如此大的力气,一磕之下,手中大斧朝上一扬,趔趄着倒退了好几步。
    他刚稳住脚步,还没来及重新摆起架势,一道刀光已是在他眼前闪过。
    刀光划过,西凉将军只觉着双目一疼,眼前霎时一片漆黑。
    被切开的半片头骨,如同一只倒扣着的小碗,随着管青一刀劈过,翻滚着掉落在地上。
    头顶热腾腾的脑浆还在跳动着,西凉将军的身躯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脑浆就如同一滩摔碎了的豆腐渣一般,涂的满地都是。

第294章 杀或不杀
    奔腾的河水夹杂着泥沙,掀起滔天巨浪,向下游涌去。
    立于黄河岸边,刘辩弯腰从湿漉漉的地面上捡起一颗金黄色的粟米。
    粟米的颗粒很小,表皮上还沾染着血渍,捻在手中,除了在指肚上留下了一条暗红色的痕迹,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刘辩此时却觉着,捻着粟米的那两根手指是异常的沉重,就好似他手指中搓着的并非一颗小小的粟米,而是质地坚实的巨物。
    胡才与运送钱粮的官兵尸体,已从战场中挑拣了出来,摆放在满是血污的地面上。其中大多数尸体已是残破不堪,皮肉撕成了碎片,根本无法辨认面容。
    望着奔腾的黄河,刘辩觉着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团东西,哽的难受,两行清泪早已是顺着脸颊滑落。
    “殿下!”立于刘辩身后,管青轻声对他说道:“胡将军全身共计九十三处……”
    管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刘辩就抬起手臂,向后张开五指,止住了她的话头。他抽了抽鼻子,抬起另一只手,用衣袖抹了把脸,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喉结滚动了几下,刘辩尝试着想要让发出的声音不带着哽咽。可他张了好几次嘴,最终却还是没有成功。
    望着黄河滔天的巨浪,刘辩刚擦干的眼泪霎时又涌了下来。
    赵云与管亥等人并肩立于稍远些的地方,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很凝重。虽说他们看不到刘辩正望着黄河默默的落着眼泪,可他们却晓得,他们追随的洛阳王,此刻心内绝不会好过。
    数百名押送钱粮的官兵,全都战死在黄河岸边。没有一个人逃走,也没有一个人向西凉军乞降。
    率领这支队伍的胡才,浑身上下,共计九十三处伤口,其中十几处,都是致命伤。
    他们凭着坚毅的信念,以区区数百人,与近万名西凉军厮杀。直到最后一刻,还在守护着他们押送的钱粮。
    望着黄河滔天的巨浪,伫立了良久,刘辩才再次抬起衣袖抹了把脸,对身后站着的管青说道:“你去告诉将士们,要他们腾出一些战马,带胡将军和战死的兄弟们回家!”
    说话前,刘辩以为他能克制住悲伤、忍住眼泪。可偏偏在话落音的那一刹,滚热的泪珠又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滑落。
    看到顺着刘辩脸颊滚落的泪珠,赵云等人都是愣了一愣。他们没想到,在他们心目中从来都是杀伐果决、无比坚强的刘辩,竟会在这一刻暴露出了他的脆弱。
    “我的战马,给胡才将军!”喉结滚动了几下,刘辩强压着哽咽,对众人说道:“今日,本王亲自为胡将军牵马!”
    黄河岸边,除了浪涛的轰鸣和战马偶尔发出的嘶鸣,再没了半点声息。每个在场的人脸上都浮现出一片凝重,有些官兵甚至也抬起衣袖,抹着顺脸颊滑落的泪水。
    “胡将军威武!战死的兄弟们威武!”凝视着被官兵们摆列成一片的尸体,刘辩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把长剑高举过顶,嘶哑着嗓子,呐喊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官兵,全都举起了兵刃,跟着刘辩齐声呐喊,为他们昔日的同泽践行。
    “将俘虏拉上来!”立于刘辩身后,赵云拧着眉头,待到众人喊声落下,向一旁的兵士低喝了一声。
    那兵士应了一句,飞快的跑向一群看押着俘虏的士兵。没过多会,一队士兵押来了黑压压一片被用麻绳捆缚着的战俘。
    围歼胡才等人的西凉军,在管青、管亥和太史慈所部骑兵的冲杀下,很快便溃不成军,许多人被杀,更多的人则被生擒。
    数千名俘虏在刘辩军兵士的押送下,到了离胡才等人尸身只有十多步的地方,排起了四方形的大阵。
    “跪下!”待到战俘列起松散的方阵,一群刘辩军官兵一边呼喝着,一边从他们身后走过,若是有战俘跪的慢了些,便会有兵士冲上前去,朝他腿弯猛踹。
    数千名战俘双手被反扣在身后,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脸上满是如丧考妣的神情,只等着刘辩杀他们为胡才等人殉葬。
    “殿下,如何处置他们?”待到所有战俘全都跪下,赵云双手抱拳,向刘辩问了一句。
    “杀!杀!杀!”刘辩拧着眉头,正看着那些西凉军俘虏,在场的官兵用兵器敲打起了盾牌,高声呐喊了起来。
    阵阵喊杀声与兵器敲打着盾牌发出的声响震彻云霄,直把跪伏在地上的战俘吓得浑身哆嗦。
    铁青着脸,凝视着这群战俘,过了许久,刘辩抬起手臂,止住了官兵们的呼喊。
    每一个官兵都把视线转移到了刘辩的身上,所有人的眸子中,都闪烁着强烈的仇恨和弑杀的**。此时只要刘辩一声令下,官兵们就会一拥而上,将那几千名西凉军战俘砍成肉泥。
    “洛阳需要民壮!”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数千名战俘,刘辩紧紧攥着拳头,咬着牙说道:“将他们分成小股,与民夫混编于一处。待到洛阳城重建完毕,放他们返回西凉,若是其中有人再敢踏入中原半步,定斩不饶!”
    刘辩如此一说,显然是要放这些西凉军一条生路。听清他所说内容的官兵,全都是一脸的愕然,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就连赵云、太史慈等人,也都是满脸的惊愕。
    所有人都以为,刘辩此次会斩杀战俘祭奠胡才等人。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要放过这些战俘,只让他们去从事苦力。
    “多谢殿下不杀之恩!”刘辩军的官兵们都满脸愕然的看着刘辩,跪伏在地上的西凉军俘虏,则已是喊出了一片谢恩之声。
    把脸扭向一旁,朝身边的兵士摆了摆手。
    立于刘辩身旁的兵士很是无奈的应了一声,跑到那群押解着战俘的官兵近前,向那群官兵喊道:“押解俘虏,返回洛阳!”
    如同蚱蜢般被拴成长串的俘虏,在官兵的押解下,缓缓的朝着洛阳方向行去。刘辩却指挥着一群官兵,将胡才等人的尸身摆在马背上。
    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横在马背上,看着那些浑身是伤、已是血肉模糊的官兵尸体,刘辩紧紧攥着拳头,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如同在场的将士们一样,他恨不能将俘虏的西凉军全都砍了脑袋,祭奠战死的官兵。
    可他又很清楚,他不能那样做,若是将来他想要在征伐的道路上走得更顺、更远,就不能一次屠杀数千名西凉军。
    杀戮带来的或许是一时的爽快,可后续的潜在威胁,也会随之而来。将来攻城略地,敌人面临着一支传闻中只懂得杀戮的军队,必定会是死战到底,一场爽快,换来更多的牺牲,刘辩不会去做!
    “殿下!”胡才的尸身被两名兵士抬着摆放在了马背上,刘辩牵着缰绳,有些颓然的跟着押解俘虏的队伍,向洛阳城方向行去,当他从管青身旁走过时,眼圈红红的管青轻轻唤了他一句。
    刘辩并没有回应管青,他根本没听见管青的呼唤。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重建洛阳,壮大实力,将来诛杀牛辅、平定西凉军!
    战死的西凉军,被刘辩军官兵草草掩埋,而胡才等死难的将士,则都静静的趴伏在马背上。
    刺眼的阳光投射在大地,照耀着这支缓缓而行的骑兵。跟随在刘辩身后的数百名龙骑卫,行进时虽是昂首挺胸,脸上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怆然,他们头上那染血的金黄色羽毛,也在风中微微颤动。
    沾染在羽毛上的焦黑血渍,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折射着暗红色的光泽,更是给先前在黄河岸边发生的这场战斗,增添几分沧桑。
    刘辩没有骑马,除了押解俘虏的官兵之外,万余人的骑兵,竟没有一个人跳上马背。所有人都拉着缰绳,牵着战马,慢慢的在空旷的原野上行走。庞大的队伍,竟是陷入了一片压抑的宁静之中。
    “殿下,我军全歼河南尹境内西凉军!”领着队伍行进了不过十余里,一骑快马从远处奔向大军,马背上的骑士到了离刘辩尚有二三十步的地方,便跳了下来,飞快的跑到刘辩身旁,半跪在地上,高声禀报了一句。
    听了斥候的禀报,刘辩缓缓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牵着战马,默默的朝着前方走去。
    刘辩默不吭声的径直走过,斥候半跪在地上,保持着抱拳低头的姿势并没有起身。
    西凉军悄悄潜入河南尹地界,原先负责探查孟津一带情况的斥候因玩忽职守被抓回洛阳问斩,所有斥候都晓得,这一次他们是犯了难以原谅的过错,被问斩的斥候,不过是替所有人背了黑锅而已。
    如果沿途布设的斥候都能稍稍精心一些,便不可能让西凉军从眼皮子底下溜过弘农郡,直入河南尹。
    “殿下,军师命周仓、典韦、贾诩三位将军,进入弘农郡,正在追击牛辅所部西凉军,想来不日应能凯旋!”队伍走了没多久,又是一骑快马从远处奔来,马背上的斥候如同上一个斥候一般模样,半跪在地上,向刘辩禀报着军务。
    如同上一次一样,刘辩也没有理会这个斥候,他甚至连头也没点一下,牵着马径直走了过去。
    大军行过,两名斥候隔着十多里,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半跪在地上。此刻他们的心中,满满的尽是屈辱。
    他们心内充满了恨意,恨的却不是不理会他们的刘辩,而是恨这些日子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太过大意,竟是犯下了难以弥补的过错。
    “呀!”过了不知多久,先一步向刘辩禀报消息的那名斥候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嚎叫,拳头重重的砸落在地上,黄豆大的泪珠已是从眼窝中滚出,滴落在面前的黄土地上。

第295章 不破西凉誓不还
    正在重建的洛阳城内,街道两侧挤满百姓,每一个人都伸直了颈子,朝街道的尽头张望。一些身高比别人矮的,看不清街道尽头的状况,踮起脚尖,把脖子伸的老长,极力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挡在百姓面前的,是手持盾牌和朴刀的重步兵。每个重步兵的腰间,都扎着一条长长的白绢。洁白的白绢与大红的战袍相互辉映,更是给他们增添了几分威武。
    不过所有的官兵脸上,却都写满了浓浓的悲戚。
    一支队伍缓缓的从王府开出,沿着街道,朝新建的忠烈陵行进。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手捧托盘的刘辩。刘辩手中的托盘上,摆放着一只做工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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