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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奈何神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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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第一次见到他,是因为没有她适合去的地方。地藏王打量她许久,最终说:“你的命格太过奇怪,明明不该死于非命,但阳寿的确是尽了。”
  琉璃不好意思赖在鬼间,平时就帮小鬼们打理各个狱室。这一干,又是大半年,而她也和地藏王府的鬼差们形成了良好的关系。直到某天,琉璃被地藏王叫去给贵客泡茶。
  鬼间的鬼是没有味觉的,但琉璃命格奇特,死后仍保留着味觉。在路上,地藏王告诉她,“贵客是天上的人,怠慢不得。”
  天上的人?琉璃觉得这话很好笑。
  琉璃到鬼间还不到一年,自然是没有资格见到贵客的。所以,她泡了茶,便将东西递给鬼间最艳丽的女鬼。
  艳鬼嘟着艳红饱满的唇,倒不妒忌小家碧玉的琉璃还保有味觉,已经在鬼间生活了上千年的她早就忘却味道是何物了。她望着飘气氤氲的人间茶叶,心中倒是纳闷,撇嘴道:“你说上仙怎么会喜欢人间的东西呢?”
  果然还是不习惯呐。琉璃让她尖细的声音刺得有点耳疼。
  琉璃内敛地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艳鬼本就是说说,随意撇嘴,扭着风情万种的步子踏入了会客厅。琉璃独自站在偏殿,愣了一会儿,后来才发现偏殿门口连个鬼差都没有,不由叹气。
  鬼间不比人间安全,有些地方是很可怕的。她不敢乱走。
  于是只好待在偏殿,等着有鬼飘来,或者贵客离开。
  沈衣琉就是在这漫长的等待中醒来的。她一睁眼,清晨的曦光就让她的眼睛有种莫名的疼痛。梦境里的鬼间,只有月光,冰凉而惨淡的月光。
  她愣神了,呆呆地盯着窗外平静的海面。再回神时,那个梦已经变得很模糊了。但是,心中却还残留着琉璃对那名男子的深刻眷恋。
  那是不同于现代爱情观的任何一种思念。琉璃的思念,含蓄平静,却深沉。那样的思念,才算真正的思念吧。
  虽然常常说,爱要大声说出来。可此时此刻,沈衣琉却觉得那样的爱才叫铭心刻骨。
  而自己……
  伊祁渊墨发现沈衣琉还没出门去找简初时,已经是早上九点了。为此,他特地使计让艾临去问她。
  艾临来的时候,沈衣琉正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图册。她穿着白色宽松的休闲装,窝在沙发一角,感觉很温馨,宛如邻家小妹。
  “难得啊,能看到小师妹还陪着阿墨工作。”艾临大喇喇地坐在她侧面的座位上,双手闲散地摊在椅背上,还翘着二郎腿。
  沈衣琉无语地嗯了一声。
  谁让简初说了他要睡懒觉的?法老说,打扰人家睡觉的人要下地狱的。做了那个梦,她虽然不怕所谓的地狱,却受不了晒不到太阳的冰凉。
  “想什么呢?”艾临笑着看她。
  沈衣琉抬头,“他在书房。”
  “他是谁啊?”艾临好笑,故意逗她。
  该说的都说了,沈衣琉没搭话。
  艾临却来了兴致,不似常人的妖孽的面容上浮现一种类似八卦的表情,“小师妹,是不是阿墨精力太充沛,才把你折磨得这么没精神呐?”
  沈衣琉皱眉,“这种事你问他去。”
  “哟,好哀怨啊!”艾临乐了,“既然你这么恳切地请求我去找阿墨给你谋福利,我待会儿就去吧。”
  沈衣琉一滞,撇开眼,抿着唇,“你是来找谁的?”如果有急事,他早该到书房去了,还会来这里调侃自己?沈衣琉没猜出他的目的,干脆直接问:“找我什么事?”
  “有没有兴趣来艾氏就职啊?反正凤鸣你也是待不下去了。”艾临终于直接起来。
  “没兴趣。”她不会在极光待久的。
  谁知艾临摇了摇头,冒出一句,“看来只有阿墨能让你产生兴趣了。”
  沈衣琉一愣,很不纯洁地想成了性趣……于是,脸颊就微微粉红了。她又低了低头,状似加倍关注地看图。
  艾临是谁?十七岁开始从各位叔伯中夺回艾氏的掌控权,如今十年过去,早在商场上练就一双金睛火眼,沈衣琉这点小表情,还难不倒他。看着她害羞,艾临心中好笑又欣慰。
  知道阿墨不是练乔之后还能继续倾心,足见沈衣琉对阿墨的喜爱。既然是这样,他也没必要对她太过遮拦。
  “再过两天就是晚会了,小师妹有时间就到楼下的团队帮忙,相信你和Kelly也算是搭档过了的。”最后,艾临笑眯眯地使唤她。
  沈衣琉心中叹气,只好放下书,认命地答应,马上换了衣服下楼。
  这样忙碌的一天,便过得很快。
  简初昨晚便认识了一帮新牌友,看沈衣琉忙,他下午也就很自觉地去找新牌友打牌了。然后很巧地,他碰上了牌友的牌友艾临,被小虐一番后,他避无可避地碰到了艾临的牌友伊祁渊墨。
  简初是直到伊祁渊墨差点将他内裤都赢走了,才知道他就是莫维口中的“腹黑恶狼”,让小一怅然若失的男友。
  谁让伊祁渊墨淡淡地说了句,“看在你和莫维照顾过衣琉一段时间,玩了这局就算了。”
  简初感慨,这世界果然是圆的。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高中时他和莫维常常压榨小一帮他做作业,现在就有小一的男人十年报仇。
  简初苦笑地望着只剩他们的赌室,嘴角一扬,弧度显得有点僵硬和无奈。视线转而放到牌桌上……看了几分钟,简初已经知道自己无望了。玩了这局他也不剩什么。不由叹气,目光懒散地落到对面那位冷峻的男人身上。
  说实话,他的确没想到小一深爱的,会是这样的男人。
  冷漠中带有一丝桀骜,贵雅中带着一种邪肆。无疑,这是很引人瞩目的一类人,而这位,更是特别中的特别。简初想,如果他是古代的大将,那么愿为他舍命的属下必定数不胜数。
  仅仅是这样坐着,简初就感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
  ------题外话------
  不好意思,假期后有点忙。

  ☆、56  曾经和以后

  为了输钱不输阵,简初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仿佛并不为此时的境地所困,
  而是棋逢敌手般愉悦。
  伊祁渊墨也不主动开口,淡淡地看着他。
  简初见识的人虽然不少,但多数都是死人。所以还没一分钟就在伊祁渊墨冷漠中透着威势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不由在心底嘀咕:小一什么眼光?找这么一个男朋友不是纯属自虐么?
  “练师兄。”简初语气肯定。
  “简初。”伊祁渊墨礼尚往来,他对沈衣琉的朋友向来客气。这句话让莫维听了不知会不会气急跳墙。
  简初点头,继续虚伪着,“久仰。”
  伊祁渊墨微微颔首,姿态无比欠揍。
  简初嘴角一抽,突然觉得以前小一和莫维那样轮番毒舌打击自己也不是件什么坏事,至少遇到这种状况,他依然能淡定得像个绅士。
  “听小一说过你很多次,不过真人看起来倒和我想象中有几分差别。”简初微笑着说。
  “有些人的脑子的确不怎么够用。”伊祁渊墨意有所指,可简初还是没往那个方向想,嘴角的笑容无比僵硬。
  “练师兄是特别来找我的?”其实他更想把找字改成坑字,他第一次见到坑起人来比莫维还不眨眼的人。可他居然还是小一喜欢的人,那就意味着他无法像面对小一那样自然而然地报仇。
  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伊祁渊墨点头,“我很好奇简先生怎么挑在这个时候来?还花了不短的时间申请假期。”非周末非节假,简初来的目的太可疑了。
  “听说小一失恋了。”简初的笑容里隐匿着看戏的份量,面色带一点无奈,“我们曾经许诺了,对方第一次失恋一定要在对方身边。就算挂了也得烧钱。”
  失恋?这不是理由。
  她还没跟他说过分手,怎么就能对她的朋友说他们已经不在一起了呢?他完全忘了自己那句“分开一段时间”给沈衣琉带来的误解。如今,他冷冷地看着简初,笑容有点嗜血,
  简初心底有点发寒,连忙喘口气,沉默下来。
  伊祁渊墨依然冷冷地看着他。
  简初低头,撇嘴,低声嘀咕,“难怪小一受不了,也太冷了吧。”
  以伊祁渊墨的耳力自然将这点话听得很清楚,他目光森寒,冷笑了下,“这一局还没完吧?简先生应该也想好了对策。”
  简初一愣,下意识地问:“不是说算了吗?”
  “什么时候的话?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简初差点就没指着他破口大骂了。他什么筹码都输光了哎,怎么还能这样压榨他?“好歹我也是小一的娘家人,你这样做也不怕把小一气跑!”
  “简先生说话要讲究证据,我们这也不过是下第二局。我哪里有能耐让你一把就输光?”伊祁渊墨丝毫不退让。
  简初不好意思了,的确是自己贪玩了几把才有这样的下场的。虽然也猜到前面的人里应该有伊祁渊墨派的人,可毕竟主要还是自己没能把持住。哎,无话可说。他摊手,“练师兄还想赌什么?”
  伊祁渊墨第一次觉得沈衣琉的朋友还有几分胆色。即使身在下风,也不卑不亢。
  “你手上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近乎冷嗤,语气有点不屑。
  简初垂头叹气,终于心疼起沈衣琉来,胡乱摸了张牌,苦着脸说:“你感兴趣的不就是小一那点破事么?说说也没什么。”如果不是看在这么有气势的一个人居然为了小一而在这个简单的赌室和自己聊那么久,为的只是小一的一点点信息,他才不会这么轻易言输。
  在他和莫维心中,小一比任何人都亲。昨天他就看出小一心情不好,莫维也说小一很喜欢这个人。
  “听说你早我们三届毕业,所以你大概不知道小一升上高中以后曾经堕落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她家庭的矛盾由暗转明,她也不能到自己喜欢的学校念书,所以整天心情压抑。第一次看到她,我还被她眼里近乎杀气的冷气吓了一跳。”
  摸到的牌果然够烂,简初塌了肩膀,直直地盯着伊祁渊墨手中的新牌。是红桃四。
  居然还有转机。简初乐不可支地再摸了一张牌,轻声说道:“一天晚上,宿舍一哥们过生日,我们就商量着爬墙出去找些吃的喝的。你也知道,我们那学校东西又贵又少。”
  牌很好,简初的语气也兴奋起来。
  “你猜怎么着,我差点和小一撞上了。她准备进来,我们准备出去。当我们在墙头碰面,我就想到了西厢记,多好玩的场景。后来就问她干嘛去,她说她去溜冰。”
  “再后来,我们就经常一起出去玩,偶尔也会去她最常去的溜冰场。露天的,而且不大。但小一玩得很疯,我第一次看到小一脸上有真正的笑容。那时我们同班已经一段时间了,我坐在她后面,跟她的同桌很聊得来,唯独她总是沉默寡言冷淡无情独来独往。”
  “也许你也没看过她将马尾扎得很高,穿背心热裤像个非主流的少女在溜冰场的光怪陆离中穿梭的画面。那一年,她是溜冰场中的女王。你真的无法想象,那样一个害怕高速的女生竟然能把滑轮滑得激烈而炫丽。”
  简初抽最后一张牌,没有马上看,而是望向伊祁渊墨。
  “我们相识九年,我看着她从一个假小子一步一步变化成看似温柔的伪淑女。高中两年,我还帮别班不错的男生给她递过情书,怂恿她在人前唱歌,也曾在寒冷的晚修后脱下外套给她穿,陪她回寝室。在高三的暑假,她因为家庭问题跑去溜冰场,玩得很激烈,还扭伤过脚。那段时间,我一次一次将她从溜冰场里拉出来,背过她许多次,在同一段路上任由她一次又一次用泪水浇湿我的衬衫。”
  “她的眼泪她的悲伤,我都无数次亲眼目睹过。”
  “既然你能坐到这个位置,那你也该清楚,人的变化能有多大。她早已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白衣胜雪活泼可爱的沈衣琉,她的心已经被她的父母,被不理解她而她有点在乎的人伤得千疮百孔。上大学的前一晚,我们三个出去聚了一夜。”
  “她喝了很多酒,却还是笑着跟我们聊天。她笑得灿烂,可是眼神很绝望。对此,我们毫无方法。可是,半年前莫维说,他再次看到了眼睛里有光的小一,她很开心,真正的开心。”
  最后一张牌,是黑桃A。
  简初嘴角微扬,淡淡地说:“九年来,小一的生活多数时候还是无法自主。她的父亲常常找她要钱,大学时甚至吩咐她即使翘课做兼职也要把钱汇到家里。而她也听话。因此,她父亲也动了不等她毕业就让她嫁人的念头。”
  现在想起来,他还觉得那时候的沈父极为可笑,那样丑陋贪婪的嘴脸,真不知道小一是怎么熬过这些年的。竟然为了几万彩礼,就想把才二十岁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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