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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隋末我为王-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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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让每一名齐郡将士在翟大王身上割一刀,为张须陀张大使和我报仇!”置陷阱伏击你们!都不准去!还有,你们撒出去的斥候细作也全部收回来,派那么细作斥候出城,别翟大王的消息没探到,反倒把我们的军情泄露给了陈应良奸贼!”
    “那怎么办?”单雄信满头大汗的追问道:“现在翟大王下落不明,是否被官兵生擒也真假不知,我们总不能干坐这里等吧?”
    “不要急。”李密摇头,很是镇定的说道:“你们放心,今天晚上之内,一定会有准确消息,如果翟大王真的被擒,那么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他的麾下士兵借着夜色来虎牢关报信。如果消息是假的,翟大王顺利撤进了山区,那么他也一定会派人来虎牢关了解情况,和我们取得联系,到时候真假自知。”
    觉得李密的分析有道理,瓦岗诸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开始耐心等待翟让的信使潜来虎牢关与自军联系,结果这么一来,大捷之夜,瓦岗军诸将不仅没有心情去庆祝和休息,还几乎都跑到了虎牢关西门探头探脑的等待消息,李密也是在裴仁基留下的指挥部里辗转难睡眠,心中起伏不定,既希望这个消息不假,又担心这是丧尽天良陈丧良的卑鄙诡计,后面还有什么阴损后着——以陈丧良的为人,这样的事当然大有可能。
    该来的总该会来,到了夜里二更左右,果然有一骑来到了虎牢关城下叫城,可惜这个人不仅不是翟让派来的信使,还自称是大隋东都留守陈应良派来的使者,有关于翟让的重要大事要与瓦岗军众将及蒲山公李密商量。而再当埋伏在城外的士兵把那使者押进城后,再借着火把光芒仔细看清来人的容貌模样,瓦岗军大将徐世勣也立即放声大吼了起来,“钱向民!狗匹夫!”
    “徐……,徐大王,是你啊?好几年不见了,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脸上还带着泪痕的钱向民也认出了当年的通济渠旧友徐世勣,再看到徐世勣下意识的去拔腰刀时,钱向民马上就象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徐大王,你冷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们陈留守说了,我在你们这里如果受了什么委屈,你们打我一拳,他就在翟让身上割一刀,你们踢我一脚,他就亲手在翟让身上割一片肉!我如果回不去,他就把翟让翟大王交给齐郡将士,让每一名齐郡将士在翟大王身上割一刀,为张须陀张大使和我报仇!”

第307章 卑鄙交易
    “我们陈留守说了,我在你们这里如果受了什么委屈,你们打我一拳,他就在翟让身上割一刀,你们踢我一脚,他就亲手在翟让身上割一片肉!我如果回不去,他就把翟让翟大王交给齐郡将士,让每一名齐郡将士在翟大王身上割一刀,为张须陀张大使和我报仇!”
    听到这话,再是如何的仇恨邵陵王钱向民殿下,再是如何因为邵陵王钱向民殿下遭受无数的嘲笑羞辱,徐世勣已经拔出了鞘的刀子还是无发举起,然后也很快就被瓦岗诸将按住了胳膊,抢去了腰刀,再然后单雄信和翟弘等瓦岗将领也立即迫不及待的向钱向民问道:“陈应良奸贼,派你来这里做什么?”
    “众位大王,能不能换个地方再说?”娇生惯养的钱向民怯生生的问,道:“这里风大,我又走得满身汗,风吹了太冷。”
    “少废话!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就这里说!”徐世勣怒不可遏的拒绝,其他的瓦岗将领也着急了解翟让的情况,纷纷催促钱向民立即交代来意。
    别无选择了,再一次被陈丧良用刀子逼来担任使者的钱向民只能是抹去眼角残泪,哭丧着脸说道:“各位大王,陈留守是派我来和你们商量一笔交易,我们陈留守想用翟让翟大王换回虎牢关,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答应?”
    “用翟大哥换回虎牢关?真的假的?”好几名瓦岗将领都惊叫起来。
    “当然是真的。”钱向民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们陈留守说了,其实他抓到翟大王也没什么用,他现在已经是东都留守、右武卫大将军和许昌公,官职升无可升,就算把孟大王交给朝廷也换不了什么封赏,与其把翟让大王送到东都千刀万剐,倒不如用来换回虎牢关。只要你们愿意,这笔买卖随时都可以成交。”
    瓦岗众人张口结舌了,全都想不到陈丧良会提出这样的交易,更想不到陈丧良会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一时间难免都有些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时,李密的亲信房玄藻等人收到消息,也匆匆赶到了现场,听说情况后也都是大吃一惊,然后房玄藻忙说道:“诸位将军,兹事体大,我们还是到帅堂上去仔细商量,也随便请蒲山公看看情况,陈应良小贼素来狡诈奸险,我们得防着他又施诡计。”
    众人称善,立即簇拥并押解着钱向民赶往裴仁基留下的讨捕大使府,期间瓦岗众人虽然不敢对钱向民拳脚交加,却也少不得恶言相向,推搡拉扯,让本就胆小如鼠的钱向民更加的惊恐害怕,泪花闪烁,心里只恨自己遇人不淑,偏偏遇上了陈丧良这么一个恶毒苛刻的上司,每一次有什么危险任务就一定会派给自己。
    到得临时指挥部,收到消息的李密早已在帅堂上等候,见钱向民进来,李密还露出惊诧神色,惊讶说道:“还真是你。”
    “是我,是我,蒲山公,好久不见了。”钱向民赶紧点头。
    “恩师,你认识他?”旁边的王伯当好奇问道。
    李密点头,答道:“认识,当年杨玄感大战卫玄时,这个匹夫曾经伙同陈应良小贼化装成杨玄感军,潜入杨玄感的万军之中,烧毁了杨玄感的粮草,致使杨玄感全歼卫玄军的计划失败,当时我稍有疏忽,差点被这个钱向民还和陈应良小贼联手要了我的命,所以我见过他。”
    十分敬重的王伯当一听大怒了,冲上来就要暴打钱向民,瓦岗军众将赶紧拦住,向王伯当解释陈丧良的威胁话语,那边李密也喝道:“伯当,算了,都已经过去的事了,别和他一般见识。两国相争尚且不斩来使,这个钱向民是陈应良小贼的心腹走狗,陈应良小贼把他派来与我们谈判,可以证明陈应良小贼这次颇有诚意,咱们也不能失了礼节被别人看轻,善待他。”
    王伯当恨恨退下,钱向民也松了口气,赶紧从背上解下一个包裹,从中取出一个木盒,双手捧起,恭敬说道:“蒲山公,这是我们陈留守让我给你带来的礼物,是陈留守大婚时他的家人无意中制成的一种新糖果,陛下亲自赐名祖孙糖,陈留守让我带来请你尝尝鲜。”
    “多谢,有劳陈留守费心。”李密笑笑,十分坦然的收下了陈丧良的礼物,又让人给钱向民和瓦岗众将安排座位,直到众人都坐定了之后,李密才微笑着向钱向民问道:“钱大人,听说陈留守是派你来与我们谈判,想用翟让翟大王换回虎牢关,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钱向民赶紧点头,又赶紧说道:“蒲山公,陈留守说了,只要你们让出虎牢关,把虎牢关归还给我们东都军队,那么他就马上释放翟让翟大王。如果你们拒绝,他也没办法,只能是用武力夺回虎牢关,同时把翟大王上交给东都朝廷,请皇帝陛下和越王殿下亲自发落。”
    “居然真有这样的事?陈应良小贼疯了,敢擅自和我们做这笔交易?”李密心中疑惑,稍一盘算,李密马上就说道:“书信呢?陈留守派你来与我们谈判,不会连一道书信都没有吧?”
    “蒲山公,没有书信。”钱向民哭丧着脸答道:“陈留守说他在朝廷里敌人不少,不能留下墨吃纸给敌人抓住把柄,所以是派我这个靠得住的心腹来与你们口头协商。”
    “奸贼!”李密在心里骂了一句,旁边的瓦岗众人稍微花了些力气醒悟过来,顿时就纷纷喜形于色,都觉得这反倒代表陈丧良具有诚意。而李密再稍一盘算,便又问道:“既然你们陈留守不愿意朝廷知道这笔交易,那你们陈留守就不怕私自释放翟大王,被杨广暴君怪罪?”
    “蒲山公,放人有很多种办法。”钱向民难得在敌营之中露出笑容,笑嘻嘻的说道:“我们陈留守说了,不到万不得以,他不会立即处决翟大王,所以在关押期间,翟大王有可能逃走,有可能被你们救走,也有可能在押解路上被你们劫走,到时候他就算担些责任,也可以小得多。”
    笑着说到这,钱向民又赶紧补充道:“还有,我们陈留守也替你们想好了,你们瓦岗义师向来喜欢流动作战,很少困守一城被官军围攻,所以你们带着在虎牢关里劫到的粮草军需弃城撤退,朝廷也不会觉得太过意外。蒲山公,各位瓦岗大王,你们觉得如何?”
    瓦岗军众人都不吭声,既有些想凭此救回翟让,却又有些舍不得刚刚拿到手的虎牢关咽喉要地,李密则是继续盘算,又突然问道:“钱大人,你见到过我们被俘的翟大王没有?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见到了。”钱向民顺口回答道:“他现在情况很好,虽然受了些伤,但我们陈留守已经派人给上了药,没有性命之忧。”
    “我们翟大王长什么模样?”李密飞快追问。
    “蒲山公,你怎么问我这问题?”钱向民一楞反问,道:“翟大王长什么模样,你难道不知道?”
    “少废话,如实回答。”李密喝道。
    “这……。”钱向民回忆着答道:“翟大王是五十多岁的年纪,长脸,嘴唇和下巴上黑胡须很多,浓眉毛,颧骨有些粗大,好象……,好象……,好象头发有些花白,我就记得这么多。”
    瓦岗军众将的心头都是一沉了,因为钱向民的描述确实就是翟让的大概模样,那边李密却又问道:“我们翟大王左脸颊那道刀伤呢?有多长?是新伤疤还是旧伤痕?”
    在场众人都瞟了李密一眼,然后立即把目光转到钱向民身上,钱向民却是楞了一楞,答道:“蒲山公,翟大王脸上没有伤痕啊?小人见到他时,没看到啊?”
    “难道翟让真的被陈应良奸贼抓住了?”
    李密开始动摇,终于从半信半疑变得有七成相信翟让已经被擒,也顿时大感为难,拿不定主意是否真的用虎牢关换回翟让。倒是那边的瓦岗智将徐世勣因为吃过陈丧良和钱向民大亏的缘故,还没有完全相信,便也喝问道:“我们翟大王是怎么被你们抓住的?”
    “好象是被你们翟大王的亲兵送给我们陈留守的。”钱向民如实答道:“我刚到洛口仓就被陈留守派来这里与你们协商,时间仓促,所以我没来得及仔细打听,陈留守也没有向我介绍。”
    徐世勣的脸色更阴沉了,钱向民看出不对,忙拱手说道:“徐大王,如果你们怀疑我们拿假的翟大王交换虎牢关,那你们可以先验明了正身再交换,我们陈留守说了,他很有诚意,什么都可以谈,只要你们同意谈判,陈留守他继续派人来谈也行,你们派人过去谈判也行。不过速度要快,半个月内你们必须拿出决断,不然的话,陛下一旦从江都送来旨意,让我们陈留守把翟大王就地处死,那我们陈留守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和你们交换了。”
    “半个月内?”李密大吃一惊,心中暗道:“陈应良小贼给出这么长的期限,难道翟让真被他的抓住了?”
    李密吃惊,那边瓦岗军也立即有几个聪明人立即醒悟,忙低声窃窃私语,都认为翟让肯定真的已经被陈应良生擒,不然的话,这么长的期限,翟让只要还安然无恙,那怕是绕道方山也早就回到了虎牢关,陈应良敢给出这么长的期限,足以证明他是有恃无恐,翟让确实在他手上。
    等了半天不见李密等人说话,钱向民便又怯生生的说道:“蒲山公,诸位大王,我的话已经全部说完了,如果没其他的事,那我就告辞了。陈留守知道这件事很重大,你们需要时间考虑,你们什么时候想好,什么时候可以派人去和陈留守联系,陈留守他随时倒履相迎。”
    说罢,钱向民拱拱手,转身就要离开这龙潭虎穴,那边瓦岗军诸将赶紧拦住,吓得钱向民赶紧惨叫,“诸位大王,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请你们不要忘了,当初单雄信将军的妹妹不幸被擒的时候,我们陈留守是怎么对待你们,怎么对待你们的使者的?”
    瓦岗军众人楞住,这才想起陈丧良之前确实很对得起他们,受过陈丧良大恩的单雄信更是万分为难,只得向李密问道:“蒲山公,怎么办?是否让他走?”
    “不能让他走!”翟让之侄翟摩侯抢先恶狠狠的喝道:“把他抓起来,用他换回叔父。”
    “大王,别,别。”钱向民再度魂飞魄散了,赶紧说道:“这位大王,恕我提醒你一句,天亮前我如果回不去,我们陈留守就会认为你们已经拒绝,会立即处死翟大王。还有,你们要讲点道义啊,我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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