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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国家重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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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爱情,美好的爱情。与真挚的爱情相比,生活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史元东的这句话,成了于月月撑下去的精神支柱。

  受到周建国的陷害并差点失身,让于月月开始警觉起来。她又想起两人在县城缱绻缠绵时史元东说过的话,“与我们的爱情相比,生活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从此,她放下包袱,似乎把此事忘得干干净净,依然风风火火下地干活。

  只不过,从此她更加谨慎,不再一个人独来独往。下地干活,都是与佘文芳、佘文秀等人结伴前行。即便是有急事需要独自上街,她也会让儿子或儿子的小伙伴们跟老师请假,然后陪着她。

  她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人长得好,手更巧。她炒的盐水黄豆,虞松远他们爱不释手。她做菜饼、包饺子时,总会让舒同喊小伙伴们一齐来吃。她对虞松远及四个小兄弟,甚至比虞松远的父亲虞新河还要有号召力。

  这就是母爱的力量,这就是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力量。

  佘文芳和王凤、佘文秀、于月月在一起说笑时,大家经常取笑于月月,说你再这么收买他们,他们就只认你一个妈了,将来你得负责给他们盖房娶媳妇。于月月则幸福地说,行,各位嫂子,那我就负责给他们四个小东西盖房娶媳妇。

  其实,玩心甚重的他们四个少年,能整天跟在于月月腚后,这正是整个家族的心愿。出事后,大家一起商量,让四人晚上就住在于月月家里,再忙也不得少于两人。

  于月月和王凤独自上街赶集或出远门办事时,最少让他们有两人陪着。这四个少年恶名远扬,加上虞新河、虞新民兄弟威名远扬,尽管有不少人晚上会远远瞅着寡妇于月月的家,却也没人敢造次,几年内竟然相安无事。

  虞松远暗中窃喜,大人们这样安排,其实正合他的心意。

  他最喜欢跟在于月月的身后,远远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有时,他们四人正在堂屋里打“三打一”,于月月会一边在里屋哗啦啦地上马桶,一边高声让舒同干这拿那。每逢这时,虞松远必分神输牌。

  有一天,于月月都坐上马桶了,却忘了拿报纸,便让他们把报纸送进来。虞松远坐在靠近东屋屋门处,“胖墩”便将报纸扔到他面前。

  虞松远拿着报纸走进里屋,只见于月月裤子褪到腿弯处,撅着大屁股坐在马桶上,正在哗啦啦地撒尿。虞松远脑子一片空白,于月月对他笑着说“谢谢啊”,便若无其事地拿着报纸看起来。

  那天的结果肯定的了,虞松远又大输了。

  这天的赌注是谁输了,就要负责到老光棍的瓜园去偷西瓜给大家吃。虞松远知道师傅陈老师正在瓜园内与老光棍下围棋呢,又要往枪口上撞了,他的心又悬了起来……

  

  
 第十九章 会走的西瓜 '本章字数:3160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25 08:47:43。0'
   老光棍叫李万政,可是当年大队的名人。他父亲是当地的大地主,在镇压反革命时被人民政府镇压。他哥哥是新四军三师八旅的主力营长,后来在反扫荡中战死沙场。

  李万政年轻时是有名的学子,快五十岁了,仍然光棍一条。后来在虞松远被军队一支密级很高的部队特招的前一年,春节时大年初一,他悬梁自尽了。虞松远清楚地记得,那一年的雪下得好深好厚,天好冷好冷。

  老光棍喜欢种西瓜拿到集上卖。割资本主义尾巴时,曾把他的瓜园全部砸烂,但他每年仍然种瓜。他光棍一条,村干部们也没辙了,只好让他自生自灭。于是,老光棍便把自留地全部变成了瓜园。他种的瓜既大又甜,名声在外,每年不用上集市就供不应求,早早在瓜园就卖光了。因此,生活完全自理。

  那些年学大寨,村里的土地,主要是用于种粮食,各家各户的自留地主要是种菜自吃。有人也学着老光棍的做法,在田埂上种几棵西瓜,但长得好的没几家。老光棍种瓜有独到窍门,又秘不示人。

  但对于月月与王凤例外,他把全部窍门,倾情相授,并一再叮嘱她们不要告诉他人。之所以格外开恩,倒不是因为她二人是远近闻名的最美丽的两朵花,而是他的瓜园能否太平与她们有关。

  他与人来往不多,但与瘸腿的陈老师却来往甚密,两人经常在瓜棚下摆上象棋或围棋,边下棋,边品着茶,边吃着西瓜。正是因为与陈老师相交甚厚,除了虞松远几个兄弟,再没有人敢来打他家西瓜的主意。

  顽童虞松远也喜好下围棋,这与他的顽劣的天性很是矛盾。陈老师虽是武林中人,却好静。农闲时,常常一个人在树下摆上自已画的棋盘,用玉米、蚕豆做成棋子,自己与自己较劲,能一下一整天。四个顽童中,惟有虞松远慢慢对围棋也产生了爱好。陈老师便在教他们功夫的同时,偶尔也会给他点拨一下。

  虞松远输了牌,只好去偷瓜。他并不怨于月月害他输牌,相反,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秘密、只有他知道的秘密藏匿心间,他甜蜜着呢。

  于月月见他们又要去偷瓜,提着裤子慌忙走进堂屋,“都慢着,又要去糟蹋你李大爷家的西瓜是不?要吃瓜婶子地里有啊,婶这就到地里给你们摘一个大个的,都熟透了,肯定能甜死人,算数么?”

  几人嘻嘻笑着异口同声地说:“不算数!”

  虞松远咬牙道:“好吧好吧,愿赌服输,婶子你放心,凭我这身手,绝不会被抓住。我不是偷,我要让西瓜长腿,悄悄地自己走出瓜园。”

  于月月说:“我看你们就是欠修理,你师傅正在那下棋,你不是送上门找揍去。”虞松远一听她提起师傅,心里更是发毛,但看着三张不怀好意、奸笑着的小脸,便咬咬牙。规矩可是他自己定的,还是去吧。

  瓜园在村子西边的西大塘对岸。虞松远从大塘这边悄悄潜入水中,这个大水塘只有七八十米宽,他一个猛子扎到对岸。然后,爬上岸,贴着地面,从瓜叶下悄悄地钻进瓜园,挨个瓜拍拍,选了一个大个头西瓜摘下,慢慢向塘边滚去。

  瓜园长一百多米,瓜棚有二三米多高,大西瓜突然在瓜田里自己滚动开了,陈老师与老光棍都用眼睛余光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继续下棋。虞松远紧趴在瓜田地上,慢慢地推着瓜,出了一声大汗,终于到了塘边,他抱着瓜滚下塘崖,从水面悄悄地运回对岸。

  四人抱着大西瓜兴高采烈,得胜回朝,到于月月家里,在门前树下的小桌子上切开。老天,瓤红仔黑,显然已经熟透了,四人便兴奋地抢着大吃起来。

  “西施”将瓜递给奶奶与妈妈,讨好地说,“奶奶,妈妈,真甜呢,你们也吃。”教授接到手里又放下了,笑而不语。

  于月月却不理他,还生气地说,“一点志气没有!拿一边去,偷来的东西,我是不会吃的。”正在兴奋中的几人,也顾不上理会她是不是真的生气。

  西瓜太大,教授和于月月一口不吃,四人吃不完,剩下的只好用纱罩盖好。正准备继续玩牌,陈老师来了,四人想逃也晚了,立即噤若寒蝉。于月月却故意火上浇油,笑着说:“陈老师,你也是来吃西瓜的吧?”

  陈老师哼了一声,走到笔直立着的四个弟子面前,每人脑袋上重重一巴掌:“李大爷快六十岁了,老光棍一个,无儿无女。每年就指着这一亩多西瓜,吃饭、穿衣、看病、养老,全靠它了。你们却一次次去偷他的西瓜,还有没有点人性?”

  骂着骂着,气更大了,又是每人一个重重的大巴掌,打得山响,“都给我滚,每人围村子十圈。”

  “奶奶给你们讲个情,五圈吧。”教授瞅瞅天上毒毒的日头,赶紧求情。

  陈老师说:“看奶奶面子,每人五圈,跑完回来站桩一个小时。”

  虞松远带头,四人立即顺着门前的大路,冲向前去。绕村子一圈,约一公里半。五圈,也得七八公里,这可是七月流火的大热天哪。

  等四人跑远,陈老师与于月月、教授、陈老师才开始吃。王凤远远看着陈老师在教训他们,急忙也走过来,心疼地问:“又怎么了,这么热的天,意思意思就得了吧,还真罚啊。”

  于月月恨恨地说:“王凤你不准管,这几个小王八蛋,气死我了。偷的毛病必须改,该狠狠罚。”于是,便将输牌偷瓜的事说笑了一遍。

  县城大集是逢农历的二和七开集,偷瓜被罚的第二天恰是大集。

  于月月本来就要到县城的邮局取史元东寄来的钱,又逢着大集,便准备顺便去赶大集。那天恰好各人都有事,“西施”也被奶奶叫着陪她到大队卫生室去打针,便只有虞松远陪于月月去了。

  赶集这样的事,虞松远最喜欢干了,热闹,好玩。

  他跟在于月月的身后,象是个小保镖。他们来到村中央,三奎的手扶拖拉机正在等着。于月月往车厢上爬时,三奎急忙伸手想去扶她的屁股。

  但看到虞松远在旁边冷冷地看着他,急忙把手缩了回去,还讪讪笑着,讨好地点点头,意思是“我绝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想帮忙”。虞松远不理他,先跳上车,伸手便将于月月拉上来,在靠扶手的位置给她找了个坐位。

  很快,车上便络绎不绝地挤满了一车人。

  到县城时,三奎到灌河饭店前停下车,这里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段,整个红旗路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三奎大声说:“大家注意时间,十二点准时在这里集合。十二点十分发车,回去吃午饭,过时不候。”他是队里派的工,有责任将大家再拉回去。

  于月月带着虞松远倘佯在人流中,先走到“人民邮局”前,进去排队取了钱。然后,花四分钱买了两支冰棒,两人吃着冰棒继续逛,买了一大堆东西,背在身上。走到一个很大书摊旁边,于月月就走不动了,捧着书就忘了时间。

  虞松远喜欢军事书籍,也拿着一本《二战名将传》翻了一遍。他问于月月:“婶子,你看什么?”于月月抬手让他一看,是《中国民族舞蹈史论》。于月月将书放下,虞松远注意到,书名下面,分明写着“于月月著”四个小黑体字。

  他赶紧也拿起来看了下,翻到扉页,一张大彩照,上面于月月站在一丛梅花后面,天真烂漫地笑着。人比花娇,花又与人融为一体,真是美不胜收。

  “婶子,这是你写的书?看你的照片,真漂亮哪!”他由衷感叹。于月月眼里已经有了泪水,她只是默默地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两人又看了一回其它书,不知不觉间,集合时间早过了,于月月抬手一看表,坏了,已经十二点半了。

  赶回集合点也来不及了,于月月安慰他说:“不怕,一会多买点东西,婶雇一个三轮卡送我们。”说着,掏出七毛三分钱,给虞松远买下了那本厚厚的《二战名将传》,两人便离开。

  正随着人流走着,想找个地方吃饭,前面路边有人打开了架。走到近前一看,原来是三个无赖在一间小饭店吃了饭不给钱,还动手打人。

  看来这个小店就父女俩人,店主被两个小流氓按在地上往死里揍,惨叫声不断。旁边一个大个子按着一个十七八岁大姑娘,女孩年龄比虞松远大不了两岁。

  姑娘拳打脚踢,骂不绝口。大个子骂道:“你再不老实,老子可对你也不客气了,别怪我打女人。”女孩不停挣扎,大个子气急,便将她双手捆了起来。

  大个喘口气点上一支烟,长吸了一口。他对女孩的叫骂一点不加理会,却对正在被狠揍的中年男了骂道:“老秦,你他妈真不讲究。吃你两顿破饭就吱吱歪歪,老子以后天天来吃,你能把我屌毛掐了?”

  于月月知道虞松远最恨欺软怕硬的人,她紧紧抓着他的手,怕他在县城惹事。虞松远要挣脱,于月月不让,悄声说:“婶也看不过,可是这是县城,人生地不熟的,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你放心,共产党的天下,会有人管的。”

  
 第二十章 不打不相识 '本章字数:3384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25 08:49:16。0'
   可人们只是围观,打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没人来管,更是见不着人民警察身影。中年男子躺在地上,抱着头,两个打人的流氓仍在狠踢,惨叫声越来越凄厉,地上被捆的女孩在拚命挣扎,大个男人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竟然打女人?

  虞松远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挣脱于月月的手,倒提着地下的椅子腿,“呼”地扑了上去,没几下就将两个小流氓打得抱头鼠窜。大个子扔掉烟,嘴里骂着:“小崽子,你活够了吧。”说着也冲了上来,与虞松远打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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