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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九龙夺嫡-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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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三爷哪能让杜默良就这么胡混了过去,面色一冷,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声。
    “王爷明鉴,确实是烧光了,下官处有仵作勘察文书为证。”
    被三爷这么一逼,杜默良已是被逼到了墙角上,退无可退之下,也只能是狠狠心,强硬地顶着。
    “烧光了?哈哈哈……,好一个烧光了,晴儿!”
    杜默良此言一出,三爷顿时大笑了起来,笑得杜默良面色狂变不已,却又不敢多嘴再做辩解,只是额头上的汗水已是如瀑布一般狂淌而下,然则三爷却并未再理会于其,而是沉着声点了弘晴的名。
    得,老爹,您老这又将咱给卖了不是?
    此番赈灾一事,基本上都是弘晴在背后操持着,然则弘晴却并没打算多出风头,只因他出的风头已经够大了的,再出将下去,那可就真要成出头鸟了,奈何三爷都已点了名,弘晴就算再不情愿,那也只能是偷翻了下白眼,疾步从旁闪了出来,恭谦万分地一躬身,紧赶着应了诺。
    “晴儿,杜臬台自称粮已烧尽,你这就去指点指点杜大人,这粮仓究竟是怎个说头。”
    三爷可没管弘晴的小心眼里究竟在想些啥,一挥手,煞是豪气地吩咐道。
    “是,孩儿遵命。”
    既然躲不过,弘晴也懒得多费唇舌,恭谨地应了一声之后,脚下一旋,人已转过了身来,面色淡然地瞥了狼狈不堪的杜默良一眼,却并未直接与其对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忐忑不安的阿进泰身上,很是客气地躬身行了个礼道:“阿大人请了,小侄有一事请教。”
    “不敢,不敢,小王爷有何吩咐,还请直言,下官自当照着去办便是了。”
    弘晴可不是一般的王府世子,头上可是顶着贝子的名号,就爵位而论,比起阿进泰来,要高出了不老少,阿进泰哪敢在弘晴面前自大,这便忙不迭地还了个礼,很是客气地应答了一句道。
    “小侄听闻阿大人曾称量了粮仓之灰烬,且不知所得之准数如何哉?”
    这当口上,自不是寒暄的时候,弘晴并未多客套,直截了当地便直奔主题去了。
    “确有此事,失火次日,下官便已令人称过了灰烬,所得约三千八百斤不到一些,此皆有案可查,小王爷若是需要,下官可令人去取了来。”
    自当接受了那个古怪之命令后,阿进泰可是没少琢磨三爷此举之用意,只是到了眼下,却还是没能想个明白,此际听得弘晴问起此事,答虽是答得飞快,可眼神里的疑惑与好奇之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那倒不急,阿大人所言,小侄还是信得过的。”面对着阿进泰疑惑的目光,弘晴并未急着做出解释,而是笑着行了个礼,而后站直了身子,环视了一下茫然不知所以的一众山东官员们,也没多言,只是拍了下手,旋即便见赫达领着数名王府亲卫,抬着一小铜盆的稻米以及杆秤等物从后头行上了前来。
    “禀小王爷,一切皆已就绪,请小王爷明示。”
    赫达没理会山东诸官们的骚动,指挥众人将各物准备就绪之后,几个大步行到了弘晴面前,一躬身,干脆利落地禀报道。
    “嗯,那就开始罢。”
    面对着赫达的请示,弘晴也同样没多言,只是面色淡然地点头吩咐了一声。
    “喳!”
    赫达恭谨地应了诺,手一挥,早已准备就绪的一众王府侍卫们立马闻令而动,但见一名侍卫一抬手,已将一小瓢油倒进了铜盆之中,另一人则打亮了火石,点燃了引火用的松明,手一抖,燃着的松明已飞进了铜盆之中,一遇油,火头即刻窜了起来,熊熊地燃着,好一阵子之后,但听噼啪连响中,稻米慢慢焦黑,末了已成了黑炭之状,火一熄,自有一名亲卫取出了个小袋子,仔细地将铜盆中的灰烬扫进了一口小布袋之中,交给候在一旁的一名手持杆秤的亲卫,只一称,斤两已是明白无误地出来了。
    “禀小王爷,两斤白米已皆烧成灰炭,所得为八两四钱。”
    结果一出来,赫达便即转身面向弘晴,高声禀报了一句道。
    “嗯。”
    弘晴并未对结果加以评述,而是一挥手,示意赫达退下,自己却是向前踱了几步,来到了惶惶不已的杜默良身前,淡淡地一笑道:“杜大人可都看清楚了,两斤粮被烧,可得八两四钱的灰,换而言之,一斤两就是四两二钱的灰,那三万石粮又该有多少灰来着,嗯?”
    “这,这,这……”
    弘晴的话都已说得如此分明了,杜默良哪还会不知己方所露出的破绽何在,一时间还真不知该从何圆谎起的。
    “杜大人术数或许不过关,没事,在下帮你算好了,该是一百五十一万两千余斤的灰,可三栋粮仓被焚,居然只有三千余斤的灰,就算全是粮之灰烬,怕也不足百石罢?剩下的粮都到哪去了?还请杜大人教我。”
    弘晴压根儿就没打算让杜默良有个编织理由的时间,冷冷一笑,已是步步紧逼地连番发问道。
    “这个,这个,下官,下官确实不知,或许是下头人等勘察有误,下官回去后,定会重惩不怠,定会……”
    盗卖国库存粮,尤其是在大灾期间,那绝对是十恶不赦之大罪,为身家性命计,杜默良自是不肯就此服了软,再说了,他也不以为光凭着弘晴这么一手便能真将自己拿下,这便避重就轻地将错处往勘察有误上推了去,指望能凭此过了眼下这一关,而后再去计较其余。
    “有误?嘿,有误的怕不是下头人等,而是你杜大人罢?”
    弘晴又岂是那么好蒙的,不等杜默良将话说完,已是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其之废话。
    “你……,小王爷何出此言,下官官位虽卑,却也是朝廷命官,断不是轻易可以污蔑的,还请小王爷自重!”
    眼瞅着情形不对,杜默良可不敢再任由弘晴逼问个没完了,这便面色一沉,端出了地方大员的架子,强装愤怒状地喝叱了一句道。
    “说得好,在下确实不能奈杜大人何,可有人能。”
    弘晴丝毫不因杜默良的虚张声势而动,讥讽地笑了笑,一派玩味状地鼓了下掌,毫不容情地刺了杜默良一把,而后一旋身,朝着三爷便是一躬,行了个礼道:“父王,孩儿幸不辱使命,一切已明,还请父王主持大局。”
    “做得好,来人,放信号!”
    三爷对弘晴的表现自是相当的满意,可也没多废话,夸奖了一句之后,也没理会下头诸官员们的不安与骚动,一挥手,豪气十足地下了令。
    “咻……嘭!”
    三爷此令一下,自有一名侍立在身侧的王府亲卫高声应了诺,只一扬手,一枚信号礼花便已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炸出了一团红灿灿的光芒。
    “王爷,您这是……”
    礼花一炸开,原本就惊恐不安的山东诸官员们顿时更乱上了几分,身为巡抚,阿进泰可就有些稳不住了,忙上前一步,试探着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阿大人莫急,且稍等片刻,真相自会大白。”
    三爷对阿进泰这个太子门下虽无甚好感可言,可此际还须得其来稳住局面,言语间自也就客气了几分,不过么,却并无就此将谜底揭开的意思,阿进泰见状,心中虽忐忑已极,却也不好再问,也就只能是苦笑着退到了一旁。
    “看,东边好像有动静了!”
    “嗯?怎么回事?”
    “那些赶了来的马车又是甚来路?”
    ……
    等待复等待,自打信号礼花炸开之后,已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愣是没见有甚动静出现,山东诸官员们都不禁起了疑心,正自疑惑万千之际,有眼尖之辈瞅见了东面大道上突然卷起了一阵烟尘,赫然竟有数辆马车正疾驰着向码头方向急赶,现场登时便有若炸锅了一般地噪杂了起来。
    呼……,总算是来了,还好!
    弘晴个子小,自是看不到那滚滚而起之烟尘处的动静,可一听众官员们的议论声,便已知晓来的一准就是自己所要等的,悬在半空的心立马就此落下了地来……

第九十章一举成擒(四)
    “末将李敏行、曹燕山参见王爷!”
    四辆马车来得很快,不多会便已冲到了码头上,但并未直闯而入,而是在警戒线上停了下来,旋即,便有两名身着崭新王府亲卫服饰的青年军官从前后两辆马车上一跃而下,与警戒线上的济宁府官兵略一沟恰,便已疾步冲到了三爷的面前,大礼参拜不迭,只是这礼数虽也算规矩,可怎么看,都显得有些生疏与别扭。
    “免了。”
    尽管只见过一面,可三爷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李、曹二人,原本担着的些微心思,至此已是彻底放松了下来,但并未带到脸上,而是剩下平淡地叫了起。
    “谢王爷隆恩!”
    李、曹二人都是江湖豪士,胆气自是过人得很,尽管是第一回经历这等大场面,却并无一丝的慌乱,齐声谢了恩之后,各自起了身,也没急着禀事,而是垂手而立,气度从容不迫,直瞧得三爷暗自点头不已。
    “辛苦二位了,事情可曾办妥?”
    眼见面前这两位器宇轩昂的青年将领如此之气度,三爷眼中的欣赏之色顿时更浓了几分,但并未多言,只是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道。
    “回王爷的话,末将等幸不辱使命。”
    三爷此问一出,李、曹二人飞快地对了个眼神,而后由李敏行上前一步,恭谨地躬身应答道。
    “嗯,好,将贼众带将上来!”
    三爷要的正是这个答案,眼瞅着多日的谋划与等待,终于要到了最终收获的时候了,饶是三爷生性沉稳,到了此时,依旧难免心情激动不已,发令的声音里已是明显地带了丝颤音。
    “喳!”
    三爷既已下了令,李、曹二人自不敢有丝毫的耽搁,齐齐打了个千,高声应了诺,而后疾步向停靠在警戒线附近的四辆马车行了过去,不多会,已是领着二十余名江湖习气极浓的汉子押解着十数名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中年男子穿过了人群,再次回到了三爷的面前。
    “咦,那不是济南陈记粮号的陈掌柜么?”
    “嗯?怎么泰安的王记米铺的章掌柜也被抓了?”
    “那不是杜大人的侄儿杜心武么?怎么他也犯了事了?”
    ……
    一见到那些被押解上来的人犯,一众山东官员们顿时又是好一阵的骚动,只因那些个被押解上来的人大多是山东有名有号之辈,不说那些个财雄势大的粮号老板,就说杜默良的侄儿杜心武也不是等闲之辈,平日里可是没少仗着其叔之势,在山东各府往来晃荡,为人游说官司之事便不知干了多少回了,这冷不丁地全都被抓之下,山东官员们又怎会不知晓一场大风暴就在眼前。
    “禀王爷,涉案人犯十三人皆已到案,现有各人供词在此,请王爷明示。”
    一将诸般人犯押解到位,李敏行自不敢稍有耽搁,疾步抢到了三爷面前,伸手从衣袖中取出了厚厚的一叠供词,双手捧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好!”
    三爷昂然地接过了供词,略一翻看之下,脸色已是愈发阴沉了起来,但并未就此发作,而是缓步走到了惊恐不安的杜默良的身前,阴冷地一笑道:“杜大人还真是好样的,大灾之际,竟敢勾结河道总督汝福,盗卖国库存粮,致数百万灾民之生死于不顾,你还有甚解释要说的么,嗯?”
    “王爷,王爷,这全是诬陷之词,下官没做此事啊,下官冤枉啊,下官……”
    一见到杜心武这个帮其办事的侄儿被押将上来,杜默良便已知此番怕已是在劫难逃了,早就已乱了分寸,再一见三爷那张冷到了极点的脸庞,立马便吃不住劲了,一头跪倒在地,面色煞白地叫起了屈来。
    “哼,来人,将杜默良去了顶戴,拿下待参!”
    到了此等时分,三爷又岂会跟杜默良讲甚情面,脸一板,已是毫不容情地断喝了一嗓子,自有数名王府侍卫一拥而上,将杜默良的顶戴取下,五花大绑了起来。
    “王爷,下官冤枉啊,下官冤枉啊……”
    见势不对,杜默良可着劲地挣扎了起来,可又哪能抵得过王府侍卫们的大力,生生被捆成了个粽子,又被拖曳着拉到了一旁,整个人已是瘫软如泥,只剩下呢喃叫屈的份儿。
    “公大人,尔说说看,本王处置得可还恰当么,嗯?”
    三爷没再理会胡言乱语的杜默良,缓步踱到了已是满头大汗淋漓的山东布政使公普奇的身前,大有深意地问了一句道。
    “王爷英、英明,下、下官,啊,下官别、别无异议,呵呵,别无异议。”
    公普奇与杜默良乃是一根线上的两只蚂蚱,先前杜默良被擒,他已是慌了神,也就只是存了一丝的侥幸,指望着三爷能大发慈悲放自己一码,此际一见到三爷已是将屠刀对准了自己,公普奇的心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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